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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商兮垣还不忘瞥了一眼她的鱼竿道:“呐,赶紧看看吧,好像有鱼上钩了!”
“商!兮!垣!那是你和你的虫子的事,总之我傅玉儿就是不要和你那些碜人的虫子在一块。你,赶紧把罐子拿走,立刻!马上!”
傅玉儿也顾不得旁边的鱼竿还有没有鱼上钩,她只是愠怒地看着商兮垣,这个病娇皮又痒了!
商兮垣满脸笑意地打开盖子,傅玉儿瞪着眼睛看着他在里面翻翻捡捡了一阵。突然,他抓着一条白色的虫子就提了起来。
“女人,作为它们吓到你的赔礼,我把这条虫子送给你做饵吧。”
傅玉儿满身鸡皮地看着他手中不停蠕动的虫子,她白了商兮垣一眼:“我不要你的虫子,你赶紧拿开……”
他的那些可是蛊虫,一下子钻到皮肤里去怎么办?额……真是恐怖死了……
“咯咯咯,你不要么?”商兮垣病病地笑着,他把虫子重新放回罐子里再细心地将罐子盖好。
傅玉儿发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故意放慢了半拍,一丝一毫的细心整理看起来竟有几分玄羽的影子。她不禁在心中暗叹,兄弟就是兄弟,果然像。
“好了!”商兮垣罐子抱在手中,转身朝船舱走去。突然,他顿住脚步背对着傅玉儿道:“女人,你要钓鱼可以,但是别再连累至死都愿意跟着你,为你充当诱饵的虫子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它能好好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带着少许锐意的少年音冷冷地飘了过来。
忽地,商兮垣转头给了她一张病病的笑脸:“女人,虽然我舍不得你死。但是,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害得苗疆再次陷入魔掌之时,我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取了你的性命!”
他说的是,玄羽……
商兮垣转过身飘然离去,傅玉儿静默地站在甲板上就连身后的鱼竿嘎吱嘎吱响也没注意到。这个商兮垣,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商兮垣吗?
海风撩起她的发丝,她看着自己的衣衫的影子在甲板上舞动。商兮垣这个病娇少主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敏锐了?
他说的没错,玄羽这样病着进了皇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障眼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功底,所以在自己去救白涅的时候,玄羽也正好能牵制敌人……
可是,自己从未想过会让他命丧皇朝。这个罪孽,她知道自己背不起!
刚才的商兮垣也很奇怪,难道他拿那个装着蛊虫的罐子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知道里面的是蛊虫?否则,就凭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现在的自己百毒不侵,他的毒也杀不了她。所以,才会用蛊吗?比如,那种会吃掉人的内脏的虫子……就算自己百毒不侵那又如何?没了内脏一样会死!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病”?傅玉儿忧心忡忡地紧咬下唇,这几天到底是什么让商兮垣变得这样陌生?
在皇朝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正是需要团结在一起的时候。可是这时,他却扬言若是玄羽有个三长两短会杀了自己……
“主人……兮垣主子这是着魔了吗?”幽凌湿答答地落在她的肩上,他才去海里洗澡出来,这才刚飞到船舷就听见兮垣主子对主人说了这么凶的话。
幽凌一脸阴寒地看着船舱的门口道:“主人,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兮垣主子的那些毒蛊什么的……哼!”看小爷哪天不找个机会全给他冻死了!
“凌,别胡来。他动不了我的。”感觉到肩上的小气场一阵阴寒,傅玉儿摇头转向自己的鱼竿。幽凌听到商兮垣动不了自己的主人之后,阴寒的小宇宙也回温了不少。
她拿起鱼竿开始缓缓收线,之前还有些奇怪,现在却是想通了。玄羽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全是因为他出手救商兮垣。
兄弟之间的恩怨一旦烟消云散,留下的就只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她曾答应商兮垣要带他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去青丘看一看,就算她是他的契约之主那又怎样?
284。皇朝土地
若是有一天,呆呆的焱鸢告诉他他之所以压制住了神元的寒气,是因为自己的血。他还会扬言杀了自己吗?
呵!傅玉儿轻声一笑。罢了!那点血,本姑娘出得起。突然她卡紧鱼线向上一提,条鲜活的大鱼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状的痕迹,砰的一声落在甲板上。
“主人!钓到了!好大一条鱼!”幽凌围着那鱼飞来飞去,他小小的身体竟然只有那条鱼的一半大。
傅玉儿上前将鱼钩掏出,一只木桶适时来到了她的面前。噗通!她把鱼放进水里,抬眼看去是面色苍白的玄羽。
“你怎么来了?这里风大,快回去……”
“小玉儿,我要出来走走。再闷下去,就更难好了。咳咳。”
玄羽抬手打断她的话,他一手握着锦帕捂在唇角,另一只手拿着羽扇指着桶里的鱼道:“这么新鲜的鱼真适合拿来烤,若使用上次你在繁星阁弄的那种烤法,定当美味难挡!咳咳!”
“做烤鱼你又吃不得,为什么这么高兴?”傅玉儿无奈地摇头,眼角的余光却正好看见斜靠在船舱门口的商兮垣和站在他身侧的焱鸢。
咳咳!玄羽轻咳了两声,漂亮的凤目灼灼地看着她:“因为就快到青丘了,小玉儿你放心吧。此去青丘一定会顺利的。”
碍于船上的痕天和那些船员,玄羽没有将话点透,他所指的其实是救白涅的事。她笑着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商兮垣转身离去的背影。
呵!他可知道玄羽并不是他一人的兄长?对于傅玉儿来说,玄羽虽然是名义上的哥哥,但是他又当爹又当娘的一手把自己带大……
舍不得他陷入危险的,不只是商兮垣一人,她也一样舍不得!
“宗主,您吃药的时辰到了。少主在您的房间等着……”焱鸢走出船舱,呆呆地眸子看着玄羽。玄羽涩然一笑:“唉,兮垣的药实在是太苦了,难喝。”
“再苦也要喝,现在你可不只是太华岛的大司仪,还是苗疆的宗主。”傅玉儿撇撇嘴巴,秀眉皱到了一起。
“我走了。”他抬手覆上傅玉儿的头顶,轻轻拍了一下之后便跟着焱鸢走进了船舱。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海面,一条绿色的线时隐时现。
叮呤!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铃铛声。她捂着耳朵无语地回头看着船头这些疯了一样的铃铛,吵死了!
看到傅玉儿那愤怒而又无奈的表情,痕天憋着笑来到甲板上,他手中拿着一柄弓箭。那羽箭的尖端插着一坨浇了油的棉花,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递了一盏琉璃灯到他身前。
痕天搭箭上弦,把燃烧着的羽箭射到了高高的空中。随即,他的指间立时多出了两片黑色的鳞甲,他一扬手,鳞甲便朝着空中的羽箭飞去。
砰!鳞甲和羽箭相触的瞬间在空中爆出了绚烂的火光,流星似的焰火从黄昏的天幕滑落。喜船上的铃铛声也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
“小玉儿,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帝都的海岸线。”痕天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天空也爆出了一朵绚烂的火光。
幽凌一脸惊奇地飞落她的肩膀,随着喜船缓缓驶向海岸线,许多渔船纷纷为他们让路。傅玉儿的视线扫过那些小船上的渔民,他们竟也戴着面具。
无论身型是男是女,是高大还是佝偻,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全都戴着面具。在青丘,戴面具是一民风吗?
“主人,他们是在捕鱼吗?”幽凌从她的左肩飞到右肩,傅玉儿点头。他却轻扯了一下她的耳饰:“可是,这里的海里看不见鱼啊!”
“鱼儿肯定是躲到海底去了,哪会在渔船边游荡?”
她好笑地看了一眼海面,却让自己一愣,海水清澈见底,里面的珊瑚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可是,这里面看不见半条鱼影!
仔细搜索了一遍,确实没有。白涅的神元让她的视力好了不止两倍,可是这片海域的确看不出来有鱼存在。
“啧啧,本王怎么就没发现你还穿着简单的喜服呢?”痕天抚着下巴头疼地看她,他朝着船舱的方向道:“来人,给皇妃换上正装!”
正装?身上的白色喜服不算吗?容不得她细想,一群带着面具白衣女子就把傅玉儿拉进了船舱。
幽凌也因为她们的动作从傅玉儿说完肩上落了下来,他只能跟在她的后面飞。眼看就要进房间,门啪地关上了。
他整个人撞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