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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树下,扶着树干眺望院墙。仿佛透过那厚重的院墙,和层层叠叠的屋檐,便能瞧见她的模样。
每天巡院时他都会特意在此地停留片刻,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便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闲暇。
他没让任何人瞧见他,也没有告诉浮霜。突然他有些能体味到大师兄数年如一日的执着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怀了,那种淡淡的思念,无需宣之于口、无需告知与人,便足以沁久弥芳……
一盏茶的功夫转瞬而逝,顾寒之调转头,快步离去。两仪院里浮霜望着芍药端来的清粥小菜。郁闷的皱起眉头。没有辣味的东西佐食,她实在没有胃口。
“郡主,您如今在病中,所以……”芍药委婉的说道,“鸠尾特意煲了粥,里面加了碎虾仁和火腿丁,还乘人不备,偷打了个鸡蛋进去,味道却是好的。”
浮霜闻言笑了:“可是难为你们了,弄的跟做贼似得。”
鸠尾眨眨眼。笑眯眯的说:“不难,郡主不是说过吗?做戏就要做全套。”
浮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开始有些后悔装病了。
“郡主却是准备病几日呢?”芍药问道。
浮霜舀了勺粥。吃了一口,便无味的拿勺子搅合了。病几日呢?事实上她这病长了不好,短了也不好,却是很难把握的。
长了,武氏不免有借口重新出山。毕竟府里长期无人做主那是不成的,而浮霜虽起先不愿管家,可如今既然管了,又把各处权利分派了出去,若是被武氏重新收回,一来会失了人心。二来还会纵容武氏得意,这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短了,也似乎有些不妥。武氏想要将她拉下马。不外乎两种途径:外围的产业和内闱的事务。如今外围战役以武氏落败,她们完胜告终,接下来的便是内闱事务了,浮霜的打算便是‘病’上一场,让武氏觉得有机可乘。尽快出手,省得再拖延下去。
所以她这病的时日长短。还得看武氏那头的举措来定。
“先这么着吧,你们要留意各处动静,若有异状便来报我。”她淡淡的说道。
正说着话,屋外来传,说是聂姨娘办完差事回来了,听闻世子妃病了,便想进来问安。
浮霜点头道:“喊她进来吧。”
于是聂氏便小心翼翼的进了主屋里间。
她进了屋,瞧见浮霜正靠着床喝粥,忙抢上前跪地道:“奴婢惶恐,不知世子妃病了,到这会子才来问安。”
浮霜挥了挥手,示意芍药撤去碗碟,方才冲着聂氏道:“我知道你外务繁忙,每日都到天黑才回来,怪不得你的。”说罢又喊丁香搬了个脚蹬给聂氏坐下。
聂氏告罪坐下了,拎着帕子赔笑说:“可是忙坏了,采办上的事简直是千头万绪,还天天有人请酒吃饭,真是连闲下来的时候都没有啊。”
“那姨娘可是嫌烦了?若烦了我便让汪氏和你调换调换?”浮霜故意挑眉笑道。
“不!不!不!哪里会烦?这不刚刚上手做的顺溜些了吗?”聂氏忙道,心中却一个劲的打鼓,别是惹了世子妃不悦,真给调换了,自己可就亏了。这外务采办上的油水可比旁的都多呢!
“哦?这么说是上手了?”浮霜冷笑一声道,“既然是上手了,这银子没少收吧?”
聂氏一惊,忙看了看左右,见芍药丁香等俱在,便咽了口口水,闭着嘴没敢说。
浮霜却道:“说罢,我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这里没外人。”
聂氏眼珠子一转,回想起当初世子妃派给她差事时,私下里说的话。
那天世子妃将她叫进屋里,指着她问准备怎么做。她惶恐之下发誓说再不敢贪墨,却被世子妃笑话了,只说不贪是不可能的。
世子妃还说:我也不会断了你的生财门路,这天下任何事都分肥的和瘦的,有油水,才会有人铁了心的抢着干。你且拿出你做暗账的本事来,注意各家供货的商铺作坊和我们王府自家的产业,这其中自然有的是猫腻。你只要逮出一个黑心的暗鬼,我从他那儿罚没的银两你便可抽三成!
三成啊!如檀香楼的冯老板等人,能塞给她三百两的现银贿赂,这私底下贪墨的何止几百两?供了她们出来便可以白得三成,还是明里正当的收钱,她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她收了贿赂银子的第二日便准备来报了,可因为发生了梅氏的事,她心神慌乱,又跑去玲珑馆王妃武氏那头表了回忠心,这贿金的事便没敢说,硬是瞒了下来。
她也清楚,王妃和世子妃是公开了较劲呢,世子妃管家管的出色,便等同于狠狠的扇王妃的嘴巴。王妃号称精明厉害,可管了这些年的家,还是自家产业贪墨的贪墨,外面商户欺诈的欺诈,乌七八糟的事儿免不了。如今还没几个月,便给世子妃都整顿了,岂不是越发衬的王妃没脸么?
所以她不禁两厢犹豫,摇摆不定了。
可如今世子妃既然当面问了,她若是说不知,没有,那便是明摆着不忠。先头世子妃说调换的事,听起来像是玩笑,实则是敲打,她如何能听不懂呢?
自己若是不招,不说那三成的罚没银子得不到,恐怕当下便会丢了差事。可是若是招了,便等同于在世子妃面前递交了投名状,再不能脚踏两条船了。
一个是摆在眼前的现银,一个是说不定的后怕。聂氏眼睛一红,便咬了牙回道:“檀香楼的冯老板、碧月阁的吴掌柜、还有我们自家的两个庄子,他们都私下里给奴婢塞过钱,让奴婢替他们遮掩贪墨的事。奴婢收的银子一分都未敢动,全搁在房里呢,还记了账目,如今请世子妃示下,该如何处置?”
浮霜盯着聂氏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聂氏好财,她便对症下药给她揽财的机会,时日长了,她自然知道谁那里能真得好处,将来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行了,就这样吧,你收的贿金得归入大账,补贴亏空。至于那四家……蔷薇,明日你便带人去抄自家那两个庄子,看看他们究竟昧下了多少!至于檀香楼和碧月阁……这润州两大商户,打开始便是靠着我们定王府的生意起家的,如今到学会恩将仇报了?芍药,你按照聂氏所说的把往年的账目都给对清楚了,明日带着人上衙门告这两家欺诈!我倒要看看今后谁还敢将定王府当冤大头!”
“世子妃说的是!”聂氏忙赔笑道,“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定王府好欺不成,竟敢算计到我们王府头上了,这官司定要打的他们倾家荡产!”
浮霜望着她大笑:“倾家荡产?姨娘莫不是记挂你那三成赏金吧?放心,少不得你的。”
一屋子人闻言,便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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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贼(二更)
却说卫东渟回了柳萃楼,肖想了一个晚上,难以按捺心头的惦记。第二日便问计夏桃:“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日日见到顾护卫?”
夏桃笑道:“我的郡主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您还用问吗?顾护卫是什么人?您又是什么人?您是主子他是奴才,您说的话他哪里敢不从呢?”
卫东渟想起飞虹桥的事,很想说他非但不从,还当没听见呢,不过想想还是没说。
却听夏桃又道:“您要想见他也容易,把他调来柳萃楼守夜不就成了?”
“可府里从未有哪个院专职派人守夜的先例啊。”卫东渟拧着帕子说道,“别说是我突然提出这事,就算是二姐姐发话,恐怕也是不成的。”
“以前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先例也可打您这儿起啊!”夏桃鼓动道,“我们柳萃楼靠着北院墙,只要我们说晚上疑似见到了贼,这特设护卫守夜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好主意!”卫东渟拍手笑道,“还是你机灵!就这么办!”
于是当夜子时,柳萃楼便吵吵起来了。卫东琳披了衣服出屋瞧时,只见东渟的丫鬟夏桃站在院里大叫:“可不得了了!有人从墙头上翻入府里了!”
卫东琳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