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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都见面了,你也赶不走我,不如大家前怨一笔勾销,弄几个小菜摆个酒席吃个几个鸳鸯杯如何?”
“凭什么要我陪你吃鸳鸯杯,我又不是你勾搭的那些青楼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言哄着我心情好就陪你,惹我不悦,非但没门且要给你几个生果子吃”宁雪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可不是一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子,委屈着自己。
易寒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黑眼圈这般厉害,昨夜可是没睡好,做了噩梦还是失眠了,快与我说说”宁雪玉脸一寒,怒道:“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易寒讶道:“这你怎么知道?”
突然想到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傻了,竟苦守我一夜。”
心中怜意顿生,忙走过去就要把她给抱在怀里呵护。
宁雪扬起手,“免了,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不是那种想搂就搂,想亲就亲的放荡女子,你若再放肆,我们这话也说不了。”
易寒讶道:“这话怎说?”
宁雪淡道:“就是这般说来,你要怎么解就怎么解,当然你也可以装傻,刀女出手无情,到时候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可不要怪我,哎呀,要怪就怪这世道登徒子太多,难免有一二个遭受报应”宁雪那一双流波四射的眸子,瞳仁黑中带着光亮,似透明的珍珠,绝美的脸容配着两片薄薄的芳唇,小巧的鼻子似玉葱一般挺秀着,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清洵佻俏,此刻虽黑着眼圈,并未洗漱脸容,只是一眸一鼻就如此动人,让易寒充满钦慕。
易寒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这妮子想诱惑男子,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只是一个神态就能轻易撩拨别人神经,“我好后悔”易寒突然无端端冒出一句。
宁雪见痴痴又失落的表情,嫣然一笑,心里无限快慰,戏谑道:“后悔也没有。”
易寒突然喜道:“你可知道我后悔什么,我是后悔对你为什么不强来,也许到嘴了也就没那么馋人了”宁雪将前面的长发撩到脑后,用手稍微梳理一下,淡淡应道:“你现在别说到嘴了,就是闻上一闻也不可能了”易寒看着她,重重嗅了一口,笑道:“谁说不能闻,你这隔夜幽香可浓的很,我刚刚在门外面便闻到了”宁雪啐道:“你真是个风流浪荡子,我竟会蠢到将终身大事托付在你身上”易寒轻轻一笑,也不刻意否认,“其实你的事情我一直有挂念在心上,有时候会愁的睡不着觉,我之所以愁不是因为这是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而是害怕我帮不到”宁雪轻声问道:“你不害怕被人唾弃,不怕被人围追堵截,不怕成了过街老鼠吗?其实也非一定要这么做,与你私奔远离世俗纷争,寻个桃花源渡过一生岂不美事,我若不为难你就是为难我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易寒突然靠近她,问道:“若我们二人私奔,寻个桃花源远离世俗纷争,你可愿意?”
宁雪轻轻一笑,“就算我做的来,你也做不来,何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我倒宁愿做一对同命鸳鸯却也胜过平淡生活,等我老了看见我脸上的纹皱,你却生厌不肯与我亲近,那岂不是没趣的很”易寒打趣道:“那真的如此你又当如何”宁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寻个没人的地方化作一缕香魂呗”易寒责备道:“你倒胡闹,儿女又当如何?”
宁雪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花都没开,如何结果生子”这话说的易寒一头雾水,狐疑问道:“莫非你也是石女”也是两字让宁雪变得极为敏感,颇有兴趣问道:“玄观可是石女”易寒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到底谁是石女?”
宁雪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寒露出微笑,并不打算回答,说苏洛的坏话他可不愿意,“你梳洗一下,我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转身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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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归属
;易寒走出院子去街市买些肉菜。泡…秋凌打水伺候宁雪洗漱更衣,问道:“小姐,你把他给气走了?”
宁雪淡淡笑道:“天底下已经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能气着他,让他假气略施小计即可,让他真气难如登天”这句话听起来矛盾但却不矛盾。
男子下厨极为少见,像易寒这种出身名门的公子更是少之又少,宁雪想着他亲自为自己做一顿饭,也颇有兴趣,便也暂时不打算与他闹别扭,待尝尝那味道之后再说。
心想,他如今身份非同寻常,还这般懵懵懂懂,正事不做还有闲情与我打趣半天,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生命之危,这边秋凌帮她梳发,她却思索起易寒的未来前程。
女子真是奇怪的动物,这不理不睬吧又说爱的不深,与她厮守缠绵又怨不任正事,与她说理吧,就等着吃冷眉冷眼吧。
易寒回来,一头扑进厨房,秋凌见他做菜手法,大吃一惊,愣在一旁却丝毫帮不上忙,他做起来行云流水,秋凌若去凑合反而成了累赘。
折腾一会,菜做好了,刚好中午时分,易寒与秋凌端着菜放在餐桌之间,未见宁雪,易寒问道:“你家小姐呢?让她来尝尝我的手艺”秋凌欲去叫唤,刚好宁雪转过画廊走来,易寒笑道:“真的美的像一幅画,烟紫美人只画中,绮罗影动藏幽情”古今山川灵秀之气,往往不钟情于须眉丈夫,而钟于女子,美貌如阳光,如月色,如田园风光,宁雪便是上天巧夺天工之作,顾盼的眼神,流泻的长发,婀娜多姿的步态,让人赏心悦目,心动不已。
说这话的时候,宁雪已到跟前,故作不闻,坐了下来,说道:“秋凌,你也坐下来一起,让这厨子退下吧,闲杂人等在此,我怕胃口不好”易寒莞尔一笑,却自个坐了下来,反而是秋凌迟疑不动。
易寒笑道:“秋凌,坐下来一起尝尝,以后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了”三人用餐,却没有人开口说话,易寒道:“你们这里该不会也有饭时不语的规矩吧”秋凌觉得易寒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有这样的男子成为情人,小姐真是福分,好心应易寒一句:“没有,小姐以前吃饭,若品上几杯美酒,还吟起诗词来呢。”
易寒朝宁雪看去,“哦,这会怎么无声了”宁雪淡淡道:“你没听到吗?”
易寒讶异,不知她这话何意,便听宁雪说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们不相知又不知心,你自然听不到”易寒也不应话,给宁雪夹了块肉,却盯着她圆润的胸脯,垂涎欲滴。
宁雪猛的朝他瞪去,悻悻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一清二楚”易寒笑道:“莫逆于心,不言而喻,这下你可还敢说不知心,不知心哪里能知道我的心里事”宁雪淡淡一笑,“让我心聆这种不堪入耳的粗话,拨舌地狱你去定了”易寒突然说道:“女色可以让男子神魂颠倒,为何就从不见男色让女子神魂颠倒的事情”宁雪认真的看着易寒一眼,冷淡道:“以后不要与我说这种话”易寒能听出宁雪语气的严肃之意,虽讶异却也不再说,两人不在言语,倒是秋凌恍然未觉气氛怪异,专心品尝菜肴。
一会之后,宁雪吃完,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往屋外走去,双眸如碧天分外清华,步伐有度,神情娴静高雅。
易寒望着她的背影,却一直不明白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边听宁雪突然吟道:“愿的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易寒猛的一震,这是卓文君白发皱纹之年遭受司马相如冷落所写的对女子说,最怕自己容颜不再,遭受丈夫冷落,这也是为何易寒那句话会让宁雪突然别的那么冷淡,也顾不上吃,追了出去。
来到她的书房,走了进去,却看见她执笔而书,轻轻走到她的旁侧,只看纸上写着:“岁月从无情,翠色入荒芜,举袖遮丑颜,但恐被君见,恩情今决绝,被中暗断肠”易寒轻声说道:“好端端的,想那么久远的事干什么”宁雪却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句话你却要好好记住”易寒思索入神,良久不语。
宁雪淡道:“你可有什么安排,总不能像以前一般闲赋游玩,该得到的东西你也得到了。”
易寒淡道:“你说呢?”
宁雪坐了下来,举止有度,不娇不媚,喊秋凌送来茶水,品了一口,这才说道:“坐下来吧,听我说会话”易寒微微一笑,坐下,聆听她的高见。
宁雪淡道:“你名将之名已成,却毫无根基势力,一旦身份暴露,必有人要拉拢你,若是不能杀之以绝后患,再想安逸已经不能”易寒点头道:“这我有想过,所以暂时没有暴露身份,认识我的人也并不多,留着胡子也不是为了恶心你”宁雪嫣然一笑:“不恶心,俊的很呐。”
一句趣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