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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偿笑着收回手机; “生僻字; 我也不认得。”
然后江如墨不再提要拍戏的事了,她又开始琢磨某人的身体健康问题。
“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完美的人吗?”
“完美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人的,完美的人都是伪装出来的。”
江如墨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打心眼里认为他说话很有哲理,所以; “那你呢; 我觉得你很完美。”
“真的?”
“真的。”
沈偿抿了一口杯中酒,难掩眉眼中的得意,“这是能说明你喜欢我;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看不到我的缺点。”
我看不到的缺点……
江如墨仔细想了一下,这么多天,朝夕相处,她该看的都看了,不清楚的可能就是他有几两肉了。
沈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尽管很了解这个人,也看不明白她此时此刻那个表情所代表的含义。
她似乎在担忧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江如墨突然开口,“你到底有什么我看不到的缺点啊?”
沈偿放慢车速,微微偏过头,在夜色中,他的脸有些模糊,可即便如此,江如墨依旧在那隐隐约约的轮廓里看到了一个深爱着她的人。
“我喜欢说谎。”
江如墨认为,说谎不算缺点,她甚至为自己张口就来的谎言而自豪,“我也喜欢。”
沈偿轻轻的笑出了声,“那对你说谎算缺点吗?”
这个问题,还真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回到家,他像昨天,前天,前几天一样,在门口半跪下来,为她脱掉高跟鞋,换上柔软舒适的拖鞋,随即亲昵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进去吧。”
“不算。”
沈偿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不算缺点。”她用那双澄澈的杏眼看着他,在慎重思考后,很认真,很严肃的回答了他提出的问题。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无比平常的一件事,可江如墨不一样,她懒散惯了,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来思考问题,能让她的大脑活跃起来的人,一定是她很在乎的人。
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江如墨唯一在乎的人了。
“你干嘛这么笑啊?”
“心情好就笑呗。”
江如墨点点头,“你和我记忆里的人还真不太一样。”
沈偿正穿拖鞋,因为她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拖鞋从手里扔出去。
“你记忆里我是什么样的?”
“你不怎么笑,总对我生气,总说我。”
在江如墨记忆里的江如魏大多时间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从天黑坐到天亮,不管她几点回家,江如魏一定坐在书房里,沉着脸问她去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那时候江如墨觉得自己像一个犯人,越是被管束,逆反心理就越重,她对江如魏避之不及,除了需要钱的时候,很少去找江如魏,江如魏给她钱的面额也越来越少,于是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沈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江如墨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我困了,洗澡睡觉。”
“嗯,你早点睡,对了,明天我叫秘书来家里一趟吧,试衣间不够用,让她找人吧家里重新装修一下。”
“好啊,正好重新换家具,我今天和白星逛街的时候路过家具店进去看了一眼,看中一张床,可好看了,有点像欧洲的公主床……”
她说的兴致勃勃,沈偿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不会让我一直睡书房吧……”
江如墨像没听见似的往楼上走,走到一半才回头,有些娇羞,“那什么,有空一起睡觉吧~”
“随时有空!”
“我没空!”扔下这句话,她匆匆跑进房间。
沈偿独自一人在楼下笑了很久,才慢悠悠的上了楼。
书房的地毯下面藏着一个保险柜,里面锁着一本相册,有好长一段时间,沈偿每晚都会将这本相册翻阅无数遍,虽然现在不会执着于去翻阅这本相册,可习惯使然,他还是会在江如墨睡着后拿出来看一看。
第一页,是江如墨穿着校服站在冰淇淋车前,笑眼弯弯的比着剪刀手。
记忆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
为了照料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江如墨,他被迫更名换姓来到了他全然陌生的国家,假扮成一个陌生女孩的好哥哥。
那时候他并不喜欢江如墨,对她比现在还要有求必应,江如墨说不想上学,他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特意去和她的班主任说明情况,帮她收拾东西带她回家。
这张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为了庆祝江如墨脱离苦海。
……
“哥哥,你帮我照张照片吧,我发博客。”
她是要把自己辍学的事用骄傲的态度宣扬出去,沈偿知道,“好。”
她开心的笑,拉着他的手走到粉红色的冰淇淋车前,“在这里拍,你稍微低一点,显得我个子高。”
“嗯,我趴在地上给你拍。”
“哥哥!”
沈偿在她威胁的语气下往后退,拿着相机蹲下身子给她拍照,拍好了在跑到她的跟前,“满意吗。”
“小公主”不满意,这没有拍出她的美貌。
沈偿无奈,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来回好几次,终于随了“小公主”的心意。
“哥哥,你对我真好,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她笨的不得了,如果自己是真心为她好,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就辍学呢。
那是沈偿第一次对江如墨感到一丝丝的愧疚。
他为自己的虚假感到愧疚。
也正是这丝丝愧疚,让沈偿对她更纵容,然后,一点一点的沦陷进去。
随手翻一页,沈偿第无数次为另一张照片惊艳,这张泳装照是她辍学后不久,在海边。
“哥哥!噔噔噔~”她自带音效从海边是更衣间里跳了出来,“怎么样,好看吗?”
沈偿承认,好看。
她性格像一个讨厌的公主,长相也的确像一个公主,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卷曲着,精致白皙的脸旁上透着羞怯的红晕,杏眼清澈迷蒙,眼角微微上挑,长长卷卷的睫毛也在海风中颤抖,她穿着热烈的红色比基尼,一根细带环绕修长的脖颈,浅浅的露着雪白的胸脯,裙摆只到腿根,纤细笔直的双腿害羞的拢在一起,如此的纯真而妩媚,周围的男性都在盯着她看,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沈偿也是如此,他下意识的拿起胸前挂着的相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
他开始庆幸,还好跟着来了,然后用浴巾把她从头到脚都裹了起来。
为了这件事,江如墨生了好几天的气。
不过沈偿觉得值得,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江如墨不论去哪,和谁玩,做什么,他都不自觉的留意着。
次日江如墨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沈偿的车刚从院子里开出去,江如墨听到了声音,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下楼,家里雇的阿姨正在打扫卫生,“沈总说了,您起床后要把早餐吃了,他的秘书十点来家里。”
“嗯,我知道了。”
江如墨真不知道沈偿是怎么掐算的,她吃饭早饭正正好好是十点,沈偿的秘书按了门铃。
阿姨匆匆跑去开门,江如墨坐在沙发上看,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有着职业女性独有的气质,怎么说呢,一看就很聪明很干练。
“总裁夫人,我是瑟琳娜,这是负责装修的设计师安杰。”
江如墨指了指楼梯,“你们上去随便看吧,我想在试衣间里装一个楼梯,把上面阁楼打通,改成衣帽间,还有家具都重新换。”
没一会,瑟琳娜就带着安杰下来了,“我们需要去三楼看一下,看户型上面应该还有很大的空间。”
“哦,三楼原来是我父母住的,他们去世后就被我封上了,钥匙也找不到了,得找开锁公司吧。”江如墨挠了挠额头,问,“不能直接往楼上挖个洞吗?”
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没有这个操作。
最后还是找了开锁公司,那种十几年前的锁很容易就打开了,江如墨带着口罩走了进去,沉积十年的灰尘,有些呛人。
父母的房间对江如墨来说是一个会让她睹物思人的伤心地,曾几何时她每天都要上来哭一阵,实在是太难过的,干脆把门都锁上,楼梯口也封了。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二十七岁的江如墨已经不会一进门就掉眼泪了。
这里还是十年前的模样,江如墨看着已经有些陌生的房间,陈旧的家具,满屋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