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中赫然是方才仲冉夏从书房带出的那个蓝色的锦盒,掌心正在盒上细细摩挲,神色有些心不在焉。
仲冉夏快步上前,一把将锦盒抢在怀里,薄薄的脸皮晕了些浅红:“你早知道爹爹把院门都锁了?”
他一怔,摇头笑道:“岳父大人只叫小婿多多努力,别的倒是没有多说。”
听了这话,她的脸颊更是发烫。这便宜老爹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把人抢回来当女婿不说,这会还逼着美相公跟她洞房?
抱着锦盒在他对面坐下,仲冉夏斟酌了片刻,迟疑道:“等展公子大好,便自行离开仲家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爹爹那边,我会好生遮掩着,至于那日拜堂之事……”
仲冉夏咬着唇,终是下决心道:“展公子便当是一场梦,都忘了。出了仲府便是陌路人,我定不会再多做纠缠。”
话音一落,房内一片沉静。
许久,才听到展俞锦轻轻一叹,语调里隐含着一丝遗憾和委屈:“莫不是在下哪里不好,让娘子这般讨厌,成亲才几天便要赶出府去?”
这人不知是有意无意,却是歪曲了她的好意。
仲冉夏秀眉一皱,无奈只得挑开了那层尴尬,直言道:“公子重病入仲府是不得已而为之,没必要为此赔下终身大事。”
那双星眸掠过一丝流光,深深地看着她:“尔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的脸皮终归不够厚,怔忪间,更是有些无措。
展俞锦这一答,欣然承认他是自愿与她拜堂成亲,叫仲冉夏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只得一笑带过。
只是这唇边的弧度,不禁有些僵。
“娘子,夜深了。”
仲冉夏心里一跳,电视里男女主角每逢嘿咻前都会来这么一句经典提示。她吓得跳起身,佯装站到窗边往外一望:“那弯新月尚未升至树头,还早着呢。展公子若是倦了,先去睡……”
“也好,”没想到展俞锦略略点头,爽快地应了。径自褪下外衫,置于榻前的檀木雕花架子。只穿一身薄薄的亵衣,散开了满头墨黑的长发,躺在了内侧。
见他真的睡下了,仲冉夏在窗前来去踱步。那院门的锁头,不到明天一早,老爹怕是不会开的,不知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
走得双腿酸了,她姿态不雅地趴倒在桌前,下巴搁在手臂上望着榻上隐约的人影发呆。
吵杂的声音就在耳边,仲冉夏困得紧,脑袋左右一蹭,眼睛也没睁开,想要回头继续跟周公幽会。
忽然听见一声轻笑,继而是远处“乒乒乓乓”的巨响。这么一闹,她睡得了才怪。
不情不愿地睁了眼,仲冉夏盯着近在咫尺的眸子,愣了又愣,忽然一跃而起。谁知起得太猛,一头撞到了床架子,眼前冒星星,又倒回了床上。
不过一觉醒来,这是什么境况?
她衣衫褪尽,上身只挂着一片薄薄的粉色肚兜。手臂紧紧缠着身下人的脖颈,双腿大开,屁股坐在了展俞锦身上。
底下的他亵衣凌乱,大半的身子露了出来。纹理分明的胸腹,精瘦的窄腰。皮肤白皙,虽不及府内的护院壮硕,却也不像平常的书生那般瘦弱。
仲冉夏若有所思的眼神瞟来瞟去,连刚刚撞疼的额角都给忘了。
“哎哟!”展俞锦突然伸手一碰,她惊呼一声,瞪着这罪魁祸首。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吓得往床边撞?
“娘子再瞧下去,俞锦就得脸红了。”
仲冉夏见着他唇边的笑意,怎么都像是幸灾乐祸,张口就要发火。展俞锦的手臂突然在她腰上用力一拽,冷不丁的,她整个人撞入了他的胸前。
一阵天旋地转,身下贴着柔软的被褥,背上丝丝凉意让仲冉夏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死死地瞪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展俞锦的指尖点在仲冉夏的唇上,制止了她就要破口而出的痛骂,俯下身,薄唇在她颈侧轻轻擦过。
仲冉夏僵直着身,伸手用力推开了他。
展俞锦往侧边一倒,却也顺势把她捞了起来,两人又回到起初女上男下的姿势。
房门突然大开,仲尹的声音老远便传了过来:“都给我在院外等着,谁敢偷看仔细你们的皮!”
唯唯诺诺的声音很快便散了,仲冉夏瞥了眼两人暧昧的姿势,老爹见了想不误会都不行。
果然,看他们衣衫不整,床铺凌乱。仲冉夏又把那姓展的压在榻上,老爹心里就快乐翻了。
不愧是他的女儿,果真够彪悍,像足了孩子他娘。
仲尹眉开眼笑,仿佛已经能看见可爱粉嫩的外孙在向他招手了。摸摸胡子,他挤眉弄眼,朝展俞锦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爹老眼昏花,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就好……”
说罢,他快步离开,顺手还带上了门。
仲冉夏想不通老爹圆滚滚的身形,动作怎能这般神速。
门外还能听到仲尹小声嘀咕:“……这偏方果真厉害得紧,一大锅喝下去,立马就干柴烈火,噼里啪啦烧一整晚都没消停……”
脚步声渐渐远去,仲冉夏暗暗默念着她什么也没听见,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又慢条斯理地将四散的衣裙一件件捡了起来。
眼见着在地上丢了一夜,怕是脏了。她扭过头,把在屋外候着的菲儿唤了进来。
望见房内近乎赤裸的两人,如此香艳的情景让菲儿酡红了双颊。一路低着头把他们干净的衣物递上去,又一溜烟地跑出去准备热水沐浴净身了。
展俞锦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某人只上身那粉色的肚兜,连外袍也没披上,裸露出整个后背,眼底闪过一分不明的亮光。
仲冉夏端着茶盏,也不介意是冷茶,咕噜咕噜喝得极欢。
她这身还没比基尼的布料少,再者裤子还好好的在,全身也没有不适之处,想来昨晚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美相公悠然自得的模样,想必准备看自己笑话。
仲冉夏的脑子又没进水,又怎会如了他的愿?
旁敲侧击
仲冉夏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手臂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水里的花瓣,心里美得冒泡。
这原主人性子和相貌不怎么样,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皮肤不但白皙滑嫩,更是玲珑有致。一头长发乌黑亮丽,如同丝绸般顺滑。
瞥来眼一旁卷起衣袖替她洗发的菲儿,清丽的面容被热气熏得微红,越发娇俏可人。
果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古代没有先进科技带来的污染,养出的女子都是水水嫩嫩的。
菲儿见自家小姐不停瞄向自己,悄悄审视着身上并未有失礼的地方。寻思着她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来折磨自己,不由心慌意乱,正擦洗的手臂一抖,'炫+书+网'扯掉了仲冉夏几根长发,吓得当场就跪在来桶边。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仲冉夏摸着脑袋,说起来也是她总盯着菲儿,才让人险些扯掉头皮,也没计较了:“起来,你想让我就这样晾着么?”
发上的皂角尚未冲去,黏糊糊让她略略蹙起眉。
菲儿连忙爬起来,对于自家小姐忽然如此和颜悦色,反倒更加惊惧惶恐。毕竟她跟着仲冉夏这几年,小姐每回这样,不是想到来其它更折磨人的法子,就是等众人都松口气的时候,再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她提心吊胆地揉搓着仲冉夏的长发,生怕又失手弄疼了自家小姐。
仲冉夏背对着菲儿,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反而是被她熟练地手势舒服得眯起了眼。胡乱拍打着浴桶里的热水,她漫不经心地问起:“相公的病,一直是哪位大夫看诊的?”
菲儿弯腰舀来一勺水,慢慢自上而下冲洗着她的长发:“回小姐,是永安堂的袁大夫。”
仲冉夏点点头,又问:“这袁大夫医术如何?相公病了这么久还未痊愈,莫不是个庸医?”
“袁大夫妙手回春,前年邻县久病不愈的员外就是他治好的。永安堂赫赫有名,听说年初连世家子弟也不远千里特意赶来问诊。”菲儿如数家珍,一一答来,语气中满是对这位大夫的崇敬。
妙手回春?
仲冉夏侧过头,唇边噙着淡淡的讥笑:“那么我前两天病倒,也是袁大夫看的?”
菲儿一怔,支吾道:“小姐在拜堂时突然倒下,老爷便派家丁把袁大夫急急请来来,谁知……”
她转过头,追问道:“继续说。”
“是,”菲儿顿了顿,声音越发小了:“袁大夫也顾不上男女之别,直接替小姐把脉,却说小姐已是……无力回天,老爷震怒,把袁大夫赶出了仲府。”
“这么说来,最近相公没见着袁大夫了?”仲冉夏笑了笑,果然不论何时何地,说真话的反倒惹人厌了。
“回小姐,这几天府里都是按照袁大夫之前留下的方子给姑爷煎的汤药。”菲儿小心翼翼地在浴桶里又添了热水,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