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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结果。
身边的人一手搂着仲冉夏的肩膀,轻轻一笑:“还想跟娘子在此地过上几日逍遥的日子,显然风公子要不愿意了。”
展俞锦微微侧头,道:“如此,我们这便出去吧……”
缱绻缠绵
仲冉夏小心搀扶着他,还道两人这便要从原路出去,谁知展俞锦带着她往洞穴深处走,几乎是趴在她的肩头,贴着耳边小声道:“石门一下,便再也不能打开。”
她点点头,自己没了弯刀,等于是手无缚鸡之力。而美相公又负了伤,正面与风莲等人硬碰硬是为不智之举。
一手举着烛火,一手扶着展俞锦,仲冉夏越发小心翼翼。
洞穴的尽头依旧是一道石门,他伸手在侧边一触,缓缓上升。
她连退两步,实在担心石门的另外一边,又会出现冷箭与刀剑。毕竟天凌府的作风,自己是曾经领教过了。
事实证明,是仲冉夏多心了,门外空无一人。
瞥见展俞锦似笑非笑的神色,她面上一窘,快步走入。
石道狭窄,仅供两人通过。
仲冉夏几近要贴在他的胸前,依偎着慢慢穿过去。
她是担心其中有机关陷阱,提起十二分精神,谨慎再谨慎。
反观展俞锦一派轻松,不像是在跑路,而是在山间美景中漫步,悠然自得。
于是,等离开石道时,仲冉夏是满头大汗,他却是一身清爽,不见丝毫疲倦之色。
一道身影突然飞掠至跟前,她立刻上前一步,把展俞锦挡在身后,浑身紧绷。
‘奇‘“恭迎府主,”来人神色恭敬,语气犹若以往般平板。
‘书‘见是柳锋,仲冉夏这才松了口气。
‘网‘虽说天凌府内讧,可此人对展俞锦向来忠心,绝不会掺和到里面去。
他摆摆手,示意柳锋起来:“情况如何?”
“府主英明,一切还在掌握之中。”柳锋垂着眼,恭谨地答道,由始至终未曾抬眼直视两人。
仲冉夏瞄了眼两人身上的尘土,活脱脱就像是从泥土中爬出来的。展俞锦还好,只是她出了汗,看起来越发灰头灰脸的,实在狼狈。
若她一人在,柳锋自然少不得鄙视一番。幸好府主大人在身边,为了维护他的英明形象,这位属下自然不会抬头的。
随柳锋往前,居然在洞穴深处有一眼热泉。
仲冉夏双眼一亮,就差大声欢呼了。如今她最想要的,便是舒舒服服地刷洗一番了。
犹豫地回过头,她迟疑道:“要不,你先洗?”
貌似展俞锦比自己要干净得多,若是仲冉夏先洗,岂不是要把一潭热泉给弄得脏兮兮的?
“娘子放心,这是一眼活泉。”他眼皮一抬,柳锋行礼后便离开了。
见展俞锦施施然地脱掉外衫,她撇开脸,嗫嚅道:“那……我在洞外守着,免得有人闯了进来。”
却听见他无奈地道:“我的手臂受了伤,娘子不帮忙擦背?”
念及美相公是因为她而受伤,仲冉夏不得已只能答应了,慢吞吞地往泉边挪去。
热泉边上放着两套干净的衣衫,显然柳锋足够细心,早已准备妥当了。
她拾起一块厚实的帕子,跪在热泉边上擦拭着展俞锦的后背和手臂。确实只有一只手,很难自己洗的。
他舒服地眯起眼,转过身,微微笑道:“娘子,别只擦一处。”
仲冉夏眼珠子乱转,伸手在他胸前擦了擦,把帕子塞到美相公的手里:“剩下的,自己洗!”
这是当她丫鬟,还是侍妾?支使得倒是理所当然。
展俞锦笑眯眯地道:“礼尚往来,娘子,我也替你擦擦背?”
“不必了,”虽说他还穿着亵裤,只赤裸着上身,可是两人共浴,未免会看到些不该看的……
仲冉夏跪得久了,起得一时又太猛,头晕目眩一脚踩空,一头跌入了热泉中,扑腾着连喝了两口水,呛得咳嗽。
被人一手拽起来时,她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看来娘子相当赞同我的提议,这般急不及待地下来了。”
仲冉夏瞪了眼颇为幸灾乐祸的人,热泉的水位并不高,大约到她的心口处。伸手拂去面上的水珠,她转身就往另一边走去。
既然进水了,索性洗把脸,只是得离某人远远的。
虽然热雾腾腾,可浑身湿透,衣裙犹若薄纱般贴在身上。离得近了,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靠在泉边上,衣服粘在皮肤上,黏糊糊的极为不舒服。
仲冉夏睇向那边懒洋洋地半合着眼,却丝毫没有上去意思的美相公,郁闷了:“泡得太久,对伤口不好。”
展俞锦笑了笑:“娘子穿这么多,不觉得热么?还是说,想要为夫帮忙?”
她转过头,索性无视。
确实穿着衣服,全身滚烫,让人有些晕乎乎的。
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上岸,腰上一紧,却被人拥在怀里。
仲冉夏愣了一下,这人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掌心覆上她红彤彤的脸颊,展俞锦好笑道:“这样泡下去,娘子真得要热晕的。”
某人被热水熏得头晕眼花,三两下就被他剥掉了衣裙。
仲冉夏觉得身上清凉了,神志回笼了些许,见自己光溜溜的,下意识就要矮身钻入水中。
展俞锦伸手一提,勾起她尖瘦的下巴便吻上那在热泉中越发娇艳欲滴的粉唇。辗转厮磨,攻略城池,仲冉夏被动地仰起头,身子紧紧被圈进他的臂弯中,只觉原先有些褪却的热度转眼又回了来,甚至比之前更为炙热。
那双灵巧的手自己身上四处游走,让她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知是紧张,羞涩,还是对未来一点不肯定的惧意……
骤然“轰隆”一声巨响,脚下摇晃,仲冉夏立刻伸手抱着身前的人,直到大地的颤动停下。她睁大眼,皱眉道:“这样下去,北山的洞穴迟早会被他们炸毁的。”
只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因此被活埋在地下?
这便是风莲等人想要的么?
被这么一搅,方才的旖旎气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展俞锦低头看着苦恼沉思的她,思绪早已不知飘至何处,只得叹道:“北山洞穴无数,他们想要尽数炸毁,恐怕不易。”
石壁坚硬,纵然风莲有足够的火药,也绝不可能将北山夷为平地。
看他这般有恃无恐,仲冉夏点点头,当下又瞥见两人坦诚以对,急忙转过去双手抱胸:“此次不宜久留,你先上去吧……”
展俞锦轻轻笑着,她听见身后些微的水声,估摸着时间转头,颈上突然一凉。
仲冉夏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翠玉。面上雕刻着展翅飞翔的大鹰,反过来,却是一个“锦”字。
她脸上一热,知晓这是展俞锦的贴身玉佩。很有可能是出生时,便一直佩戴至今的。
眨眨眼,抚着玉佩没有放手,仲冉夏心底小小的窃喜。
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下一刻,她皱着脸纳闷了。定情信物需要交换的,可是自己浑身上下哪里有值钱的东西?
展俞锦看她的神色从起初的欣喜,到满脸红晕的羞涩,最后却开始苦恼。他登时冷了脸,握着仲冉夏的手,淡淡道:“玉佩如我亲临,可任意调度天凌府的一切。”
原本这玉佩代表的意义,在她眼中是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如今被美相公这么一说,不免有些失望,这玉佩也跟黑乎乎的普通石头没了两样。
“原来如此,”仲冉夏低声应了一句,便上了岸,随意擦干后套上了新的衣裙。
回头见某人依旧寒着脸走来,她主动伸手帮他擦了擦湿透的长发,叹道:“……我们这便离开北山?”
“嗯,”展俞锦穿戴好,牵起她的手抬步便走。
侧头见仲冉夏小心地把玉佩贴身放入亵衣内,他一怔,唇边一扬,犹若冰雪消融,如沐春风。
钟管家与老爹的事,她始终耿耿于怀。
走在路上,仲冉夏几次想问,却不知从何提起,面上心事重重。
展俞锦看在眼内,自是明白,也便简略解释道:“当年,智圆大师是仲尹的结拜兄弟,后者更是山寨中一员大将。”
她微微颔首。
“江湖流寇,原本没什么,只是他们无意中得罪了正道人士,被众多帮派一举围剿。”美相公眯起眼,侧头笑道:“接下来的事,娘子自然能猜出来。”
仲冉夏沉吟半晌:“智圆大师入了少林寺,仲尹亦建了府处于中立之地,莫非是被正道招揽了去?”
展俞锦一笑:“娘子只猜对了一半,愿意妥协的,只得智圆。”
她看了过去,眨眼间想到了来龙去脉,心底不禁涌起几分苦涩:“智圆大师掳走明远,作为胁迫老爹的筹码?”
“不错,”美相公缓缓点头,“有明远在手,仲尹不得不从。”
仲冉夏咬着唇,当年老爹的爱妻去世,恐怕是因为爱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