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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卜贲鹿站起身后一边哭一边勉力更正道。
“辛苦你了!辛苦你了!”檀石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大笑着转身就走。
莫户袧还有其他几个王庭贵族武士赶紧跟上。
然而,走不到三步,这位刚刚在数日间大挫了汉军,然后谈笑中定下了压制强势的西部鲜卑,扶持弱势的东部鲜卑的草原枭雄却忽然回头,指着眼前黑洞洞的山体对着一众随侍勃然变色:
“这是我的弹汗山!这是我的王庭!这么大一个山,这么大一个王庭,在此地二十年都好好的,你们谁能告诉我,怎么就忽然间就没了?!”
所有人,包括之前刚刚起身的卜贲鹿,全部都在这位草原上的至尊面前跪了下来,然后也全部都不敢发声。
檀石槐忽然又大笑,然后再度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你们谁知道那个领兵烧了我的王庭,烧了我的山的汉将叫什么名字?”
“大汗。”莫户袧小心翼翼的从泥水中抬起了头。
“你知道?”一个闪电从侧面飘过,露出了檀石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人叫公孙珣!”莫户袧赶紧把脑袋砸进了泥坑里。“我们辽西人都认得他,上次辽西大战,就是他临阵抢走了太守的母亲,还让部下射死了柯最坦大人!”
檀石槐三度大笑:“我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才二十岁,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众人依旧不敢抬头。
“卜贲鹿!”檀石槐再度变色大喝道。“你听到没有?你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我去找高句丽人抢鱼奴的时候,你给我找巫师诅咒这个公孙珣!诅咒他不得好死!然后给我在所有箭靶子上都挂上他的名字,让所有鲜卑人的弓箭都给我对准他!”
“是,大汗!”卜贲鹿连连叩首。
“好了,”檀石槐忽然又一声冷笑,却是终于宣泄完毕了。“都赶紧走了,卜贲鹿要与我好好清理干净这座山和这条河,那个段匹赞与我去牵马,其余人则去召集兵马和东部的头人们,我现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这个破地方!”
言罢,这位鲜卑大汗直接握着马鞭快步走开,而莫户袧也是赶紧跳起来追了上去。
就在同一时刻,远在七八十里外的一个帐篷里,公孙珣也终于在疼痛与雨水的淅沥声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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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种众日多,田畜射猎不足给食,檀石槐乃自徇行,见东部大辽水广从数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鱼,不能得之。闻倭人善网捕,于是东击倭人国,得千余家,徙置大辽水上。令捕鱼以助粮食。”————《后汉书》。卷九十。乌桓鲜卑列传。第八十 PS:8k还债……然后关于檀石槐抢倭人的问题……我个人觉得很可能是东边的那个渔猎小国,然后因为日本在三国时期才和中原有交往,本身范晔对这个不太了解,才会记错……不过,既然使用了范晔这么多文字,也得尊重一下人家的版权……他说倭国就倭国好了。而如果真是倭国,那檀石槐也够猛的……
第十二章 处置(中)
公孙珣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已经耗尽了一身力气。
“文琪。”听到动静,守在帐篷角落里睡觉的吕范当即被惊醒,然后瞬间满脸喜色。“那给你剜去箭头的老卒说,若是今日天黑前能醒来,便八成没问题……果然,我就知道你这人是有几分气运的。”
公孙珣闻言勉强忍痛笑道:“火把都点上了,这不是已经天黑了吗,哪来的什么气运?”
“还没有天黑。”吕范一边笑言一边过来起身探视,但刚一上前就发现自己满身满手都是泥水,便又停了下来。“才下午而已,这是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吗?”做在那里的公孙珣尽量集中精力思考道。“下雨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鲜卑人就不好追我们了,坏在那弹汗山的火说不定就要被浇灭了,倒也可惜。不过如今也管不得这些,我们还在沿着河水走吗……我下面是块石头?”
“是,下午突然下雨,实在是找不到干燥的地方,只好把你抬到这上面来了。至于行军的事情文琪你莫要多想,一开始决定与你剜出箭头时,义公与德谋商议后就已经往东面先走了不少路,以图避开追兵与本地牧民。”
“那就好。”公孙珣复又问道。“为了我这伤势,咱们在这儿停了多久?”
“自早上到现在。”
“人员可曾收拢齐备?”
“不好说。”吕范不由苦笑答道。“乌桓突骑大部分都自己跑了,毕竟这歠仇水下游的上谷郡就是他们老家,其余甲士、材官、陪隶也在昨夜一战都颇有损伤,再加上很多人回来时未必找到马匹……计点起来,此时周边只有七八百人了!”
公孙珣稍微沉默了一下:“各曲各屯的军官、吏员呢?”
“这个还好。”吕范微微感慨道。“除了你看重的那几个辽西来的鲜卑人没了踪迹外,便是那娄子伯都逃了出来!”
“莫户……”公孙珣刚要细细去问,却又忽然觉得一阵昏沉袭来,只好赶紧咬牙作罢。“即刻召集军中吏员,我有话吩咐!”
吕范不敢耽搁,立即冒雨出去,并很快带回了不少人人。
公孙珣放眼望去,除了吕范外,程普、韩当、娄圭、成廉、魏越、高衡,还有其他数人,居然将这小小的帐篷挤得满满当当,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呢!
怎么说呢?这些人居然都在,倒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现在是下午,”公孙珣来不及多想,只能尽快进入正题。“那么士卒也应该都休息好了,伤者也应该都做了简单处理?”
“请司马放心。”程普赶紧作答。“我等不敢有丝毫懈怠。”
“少君的意思是要尽快赶路吗?”娄圭登时醒悟,第一个开口问道。“连夜、冒雨?”
“是!”公孙珣强撑着作答道。“此时辛苦一些胜过死在此处……这里终究离弹汗山太近,而且既无粮食,又无草料,若有追兵赶到,我们根本无力抵抗。总之,一日不回汉境,我等一日不安!”
一众军中官吏相顾无言,却又纷纷颔首。
“不过,便是撤退也要保持阵型与战力……”公孙珣继续强撑着吩咐道。“要把伤员集中起来,连着昨日苦战的九原骑兵屯、材官屯,还有那两屯陪隶、两屯高衡所部的甲士,组成中军,摆在最中间……然后,义公带着战力最强的义从在前面两三里处开路,德谋带着剩下的还有战力的甲士拖在两三里做后卫……晓得了吗?”
“喏!”
众人轰然答应。
“事到如今,那些没跟上来的倒也罢了。”公孙珣复又叹道。“而跟上来的这些……既然已经来了,不敢说不让一人掉队,也不敢说全活,但总归是要尽力带他们归乡,便是死了也要找匹劣马驮回去安葬……我受伤难以处置营务,只盼尔等务必团结一致!”
众人刚要说话,却又见公孙珣朝着吕范招手:“子衡……”
“我在!”吕范赶紧向前。
“我力气已尽。”公孙珣缓缓向后躺倒。“中军事物便托付于你了!”
众人见状皆不敢再言语,于是赶紧退出营帐按照吩咐各自忙碌起来。
首先,韩当立即集中起了最精锐的义从,然后被吕范拉住叮嘱了几句,就即刻启程,直接往东面去了。
随即,昨日间损失惨重的那几部,也都强打精神,并集中了目前大部分牲畜,扶持着伤员,缓缓启程跟上。
其中公孙珣本人也被放置在了两匹马夹着的一个吊床上,摇摇晃晃,淋着雨水行进。
最后,等到中军走了一段路程,程普这才率领一些还有战力的军士,深一脚浅一脚的启程跟在了后面。
一夜辛苦赶路,公孙珣本来已经好了不少,但被雨水一浇,反而变得有些反复了起来,时不时的就会发热昏睡过去,而如此情形,众人虽然心焦,却也偏偏不敢停留。
不过,好在夏日的雨水终究难以持久,等到第二日上午时分,阳光就再次出现,火石等物也都可以再用了,更兼终究是离开弹汗山远了些。于是,众人便赶紧再次汇集,然后晾晒衣甲帐篷、生火煮汤、杀马充饥……一时间,倒也算是喘过了一口气。
“少君可曾喝了肉汤?”见到吕范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韩当赶紧追问。
“喝了。”吕范叹道。“伤口也换了药,然后又睡下了,我也安排了陪隶中最得力的两个人物帮忙照看。只是,如今营中毕竟缺乏真正的医士,这样颠簸也不是养伤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