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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假山上,或者跳入面前的池子里。
想到这里,赵弘润的语气放缓,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何必如此呢?有话咱们好好说嘛……雀儿,几位大人倒杯茶。高力,搬几把凳子来。”
“是,殿下。”赵雀与小太监高力应声道。
虽然杜宥等人连连推辞,但赵雀却不管他们,听从自己男人的话,倒了几杯凉茶,逐一递给杜宥等人。
由于赵雀乃是太子赵润的侍妾,明摆着是他日宫内的后妃,杜宥出于礼数,哪敢推辞,只好再三感谢后接过——可一接这茶,他们那辞官进谏的气势,难免就受到了影响。
想想也是,端着一杯茶还不好随手放在一旁,哪还有先前的气势?
而此时,赵弘润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诸位大人,并非是本王有心偷懒,只不过,本王身为太子储君,总不至于要事必躬亲吧?……当然,本王不是说事必躬亲不好,只不过,纵使穷尽一人之力,又如何能解决举国上下万万千千的事务呢?所以呢,垂拱殿就交给诸位大人,诸位大人若是碰到什么无法通过商量来解决的难题呢,再来通知本王,这样的话,本王也能清闲……不,也能趁着空闲,再次自我提高。终究本王也才二十三岁,年纪尚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对不对?”
『……』
杜宥等内朝大臣看了赵弘润屁股底下的躺椅、身后的遮阳罗伞、旁边那张摆满了糕点、果干的案几,最后,又看了一眼娇艳可人的赵雀,随即,他们对这位太子殿下投以相当不信任的眼神。
“咳。”
注意到眼前几位内朝大臣的目光,赵弘润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相……就比如本王,看似本王躺在这里,但事实上,本王是在磨砺心性……”
『只是躺在这里,这算哪门子的磨砺心性?!』
诸臣抽了抽嘴角。
而此时,赵弘润仍在继续说着:“这可是父皇留给本王的功课,父皇说我性子急躁,需加以磨砺,遂推荐我垂钓,以此磨砺心性。”
“垂钓?”
杜宥等大臣四下看了看,却根本没有看到有什么钓竿之类的东西。
见此,杜宥表情古怪地说道:“古有直钩垂钓、愿者上钩,太子倒好,钓竿、钓线、钓饵全省了……微臣愚昧,斗胆请问,太子殿下用的是何法?”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着说道:“杜大人这话就错了,以垂钓磨砺心性,重在锻炼心性,岂是在于那几尾上钩的鱼?既然不在于上钩的鱼,又何需钓竿、钓线、钓饵?垂钓,在于一个意境。”
“意境……言之有理。”冯玉喃喃说道。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发现杜宥、蔺玉阳、徐贯、李粱四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当即缩了缩脑袋,不敢再随意开口。
『……有理个屁!』
狠狠瞪着冯玉,纵使是杜宥这等谦谦君子,此刻在心中亦气地爆了粗口:这明摆着就是强词夺理、信口雌黄,亏你冯玉居然会相信!
吸了口气,杜宥平复了一下心神,随即,正色说道:“太子殿下所言‘妙法’,恕臣闻所未闻,臣以为,若太子殿下要磨砺心性,还需实际,莫要……空想。”
他说得很婉转。
听闻此言,赵弘润好似受教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点点头说道:“杜大人所言极是,空想,怕是当真难以磨砺心性……本王受教了。”
说罢,他吩咐小太监高力道:“高和,替本王取一副钓竿来。”
『诶?』
杜宥愣了愣。
片刻后,看着太子赵润手持鱼竿坐在池子旁,杜宥张了张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这、这不对啊!
为什么弄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炷香后,杜宥一行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垂拱殿。
“如何?”虞子启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只见杜宥、蔺玉阳、徐贯、李粱、冯玉五人的面皮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冯玉叹息说道:“太子殿下……技高一筹,让杜大人不慎中了计。”
虞子启、温崎、介子鸱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前者笑着说道:“杜大人,放弃吧,以太子殿下的才智,怎么可能叫他乖乖就范?”
杜宥瞪了一眼虞子启,皱眉说道:“身为臣子,理当规劝君上……这次是我失策,下次、下次……”
看着他暗自下定决心的模样,虞子启无语地摇了摇头。
在其乐融融的君臣交锋中,就这样度过了两个月,迎入了积极备战的五月。
正文 第20章:出兵河套【二合一】
洪德二十五年五月,在监国太子赵润的意志下,魏国投入积极紧张的战前准备最终阶段。
这所谓的「最终阶段」,说白了就是各路魏军的将军再检查检查军粮的情况,士卒们呢,把作战的兵器再磨一磨,甲胄擦一擦,以等候那随时会响起的战争号角。
在河东郡的荒野上,前年由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以及安陵赵氏筹钱建造的「汾阴…大梁」轨道马车,已被朝廷以「特殊条例」征用。
日复一日地,一辆辆装满粮草辎重的马车,在这条双向轨道上飞奔,将无数的物资运往前线。
截止到五月上旬时,汾阴县已为此特地兴建了一座占地范围竟不少于县城多少的军营,方才将这些物资堆放下来。
或许有人会问,魏国就这么将大量的粮草从全国各地运往河东汾阴,难道就不怕被抢掠么?
事实上,魏国还真不怕,因为陆陆续续地,越来越多的军队纷纷聚集到河西、河东这一块,像商水军、鄢陵军、魏武军、镇反军,等等等等,哪怕截止于目前,河西、河东两块地方,亦聚集了最起码二十万魏国军队。
因此,魏国根本无需担忧这些堆集如山的粮草会被劫掠,他们反而需要担心,河套地区的林胡,会不会因为察觉到情况不对,将部落北迁。
由于战争即将到来,太子赵润总算是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因为以礼部尚书杜宥为首的那些固执的内朝大臣,在近两个月以来与他斗志斗勇、恨不得用绳索将其绑到垂拱殿当泥塑的内朝大臣们,这会儿总算是顾不上他了。
因为礼部尚书杜宥,最近忙着以礼部的名义对国内魏人展开科普教育,颁布了一份又一份的檄文,逐步使国内的魏人了解,「河套之林胡」,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游牧民族,以便让国民支持这场对外战争。
不过话说回来,林胡确实不是什么友善的游牧民族,也用不着礼部刻意添油加醋,据魏国历年来的记载,河西的羌胡、河套的林胡、包括曾经霸据三川的羯族,都曾在历年的秋收,在魏韩两国收割粮食的时候,聚众侵犯两国,抢夺魏韩两国的粮食、女人,屠杀魏韩两国的子民。
客观地说,这是游牧民族在发展自身的期间所必须经历的阶段,因为游牧民族以部落作为单位,且几乎不会耕种,因此每当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时,比如冬季来临时的骤然降温冻死了部落内的牲畜,很有可能就会让一个强大的部落因此覆灭。
倘若是在中原,比如说在魏国,假如某个郡县遭受天灾,魏国朝廷会立刻从其他郡县调集粮食,运往灾区;但在弱肉强食的游牧民族当中,可不存在这种情况,倘若有一个部落因为天灾而濒临覆灭,其他的部落非但不会给予帮助,反而会趁火打劫,趁机将其吞并。
人数越多的大部落,受到这方面的威胁就越大。
为了生存,曾经那些被逼无奈的游牧民族,便打起了魏韩等中原国家的主意。
当然,这是在最初的时候,到了后来嘛,前往中原「秋狩」就逐渐成为了游牧民族的一种例行习俗,无论该年冬季过冬的口粮是否充足,这些草原上的勇士,都会骑着战马、挥舞着刀,有事没事往魏韩两国跑,狠狠抢掠一番。
因为中原,有许许多多草原、高原上所欠缺的重要物资,比如食盐、香料(主要是花椒)、以及茶叶、丝绸等等。
食盐不用多说,哪怕是在中原国家,「盐米」亦是百姓必不可少的生活必需品,更何况是在游牧民族当中。
而第二种重要的物资,很多人会以为是香料,但实际上却是茶叶。
因为游牧民族常年食用牛羊肉、奶酪等油腻的食物,而这些食物,往往会让人便秘上火(不开玩笑),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