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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冉夏的下巴枕在手臂上,脸颊浮现出浅淡的粉色,粉嘟嘟的红唇微微张开,双眼湿漉漉的,噙着点点水气。如今神情随意的,自下而上抬眼看向他,平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展俞锦眯起眼,失笑道:“娘子真的知晓在下究竟想做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点头,而后又摇头,分明不明白此人的意思。
下一刻,仲冉夏被他腾空抱起,摔在空无一物的木桌上。她眼中闪烁着慌乱,挣扎着要坐起身,展俞锦却俯身而下,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下。
大掌隔着衣裙游走,仲冉夏又窘又恼,抬头看见此人专注的神情,以及越发深沉的眼眸,原本要推开他的双手,不知为何软软地落在身体的两侧。
展俞锦的鼻尖几乎要与她碰在一起,视线由始至终落在仲冉夏的脸上,未曾移动。
她以为美相公会像以往那般吻自己,眯起了眼,但只有喷洒在面颊上的,温暖中带着一点急促的气息。
掌心没有停在令人尴尬的地方,像是爱抚,更是如同审视一件价值不明的商品,令仲冉夏不寒而栗。
直至展俞锦突然低下头,贴在了她的颈侧,仲冉夏立即闭上眼,不知道是不敢看,还是不想看……
他最终没有做些什么,薄唇不经意地在仲冉夏的耳垂上擦过,淡声问道:“娘子这般配合,是想在下替你从风莲那里救出岳父大人么?”
这个人,总是看得如此通透。
她确实想借由展俞锦的手,把老爹救出来。不管如何,仲府被拖累,都是因为“芙蓉帐”。而后自己也不负责任地将美相公带回仲府,才会发生之后一系列的事。
纵然他当初也有顺水推舟的意思,在府中疗伤和躲避仇家。
不管怎样,确实是原主人将这个大麻烦带回来的。她既然继承了这个身体,也该为仲家做些事。
至于成功与否,真是天知道了……
仲冉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低低地笑道:“展公子屈尊将贵,每日如此亲力亲为照顾我,不就是想要这样?”
依照他的性子,看自己这般主动,反倒要厌恶和不感兴趣。思及此,她笑得越来越甜腻腻的,指尖还若有似无地在展俞锦的腰侧划着圈。
“……上回对着风莲,娘子就是这样伤了他?”美相公深深地望着她,蓦地开口问道。
“什么?”仲冉夏一怔,这跟她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正要先下手为强,集中内力在双掌之中,尽全力挥退身上的人。谁知此人的动作更快,身影一移,轻巧地避开。
而后,展俞锦转瞬间出现在跟前,再次将她压制在桌上。
“娘子想用自己来交换岳父大人?那么,钟管家,你的师傅如何?”
淡漠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着,仲冉夏后背发凉,撇开了脸,不敢与她对视,耳边的话语却没有因此而停下:“你只得一个,要如何救得两人?又或者,娘子想让在下做一笔赔本的生意?”
“你,你……”她面红耳赤,就算白痴也知道展俞锦话中有话。自己都豁出去了,此人压根不愿松口救人,还在这里讨价还价。
仲冉夏抿着唇,许久才道:“我答应展公子两个条件,如何?”
“很好,”他站直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桌上的人:“那么第一个条件,在下要娘子永永远远不离我左右,怎样?”
她愕然,指着展俞锦好&书&网久才憋出一句:“你……卑鄙……”
这分明是趁人之危,难不成还想困住自己在身边日夜折磨?
仲冉夏喘了口气,正色道:“我拒绝,这并不公平……”
“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的事,”展俞锦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娘子的一辈子换两人的性命,在下以为足够了。”
她怒极,还想反驳,却被他抬手止住了:“娘子不必急着回答,只是在下已经命人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两口薄棺,想要看看么?”
“不必!”仲冉夏咬牙切齿,原本是她主动出击,理应占着上风,如今为何急转直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展公子,你最好活得比我长!”
不然,死了自己也要鞭尸的!
她搁下重话,心里忽然有冲动立马咬舌自尽,说不定还能穿到别的地方,别的好人家的身上……
“娘子该祈求的是,岳父大人和钟管家会比你长寿。要不然,你走了,他们又怎能留下?”
仲冉夏一窒,除了死命瞪着语气凉薄的展俞锦,实在无话可说。却被他擒住,狠狠吻了一记。
“娘子,一路逃走的兔子,只会激发起猎人更大的兴致……”
屏风事件
仲冉夏抱着被子生闷气,谁是兔子,谁又是猎人?
她已经足够低声下气了,又一再妥协,谁知展俞锦还得寸进尺。既然已经安顿了自己,顺手把老爹一并救了又如何?
哼,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别以为他这个蹩脚的猎人就能为所欲为!
她在这边郁闷地就要咬手帕泄愤,屏风另一面的人却安然地倚着软榻,翻阅着书卷,一脸闲适。这才是让仲冉夏最不爽的,自己在纠结,美相公却跟没事人一样。
永永远远不离左右么……
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嘀咕道:“骗子,大骗子。”
一辈子的事,谁说得清楚?
那个人所说的永远,恐怕转眼不到一两年就该厌倦了。现代人戏称女子像衣服,在古代,想必连鞋履都不如。说不准展俞锦转身就找来好几个美貌丫鬟,把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仲冉夏眨眨眼,或许她该假装同意一段时日,等那人腻了,天大地大,就不信没有她的立身之地。
想到这里,她不由豁然开朗,这法子倒是可行……
“娘子说谁是骗子?”
仲冉夏正兀自沉思,当下便开口答道:“当然是展……”
她忽然一愣,转头看见美相公,立刻顿住话头,扯开一个算是勉强的笑容:“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难道我方才吵着公子看书了?”
展俞锦撩起袍子,安坐在床沿上,眼神闪烁:“刚才在隔壁听到娘子怒骂一声骗子,便想知晓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如此待你?”
“原来如此,”仲冉夏干笑着,眼珠子骨碌一转:“展公子,关于你昨天提起的事……是否还能作数?”
“当然,”美相公伸手挑起她肩上一束黑发,淡淡笑道:“娘子这是答应了?”
“嗯,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仲冉夏谄媚地朝他笑笑,小心翼翼地道:“若果往后有一日,展公子觉得我碍眼了,可否放我离开?”
他的手一顿,突然往下一扯,她的头发还在某人手中,被揪得头皮发痛,不得已身子前倾,被展俞锦单手揽在怀里,只听他轻笑一声:“娘子打得好主意,利用完在下之后,便想甩手走人?”
“展公子,我并非此意。”鼻尖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疼得仲冉夏双眼湿润,却不忘张口辩解道。
“那么,娘子是担心在下始乱终弃?”展俞锦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笑意满盈。
她一愣,立刻摇头,自己担心的是他不“始乱终弃”……
“展公子的意思是,这小小的条件,你是不答应了?”
他俯下身,笑了:“让娘子出去,指不定又惹什么事回来,还是放在眼皮底下为好。”
这是什么话,仲冉夏气极,说得她到处招蜂引蝶一样。
“我……”
展俞锦没有再给她辩驳的功夫,这个女人总是能将别人的一番好意扭曲得面目全非,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保不准自己会忍不住想掐住她的脖子,索性一了百了,冷不丁低头就压上仲冉夏的唇。
她大吃一惊,一时没了防备,转眼间就被此人彻底攻陷。唇舌辗转扫荡,尽数染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仲冉夏只觉浑身要被火焰灼伤那般,想要退开一点,远离此人。却被展俞锦压在床榻上,没了退路。
两人的身躯越发贴近,仲冉夏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以及缠绵的气息。这一刻,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少。
如此强势地攫取,她几近要感觉到窒息。可惜对方似乎觉得不够,远远不够,更加用力地压着她,在唇上愈发紧迫地吮吸,似是想要吸干仲冉夏肺中所有的空气。
气力仿佛一点点被抽走了,她有些晕眩,胸口的跳动越发急促。
许久,展俞锦终于是放过了她,却在喘息间依旧没有离开仲冉夏变得红润的唇。轻柔地厮磨,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温暖而亲昵。
掌心覆上她的鬓角,展俞锦低笑道:“骗子么……若是娘子,在下不介意一直做你心中的骗子……”
仲冉夏呼吸一缓,撇开脸嗫嚅道:“你……又骗人了……”
他失笑:“娘子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