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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宴会?”
“傅家小姐邀请京中女子去聚首露脸,正式打入贵族圈子里,前日里送了邀请函,你没有过目,今日晌午便是参宴时辰。”冷雾想到那日见到的傅浅荷,直觉不是简单角色,有些忧心。
“不去。”水卿衣想也不想的拒绝,她心疼银子还来不及,去参加劳什子宴会?
“主子,属下觉得您该去会会,正面接触好摸底。”冷雾劝慰。
“不去。”水卿衣口气强硬,随即,回过味来,迷惘的问道:“你说谁?”
冷雾暴汗,感情她说半天,主子没往心里去?
“傅家小姐傅浅荷。”
白莲花?
想到她觊觎百里玉,脸又是一阵扭曲,他自己有女人缠着她都没有兴师问罪,他倒好,不但惩罚,还要了她的命!
“更衣。”水卿衣神色一冷,弹跳起来,用力过猛,几天没有下床,脑袋一阵眩晕,幸而冷雾手快,幸免跌倒。
“哟,这排场够大的。”水卿衣看着太傅府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心神一动,携着冷雾翻墙跃入后院。
身处一片梅林,水卿衣看着梅花凋落,景致唯美,看痴了眼,脚下踩着一块石头,不注意给扭到脚踝,气恼的把石块给踢飞,突然,景色转变成后花园,三三两两盛装的女子闲坐凉亭,相谈甚欢。
心一沉,看向冷雾,冷厉的说道:“这个傅浅荷果然是不简单,等下不要乱闯,估计到处都设有阵法。”说着,心有余悸,幸而她扭着脚,把心底的怨气渲泄而出,无意踢着的石块掉到阵眼里,破了!
而那头的傅浅荷,察觉到阵法被破,眼底闪过厉色,赶忙去了后院,看到她设的迷幻阵被破,而那破阵之人还站在她设阵法的位置,恼羞成怒,她是在挑衅!
快步走去,当看清楚她的容貌,微微一怔,她是那粗鄙的女人 ?'…3uww'
是她破的阵?怎么可能?
这个迷幻阵是她最得意的杰作,稍作了改造,一旦不慎,便会被里面幻化的洪水险境看到自己溺死,
要破除此阵要找出八个阵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的生门,而经过她的手,生门却是死门,死门方为生,却被这贱人给破了!
是意外,还是她的奇门遁甲在她之上?
“好巧,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水卿衣含笑打招呼。
傅浅荷脸色难看,强笑的说道:“姑娘这个阵法是你破的?”
水卿衣谦虚的点头。
“怎么破的?”傅浅荷逼问道,心里隐隐觉得意外不可能,心里对水卿衣起了警惕。
水卿衣又不懂,看了眼冷雾,见她唇微动,跟着她的口形说道:“死门。”
冷雾心中一急,她说的是生门!
傅浅荷脸色大变,她果然知晓,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含笑的问道:“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心里揣测着水卿衣的身份,她一直在前厅接客,为的是看邀请函,谁是谁,好辨认,但是她却没有见过水卿衣,她出现在这,恐怕…忘了眼不远处的围墙,神色冷沉。
水卿衣心里失笑,见冷雾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可没料到被她蒙对了。“牛皮山忽悠大师。”
六屏山扈忧大师?
心底暗自心惊,扈忧大师是师傅最为敬重之人,集万千智慧于胸壑,无所不精,无所不通,曾经师傅打算把她指引给扈忧大师,可被拒绝,倒是没料到这个贱人是他的弟子,心里又嫉妒有恼恨。
“扈忧大师他老人家可安好?”傅浅荷面上堆笑,心里却对水卿衣充满敌意,她梦想的师傅,想嫁的男人,都被她占尽了。
水卿衣错愕,世上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着呢。”水卿衣打着哈哈,连忙岔开话题,望着满池荷花说道:“真稀奇,居然还有紫色的荷花。”
傅浅荷脸色微白,有怒有恨,幽怨的盯着水卿衣说道:“姐姐莫要取笑了,扈忧大师居住的六屏山底,可有七彩莲,紫莲多如牛毛,算什么稀奇的。”
水卿衣有些讪讪,本来是打算找她不快,却没想到无意中倒是奚落她了。
“我自己逛逛,傅小姐去忙吧。”说着,挥了挥手,径自朝凉亭而去。
傅浅荷看着水卿衣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什么东西!
水卿衣似后脑长了眼,就在此刻回头,撞上傅浅荷扭曲的脸,看着她怔愣在那儿,浅笑的点头,头也不回了的进了凉亭。
而这些都是官宦臣女,在宴会上大多都见过水卿衣,自然是认识,想到她的传言,纷纷住了嘴,正襟危坐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撇嘴,她一来就冷清了,也不理会,径自倚栏而坐,拿着一边的鱼食喂着荷塘的锦鲤。
半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银铃的笑语声,水卿衣睁开眼,便瞧见傅浅荷被拥簇而来。望着寂静的荷亭,眼底蓄着满满的笑容,她可都听说了,自这个贱人进了荷亭,那些臣女便不再聊天,想是不认识她,心底瞧不上。
“各位姐妹们怎么干坐着,王都可有什么趣事?”傅浅荷热络的招呼着。
众人齐齐睨了眼倚在栏杆而睡的水卿衣,静默了片刻,适才开口道:“王都有趣的消息倒是没有,只是听闻家父说祭神节,有一场狩猎。”
傅浅荷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那贱人当真是偷偷混进来的。
“哦?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各位姐妹要对浅荷多加照拂才是。”傅浅荷走到水卿衣身边,亲热的喊道:“姐姐,到时候咱们一起结伴而去?”
“不了,我随父…父亲一道去。”水卿衣摇头,那时候肯定要先与父皇祭神,而他们这些坐马车的官家小姐,早先一步行走。
“瞧我这记性,还没有问姐姐是哪个府上的?”傅浅荷恨毒了水卿衣,一心想让她出丑,忘记了察看众人神色,含笑的杏眼紧紧的盯着水卿衣,深处隐过阴霾。
众人倒吸口凉气,还以为傅小姐是要攀上公主,却没料到她不认识?
水卿衣嘴角勾起一抹绚丽的笑,正要开口,便听到脆生生的喊叫声:“皇姐,您怎么在这?本小王在门外一阵好等。”
水卿衣循声望去,瞧见水墨一脸兴奋的站在亭外,身后站着金巧儿和吴弯弯。
“都是女孩子家家,墨儿来这作甚?”水卿衣眼角余光扫过震惊的傅浅荷,迤逦的走到水墨身旁,对吴弯弯说道:“吴小姐。”
吴弯弯会心一笑,点头谢道:“多谢公主帮忙。”
“举手之劳。”说着亲昵的摸着水墨的头说道:“怎么,带未婚妻来?”
金巧儿娇羞的垂头,水墨瞪眼说道:“皇姐不许欺负巧儿,我是带她来与你相交的。”
“瞧不出来我们墨儿还会疼妻子。”话落,亭中响起零落的笑声。
水墨脸颊微红,把金巧儿塞给水卿衣说道:“皇姐净会欺负人,帮我照看你弟…媳。”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睨了眼金巧儿,掉头跑了。
水卿衣失笑,自己都是毛孩子,就要娶妻了。
“公主安好。”金巧儿是女子,脸皮子抹不开,挣开水卿衣的手请安。
“随墨儿喊皇姐。”水卿衣打趣的说道,金巧儿美则美,就是有股小家子气,水卿衣喜爱不起来,倒是喜欢吴弯弯的落落大方。
金巧儿跺脚,掩面进了亭子。
水卿衣也不在意,转身便听到傅浅荷说道:“浅荷有眼不识宝,倒没料到是公主殿下,亏得浅荷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等着公主殿下,没见着人影好一阵失落,倒是不知公主殿下性子活泼,早已来了后院,若有失礼,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水卿衣眼底有着深意,她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可稀罕着,你性子顽劣,翻墙进来,冒犯的地方你还是不要介意。
“本宫从后门进来,就怕你们兴师动众,好好的一个宴会,都关注我围着我转,岂不失了气氛。”水卿衣解释不是我顽劣啊,而是我怕你们礼仪太多,围着我转当成猴看。
傅浅荷气的胃痛,这儿谁不认识你?谁围着你转?可这话万万是说不得的。
“是浅荷想的不周全。”傅浅荷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那股子燥热。
“不碍事,傅小姐第一次组织宴会,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别摆那么大的阵仗,本宫远远的看着就吓一跳。”水卿衣语重心长的说道。
傅浅荷脸上挂不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迎接她,哪有什么阵仗,她这明显就是打自己脸子,给傅家下马威。
这里的人都是大宅里的人,那个不是成了精的?看着这边的暗潮汹涌,有的眼底有着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嫉妒羡慕。
吴弯弯与金巧儿相交,早早的来到傅府,自然清楚门外什么情况,暗叹一声:傅家想给公主下马威,倒是没料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