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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诸部落族长们义愤填膺般附和『不惜伤亡代价攻打雒城』的战术时,他们大军的后方,却传来了一个噩耗。
“(羱族语)大族长,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随着一声由远及近的大呼声,一名年轻的羯角人闯入了毡帐,气喘吁吁地大声叫道:“乌角部落被魏人攻灭了!!”
比塔图本要呵斥这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听闻此言顿时就愣住了。
此时,毡帐内的席中站起一人,正是乌角部落的族长戈尔干,只见一脸呆懵地望着那个年轻人,惊愕问道:“你说……你说我乌角部落怎么了?”
“被攻灭了!”那名羯角年轻人喘了几口粗气,神色沉重地说道:“有一支魏军偷袭了乌角的部落地,杀光了部落地内所有的男人……”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乌角部落的族长戈尔干
,低声补充道:“还有羊群。……所有的羊,全被杀光。”
『……』
起初在听到部落内的男人被杀光时,乌角部落的族长戈尔干只是满脸震惊,然而在听说他们部落的羊群也被魏军全部给杀掉后,他整个人好似被抽掉了骨头般,软绵绵地瘫坐了下来,双目呆滞,一副魂不守舍之色。
也难怪,毕竟羊群是三川部落最重要的财富,其重要意义,是魏人所无法理解的。
整个毡帐,鸦雀无声。
良久,才有一名部落族长谨慎地出言说道:“会做出这种无耻恶劣行径的,应该就是那支魏军了吧?……砀山军!”
话音刚落,旁边有一名部落族长皱眉说道:“砀山军……不是被逼到北方的林子里不敢露面了么?”
“……”比塔图面色微变。
他这才意识到,这几****被雒城以及赵弘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以至于他都不曾去关注那支派出去前往阻击砀山军的羯角骑兵。
『难道我羯角部落万余名英勇的战士,竟然被那砀山军全部杀光,一人都未逃回来?』
比塔图暗暗心惊。
他并不知道,砀山军的大将军司马安,上次在将雒城内诸部落的骑兵诱到森林中猎杀期间,从其手中逃走了一部分活口,以至于这次特地将那万余羯角骑兵引诱到北方的森林深处,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这才开始猎杀。
并且,为了接下来奇袭羯角部落部落营地一事的隐秘性,不惜让麾下士卒冒险进攻,为此付出了迄今为止还未出现过的重大伤亡。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尽诛那万余羯角骑兵,使比塔图不能察觉他砀山军的动向,方便砀山军迂回袭击羯角部落的腹地。
“啪嗒——”
一只羊角杯摔落在地,乳白的羊奶酒洒了一地。
帐内诸人下意识地望向失手的那人,却发现,此人并非是乌角部落的族长戈尔干,而是乌蹄部落的族长里尔哈契。
『乌蹄部落的部落地,好似就在乌角部落西北不远……既然乌角部落遭了秧,那么下一个,恐怕就轮到乌蹄部落了……』
乌边部落的族长切拉尔赫瞥了一眼,不免有些同情那两位族长。
而同情之余,切拉尔赫亦再次肯定地做出判断,认为魏国是绝不亚于『秦』的大国。
“(羱族语)卑鄙的魏人,居然偷袭部落……”
“(羱族语)可恶!该死!”
“(羱族语)这可怎么办好?我族部落地可没有多少留守的战士啊……”
“(羱族语)闭嘴吧!谁不是?”
逐渐地,毡帐内的吵闹声越来越响,几乎有近九成的部落族长们纷纷表示要回援部落地。
而眼瞅着这乱乱纷纷的局面,比塔图额角青筋冒起,狠狠将手中的羊角杯摔在地上,大喝一声道:“都住口!”
“……”诸部落族长们面色一滞,顿时毡帐内又变得鸦雀无声。
而此时,只见比塔图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部落族长们,语气沉重地说道:“是我们疏忽了。卑鄙的魏人,恐怕早就打着偷袭我等部落营地的主意。……如诸位族长们的心情一样,我也担心我羯角的部落地,不出意外的话,那支魏军的目标,便是我羯角部落。但是,如果我们就此撤兵回援的话,那就真的输了,会输地一无所有……我们非但会失去部落地,还会因为回援途中食物耗尽而变得虚弱,最终被魏人以逸待劳,全部杀死……”
听闻此言,那些吵嚷着要回援的部落族长们逐渐变得冷静下来。
“(羱族语)大族长,那你的意思是……”
“唯有打败雒城的魏军……”深吸一口气,比塔图站起身来,神色中闪过一丝凛然,沉声说道:“在雒城,有一个叫做姬润的毛头小子,此人魏人的王的儿子,既然魏人想通过袭击我方部落营地的手段逼迫我等回援,那么,我们也可以用那个叫做姬润的小子,逼迫砀山军回援雒城……若是诸位族长还相信我比塔图的话,那么,就一同前往,攻城!”
诸族长们对视一眼,陆续地点了点头。
当日,二十余万羯角军全军出动,同时陈兵于雒城的西郊、南郊、北郊,而察觉到敌情的商水军们,亦纷纷步上城墙,严正以待。
那还未交锋就仿佛已凝固的气氛,仿佛透露出一个讯息。
这场仗,会是一场残酷而惨烈的恶战!(未完待续。)
正文 第432章:鏖战!雒城防守战!
八月二十三日大概下午未时的时候,羯角大军陈兵于雒城西、北、南三郊,来势汹汹。
见此,西、北、南三处城墙的守将伍忌、翟璜、吕湛三人,连忙将此敌情报之与帅帐,禀告肃王赵弘润。
而在听闻此事后,赵弘润不觉有些纳闷。
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攻城战都会在白昼,准确地说是上午进行,因为这样一来,攻城的一方能有更好的选择:待等攻城到中午,倘若战况不错的话,那么接着攻城,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能让攻城方扩大战果;反之,若是战况不佳,则在中午收兵,回营埋锅做饭,让士卒们好好歇息一个下午,待明日再继续攻城。
这才是合理的安排。
而若是选择下午攻城,那么,就算攻城方在整个下午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可待等天色昏暗下来时,他们就失去了继续扩大战果的余地,总不能挑灯夜战吧?
夜战,除非是有备算计无备,否则,由于视线上的限制,效果是非常糟糕的,远不及在白昼。
而眼下,时辰已过未时,距离黄昏只剩下两个时辰不到,然而羯角大军却来势汹汹地企图攻城,这让赵弘润感觉很是诧异。
『看样子,似乎是羯角被逼急了……』
挥挥手示意那几名前来传递消息的商水军士卒各自回去复命,赵弘润望了一眼那坐在席旁满脸懵懂之色的乌娜,方才与此女玩笑、逗乐的兴致,逐渐收了起来。
『是因为察觉到军中食物的不足?不对……倘若只是如此的话,羯角不至于会这么着急,换而言之……』
缓缓站起身来,赵弘润披上绛紫色的华贵锦袍,整理了一下发束,然后罕见地将佩剑挂在腰间的勾玉上。
『是司马安大将军!』
想到这里,赵弘润的嘴角扬起几分笑意,他几乎可以断定,羯角如此迫切地前来攻城,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了后方偷袭他们部落地的砀山军。
“你要去西城楼?”芈姜坐在帐角自得其乐地喝着茶,眼角瞥见赵弘润的举动,随口问道。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本王要去观战,激励我军的士卒。”顿了顿,他道出了原因:“这会是一场恶战!”
听闻此言,芈姜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她并没有询问赵弘润的意思,语气平静地仿佛是在陈述一桩既定的事实。
赵弘润闻言瞥了一眼芈姜,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向来我行我素,哪怕他此刻断然拒绝也无济于事。
因此,他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叮嘱乌娜,让她乖乖留在毡帐内等他回来,不许乱跑。
“(羱族语)我也要去。”乌娜说道。
“不行!那是战场,你不能去。”
“(羱族语)为什么她可以跟着去?”乌娜指着芈姜埋怨地问道。
这几日,因为闲着没事,赵弘润便教授乌娜魏国话,并不是大梁的方言,而是中原国家比较通用的语言,而乌娜虽然没有像赵弘润那样过目不忘的天赋,但也颇为聪慧,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