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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罢了,又怎会真的存于人世间?
可这从小便植入心中的信念却突然在那一夜一眼之间灰飞烟灭……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来自何方,更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她……可是她却偏偏忘不了那剑光流转中的英姿,忘不了那风华绝代的容颜。
莫名的,她的心已然不属于自己。
世子哥哥来问时,她细细的描述了所看到的一切,她希望哥哥能将他寻出来,哪怕只是知道他的姓名,便也足够了。
大丫鬟翠玉捧着个炭盆进了水榭,见季清韶倚在窗边,半只胳臂耷拉在窗台上,忙急急的放了炭盆,快步上前道:“我的好郡主啊!您就让我们省省心吧!这病刚好了些,便偏要来水榭散心,这倒也罢了,可现如今又开了窗子吹冷风,您这是怕躺的不够久啊?”
说着便拽回了她的胳膊,给塞回了被窝里,又关严实了窗。
“水榭中若是看不见水,还有什么意思?我病了这许多日子,正是想散一散心呢。”季清韶柔声说道。
翠玉气苦道:“散一散心?您若是好好吃饭,身子骨也不见得好的如此慢啊,偏偏不知为何,总推脱胃口不好,别说是您了,换一个身强体壮的,七八天的牙仅沾米,那也是要病的。”
说着便从一旁的竹篓内,端出温着的罐子,又道:“这是红裳姐姐特意去小厨房熬的百合荷叶粥,您就将就吃两口吧,她们正忙着熬药,吃药前也得垫一垫才是。”
季清韶瞥了眼粥罐,却只觉得肚腹饱胀,心中厌厌的,勉强吃得两口便放下了,又引得翠玉长叹了一口气。
正说话间,季清婉一挑帘子进了水榭,带起了一阵冷风。她一进门便直奔床榻前坐下,拉着清韶的手叹道:“姐姐这病还未大好吗?我就说那狐媚子害人!偏生和她出去便能撞到不干净的东西,看这给吓的。”
季清韶扯出丝笑意,没有回应。
“姐姐,你回来的时候恐怕没看到,那狐媚子的一身狼狈样子,满脸满身都是血,真真的可笑。也不知这许多血能不能除去些她身上的晦气!”季清婉自顾自的说着,“可巧她偏生一番硬心肠,听说是魇着了,没看清境况,竟然第二日便若无其事的满院子溜达。”
季清韶仍是没搭腔,她依稀记得,人头落地之后,她唬的心跳飞快,神儿都要出窍了,季清宁却直勾勾的盯着台上那人,两人对视约有数刻之久。
一丝妒意泛上心头,那人为何只看着她?是因为那一身的血吗?
这边季清婉还在说着:“姐姐这几日病着,芙蓉苑那边就更是了不得了。前几日竟然到大厨房去开单子,列的菜名都是没听过的,说是要照章做了送去吃。大厨房每日的菜式都是母妃定下的,若是各院有偏好忌口,哪个不是花自己的分利银子叫小厨房采买了做去?偏她有这脸,用公中的银子开小灶。大厨房的王妈却恬着脸上赶着巴结,竟然还真给做了,亲自颠颠的送去芙蓉苑,你说这气不气人?”
“还有呢!负责绣活的陈妈也接到的单子。要她赶着在大侄子百日庆前赶出数套衣服来,也是未给银子的,说是给芙蓉苑的丫鬟婆子们的。府内惯例,每年春分冬至都给下人各做一套衣裳,偏她作怪,此刻独独的来裁衣,我看那,分明是在收拢手下丫鬟婆子们的心呢!毕竟是刚进府的,没有根基。”
“那母亲怎么说?”季清韶淡淡的问了句。
季清婉抿紧嘴角叹息道:“大厨房那事王妈压根就没回母亲,说是反正用度是一样的,也没多耗费柴粮,倒也无所谓。陈妈妈是禀告了母亲的,母亲自然是不许,可偏巧父亲去了海棠苑,母亲还能怎么办呢?不过是几套仆妇的衣裳,总不能当着父王的面驳她的面子,只得应了此事。”
季清韶微一愣神,叹息道:“母亲又该憋屈了。”
“可不是吗!”清婉愤愤不平的说道,“母亲当下便又犯了头疼病,已经喊太医用药了。我气愤不过,当下便去芙蓉苑骂了一场,那狐媚子竟然胆敢命小丫头拿扫帚赶我!姐姐,你可不知道她嚣张的劲头呢!七八个丫鬟婆子一齐对付我和我的三个丫鬟,我寡不敌众,不得已退了出来,去到世子哥哥那儿搬救兵,却又被他数落了一顿,真真的郁闷!也只有姐姐才是明白我的,世子哥哥我看都是靠不住的了。”
季清韶心中叹息,自己病了这几日,清婉终究是未压得住性子去闹了。也不知父王知晓了又会怎么想。她握着清婉的手,想要说她几句,想她也可怜,便忍住了未开口。
却又听清婉道:“姐姐,没有你可是不行呢!这府内没人能降伏得了那妖精了,你这病还要生到什么时候啊?”
第二十三章 揣测
更新时间2013…5…22 9:03:04 字数:2287
清韶轻咳了数声,心中明白自己这病是该时候好了。
季清婉又道:“现下是父王纵着那狐媚子,母亲又不便明着贬责,世子哥哥偏又是个男人,总不好和她计较。也只有我们姐妹俩孤军奋战了。我不管,昨儿的那口气我非得找回来才是!这府里还从没人敢冲我动手呢!姐姐你上回说的,骗她去父王大书房的事还有没有着落?”
“这事急不来的。”季清韶按住她的胳膊,沉声说道,“要父亲不在场,最好事后又能当场撞见的;何况还得注意她身边的人,我们那会子被罚,阖府上下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得防着她身边孙胡两位嬷嬷多嘴;编排的理由还得顺理成章,否则突然提出这事,不是让她生疑吗?”
季清婉急道:“我却等不得了,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再等下去还不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正说话间,外面红裳来报,说是四郡主带人来探病了。
“她既然来了,你不如避一避,昨儿才翻的脸……”季清韶扯着妹妹的袖子道。
季清婉横眉挑目的说道:“避什么避?凭什么我避她?”
季清韶柔声叹息道:“你就听我一句吧,昨儿你那样又讨得什么好了?白白被羞辱不说,事情又是在芙蓉苑里起的,显见着是你没理。亏得父王是不在意这等小事的,否则被知道了还不是你被罚?”
“姐姐!”清婉扭捏着还待争辩,却见季清韶绷着脸道:“听话,回去!”
季清婉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走到水榭门口,正巧与进屋的浮霜撞了个照面。她横眉怒喝一声,却见浮霜目中无人般的挑了帘子就进了门。
她越发气恨,回头刚想掰扯上两句,被床榻上清韶微微一瞪,只得按捺了脾气,委屈的冲出屋去。
浮霜自始至终都没看清婉一眼,她原本就没资格列在她的对手名单上。
进了屋,芍药等人见三郡主的几个贴身大丫鬟都不在,便自行搬了把椅子放在床榻前。
浮霜一言不发的坐下,接过自家丫头倒上的茶,慢声说道:“姐姐这一病许多日子,什么时候能好呢?”
清韶虚弱一笑,叹道:“我真是不中用,那一夜惊吓,又发了汗受了凉,几日都没歇好,御医说得慢慢将养着,才能去了心中顾念。”
说话间翠玉红裳几个也进来了,浮霜眼神一转,猜到方才清韶清婉两姐妹定然是在谈论她,否则丫头们也不必都避出去了,这会子赶进来,像是怕清韶被她欺负了去似地。也是,打昨儿起,自己的恶名应该是传遍整个王府了吧?
她抿了一口,放下茶道:“近日我也有些心绪不宁,范大家和秦教习的课业又紧,这会子才得空来看姐姐,姐姐莫怪啊。”
“哪里的话,自家姐妹,又没大病,何必客气。”清韶连忙回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浮霜便道:“前日世子去了我院内,问了当夜的景况,着实询问了那剑客的模样。我说未看清楚,姐姐你也知道的,那日天光不好,场面又血腥惊悚,我怕都来不及了,哪里看到了人长相?不知世子有没有问过姐姐,姐姐你又看清了什么没有?”
清韶微微一愣,心道你不是与他对视了片刻之久吗?怎的又未看清?现下里来问是什么个意思?
嘴上却说:“妹妹站得最前都未看清,我又哪里能看见什么?当时我魂都飞了,已顾不得上其他了。”
“真的没瞧见?”浮霜低垂下凤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季清韶心中有鬼,听到这话忙接口问道。
浮霜抬眼灿烂一笑:“我未看清那人模样,唯记得之前的打斗委实精彩。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也不知父王领军作战,有否如此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