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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逸庭迟疑的握着佛珠,只觉得沉重无比,他再笨,也能听的出母亲话里的意思,可是,那怎么可能?先不说他对云初公主无意,就拿他现在的身份,又怎么可能?
“母亲觉得,你戴上这个,倒好看的很。”大太太不及他多言,径直又抢过佛珠,戴到了他的腕上,“好歹是公主的一片心意,你呀,也不能抛却了大家公子的礼数,得亲自去谢过才是。平”
高逸庭知道母亲的脾气,若当场拒绝,只怕耳根子不得清净,更怕母亲会亲自干涉此事,只得闷声点头,“知道了。”
“对了,眼下荷儿的病有了好转,我听说,你已经派人接了之儒过来?”
高逸庭立刻想到了什么,“病虽有好转,但爹也不确定是否完全康复,还得多观察一些时日,确认不复发才妥。”
“嗯。”大太太见他如此明显的袒护夏之荷,不由皱了皱眉,“你也一年年的大了,虽说与荷儿从小一处玩到大,也该知晓个礼数分寸才是,我听说,自去年及笄以来,到夏家提亲的人,就快踏破夏府门槛了,回头,你也劝劝荷儿,差不多的也就行了,女人嘛,能找个托付终身的就够了,眼光别太高了,挑到最后,眼都挑花了,再挑不出一个好的来,那才冤枉呐。”
高逸庭脸色很难看,“母亲怎么了?”他问,这些年,他与夏之荷,是人都有目共睹,母亲也从未阻止过,可今天突然跟他提了这话,那分明是想拆散他们呀。
“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大太太睨了他一眼,瞧他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一样,“何况,还有李姑娘呢,你与荷儿之间。。。。。。怎么可以?你想置荷儿于何地?母亲可告诉了你,我那兄长,你的舅舅,脾气硬的很,荷儿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做妾,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没这么说。”他怎么可能让那样委屈荷儿呢?
大太太冷笑,“平妻亦不能,你说,荷儿是那种愿意与他人分享的人吗?”
“荷儿纯良,善解人意,她定能体谅我的苦衷。”高逸庭很有把握道。
“那李姑娘呢?”
“她——”一想到李青歌那双冷漠疏离的眸子,高逸庭突然说不出话来。
大太太哼笑一声,“庭儿,好男儿应志在事业,而不是天天围着儿女情长,何况,我庭儿如此优秀,还怕没妻吗?”那云初公主不就对庭儿情有独钟吗?虽然传闻相貌普通,但那又怎样,人家是一朝公主,若娶了她,高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而且这云初公主是林贵妃一手带大,更与三殿下关系甚笃,三殿下可是未来太子的最佳人选,若有幸登上帝位,庭儿的前途,还能差的了吗?
前些日子,被高云瑶的事弄的身心俱疲,没空理会儿子的事,可今天一早发现这串佛珠,又联系了那日那小太监的话,大太太琢磨了一上午,越想越觉得此事靠谱,越想越觉得兴奋。
而夏之荷,虽然是她的侄女,此刻,也早被她抛到了耳后。
“庭儿,听母亲的话,等荷儿病好了,就让之儒带她回去吧,整天的住在我们府上,传出去也不好听。”要是被云初公主知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母亲。”高逸庭听的有些不耐烦,沉着脸,道,“母亲若没别的事,孩儿先告退了。”
不管她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但她好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大太太知道这个儿子的秉性,也不硬逼,只道,“罢,你不爱听,母亲也不说了,母亲替你备了回礼,你晚上进宫值班,就给云初公主带去。”
高逸庭听了十分烦躁,但也不好反驳,只闷声答应着,心想着,到时送不送,反正母亲也不知晓。
大太太望着儿子那挺拔俊逸的背影,心里越发喜欢,若真的能迎娶了云初公主进府,她可就是公主的婆婆了,而公主与三殿下关系亲厚,说不定再封自己个一品夫人做做,也不一定呢?
还有,若攀上了公主的高枝,瑶儿的婚事岂不是更有指望了,再过两个月,瑶儿就及笄了,也该到了为她挑选夫婿的时候了。
满朝之中,三殿下最是优秀,五殿下也不错,不过,府中姬妾成群,瑶儿去了未必讨着好,七殿下也不错,为人温柔敦厚,相貌也是极好的。。。。。。
大太太望着院子里的那一株芙蓉,想的正欢,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什么,一丝冷光划过眼底。
所有的美好,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高逸庭成功娶到云初公主。
那么,夏之荷那边还好说,眼下必须要解决的就是李青歌,这个与高逸庭从小就有婚约的小贱人。
想到这,大太太眼里恨意十足,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看出了高远对赫连玉的心,高远痴迷赫连玉,甚至于连他后来找的几个妾,也都与赫连玉有着或多或少的相像,其中四姨娘眉眼最像,也是最得他宠爱。
或许是为了弥补得不到的心里缺憾,当赫连玉才有了身孕时,高远便提议,若是男孩,便让其与庭儿结为兄弟,若是女孩,便结为夫妇,并且,当场将一枚祖传的玉佩作为定物。
哼,那块祖传玉佩,她当年索要多次,他都没给,到最后却给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她好恨呐。
如今,赫连玉已死,她的女儿还妄想做她儿媳?哼,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让赫连玉的种,被冠上高家的姓氏?
冷笑间,大太太已经想好了对策。
赫连玉,你这一生荣宠及至,但你绝想不到,你最心爱的女儿,将会如何的身败名裂,遭人唾弃吧。
“来人。”大太太思量完毕,立刻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金燕在不远处随侍着,听闻大太太喊,忙几步奔上前来,“太太。”
“去荷香苑,让李姑娘来我房里一趟,就说本夫人有事找她。”
“是。”
——
荷香苑里,李青歌正在院子里,帮李青画洗头,这小子一大早起,竟然背着所有人,悄悄的跑去找高逸轩,谁料扑了个空儿,人家高逸轩不知哪儿混去了,根本就不在府上,这小子失望之余,胆子也大了不少,竟然一个人逛了起来,也不知掉到哪个泥坑里去,回来的时候,就像个小泥人似的。
这不,李青歌亲自拉了他过来,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直看到他哭了,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一个人乱跑了,才作罢。
然后,又亲自的拎来温水,就在院子里,给他洗起头发。
“小姐。。。。。。”醉儿从厨房那边回来,手里拎着两个食盒,正是她们主仆三人的午餐。
李青歌轻哼了一声,头也没抬,三两下,将李青画的头发洗净之后,再用干毛巾包上,然后问屋里的翠巧,“水可准备好了?”
翠巧出来,说衣服和热水都备好了。
李青歌这才让李青画,自己进屋里去洗澡换衣。
李青画抽抽搭搭的就随翠巧去了。
醉儿看着李青画那委屈的背影,不禁摇头,“小姐,您管的是不是太严了些,小少爷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小男孩这个时候最是好动,让他天天在屋里读书写字,可能么?
李青歌牙齿轻轻咬过唇瓣,看着李青画委屈的进了屋,再关上了房门,好一会儿难以回神。
她知道自己管的严苛,可是,前世记忆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她怕啊——
而且,来高府快三个多月了,离画儿出事的时间,已然不远。
她怕前事重演,这几日晚上睡不着,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将画儿送出高府?
“你将饭菜先摆好,等画儿好了,再吃。”
醉儿抿嘴儿笑,“小姐还是很关心小少爷的嘛。”不过,她却没动,反将食盒放到了石桌上,又兴致勃勃的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又出大事了。”
“什么事?”李青歌心头一震。
醉儿一脸八卦兮兮的,凑到李青歌跟前,霹雳巴拉的说起来,“小姐,你还记得厨房里那个烧火的丫头吗?好像叫李碧如的?”
李青歌冷然勾唇,怎会不知。
醉儿不等她说,自顾自说,“那天,我就说,像她长这么标致的,在厨房烧火劈柴,确实委屈了,你猜怎么着?真的被我猜着了,她现在被大太太选到身边了呢。”
“哦。”李青歌有些意外,昨天还见她在厨房受苦,今天就翻身了?看来,这李碧茹的手段一点也不比前世差呢。
“唔,听说大少爷为了她,不但将夏婆子打了,还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