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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心里奇怪这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而他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脑袋一仰,便哈哈大笑两声,对着宫长月嘲讽道:“怎么?莫是被我下着,不敢动枪啦?果然是胆小如鼠的粉面书生,拿枪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被这枪,砸了脚!”
宫长月并没有露出火冒三丈的表情,她的表情,竟是平静得有些可怕了,那双眼睛仿佛纳入了无尽的黑暗,教人一看进去,却是望不到边,只能在这黑暗中沉溺——而死。
然后,她微微颔首,看似歉然,动作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狂傲与尊贵,仿佛完全没有将这魔宗男子看在眼里一般。而她声音压低,自有一种压势地说道:“这嘴,不要也罢。”
她说得平淡,话语却是丝毫不让步!
魔宗男子被这话激得有些想发笑,刚想嘲讽两句回去,就见那距离自己喉咙不远处的银色锐利枪头突然消失了!
魔宗男子大惊!
在魔宗,他能够成就今天这个实力和地位,自然也就表明,他不是一个傻子。之前他对待这些人的狂傲,不过也是一种试探罢了。
宫长月的枪头到了他喉咙前的时候,说他不警惕,当然是假的,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营造出一种他眼高于顶的假象罢了。他看似对这时刻要挟着自己性命的枪头毫不在意,事实上,他在与宫长月说话的同时,那注意力,是时刻放在上面的!
可是,就在自己如此重视紧盯的情况下,那枪头偏生自己的消失了!
魔宗男子下意识就抬眼看向宫长月,却是双目尚未倒映出她的影子,便有一杆长枪横扫而来,直接将他打退好几步,差点就从高台上跌落下去!
魔宗男子刚刚直起身子,就见一抹黑色的影子直面而来,他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直接往后倒。幸亏他在最后及时反应了过来,运起内力一个后空翻落在了那擂台上,才没有落得个被摔得四仰八叉的丑态下场。
“你——!”那魔宗男子刚刚抬眼又惊又怒地喊出一个字,便见宫长月的长枪,势如破竹朝着自己而来,那锐利的光芒,分明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男子不敢再大意,纵身便迎了上去,与宫长月交手打了几个回合。
这魔宗男子虽未宗师巅峰,但比起玄然真人来说还是要差了一线的,而宫长月能够打败玄然真人,打败这个狂傲的魔宗男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宫长月没有那个心思,也懒得慢慢来和这个男子打,她一上去,便是使出了十分力气,手中长枪下手狠辣,招招致人性命,气势更是犹如大河之水,滔滔滚滚而去!说不出的大气磅礴!
男子一开始还能够应付几招,但到了后来,竟是渐渐不支了!
其实这也是和状态有关系,宫长月在短短时间内调整到了作战的最佳状态,此时长枪霸气十足,自然势不可挡。而这魔宗男子却是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心中情绪也是有些不安分,心浮气躁,自然只有节节败退!更何况,这魔宗男子本来就比宫长月要弱上许多。
那魔宗男子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看着宫长月的眼睛瞪得浑圆——这公子钰究竟是何等实力,竟然能够将自己打到如此地步!
此时,他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悔意,为了自己的一时轻敌。
而那同样来自魔宗的几个人,看到此行老大竟然被打成这个模样,连一点占上风的意思都没有,心中是又气又怒,哪里顾得上什么江湖规矩,冲上去就准备插手这场战斗。
谁知道,那穿着玄色衣裳的年轻男子一个眼神扫来,没有任何表情任何话语,却让他们好似坠入了九幽寒窟,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没再往前。
当然,他们这一愣,实际上只是一瞬,便很快回过神来,眼中略带惊惧地看着那传说中的公子钰。
他们虽然只是愣了一瞬,可也够宫长月直接将那魔宗男子打趴了。
那魔宗男子被宫长月的长枪一压,只觉得好似有一座沉重的山岳落在了自己的肩头,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宫长月的苍辂枪枪头,毫不犹豫地穿透了这魔宗男子的肩头,狠狠扎进地面。
“唔!”那魔宗男子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撕裂的疼痛从自己的肩头传来。
他不是没有受过伤,比这伤更重的,他都受过,可也没有一次,有这个伤口带给他一般的痛苦。
这公子钰好生狠辣,竟然趁机用内力震碎了他的经脉!
魔宗男子恨恨地看着宫长月,却是被宫长月的长枪压制得根本动弹不得。于是他抬起脚,想要一脚踹到宫长月身上。
宫长月冷眸扫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她自然也是伸腿一挡,却是直接将那魔宗男子的腿骨给踢碎了!
“啊!”那魔宗男子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时候,一只流云素锦软底靴踩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狠狠踩进灰里,一个好似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我说了,你的嘴,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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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九九 伤害
零九九伤害
打一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宗男子,此时心里竟然升腾起几分畏惧,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是因为宫长月踩着他的脸,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爱萋'
宫长月微微垂下眸,冰冷的目光好似刀子一般在那魔宗男子脸上刮过。
“你!放开他!”另一个蒙面的魔宗宗师皱眉喝道,听声音他的年龄要比宫长月脚下这个大上几分,此时因为对宫长月有些忌惮,嘴上喊得严厉,却是不敢上前一步。
“放开?”宫长月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重复道,但是脚下却是做了相反的动作,比起刚才,更是用力了几分,直接将那魔宗男子的下巴给踩歪了。
那名年长的蒙面魔宗宗师看到宫长月的动作,不由得气愤:“你!”
可惜他的气愤,根本就没被宫长月看在眼里。
跟着宫长月来到这会场的若思见了这一幕,自然了解宫长月的心思,飞身从高台之上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宫长月的身边,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的骨瓷小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上面一点花纹都没有。可是,熟知这位若思小姐的人都知道,若思身上这些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瓶瓶罐罐,偏生就是若思手上最可怕的东西!
这时候,只见若思扯开这个小瓶子的瓶塞,然后从里面倒出一颗小小的褐色药丸,这药丸无色无味,平凡无奇得很。
若思伸出手指,轻轻捻起那颗药丸,那颗本来平凡无奇没什么特别的褐色药丸,在这双纤细白皙的手指的衬托下,竟然显得诡异了几分,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若思嘴边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诡谲笑容,然后缓缓蹲下身,将这颗药丸塞进了那魔宗男子的嘴中,药丸入口即化,然后化作一股热流,从那男子的喉中流入胃中。
那男子虽说被宫长月踩着脸,但眼珠子还是能够转动的。当他看到那个一身妖异美丽的女子,手捻一颗药丸,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来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为了这个女子的美丽而受到诱惑,相反,美色在他面前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若他是一个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那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了。
所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他知道,这个女子手中拿着的那颗药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宫长月哪里会给他逃脱的机会?她面上平淡无波,脚下的力气却是没有卸去一点,轻轻松松就将那男子踩得死死的,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男子很快放弃了挣扎,在若思将药丸送进他嘴里之前,准备闭上嘴巴,然后死也不张开。可惜,刚刚宫长月脚下一用力,直接将他的下巴踩歪了,此时他是连嘴都合不拢,只能眼睁睁看着若思将那颗药丸送进他嘴里,自己只能发出一些“唔唔唔”的声音。
那颗药丸进了口中,便迅速融化了,化作一股热流,一开始还好,但是到了后来,这男子惊恐的发现,那原本只是尚且的热流,竟然变得越来越烫,而那药丸化作的热流流淌过的地方,变得跟火烧似的,辣辣的疼!
宫长月低头瞟了一眼这男子痛苦的表情,有些嫌恶地看着男子口中流出来的口水,随之收回了自己的腿。
男子此时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的脚已经挪开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火辣辣的痛感,再加上肩膀处被苍辂枪刺穿了,竟然疼得开始挣扎起来,一张脸变得煞白,像是一只即将被渴死的鱼一般,着着急急张开嘴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