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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过连捷的马颈,抓住了一只手,郭汾竟然没有躲避,就任张迈捉着,她的手背柔软而光滑,手指扣住了对方的掌心,碰到了指掌交接的地方,郭汾脸蛋长得很漂亮,手掌却有几个老茧,掌心也有些粗,碎叶的女人都得参加劳作,而且劳动量很大,哪怕是郭师道的女儿也都没有养尊处优的特权,郭汾全身上下透出的是一种健康的魅力,而不是那种风吹吹就倒的弱质蒲柳。
好想再和她说些什么呢,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其实时时惦记着她,告诉她自己把龙骧营将士操得那么惨全都是因为她,告诉她自己即将出征,即将去做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忽然堵住了。
这次的行动是不能说的!就是对妻子情人,也不能说!他是特使,更得带头守纪律。
于是只是捉着对方的手,郭汾的手也扣过来,扣得紧紧的,好一会没说话,却哭了起来。
“这次,会有大事,对不?你要出征,对不?”
她毕竟是郭师道的女儿、郭洛的妹妹、张迈的情人,尽管没人告诉她具体的行动细则,但最亲的三个男人都在为同一件事忙碌紧张,作为一个女人她还是直觉地察觉到了。
“嗯。”
郭汾就没有再问了,张迈也没再说,看看周围没人,忽然从马肚子底下钻过来,将她拥住,按到一个大草堆边,被晃动的草碎末扑簌扑簌地落下,见郭汾没有抗拒,便吻了下去,脸颊,脖颈,轻轻地咬着,慢慢地就忘记了力度,以至于对方有些疼痛地呻吟起来。
彼此鼻子中都是对方的气味,身体感应到的都是对方的温度。
身下的人儿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在颤,难道这是她第一次接吻?
张迈将动作放得更加轻柔一些,但漏*点之下却还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动作与力度。?!
柴草堆在摇动着,小石头刚好路过,看着奇怪,走上来要绕过草堆看看怎么回事,却被马小春悄没声息地掩近,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拉走了。最顶上的一团干草忽然整个儿盖了下来,郭汾呀的一声逃了出来,笑着:“你看你!把别人辛辛苦苦堆好的草料都弄塌了!”
张迈追上来环住她,咬着她的耳朵说:“等我这次回来,我就去向你爹爹提亲,好不好?”
郭汾怨怨地道:“你啊,一忙起军务来,就不记得我了,还得我来找你……唉,虽然我也知道咱们唐军现在的处境很不好,知道你的难处,但心里也不好过的,你知道吗?提亲不提亲的,现在咱们的情况,一切从简就好,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别把我当成一个需要刻意来讨好的女人。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便是在战场上,我也是和你一起的。”
这不算答应,可也没有拒绝,过了好一会忽然觉得可人儿的颈部在抽*动,赶紧扳过她的小脸来,眼睛红红的。
“你哭?怨我没时间陪你么?”
郭汾摇了摇头。
“那么是在担心这次的事情?”
“没有,没有。”郭汾心里担心得要命,却抹了抹红的眼睛,笑了出来:“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咱们一定会赢!你要出征,这些事情,等你得胜回来,再说吧!反正我一定会等到你们凯旋归来的!”
凯旋,凯旋!
本来还对此战的前途有些担心,但在这一刹那间却觉得身体里涌进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张迈脑中闪过了几个快切换的镜头——
黄沙上洒满了胡虏的鲜血……
夕阳下横陈着回纥的尸体……
左手按着归鞘的横刀……
右手提着塞坎的级……
灯下谷外,是等候着自己的郭汾!
“你放心,我一定会凯旋回来的!”
声音没有增大,但语气却加强了!
“等我!”
两人没有再说话了,静静的,是战前的相守时光,附近只剩下连捷偶尔喷息的声响。
“喂……”
“嗯?”
“你知道兵将们在背后怎么谈论你吗?”不知过了多久,郭汾忽然说。
“怎么谈论我?是不是说我英勇神武啊?”
“呸,臭美了。”郭汾道:“他们都说,咱们张特使啊,什么都好,就是一张脸长得太白净了,比娘们还白净。”
“什么!”张迈几乎是怒吼起来:“娘们?把我比娘们!我哪里像娘们了!”
这怨不得张迈怒吼,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在唐军中也算比较高大的人了,脸也绝不是那种奶油小生型的,双眉浓粗,鼻子直挺,放在大都市里也算挺男人的了,但放在这个时代就嫌面皮太过白净光滑了,皮肤比唐军中的大多数女人都要好得多,这也是事实,但忽然被手下拿来和女人相比,还是令人生气。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脸上一道疤痕都没有,又不留胡子的。”
“刀疤?胡子?”
敢情脸上没刀疤也是错?至于胡子,张迈是习惯了剃须的,不像郭洛,做了副校尉以后就开始留胡子,左鬓到右鬓下颌连了一圈,看起来威武极了。
“我不习惯留胡子。”
“那你以后最好留一点,那样好看些。”
“嗯,你觉得好看,我就留。”
郭汾见张迈听自己的话,眼睛里满是幸福:“那最好别留一点,留个络腮!”
“行。”张迈笑道。
“不过你就要出征了,现在留胡子也未必来得及,上阵后被敌人望见你脸皮白净小视了,可不好。”
张迈可从来没考虑到这些细节:“那……你说怎么办?”
“我早替你想好了,来,试试这个。”
郭汾递过来一个薄薄的白银面具,面具上纹着龙鳞的纹理,右上角有一个龙头可以牵住军盔,左下角又翘起一条龙尾,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从面具的颜色上看是一件有点年代的古物了,银质上带着些黯黑的光,仿佛是一种天神进过地狱后又出来的色彩。
“什么东西?”
“是我这两天整理你带回来那些东西的时候,翻到的。”
她试着给张迈戴上,张迈也就把脸交给她,任她摆布。
“嗯,看起来刚好合适,很威武呢。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妨碍看东西?”
“没什么感觉?就是脸上贴了个东西不大习惯。”
“那就戴两天,如果能习惯,那么这次出征就戴上它吧。戴着它,就没人嫌你不够威武了。”
张迈一用力,把郭汾整个儿搂在怀里:“别人的话我不放在心上,只要你不嫌我不够威武就行了!”
又凑过脸来,要亲她一下,郭汾忽然把他隔住,说:“等等。”
“怎么了!”
“我送了你这个龙鳞面具,你也送点什么给我吧。”
张迈笑了起来:“哈哈,你居然会主动问我要礼物,真是罕见的事情,嗯,我上次从俱兰城回来,就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了,回头咱们到屋里拿去。”
“我不要那些。”郭汾说。
“那你要什么?”
“我要鞋子。”
“鞋子?什么鞋子?”
自出现以来一直都很温柔的郭汾忽然瞪了他一眼:“还给我装蒜!就是那个雅丽儿做给你的鞋子!”
第三十六章苏格兰式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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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坎显得越来越焦躁了。
他现在满心想的,只是如何躲过萨图克的责罚。
俱兰城和下巴儿思曾经陷落的消息他暂时瞒住了,没叫萨图克知道,要是知道了,不用多久副汗的使者只怕早就到达怛罗斯,将自己训斥一通,甚至贬职换将了。
上次霍兰兵败,虽然他是萨图克的爱将,结果也被当众打了三十鞭子,又夺了他的兵权,将他贬为自己的帐前侍卫,让他重头做起,却还得以参与军事商议,霍兰遇袭战败,因萨图克打他贬他是为了给全军一个交代,心中对他还信任,所以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塞坎自忖自己的宠信远远不如霍兰,这段时间又让倏来倏去的唐军牵着鼻子走,应对显得拙劣之极,一旦失势,下场就很难说了。
瞒上不瞒下,这条官场法则在古今中外都是通用的。
只有在事情瞒不住之前找到那群唐寇将之歼灭,将功折罪,那么一切才可能有转机。
可惜,拷打那群和唐寇眉来眼去的商户,却什么也问不到。
更叫人恼恨的是,这伙唐寇要是就此消失也就算了,但他们偏偏又出现了,而且直奔怛罗斯而去!等他赶回来,他们又消失无踪,同时俱兰城那边又传来警戒,说是唐寇,在郊外劫掠,带走了许多被贬为工奴的商户,连凯里木·本·阿卜杜勒·阿齐木都被他们劫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