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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荷额头很快出现了血包,忙起身想逃,可就在眨眼间,四周突然跑过来十几个半大的小孩子,纷纷拿着石块朝她砸来。
“就是她,就是她欺负二Y,吓的二Y到现在还在哭呢,我们打她,打她。。。。。。”
“疯子,疯子,打死疯子。。。。。。”
突然,那些小石块,就如冰雹似的,密集的朝她身上砸来,砸的她浑身发疼,连连喊着,“我不是疯子,不是,你们快住手,住手。。。。。。”
“疯子,就是疯子,那么丑不是疯子是什么,你们看她的脸。。。。。。”
几个小孩一看,啊的一声,一个个鬼叫着朝她又砸了最后一轮石头,随后,又一窝蜂的跑了开。
夏之荷愤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身上到处头疼,尤其是额头,伸手一抹,竟然出血了,“该死,一帮小杂碎,不得好死的东西。。。。。。”
胡乱的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血迹,待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才稍稍安了点心,这才觉出,饥肠辘辘。
可是,哪里又有吃的呢?
这好像是个村庄,有着十几户人家,可是,刚才被那悍妇棒打的经历,让她根本不敢再去任何一家要饭。
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次,那种茫然无措的绝望让她恐惧的开始发抖。
她怕,好怕,怕自己会这样流落街头,怕自己会死在这陌生的鬼地方,甚至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她,真的好怕,她不想死,更不想成为孤魂野鬼啊。
不敢去村子里面,她只沿着田间地头,茫无目的的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还被扔进了垃圾堆里,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走出这里,回到曾经拥有的生活。
“唔,李贱人,高逸庭,三姨娘,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死了也要被人剥皮抽筋,下地狱,放到油锅里炸。。。。。。”
痛苦绝望过后,便是深深的恨意,夏之荷一边走一边怒声骂着,不停的诅咒这三个人,尤其是李青歌。
即便她夏之荷做了鬼,也会化为厉鬼,找她报仇,她要剥了她那张美人皮,要将她所有的尊严践踏,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
突然,走到一棵大树前,她仰首一看,却见一颗颗黄橙橙的大柿子,挂满了枝头,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忙踮起脚来勾,只差一点点,郁闷的不行,想爬上去摘,但是又不会爬树。
无奈,她又想到了一个笨法子,捡起地上的石块,朝那柿子上砸,希望能砸下几个来。
只是,石块扔了N次,不是砸高了就是砸低了,总之就是跑偏的,唯有两次砸中了柿子,可是,那柿子不过破了点皮,却根本没有脱离枝干,还稳稳当当的挂在树枝上呢。
为此,夏之荷愤懑不已,“该死的,就连你也要欺负我吗?看我不砸死你。”
咬着牙,夏之荷捡起石块,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朝上砸着,碰的一声响,没砸中柿子,却结结实实的砸中了一个。。。。。。
嗡嗡之声很快响起,铺天盖地的蜜蜂从地上的蜂窝里倾巢而出。
直到皮肤上出现灼痛,夏之荷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砸中的是马蜂窝。
啊的一声惨叫,她双手抱着头,便发疯似的朝前跑着。
那嗡嗡乱叫的蜜蜂,却是为了报仇一般,死死的咬着她不放,一路紧追不舍。
那刺痛灼烧的感觉,让夏之荷上蹿下跳,连蹦带跑,眼前乌压压一片,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后来,干脆闭着眼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迈着双腿麻木的跑着。
突然,脚下一打滑,她整个人朝前摔去,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漫天的水漫过了她的全身。
她慌忙睁眼,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处池塘里,那池水不深,却足以将她淹没。
“救。。。。。。救命。。。。。。”几番沉浮,她艰难的喊出最后两个字,那冰凉的水便灌进了口里,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身子下沉,意识也开始下沉,在思维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脑海里嗖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男人的身影。
不是与她青梅竹马,又对她始乱终弃的高逸庭。
却是与她只有数面之缘,却让她一生悲剧遗憾的男人——三殿下赫连筠。
——
赫连筠此刻正行走在宫中的一条小路上,这条路两边栽满了树,树木葱茏,树影掩映,格外清幽,是玉芙宫通往雪阳宫的最近一条路。
前些日子,他收到线报,南方汛期,水灾严重,不少地方庄家受损,百姓颗粒无收之外,还面临着徭役重负,苦不堪言,所以,他打算觐见父皇,问此事如何解决,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亲自前往救灾。
行色匆匆,就算前方过来一行人,他也未曾注意。
“这不是三皇兄吗?这么急匆匆的,是要见谁呢?”低沉而阴冷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让人不舒服的邪气,不用看,赫连筠也知道是谁。
赫连筠站定,只等着赫连奚自己走了过来,方道,“正巧,五弟这大清早的来宫中又是找谁呢?”
“呵,我嘛。。。。。。”赫连奚两指捋过鬓间的发丝,勾唇一笑,“弟哪里能有三王兄这般清闲?这不,昨儿早朝,有急报,南方发了大水,不少百姓遭殃,正上折子请求朝廷赈灾呢,为这事,父皇一下朝,便召见我,商议着赈灾之策,这不,由于事情紧急,弟可是连王府都没回呢,昨夜直接在母后宫中歇息。”
“是吗?”赫连筠凝眉,听他这意思,莫非父皇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哦,三王兄请便,弟还要去父皇那边,交出应急之策呢。”赫连奚挑衅般的看了赫连筠一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突然,顿住,扭头笑问,“听说三王兄近来与那李家的小丫头交往甚密,呵呵,为弟恭喜了。”
赫连筠冷冷勾唇,上前一步,与他并排而立,“五弟要找父皇,正巧,为兄也有事要找父皇,不妨一起吧。”
“哦?三王兄也是找父皇?”赫连奚却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好啊,不过,别怪为弟没有提醒你,父皇因你这些日子懈怠朝政,正有些不悦呢,你去了可千万要说些好话,不然,龙颜大怒,三王兄该知道父皇的厉害的哦。”
说罢,赫连奚阴冷一笑,率先跨出步子,扬长而去。
赫连筠冷峻的望着他的背影,扬唇一笑,不置可否。
只是,父皇找赫连奚商量救灾之策,倒让他有些意外。
赫连奚有才,但是,为人太过阴冷残酷,让他赈灾,怕不是百姓之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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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零七章 落井下石(万更一)
赫连奚与赫连筠是一先一后的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太监总管贵祥灭了灯,心疼的看着皇上赫连炎,“皇上,天都大亮了,您也该歇息一会了。”
皇上赫连炎此刻,正望着一份奏折失神。
昨夜他留在了御书房,只歇了一个时辰,便又坐到了椅子上批阅奏折,一直到现在,此刻,听见贵祥的话,方也觉得有些倦了,搁下笔,抬起头来,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院子里那一棵高大的木兰树,此时,正值深秋,而这里却因为特殊的培植,那一株木兰仍旧枝繁叶茂,淡淡的粉色木兰花绽放其间,带着清新而香甜的气息。
快二十年了吧?当年不过是棵刚及腰的小树,如今长的这般茁壮,花枝招展,微风一过,暖暖的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孀。
只是,当年那常常绕在树下玩耍的一对孩子,如今,却已面目全非。
想到昨晚,她痛苦的咬着他,他的肩头还是隐隐作疼。
错了吗?他真的做错了吗汕?
不过是想爱她,为何却招来她如此恨意,非要他以死谢罪吗?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茯苓,说近来这天干燥的很,希望皇上多保重身子。”贵祥边说边从小太监手中将用茯苓炖成了粥端了上来。
赫连炎收回视线,淡淡皱眉,“拿下去吧,朕没胃口。”
“皇上,您昨晚上就没好好用膳,这一夜也没好好歇着,再不吃点东西。。。。。。这身子怎么受的住?”贵祥将碗放到了赫连炎的手边,苦口婆心的劝着。
赫连炎再没有说什么,只拿起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小勺,放进口中,只觉得味道清淡稠香,绵密细柔,十分爽口。
见他终于肯吃了,贵祥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来,“皇上,您觉得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