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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歌听他话,就知道他的意思,忙摆手道,“使不得,高伯伯,青歌尚未及笄,怕是不能担当此任。”随后,忙又建议道,“不如,花些银子,寻个干净的姑娘吧,这以后,让他大少爷收她进房即是。”
李碧茹听言,正中下怀,她一直等着机会,等着一个能让高逸庭接纳自己的机会,想不到这机会突然有一日就砸到了自己头上了。
她不用费尽心机,就能光明正大的与高逸庭亲近,不但将来能做第一个被他收进房的女人,还因这事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然而,基于女性的矜持,这话她乍然之间也没说出来,只忍着内心的激动,静静的看着事态怎么发展。
“这怎么行?”夏之荷一听,忙反对道,“怎么能随便找个姑娘给大表哥呢?大表哥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那。。。。。。”李青歌眼珠子一转,奚落的盯着夏之荷,“不如表姑娘亲自为大少爷解毒如何?反正,表姑娘与大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满府里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是天作之合,不如,顺应这天意,先帮大少爷解了毒,过后再拜堂成亲,如何?”
想不到李青歌如此大胆,这样的话也能当着人说出口,夏之荷被臊的面红耳赤,“我。。。。。。我哪里有。。。。。。”
高远不由的看了看夏之荷,他在认真思量李青歌的话,觉得她说的也在理,毕竟李青歌还太小,高逸庭现在昏迷之中,那种事还需女子主动才能行的通,他怕李青歌什么也不懂会误事。
而夏之荷不一样,她是和高逸庭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他也瞧在眼里的,即便是现在更亲密一点,他觉得也无妨,何况,夏之荷早已及笄成年,可以尽一个女子的义务了。“那么。。。。。。”
“老爷。”李碧茹扑通一声,突然跪在了高远跟前。
原来,听李青歌推荐夏之荷时,李碧茹当时就慌了,那夏之荷比自己可是有优势的多啊,再瞧高远似乎也赞成的样子,她更是急了,生怕到嘴的肥肉被别人给抢了。
于是,不等高远钦点夏之荷,她忙出语打断,“奴婢原以身帮大少爷解毒。”
“你?”众人皆惊。
李碧茹小脸通红,却布满倔强的神色,她万分真挚的恳求道,“奴婢的命是大少爷救的,奴婢一直感激不尽,却无以为报,如今,大少爷中了这奇毒,奴婢又不能为其做什么,唯有以身解毒。老爷,求您成全。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少爷,奴婢也不奢望,大少爷好了之后能收奴婢进房。奴婢只希望大少爷能活的好好的。只要大少爷好,奴婢做什么都甘愿啊。”
高远被她一席话说的挺感动的,“好孩子,快起来。你是哪个房的,我瞧着你好像是太太身边的?”
“正是呢,奴婢一直伺候太太的。”李碧茹也如实回答。
高远点头,“倒比你主子懂人情的多。”
李碧茹没有接话,她知道,高远厌恶大太太,此时无论她说什么,都讨不着好,唯有装傻不语才是正经。
“她不行。”夏之荷冷冷的盯着李碧茹,突然厉声说道。
高远抬头,目光严厉的扫过夏之荷,“为何?”
“她。。。。。。她不配。”夏之荷手指着李碧茹,不忿的吼道。
这李碧茹一心爱着高逸庭,上次还嫉妒的打她,哼,这笔账还没算呢,如今,怎能让她得逞?
若她成了高逸庭的女人,那以后还不越发轻狂了。
“什么配不配的?此时是救庭儿要紧。”高远黑着脸斥责她。
“可是——”夏之荷还想阻拦,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其实,她也动心过,如果可以,用自己来替高逸庭解毒,可是,这。。。。。。就这么把自己交给高逸庭了,她多少有些不甘。
“表姑娘。”李碧茹目光乞怜,声音柔婉,“奴婢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少爷,但如今,奴婢只是想为大少爷解毒,别无她想。还求表姑娘成全。倘若此事让表姑娘不开心了,那么奴婢发誓,只要大少爷好了,奴婢就躲的远远的,再不见大少爷。。。。。。”
说着,她一双哀婉的眸里漾出了泪来,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她用自己替高逸庭解毒,这高逸庭若好了,绝不会弃自己于不顾的。
何况,即便他不想,老爷太太也不会允许他那么做的,将救命恩人抛弃,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面对世人?
看着李碧茹虚伪作态,夏之荷气的咒骂起来,“你休要虚情假意,我看你早等着这一天了,不要脸的贱婢。”
尽管自己不愿意,但是,她又不想其他人来染指高逸庭。
人,就是这么奇怪,自己的东西,哪怕不要,也不愿意别人碰一下。
“我?”李碧茹怔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往下落着,“表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奴婢真的只是想帮大少爷解毒啊。”
“荷儿,你先退下。”高远也呵斥夏之荷,好不容易有个自愿的,怎么能被人破坏?何况,李青歌说了,高逸庭身上的毒三天之内必须解了,如若不然,会成为活死人。
夏之荷不愿,李青歌太小。
三天之内,让他上哪给他找个他想要的女人去?
还不如眼前这丫头心实貌也不错。
“姨父。”夏之荷不甘,狠狠的瞪着李碧茹,“她真的是居心叵测。”
“够了。”高远严厉的望她一眼。
夏之荷委屈的瘪着嘴,眼神痛恨的盯着李碧茹。
李碧茹满心委屈,用手背抹了把泪,哭道,“既然表姑娘非要如此说,那好,奴婢刚才的话全当没有说过,老爷,您再找其他人为大少爷解毒吧。老爷,您一定要救好大少爷啊,他是个好人。”
“哼。”夏之荷听了冷哼一声。
高远忙道,“好孩子,别听她胡说,既然,你如此真诚的想救大少爷,这片心意,本老爷心领了。你放心,庭儿好了之后,我做主,让他娶你做妾,另拨两个丫头专门伺候你,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高家的半个主子。”
李碧茹听言,心花怒放,忙对高远磕头,“多谢老爷,奴婢一定好生伺候大少爷。”
“嗯。”高远点头,这个时候救儿子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何况,不过是收个奴婢做妾,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之荷气的一跺脚,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她自己不愿意牺牲呢。
李青歌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原本打算让夏之荷上的,如此,便可以让她尝尝如前世自己一般的痛苦了,可谁想到,李碧茹却是打破头的往上挤,呵呵。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若是这李碧茹,倒是更好了。
“高伯伯。”见没什么事了,李青歌道,“没什么事,青歌就先回去了,至于大少爷这边,高伯伯若有什么需要,再差人来就是了。”
“好,难为你了。”高远认真的说道,看着李青歌纤细的背影,有些失神,真是太像她的母亲了。
“姨父。”夏之荷轻轻的扯了扯高远的袖子,幽怨的望着他。
其实,自小住在高家,她倒是唯一一个不怎么怕高远的人,而高远待她也与别个不同,甚至比那亲生的女儿还要好。
所以,夏之荷才敢在他跟前放肆。
高远瞪她一眼,“不许胡闹,此事就这么定了。”
夏之荷瘪瘪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随后,又道,“姨父,刚才,李妹妹在,姨父怎么不找她说说房子的事?如今,十五日期限还差三天,难道届时我们真要搬走吗?可大表哥现在还有伤在身,姨妈身子不便,瑶妹妹还不太清醒。。。。。。”
“知道了。”提起这些高远也烦,但是,刚才只顾高逸庭的伤了,哪里能想的起来什么房子问题。但是,若要他再去找李青歌说这个问题,他的老脸又有新拉不下来。
毕竟,当年他已然是占了李家的光了,如今,还有什么脸再得寸进尺?
“那——”
“好了。”高远打断她的话,“你爹娘再过两日就要伏法了,难道你不打算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我?”夏之荷脸色陡变,让她去天牢看死刑犯吗?
“这几日下雨,我怕。。。。。。”
“总归是你亲生的爹娘,你好歹该去送送他们最后一程。”高远沉重的叹息,随后,命人带李碧茹下去沐浴更衣。
夏之荷无力的迈出高逸庭的房门,漫天飞洒的雨丝,好似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