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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数年,我也没有把握能够长留于他……大略如此吧!”
韩当上限有限,闻言不免有些糊涂,但公孙珣既然解释了,他也只好在此事上收起多余想法。
没错!
公孙珣这几年在中山勤勤恳恳,行政建学,安民立业……倒是许久未对外露什么锋芒,甚至也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如集邮一样收拢所谓三国英豪(公孙大娘语)。
这倒不是他不想……实际上,这三年间,别的不说,仅是中山左右三个邻郡中他便寻到了三位旷世人物,一个在真定,唤做赵云,数日前加冠,称为赵子龙;另一个却在即将上任的涿郡,唤做张飞,字益德;还有一个在河间,叫做张颌,字儁乂。
照理说,这三人寻到以后本该直接纳入手中才是。
然而,就在寻到赵云以后,一件突然到来的事情却让公孙珣有了极大的触动,从而改变了主意——自家大兄公孙瓒从辽东属国任上立功,转为了涿县县令,而他未到任时便写信与刘备请他为涿县县尉,但刘备这小子却居然以服孝为名,没有接受!
牵招和刘备是刎颈之交,倒是察觉到了对方些许意图……原来,原因格外简单,公孙珣在侧,刘备宁可等候前者,也不愿意跟从公孙瓒,他觉得公孙珣才是做大事的人,而公孙瓒未免失之于狭隘。
换言之,白身一个,而且怎么看都还没什么野心的刘备此时居然看不上公孙瓒!
这件事情是牵昭以拍马的形式在私宴中随口说来的,却对公孙珣本人起到了极大的震动作用。而且与此同时,公孙瓒的到来也让他联想起了自家母亲故事中赵云与自己这位大兄的始终……赵子龙初从公孙瓒,名分已定,但最后却以兄长去世为由一去不复返;然而,一等七年,等到公孙瓒败亡以后,赵子龙在邺城遇到寄人篱下刘备,却又誓死而从,随之奔走半生!
换言之,公孙珣此时才有所醒悟,如这般英豪,难道仅仅会因为自己征召了对方便如何如何吗?道不同,宁可弃职七年也不愿助你一臂之力,而志同道合,便是千难万难也要跟你到底!赵云是这样,已经纳入麾下的关羽难道不是这样吗?那张飞又如何呢?
而且再说了,黄巾将至,自己筹划已久,将迎面而起,涤荡河北……这些幽冀名将,包括刘备本人在内,恐怕都要在自己的影响之下,届时,若自己真有威德,那不用招揽,怕也能主动汇集到自己手下才对!而若是自己威德不加,或者能力不够,强拉这些人又有何用?!到时候一个个都随着更能得人刘备走了,岂不是要如公孙瓒被人笑话?!
公孙珣有所谋划,韩当立即闭口不再言此事,但刚要转身去歇息,却又想起一事来:“君侯,既然乱象将起,是不是该让夫人她们带着两位公子,一起回辽西,乃至去辽东与两位女公子相会?便是不去彼处,暂时去渔阳又如何?”
渔阳,乃是公孙珣迁任涿郡太守以后公孙瓒任职的地方,他现在是渔阳令;两位公子,乃是公孙珣嫡长子公孙定,与庶子公孙平,前者是赵芸所出,后者是冯芷所出,都还小,也都各自带在身边;而两位女公子,乃是长女公孙离、幼女公孙臻,前者出自卞玉,后者出自秦罗敷,却都养在辽东公孙大娘处,反倒是两个妾室重新跟了过来。
“不必了!”公孙珣犹豫了一下,却又立即坚定的摇了摇头。“就让他们住在涿县……若我连涿县都要失陷,还不如在此地自刎了事,省得被天下人笑话呢!”
韩当当即拱手称是。
言至于此,其实已经逼近了四更,公孙珣便要与韩当一起各自歇息……然而,就在这时,亭舍外面的大道上居然又是一阵马蹄疾驰,然后一路不停由远而近,最后俨然是停在了亭舍之外。
莫说公孙珣和韩当各自色变,便是如吕范、娄圭、关羽、审配、王修等随行之人,也纷纷警觉起身……亭舍中一时纷乱不断,灯火通明。
“是在下冒昧了!”门外也是同样乱了一阵子,然后忽然有人昂然出声。“不该来的那么急,以至于惊扰了诸位……敢问亭舍内可是公孙太守见在下榻?鄙人幽州刺史郭勋,闻讯前来相迎!”
公孙珣黑着脸,冷眼盯着亭舍大门,半响没有说话,而亭舍中人见状也是纷纷屏声息气。
耳听着亭舍内再无动静,门外顿了一顿,却又额外加上了几句话:“鄙人乃太原郡人,为前雁门太守郭缊族兄,前凉州刺史郭闳之弟……与公孙太守实乃世交!此行虽然冒昧,却实非恶意!还请公孙太守当面一会!”
“开门!”一夜未眠的公孙珣无奈甩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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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为中山守三载,固知太平道之恶也,惜乎中枢不为,乃潜心用事于中山,意后发制人。然,后汉光和年间,灵帝求财愈甚,多更各地职司,以求官钱……太祖为任三年,一朝移为涿郡太守,固失根基。”——《典略》。燕。裴松之注
第三章 郭公之愿
郭勋来的很奇怪。
幽州刺史乃是幽州十一郡国的监察者,而且主要监察对象便是这十一位郡守……虽然说这年头与人为善的刺史蛮多的,可双方终究是要讲究一个避讳的,最起码一条,无论如何也不能大半夜的就找上门来吧?
实际上,一州刺史和一郡太守夜间私会,便是各自只放了个屁,传出去都会是个大新闻的,也就难怪公孙珣没有好脸了。
更别说,太平道大乱在即,他此次上任只是想赶紧清理郡中人事,然后聚拢兵马、物资,实在是不想多事。
当然,话还得说回来……人家郭勋乃是太原郭氏出身,所谓世出名门,其兄郭闳做过凉州刺史不说,其族弟郭缊更是在雁门与公孙珣有过一番来往,如今他以一州方伯的身份连夜而来,总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吧?!
就这样,郭勋还是闯入了亭舍之中。
灯火通明之下,只见此人年纪已经是四十往上,外加仪表堂堂,俨然是个有气势有经验的一方大员。只不过,此人甫一进来便拉下脸来,见到公孙珣后也是正色以对,明显是有什么严肃之事。
讲实话,若非自己本就是从冀州过来,公孙珣几乎就会以为这大半夜的太平道已经反了呢!否则如此一个人物黑灯瞎火的黑着脸过来干吗?等在涿县不好吗?还专门骗开大门才拉下脸?
事有反常,一念之下,公孙珣先是回头和吕范审配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却又出言将众人纷纷撵回去睡觉,这才邀请郭刺史来到亭舍的正房中独自交谈。
“公孙府君,”郭勋眼看着对方屏退左右,也是不由叹了口气,方才告罪落座。“此行冒昧了。但事已至此,还请府君随我安坐……我非是从涿县赶来,乃是从范阳而来。”
公孙珣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这年头的涿郡下辖七县,其中有两个县,或者说两座城格外出众……一个自然是郡名来由的涿县,另一个就是范阳了。
其中,涿县在北,范阳在南,堪称涿郡两大核心城市,而公孙珣此时歇息的樊舆亭距离涿县大概得有一百多里,可距离范阳却不过三四十里路而已……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对方能够此时出现在此处了。
毕竟,公孙珣此行也是由于担忧黄巾生乱,所以招呼都不打急速而来的,对方也必然是仓促得到消息才对。
然而,明白了对方能出现在此处的缘由后,公孙珣却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起来……因为对方这话怎么越听越有点像是软禁的意思呢?
什么叫做‘事已至此,随我安坐’?!
想到这里,公孙珣也是彻底无言起来……这郭勋一州刺史总不可能投奔了太平道吧?然而便是投奔了太平道想对自己来个先发制人,那也不对劲啊!就门口那几十个人,怕是还不够关云长领着人一通砍的吧?!甚至就算是这屋里面,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力壮之人,对付这么一个四十多岁老朽,也是手拿把攥吧?
莫非自己犯了什么法?
“方伯之前为何在范阳?”公孙珣无语询问道。“专门来迎我的吗?”
“公孙府君何必开玩笑?”郭勋年纪毕竟有些大了,言语中也有些疲惫。“我在范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若非是得了范阳卢氏的邀请,你何至于如此之速呢?”
公孙珣愈发莫名其妙,良久方才问道:“莫不是范阳卢氏家中谁犯了什么法?”
郭勋一时气急:“我族弟曾言,公孙府君乃是难得的直爽之人,何必屡次明知故问?”
公孙珣目瞪口呆之余也是有些恍然:“那便是范阳卢氏真的犯了法度,然后郭公专门挑了我上任前的空档往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