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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问道:“李元帅是否知晓妙瀚心思,难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北敖联军一步步的稳固自己的战线吗?”
苍狼道:“依然所见,李毅也有自己的苦衷,他这支军队没有物资补给,连度日都艰难,如何还能正面战斗,说白了,镇北军也就是一支逃兵,能让这支军队在撤退的时候不四分五裂已经显示其过人的统领才能,难道让他带领士兵打一场没有明日的战役吗?要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物资,这些是军队的根本,缺少这些,士兵就会士气低落,无心恋战沦为逃兵,怕是此刻镇北军也不好过,靠着镇北军的美名一路上百姓接济,才勉强在黄河下游安住下来,可是百姓的接济又如何能养活这支二十万人的军队”林飞道:“在坚守庸关的时候,镇北军战死五万,已经没有二十万人了”此话一出,易寒与众多西夏将领顿时大吃一惊,如此看来,李毅并不是不守而撤,怕是真的守不住,保存有生力量不得已撤退,作为守城的一方,几日之内死伤五万,可以想象到敌人的攻势是如此的猛烈,世人传闻李毅不战而撤,怕是冤枉了他。
苍狼与易寒突然异口同声道:“北敖联军怕是远远不止五十万人”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五十万人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将李毅逼的如此凄惨,更让李毅不得不放弃庸关选择撤退。
野利都彦讶异道:“可是据探子的消息,北敖联军真的只有五十万人”苍狼沉声道:“这五十万人是看的见的,还有一些是看不见的,依李毅的本事,他可能早就与敌军交战的排兵布阵,进攻手段中隐隐感觉,虽然对方不露,但是他却知道那是存在的。”
林飞不敢置信道:“交手之后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吗?”
易寒道:“这是一个统帅敏锐的触觉,李毅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倘若等到真正证实之后,怕是已经晚了”肯定这个猜测的时候,厅堂鸦雀无声,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了,问题变得棘手,李毅候着不动,自己却只有十万人,联合李毅强攻敌军后方重夺庸关的计划恐怕要胎死腹中,敌军以劳代逸等着就是他们,妙瀚果真奸诈无比,早就洞察局势变化,设下一系列的连环计,消磨大东国军队,逼迫朝廷迁都让大东国军队处于混乱无主,守株待兔等待敌人来攻,这一件件好像早就预知一般。
易寒沉声道:“妙瀚永远不会将破绽暴露在敌人面前吗?”
野利都彦淡道:“是人就会有破绽,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我们暂时看不出来而已,而且我们虽然看不出,却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寻找破绽,北敖联军不可能个个都是妙瀚,麒麟要有信心啊”苍狼笑道:“上品大人,元帅只是老成持重,却不是没有信心。”
第38节殃及池鱼
林飞带领老兵前往陇南投靠李思,雁门关真正意义成了空城,易寒率领西夏大军继续往东北方向移动,与此同时派探子探查军情,却不与大东国其他军队进行联系,生怕因此泄露了军队的行动,让敌军方面获悉他们的动向,为了隐蔽行军,易寒与苍狼商议将十万方分为五千人一队,每队由一个将领带领,分开行军,在天镇县集合,然后再朝北敖大军发动闪电攻击。
之所以做出决定,乃是既然京师不是妙瀚兵锋之锐,那就与镇西军和关中军汇合,先打北敖一个措手不及,灭了北敖联军的威风,让大东国的军队扬眉吐气,鼓励他们有信心一战,这是一场长久而艰苦的战役,别说久远的,眼下却需要一场大胜,让大东国的军队明白北敖联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外人认为京师乃是北敖必取之地,实却并非妙瀚兵锋之锐,那易寒就将计就计,打算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打上强硬的一仗,让北敖军队见识他们的敌人霸道,热血、嚣张的一面,真正用武力来征服对手。
当然这么做存在有一定的危险性,一旦被北敖安卑获悉,立即出动大军拦截,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逐一击破,所以易寒的要求是,不要逗留,快速行军,善于隐蔽,最好让人认为这是一支崩散逃离的湘军队伍就最好不过了,这样做也是情不得已,若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十万人大军出现在大东国境内,北敖安卑的探子又不是瞎子,岂能不发现,一旦确定他们的动向,就会提起做好部署,易寒这支西夏军就无法做到奇兵突袭的效果了。
野利都彦还有一个疑惑:“若是遇到北敖军队或者大东国军队又该如何面对,自从大战开始,有许多地方大家族,组织起武装力量自我保护,因为就经常有小队北敖骑兵部队脱离大营,深入民宅抢掠”易寒沉声道:“能全歼之则杀之,不能全歼之则避之,至于大东国的逃军和民众武装力量,尽量避开,减少与其摩擦”苍狼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这帮西夏将领,他们个个骄傲张狂,若有人敢挑衅他们,他们定然一战,若我在身边或许就能管住他们”易寒脸色一寒,冷声道:“若不遵守命令者,军法处置”他明白这西夏军队虽说与大东国军队是友军,但是彼此之间却没有那种血肉相连的情感,在他们眼中看待大东国军队就像看着一支陌生军队一样。
易寒召集全部将领宣布自己的决定,这个脱离大军独立行军的决定却让这些将领异常兴奋,易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还没有高兴够的心情顿时浇上了一盆冷水,“遇到敌军,能全歼之则杀之,不能全歼之则避之,遇到友军尽量避开,不与其发生摩擦,若有违反军令者,军法处置”易寒见众多将领脸露不悦之色,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做到忍耐与谦让,真正的血战在我们和镇西军,关中军汇合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那一刻”说着易寒又分给每个将领每人一张自己早就手绘好的地图,淡淡说道:“你们初到大东国,对这里的地理环境不熟悉,这张地图能够帮助你们”易寒关心的举动算是消减了这些将领心中的不悦。
苍狼并未插话半句,待这些将领离开之后,笑道:“元帅,他们对你毕竟还是陌生,时间会让他们与你有深刻的感情”易寒淡淡一笑,“拓跋将军,请你分配部队并确定带兵将领,在不同的时间段分开出发”至于宁霜那支特殊的部队,易寒想留在身边,毕竟“救赎”这支部队,只有宁霜管的住,宁霜又只有自己管的住,这女子胆大包天,她带领三千人去攻打北敖大营驻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了宁霜,“救赎”这支部队远远的驻扎在远离大军的地方,而这个时候,五千人的部队已经陆续出发,宁霜见了易寒,问道:“他们为何独立行动”易寒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宁霜听完笑道:“你就不怕你五千多人约束不了我这部队”易寒笑道:“我能约束你就可以了”看着这支部队,却见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发着牢骚,易寒对此大感惊讶,问道:“他们不是孤僻的很,为何此刻似乎非常友好团结”宁霜淡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谈的来就聚集在一起了”一语之后又道:“你最好让你的士兵远离我们这帮人远点,出了什么矛盾,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易寒点头道:“我会让你的部队与我的士兵保持一里的距离”一日过去,大军基本化整为零带着物资粮草离开大军,许多都是半夜悄悄离开,而这个时候雁门关也只剩下易寒的五千人和宁霜的三千人,整装之后,一大早就出发,此去天镇县的道路千岔百道,或大道或小路,或山路、或水路,或林路,易寒之所以没有规定一条道路,自然是想让军队更加自然更加隐蔽。
关中地区已经已经沦陷,原本驻扎在此去的关中军早已经撤离到了京师一带,各城关要塞驻扎的早已经是北敖安卑的军队,让大东国人感慨这个曾经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已经是不属于他们了,而身处这个地区的大东国百姓成为了北敖安卑奴役的对象,他们被强迫运送物资,修建城墙,搭建营地,不少豪宅大院已经成为了北敖安卑重要将军居住之所。
易寒这支西夏军自然是偏南行走,沿着桑干河在大东国驻军与北敖占领的中间灰色地带行军,这些都是敏感的地区,除了少数逃入山林躲避的百姓,人烟荒寂,所遇村落屋舍早已荒废无人居住,而在桑干河的南面驻扎有大东国的湘军部队,北敖安卑方面并未跨越桑干河进行掠夺,只是经常出动骑兵部队在桑干河沿岸一带活动,与大东国湘军部队互有摩擦交战,由于这个地区多河流山谷,地形复杂,还存在有许多大家族组成的民众武装力量,更有山贼出没,北敖方面似乎不想在此耗费大量精力,所以这些山贼,民众武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