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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流和装甲碎屑溅中,又能及时从起火的坦克内逃出来就能活命,可是穿甲弹不是这么回事,击中之后穿甲弹弹头破碎,坦克装甲则粉碎开来,大大小小的碎片带着两千多度高温以爆速扫过,这是什么样的威力?挨上一发基本上没活人了!
差距太大,差距太大了!
不止一位法军军官看着不断中弹起火的谢尔曼坦克,打心里发出一声哀叹:“简直就是拿鸡蛋撞石头啊!”
可现在距离拉得这么近,法军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他们想逃也逃不掉,相反还会将最脆弱的侧后装甲暴露出来给对手,让对手更加轻松惬意的干掉他们。德勃雷哀叹一声:“士兵们,跟我一起死在这里吧!哪怕是撞,也要撞毁几辆敌军坦克!”不仅没有减速,反而把油门开到最大,以最快速度冲向一辆59,真的是以身作则,打算用自己的坦克去撞毁59!
但是,马上就有一枚破甲弹击中了他的座骑,一束火红的金属射流烧穿坦克正面装甲,扫过驾驶舱,生生将这位凶悍顽强的营长给撕成了碎片。
法军坦克绕过熊熊燃烧的坦克残骸,咆哮着冲向那些强大到让他们心里生出一种无力回天的悲凉,仿佛不可战胜的59式坦克,坦克炮在咆哮,车载重机枪在怒吼,他们就像一群扑向熊熊大火的飞蛾!
再勇敢的飞蛾,一旦冲入火堆,也只能是被烧成一堆灰了。
第680章。六八一 丧胆
“营长,师长来电报,让你马上将指挥权交给副营长,离开战场回河内!”
短短一个小时的激战,法军三十多辆谢尔曼坦克全部被打成了燃烧的废铁,战场上遍布着战车碎片和法军士兵的尸体,未发射出去的弹药在高温下爆炸,熊熊燃烧的车辆残骸不断膨胀,最后面目全非。在第34独立装甲营的猛烈打击之下,法军最后一丝勇气已经烟消云散,他们完全没了纪律,没了秩序,只顾着夺路而逃,第34装甲营穷追不舍,崭露锋芒的59式坦克变成了最凶残的鬣狗,死死咬着法军不放,S…100突击炮一边行进一边射击,将一排排100毫米口径高爆榴弹砸向逃窜的法军,而82毫米车载迫击炮更是弹如雨发,炮弹成群飞向丛林,将逃窜的法军连同树木一样砍倒……一边惊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一边士气如虹,整个场面完全就是一边倒。这种场面薛剑强最喜欢了,他嗷嗷叫着,指挥坦克反而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老人家操纵着车载重机枪朝逃窜中的法军连连点射,中弹的法军士兵四分五裂,化作一蓬血雾,那感觉……爽得一塌糊涂!
然而,就在他打得正爽的时候,负责联系的通信员却传达了一道让他极其扫兴的命令。
薛剑强缩回坦克里,眼睛瞪得跟个牛蛋似的,叫:“让我移交指挥权?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指挥权?凭什么?”
通信员让他那要吃人的样子给吓到了,脖子一缩,有点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师长就是这样说的!”
龙胜七提醒薛剑强:“营长,师长可是三令五申,说你不能上战场的!”
薛剑强怒吼:“是哪个王八蛋告老子的密?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非罚他光屁股蹲半个月禁闭不可!”
通信员又缩了一下脖子,但还是在坚持:“那师长的命令……”
薛剑强说:“不管了,天塌下来也得等老子打完这一仗再说……给爷装弹,爷要拿五杀!”
话音未落,指挥坦克就挨了一枚铁拳火箭弹。妈个鸡的,这帮高卢鸡还真是口是心非,嘴里说得好像跟德国有不其戴天之仇,可是德国留下的武器他们恨不得武装到牙龈去。不过这枚铁拳火箭弹还是没能击穿59式的正面装甲,只是在59身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痕。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把薛剑强给吓了一跳,车载重机火六十度旋转,对准烟雾腾起的方向一口气打了三十多发子弹,把一丛灌木给撕得粉碎,那位敢于扛着火箭弹朝59开火的勇士也被生生撕成了碎片。
第34装甲营在丛林中穿插包抄,步兵则从装甲车上跳下去,进入密林中用自动步枪、榴弹发射器和手雷清剿被装甲部队分割的法军,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他们占据的优势实在太大了,厚厚的防弹衣和凯夫拉防弹头盔让他们可以无视绝大部份的枪支射出的子弹,栓动步枪最多将他们撞个筋斗,至于冲锋枪……那纯属搞笑,甭管是美国提供的还是英国提供的,都啃不动身穿防弹衣的德国雇佣兵。能扛四千三百焦耳动能的防弹衣,你拿只有五百多焦耳的M3冲猹枪或者司登冲锋枪去打,那不是搞笑是什么?而德国雇佣兵手中的81式自动步枪和56式班用机枪、80式通用机枪却是威力无比,钢芯子弹穿透力极强的优点在丛林战中突显得淋漓尽致,一人合抱粗的大树一枪两个眼,躲在树后屁用都没有!在近距离交火中,一两名德国雇佣兵就能压制十几名法军士兵,用精准的点射将其一一击倒,而法军士兵想杀伤一名德国雇佣兵却是那样的困难!德国雇佣兵像推土机一样一米米地辗过战场,被他们扫过的地方,除了俘虏之外很难再找到能站得起来的活物了。
丹格拉尔上校带领一批士兵逃离公路,在密林中狼狈逃窜,而三十多名德国雇佣兵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一次次留下部队去阻击,然后一次次在枪声响过之后,又看到德国雇佣兵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后面。上校又惊又怒,大骂:“这些该死的战争鬣狗,他们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身为欧洲人的骄傲!?”
德国雇佣兵们表示欧洲人的骄傲是什么?是不是就因为我们也是欧洲人,所以在战场上必须放你一马?如果是,那这种骄傲我们还真没有!他们老实不客气地再一次席卷了一支断后的法军小队伍,继续咬着丹格拉尔上校不放————那一身上校军装实在太显眼了,这尾大鱼说什么都不能放过。现在上校身边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再也抽不出什么人手来断后,而且也没有人敢断后了,都只顾着逃。一串钢芯子弹扫过来,上校的副官后背弹出一团血雾,仆倒在地,当场就不行了。丹格拉尔上校情绪终于失控了,他怒吼一声,转过身去用手枪照着追兵猛射,一口气打空了一个弹匣。一名正在射击的德国雇佣兵脸部中弹,仰面栽倒,看样子也活不成了。稍稍出了一口气的上校摸出一个新的弹匣换上,但换弹匣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一发枪榴弹砸了过来,就落在五六米之外轰然爆炸,好几块弹片切入上校的身体,放出大股鲜血,上校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警卫员大惊失色,抡出一排手雷逼退了步步紧逼的德国雇佣兵,背起受伤的上校仓皇逃窜。他们逃不了多远的,因为追兵已经分出一个小队从侧翼穿插过来,超越他们,在前面展开堵截了。幸运的是,附近有一幢护林人小屋,警卫员护着上校且战且退,终于抢在包围圈合拢之前钻进了木屋里,依托木屋,把机枪架在窗口照着追兵猛扫。
也是直到现在,医护兵才有机会去处理上校身上的伤口。他脱掉上校的军装,看了看伤势,连连摇头。弹片集中打在胸腹部,在胸腔和腹腔撕出很大的伤口,这样的伤势就算及时送进野战医院都不见得能救回来,而他只有吗啡和止血钳,能管什么用?
丹格拉尔上校也知道医护兵无能为力,他强挣着,冲通信兵叫:“开通电台,我要跟莫雷尔中校通话!”
莫雷尔中校是第25装甲旅的副旅长,分兵之后这位副旅长带了一个装甲营和一个步兵加强营经长芦直插清化,按照丹格拉尔上校的计划,这路人马将起到掩护作用,专门用来对付可能南下支援清化的越盟部队。现在旅部主力都被打得大败,这支奇兵也就失去了意义,想到金雕航空队那精准而凶狠的轰炸,丹格拉尔上校不寒而栗,他必须提醒这支可能还没有遭遇敌军的部队注意防空,赶紧撤退!
电台很快就开通了,莫雷尔中校洪亮的声音混杂着隆隆爆炸声传来:“上校,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丹格拉尔上校说:“先别说我这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马上向我报告!”
莫雷尔中校的声音透着郁闷:“我们已经顺利抵达了大良,距离清化城只剩下二十公里了。但是在大良战略村,我们遭到了几辆非常古怪的坦克的攻击……这些坦克有着两根细长的炮管,射击速度极快,就像两挺特大型自行高射机枪,可以不停地扫射……对,它们就是在向我们扫射!只是一次试探性交火,我就被击毁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