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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儿,你别乱想,姨父不是那个意思。。。。。。”高远郁闷的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夏之荷嚷了起来,指着高远父子,“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忘恩负义,你忘了,这些年,我夏家贴了多少银子到你高家了?那时,我夏家还有钱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讨好巴结我的?如今,爹娘不在了,夏家不在了,你们就这样作践我?你们。。。。。。你们还是人吗?”
“荷儿,这事。。。。。。”高远只觉得冤枉。
“爹。”高逸庭却打断高远,怒视着夏之荷,“她爱闹让她闹去,看她能闹到什么地步?”
“。。。。。。”夏之荷只觉胸臆间一股热血直往上窜,冲到喉间,她努力抿住唇,才没让那口血呛了出来。
但,那股子铁锈般的血腥气却自喉咙处一直蔓延到了整个口腔,瞬间又勾起了脸颊上的痛来。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刚才被一群下人扇耳光的情景。
不仅是主子,就连下人,也都作践她了。
这高家,只怕也难有她容身之处了。
想到这,悲从心中来,痛苦的泪水弥漫了整个眼眶,“呜呜呜。。。。。。我就知道,夏家没了,我又成了这个样子,你们都嫌弃我了,你,更恨不得我死,对吗?这样,你就可以和那小贱人,心安理得的在一起了吗?”
高逸庭暗自翻了个白眼,他都不知该如何跟夏之荷说了。
在他心里,有爱即可。
那时,他对夏之荷有爱,便有着为她休弃李青歌的打算。
如今,他心里有李青歌,那么,不管有没有夏之荷,他都会努力跟她在一起。
“好了好了,”高远有些疲倦的扶起了一张椅子,默然的坐好之后,方道,“你放心,庭儿的命是你救的,姨父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办到。等你脸上的伤好之后,姨父会和你姨母,挑个好日子与你们完婚。”
完婚?“爹,你说什么?”高逸庭一惊。
夏之荷却是心中一喜,有高远做主,她的事等于成功了一半,哼,就算她死,也得拖个垫背的。
高逸庭,不要她夏之荷,以为就能得到李青歌吗?休想。
她得不到的爱情,他也休想得到半分。
她下地狱,他亦得陪着。
“真的吗?”夏之荷忙用袖子擦了泪,转而惊喜的看着高远,“姨父说话算话,荷儿会一辈子记着您的好的,会好好孝敬您跟姨妈的。”
高远点点头,心里却对她变脸之快有些愕然。
“爹,我不会与她成亲。”高逸庭冷着脸,斩钉截铁的拒绝。
“你?”夏之荷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听到拒绝的话从他口中如此冷绝的说出,心口还是被刺的生疼。
她不由冷笑,“自古姻缘,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表哥,你想忤逆姨父?”
高逸庭不看她,只对父亲说,“爹,我与李青歌自幼订婚,如今,你却让我娶她,这算什么?”
高远并不觉得这算什么难事,与李青歌有婚约也并不妨碍他娶别的女人啊,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常了,何况,儿子快二十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真要是等李青歌及笄,那还且得等几年了。
不如,先娶了夏之荷,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若不满意,再纳几房妾室放在屋里,也就行了。
等到李青歌及笄之后,他可以再娶过来,大不了与夏之荷做平妻,两人地位一样,无大小之分,这要是再闹的话,顶多再买个院子,好办的很。
“庭儿,这事你先别管。”高远朝她摆摆手,随后看向夏之荷,“荷儿,若你的脸是因为庭儿身上的毒引起的,依姨父看,还得请李姑娘过来与你瞧瞧才好。”
“她?”夏之荷眼中露出寒意,她怎么还敢让李青歌为自己瞧?不过,让李青歌自己来,倒省了她许多麻烦呢,不由得,眼角的余光瞟见了地上的匕首,“好吧,就听姨父的。”
高远立刻派了丫鬟去请李青歌。
这次,高逸庭倒没有反对,反正,这主意是李青歌出的,这事是瞒不过她的,而今,他只想看看,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何态度,真的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吗?他可是她正经的未婚夫啊?难道她就没想过,几年之后他会是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
丫鬟到荷香苑的时候,李青歌正在屋里叠纸鸢玩,也不晓得是谁一时兴起提的,她便没事了,一个人闷在屋里,想做出一个来给李青画。
醉儿将那丫鬟拦在了门口,然后,亲自进去禀报。
李青歌便放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目光有些懒散的望向后园,那里新种的几棵竹叶青长势良好。
“小姐,您要去吗?”醉儿见她不语,又问了一声。
李青歌懒懒的下了榻,“去。”
“可是,”醉儿跟在她身后,担忧的问,“万一大少爷还没好,他们要找你麻烦怎么办?”
没好?应该不可能。
李青歌有这个自信。
但是,这时候找她去,怕不是为了高逸庭,而是为了夏之荷。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夏之荷的脸应该被毁的差不多了吧。
记得前世,一夜痛苦之后,她毁了身子毁了脸,等来的却是高逸庭清醒之后的责问与痛斥,他骂她不知廉耻,用卑鄙下作的手段得到了他。
还说,即便得到了他的人,也永远不会得到他的心。
他爱的人是夏之荷,只她一个。
即便她依此要嫁给他,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哼,这一世,她就随了他的愿,助他得到他深爱到骨髓中的女子,看他是否真的那般快活?
——
李青歌出了门,春花秋月两人都跟了去,倒把个醉儿等人撩下了。
翠蓉等瞧了,不由皱眉,心生疑惑,但都没说出来。
——
“李姑娘来了。”到了高逸庭那边,那小丫鬟先进去禀报。
随后,又出来,说老爷请李姑娘进去。
李青歌这才抬步往里走去。
屋里,三人目光皆看向门口,尤其是夏之荷,一双眼睛里像是染了毒一般,瞅了一眼高逸庭,见他正一瞬不瞬的望着门口,心内划过怨毒,牟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在李青歌前脚跨门的刹那,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李青歌扑了来,手中匕首直直的刺向李青歌的心口。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让人反应不及。
高逸庭惊了,只觉得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李青歌亦是此种感觉,她本能想躲,但脑海中飞速闪过的一个念头,让她呆立当场,没作丝毫动弹,闭上眼睛,静等着那匕首刺来的疼痛。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紧接着便是匕首掉地与夏之荷杀猪般的哀嚎。
李青歌睁开眼睛,就见秋月已经挡在了身前,浑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而夏之荷的手腕还捏在她手里。
“放。。。。。。放手,啊。。。。。。”夏之荷那张红肿的脸疼的泛起了雪白的颜色,上面密密麻麻的渗出豆大的冷汗来,那一头渐渐枯黄的头发,也随着汗液贴到了头皮之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高逸庭,万万没想到李青歌身边还有这样能耐的丫鬟。
秋月并没有松手,而是稍稍侧过脸,回看着李青歌,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放开她。”李青歌道。
秋月这才将夏之荷一推,她整个人如泥一般瘫软在地,抱着那只断了的手哭作一团。
“呀,怎么了,怎么了?”春花闻声跑了进来,刚才半路上,她突然闹起了肚子,所以中途上了个茅房。
秋月幽幽的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春花忙闭口,乖乖的站在李青歌身后。
“高伯伯,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李青歌神情自若的走到里面来,眼神却带着几分阴冷,问向高远。
高远一时间有些晃神,刚才那一幕太惊险,只差分毫啊,他甚至都瞧见那匕首刺破了李青歌的衣衫,以为她这次非死即伤的。
可最后。。。。。。
即便这样,他也是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抬起胳膊,用袖子虚拭了下额上的冷汗,高远有气无力的道,“这这。。。。。。。是。。。。。。。”他瞧了眼地上痛的咬破了唇的夏之荷,突然觉得根本说不出口。
他让李青歌来是为了给夏之荷瞧脸,可是,人家刚踏进门,夏之荷就拿着匕首刺人家,这。。。。。。
他要怎么解释?
“你。。。。。。”高逸庭不甘的走到李青歌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