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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应该全面的负起责任来,那一次被韩奇逮到了他四个手下夜出嫖妓,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他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门口的两个卫兵一直笔挺地站着,而张贤也这样站在他的对面,同样笔挺条直。其中一个卫兵实在是挺不住了,塌下了腰来,苦着脸问着:“团长,你什么时候回去睡呀?”
“你们什么时候换岗?”张贤反问着他。
“要到晚上十二点了!”这个卫兵道。
“那我跟你们一起!”
另一个士兵也塌下了腰来,恳求道:“团长,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张贤笑了,也放松了下来,问道:“你们什么不敢了?”
这个士兵道:“我知道,团长是因为我们上次晚上私自放常营长他们出去,可是我们是当兵的,哪管得了当官的呀!”
“错!”张贤严肃地道:“既然你们是值勤的,那么你们就有权利纠正任何犯错的人,必须要做到令行禁止,这是军营,我是团长,如果有谁违反了军令,你们可以给我报告,我绝不会姑息的。”
“是!我们记下了!”这两个卫兵齐声回答着,心里却在盼着张贤早些离开。
张贤又对他们说了些话,也知道这两个家伙心里在赶自己走,还是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夜已经深了,军营里早就安静了下来,张贤穿过漆黑的营区,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在经过熊三娃与哑巴的屋子时,他停住了脚步。
他悄悄地来到了这个屋前,这原是寺庙里放杂货的小屋,只是因为离张贤的住处最近,所以在里面打了两个地铺,成了熊三娃与哑巴的双人间。他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儿,里面只传出了熊三娃如雷的鼾声,熊三娃说得确实没错,他睡起来太死了。张贤轻轻地推开了这间小屋的门,这个门其实也是一个摆设,只能用来挡挡风雨,连门栓也没有。因为是在自己的军营里,当兵的本来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营房里的门也很少被顶上。这扇门发出了吱扭的一声轻响,借着微弱的月光,张贤看到两个人头顶着头地睡在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他走进屋里,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已然睡熟的伙伴,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慨。他是团长,当然有床睡,而这些当兵的大部分只能在地上铺些稻草,垫上一个褥子,就是自己的床。他的团还是条件好的,还有许多团的士兵连褥子也没有。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为自己的士兵们改善了生活和待遇,最其马,他的士兵还有鞋穿,而更多的部队里,士兵只能穿草鞋。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心潮却是在不断地起伏。
熊三娃翻了一个身,那鼾声小了许多,却听到他在嘴在不停地咀嚼着,一边还说着:“嗯!好吃!”看来,他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呢。
哑巴本是侧卧着,此时也翻了一个身,仰躺在那里,手也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他浑身忽然颤抖起来,手脚也乱动着,嘴里猛地喊了一句话,人整个惊醒,蓦然坐了起来,睁大了那双黝黝的眼睛反射着光,就仿佛是晚上被惊醒的狼一样盯视着张贤。
熊三娃也被这声音惊醒了过来,坐起身,还是睡眼朦胧地问着:“哑巴,你又做恶梦了?”
哑巴没有回答,愣愣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张贤。
“他是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张贤这样告诉他。
熊三娃蓦然惊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张贤,不由得叫道:“咦,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贤笑了一下,告诉他:“我刚刚巡营回来,来看看你们,呵呵,把你们吵醒了!”
“这么晚你还没有睡呀?”熊三娃问着。
“我这就睡去,好了,你们睡吧,我不打搅你们了,我走了!”他说着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平静地道:“对了,哑巴,睡觉的时候不要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样容易作恶梦!”说着,把门带上了。
张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住所,这一刻,他的心澎湃了起来,韩奇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就在刚才,他分明听到了哑巴喊出来的话,那——是一句日语!
※※※
张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脑中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刚合了一下眼,打了一个盹,就被剧烈的敲门声所惊醒,门外是这夜当值的营长常立强的喊声:“团长,快起来,出事了!”
张贤连忙披着衣服起身,打开门来,只见常立强带着两个巡逻兵,一脸地慌张,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见到了张贤,常立强拉着他向营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刚才我巡逻到营门口的时候,看到两个卫兵靠在墙边坐着,我以为他们是偷懒打盹,过去一看,这两个人都死了,被人用刀划破了咽喉!”
张贤快步跟着常立强来到了营门口,这两个兵刚才还在和张贤说过话,转眼间已经躺在了冰凉的地上,几个巡逻兵站在他们的边上,一脸的木然。
借着手电的光,张贤检察了这两个人的伤口,确实如常立强所说,都是被快刀割断了喉咙。只是奇怪得很,现场却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而这两个死去的士兵身上衣服整洁,肯定也没有挣扎。
“他们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害的。”张贤肯定的道。
“是什么人让他们会没有防备呢?”常立强疑惑着。
“肯定是他们认识的人。”张贤答着,猛然想到了什么,霍然站起身来,命令着:“老常,你马上去给我集合一个连。”
“是!”常立强答应着跑了。
“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你们几个跟我来!”张贤同时安排着这一队巡逻兵。
※※※
张贤闯进了熊三娃与哑巴住的屋子,里面只有熊三娃还在呼呼大睡,而那个哑巴的铺位却是空的,他人也不知了去向。
张贤恨得一脚踢醒了熊三娃,这个小子惊醒过来,还在骂着娘,睁开眼睛看到了张贤时,再一次莫名其妙起来,问道:“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哑巴哪去了?”张贤问着他。
熊三娃看了看空空的铺位,道:“不知道呀,他可能是出去尿尿了吧!”
“你快点给我起来!”张贤命令着他,然后又冲出来向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办公室的窗户敞开着,显然有人进去过,他打开了门,里面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可是他的那把摆在最明显位置处的日本战刀已经不翼而飞。
张贤攥起拳头恨恨地砸在了墙上,转身而出。
熊三娃提着裤子跟了过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问着:“哥,出了什么事了吗?”
张贤看了看他,很显然是因为哑巴已经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身份,才会行险逃跑,可是想一想自己并没有在他面前露出怀疑的样子呀?他又是如何发觉的呢?
“哑巴还没有回来吗?”张贤明知故问着。
“没有!”熊三娃摇着头。
“你和他说过什么吗?”张贤又问。
“没说什么呀?”熊三娃莫名其妙,又挠了挠头,道:“就是刚才你走了之后,我骂他了。”
“你骂他什么?”
“我骂他晚上怎么总做恶梦,害得我也睡不好,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难怪团长总觉得你有些不大对劲!”
不用多说了,熊三娃的话已经把张贤的怀疑全部兜了出去。张贤直后悔当初没有跟这个傻小子说清楚,让他防范着哑巴一下,哎!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考虑不周全,不能怪这个哑巴太精明。
“我真不明白,他怎么没有把你也一刀杀了!”虽然暗恨自己无能,此时张贤把气只能撒在熊三娃的身上,这样恨恨的骂着。
“他为什么要杀我?”熊三娃还是不明所以。
“因为他是个日本鬼子!”张贤咬着牙,切着齿!
熊三娃呆住了。
※※※
张贤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哑巴能跑到哪里去,要想回到日本人占领区,他就要冲过好几层国军把防的路口,因为常德的形势使然,这里已经成了军事重防区,周围只要是要冲之地,都拉了铁丝网,而张贤已经电话联络了各部的守卫人员,严防一个哑巴通过。一个汉语也说不好的日本人,再怎么装也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关卡的。哑巴既然是一个聪明人,他也一定会想到了这一点,那么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躲藏起来,然后等机会逃脱。
各个关卡都回了信,并没有发现哑巴的踪迹。
正在张贤气急败坏的时候,熊三娃忽然想了起来,告诉张贤,这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