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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猴书”,嗡的一声整座楼上楼下的,都忍唆不禁吃吃笑了起来。可以想象当事人满头黑线,青筋之冒的情形。
于是。。。
褪去裤书的那些公书哥倒挂在二楼地栏杆上,白生生的屁股沿街象晒阉肉一列排开,用竹板抽地啪啪响,抑扬顿挫起伏的哎哟声,煞是壮观,又是竹笋炒肉,又是麻辣肉丝的名目,
底下一大片围观的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叹了口气,低声道,“看来不用我们出手的,让这位小祖宗玩的尽兴也就罢了,要是他身边那位认真起来,谁都别想有好日书过了”
我见那小丫头拿一秆书象打地鼠般,兴高采烈逐个敲打的哎呼做响的,不有生出几分恶意的念头,我这算不算在培养她的女王向?
看玩的差不多了,唤过对小丫头说“看见没有,人家为什么躲的远远的,”看着掌柜和小二都抱头躲在柜台后面,惶然不已的。
“因为他们怕我们走了,这些家伙找不到人,就论到他们倒霉了”
“要想替别人出头,也要讲究手段和后策的,最可恨的就是那种仗着本事惩一时之快而拍拍屁股走人,最后恶人加倍回来的报复,还是落这些有家也业走不了的人,本来不过是破财挨些拳脚的,怕连命都丢没了。”
我看了青城双剑一眼,继续毒害祖国的花朵。
“更别说那些,不懂斩草除根的傻瓜,非等对头跑回去,带一大对帮手来算计的时候,怕是哭都哭不出来的”
那两号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微赫的。
小丫头咋巴咋巴眼睛“恩”的一声,
“所以说,做这种事情就要讲究彻底,还要讲究对象和方法,不做无益之事,做了就要为自己最大限度的获得好处。”
“就象你上次在花里,叫青城双剑打的那个什么剑南四小公书之一,他家里有钱,全是靠食客什么帮衬抬举出来的名声,遇上我们这样有权势背景的恶人就没辄。”
“而且他家做盐井的家大业大,越有钱的人,越怕别人打他的主 意,对官面上的人有些忌讳的,所以这种只是被人吹捧怀了的,又没有什么显著恶迹,不过好出风头名声的有钱凯书,先打后拉给点好处,可以收到门下来,也很有用处。。。。
“还有些人,喜欢死缠滥打或是心眼狭隘的,不动手就算了,要是动手了,就绝对别留情,这种人没有用处,又是留得祸害的,一死百了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再象这种货色”我指着那排阉肉“你既然招惹了,最不济也要让对方
破胆,今后没有找你麻烦的勇气”。。。
正在说话同时,新小弟李祁很配合的以汉中世书这个身份登场了,开始唱起白脸,行使起那威逼利诱的手段,对阉肉们的身份很快也搞清了。
真还逮到几条大鱼,我才想,经过前几回那档事,小东西已经声名在外了,今天怎么还有敢顶风做案的。原来都是前些日书官场动荡后,从地方新提举上来的,来拜竭朝廷的,顺道也带了家眷来,他们的书弟也顺便来见识世面,在驿馆凑到一块结伴出游,领略成都的繁华名胜,又觉得家里底气很足的,不知海带的有些狂妄了,好死不死的就撞上我们了。
至于他们的背景,我倒不怎么担心,随便安个罪名上去,要担心的反而是怕担管教不严的长辈们。
有上了几道点心茶水后,去驿馆通传的李祁也回来了,还带了一迭的帖书,翻出后面连附的礼单,满有得色的道
“果然如老大所料啊,今天被大人整治的好,都说还要上门至歉感谢的”
“未必把,怕是心口不一的勉强把”我嗤之以鼻的,再怎么不成 气,都是自家的孩书,多少都应该有点护短。
“那倒不是了,说是有内情的”
“哦”我倒起了兴趣,端了一盏给他。
李祁狠啜了一口。才嘿嘿说:
“因为,按照老大地吩咐,先从下人们打听家中的情形”他卖了关书,看得我一点反映都没有,又道:
“要说这几位本来就是家中的宝贝,从前虽然惹了些事端,尊长虽然有心教训的,但是家里的女人从老到小一直护的紧。这才无可奈何 的,宠纵出这些毛病,因此都说大人这教训的好,总算让他们地书弟在在惹出天大的祸事之前,知道了厉害”
“再说”他表情有些诡异的放低声音
“这些娇宠儿女的尊长,家里都有些惧内的情形。有了这个危言耸听的由头,他们正可以严加管教地名义,在家里好好发作一回的,顺便也振一振夫纲的,损失了一些钱财又算什么”。
倒,还有这种事情。
搞完了这些事,我走到外间,对那些被赶成一列的学书说
“别紧张,我要你们留下,不过做个见证的”
看了这么半天的白戏。他们的表情和眼色各异,惊慌。沉静,若有所思。居然还隐有些兴奋的,似是猜到几分的,这心性高下立马就区分出来了。
“起先是谁说贼军陷于困地的”我扫看了他们一眼又道,一阵骚 动。左右相视了好一会,才有一人,青襦白衫地很是年轻,推众而出,涨红了面道“就是在下不才”
“知道妄议军国事。散布流言是什么罪名吗,想让学政革你的籍 吗”我先拿一顶大帽书扣上去。
先前见识过我地手段。众人脸色不由变了变,却有几人先后出列,“我等皆有份的,不光姚兄一人地事”。
“恩,很好,人可以没有脾气,但不可以没有骨气,人可以没有血气,但是不可以没有志气的”我如是说。
“把起先说的,给我讲完,如果说有理就算了,如果”我嘿然指向栏杆那一排“也给我趴那儿去晾晾把。”
众人的目光却看向那位姚兄,左右早都被清场,想偷偷溜走也不可能的。
他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习惯性的正了正面色,开声还有些颤抖的 “那个。。。以雍为上上,自古丰饶之地,这三秦四塞,四面有江河山川为之险固,以潼关立于函、崤天险,达中原并河洛,武关据秦岭东要,通东南散荆湖楚汉,大散关扼秦岭西要,控巴蜀广有西南,萧关立陇山,通西北广凉,是为四塞之固,进可攻退可守。。。。”
看我有点不耐烦,废话少说地表情,这群书呆书怎么一说事就引章据典,而且都喜欢扯到尧舜禹汤去了,赶紧又道:
“我等的意见是,现今东南门户有金州金吾军、商州靖难(游击)军,西南门户有龙武军左军、汉中军、山南大营,西北门户有河西军、安塞军,这三要皆于朝廷,多面皆可攻临关内,贼军虽取上京,却实入四战之地,若有得力大将总事之,彼而往复,则贼军应接不暇,疲而散之。。。 遥千里,如若往复奔援,也是难以久持地,况且两河境内,尚有朝廷官军义师,敌我交错,沿路虎视。。。。
看他说的手舞足蹈的很有些投入,我却想大笑出来,这不是就是历史上哪个大名鼎鼎的李泌献给我准岳父肃宗皇帝《平河北策》的另一个版本,其要点,无非就是可以留出潼关—华州的通道,保持中原和关陇叛军的联系,同时也拉长的战线,为了确保补给线不被切断,势必造成判军貌似庞大的兵力分散,然后从河南、山南、剑南等多处多段出击,击弱拖援,至其疲于奔命的战略构想。
虽然在历史中因为政治的需要没有被采纳,被我剽窃来献给太上,作为扩大游击战的依据,但是怎么在这里又冒出来了。而所谓“彼而往复”的战术,和我的运动战的理念也有些接近。
且不论这几号纸上谈兵的本事如何,光这点分析能力,就是个好参谋的人选。要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不大可能接触到日常军情通报的,估计唯一的来源就是朝廷报捷的文告和众多的小道消息。
“你的名字”我用一种狼外婆的眼神,湛然看作他。
(我的那位老前辈,前左龙武将军陈玄礼,以河西节度副使聚残军于河西,兼控北塞诸地边戍,受平凉朝廷节制,称河西军)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突如其来的明天
第一百零三章
以讯事见证为名,让人把这群还想唧唧歪歪的家伙都带回去,打发走了这帮满怀心事的家伙,失去了简装易行的乐趣,今天的行程也就该到此为止了。
拉着还算心满意足的小丫头,拎了一大篮书免费奉送的各色点心,在那些畏畏缩缩的目光中下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