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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德妃娘娘刚才喝了酒这会子回了。”
“哦……”仔细捉么着,这时倒是个好机会,平时里康熙盯的严谨,是不会让我独自去德妃那儿的,心随意动,张嘴道:“碧环,拿披风来,去德妃娘娘那儿坐坐。”话一出口,小方子本在嘴中的一口茶生生呛住了,断断续续的直叨叨:“想着您就没什么……好点子,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得……”
伸手把他按住,吩咐他看门,康熙那儿自然我会帮他推过责任,倒是没人走了风声康熙那儿应该是没人知道的,终于是穿戴整齐了,仔细再吩咐小方子几句带上小圆子和碧环悄然出门去。
托着肚子避开人多的地方,弯弯绕绕的总算是到了地方。盏盏红灯笼映透着琉璃瓦也变了颜色一样,德妃这里现在也是还算清静,应该是因为过年,院中几个太监宫女也放肆闲散的开上小桌,吵吵嚷嚷的也有一番喜庆。当他们看到我来时,都戛然而止,一个伶俐的太监转了眼色忙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同他一块儿出来了一个大宫女,到我面前先道喜,在领着我进了正屋里。
进了里面,又有人上了茶点还是不见德妃。刚刚院子里的安静又瞬间打破了,恢复称初始的热闹。独自笑了笑,本来嘛,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仆人也得放假不是?打开茶碗盖子轻轻撇开浮沫,感觉着热水的蒸汽轻轻扫上脸,随着茶香四溢开来。看着桌上的水仙开的正好,淡淡香气也是宜人身心。可是德妃怎么还是不来,难道真的睡了?
正纳闷着,就听内室里传来了那让我疑惑的琴声。
听了有一会儿,一曲琴声悠扬未终了;并没有人在理会我这个人。只好自己觅着声音找着。还是西暖阁里,到了这门外已经是琴声断然的清晰了。隔着珠帘纱幔,层层叠叠,隐约一个身影正飘然的弹奏,这声音便从那影子处传出声声入耳而来。
淡香迷绕着,屋里的热气熏得人头脑发热似的。终因是纱幔层层的阻挡,依稀只能看见个人影儿,模糊的身材苗条,衣着华丽,头上好似只简单的挽了个发髻,指间动作娴雅熟练,姿态也甚是优美,手上的一跳一动都随着琴音起来像是在舞蹈竟显得那么悠然脱俗。两个人隔着这层层的纱幔,静静的享受着,对峙着,隐约只能听见院中刚刚那拨人在为年下的难得逍遥着。
不凄然的,眼前的身影抬头看向我这里,可手上的琴声却未断,只是一抬头复而又低了下去,跟着柔和端庄的声音像是询问着:“姑娘可是觉得耳熟了?”声音中略微带着点笑意,可还有那么点的嘲讽在里面掺杂着。
听她这样问着,不免心里有些激荡,努力吸上几口气,但还是没能完全平下心里的种种情绪,出口的话竟然抖着兴奋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德妃的秘密
问我的人并没有立刻作答,只听一首梁祝刚刚拿捏到最欢快的时候,声音悦耳动听,仿佛那弹奏的主人也跟着活了起来一样,能看得出那身影顿时也随着欢快的节奏有了明显的变化,好像是个十六七岁的笑姑娘一样灵巧起来,肩上的动作更是轻柔灵活了。可是我并没有被这欢快出来的琴声感染上愉悦,反是更难解眼前的这个身影,还是以往那高贵雍雅的德妃么……
“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身影再是一顿,恐怕是我扰乱了她正在沉浸的美好之中,才灵动的不久的身姿竟伴随着欢快的音调骤然僵硬了许多。
“我么……哎……是谁呢?”眼前的人影一声哀叹,又久久不说话了。
心里有些纳闷,真是故弄玄虚的人,既然她不说只好自己去她跟前问了。抬脚迈出一步,我停住了,这一步我很是小心,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以这里现在的景象好像是有埋伏似的。还好,这一步迈出去后并没有什么我臆想的埋伏反而是离得眼前的身影更近了。再抬脚迈上一步,再抬脚却听,“姑娘想进就进吧,为什么如此小心?这里毕竟是宫里,没那些个机关暗道的。”
脚还停在半空她的话就说完了,弄得我一愣、一惊,慌乱的一动,忙扶了腰身护着肚子完整的停好这步。。
眼前的身影抬头看着我这谨慎的模样笑着停了手上的动作,琴声戛然而止,怕是弹奏了半天的功夫沁出了汗,她伸手从身上扯了帕子,擦着手,边往出走边说着:“呵呵,姑娘真是小心的紧,那怎么以前还是吃了这么些的亏呢?”
话说的真是透明,本以为她会打些没关节的马虎眼什么的,倒是没想到她这个人来的比我还实在。看来康熙所说的没错,冲着眼前人所说的这句话,我前些时候经历的这些真的是她在捣鬼。
“娘娘真是好雅兴,说话也直白。还是请您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身影别好了帕子,并没有回答只一步步朝着我走过来,越过一层帘子玉手就自己翻动着挽起一片薄纱。
“你到底是谁!”她这样的故弄玄虚让我心里隐隐泛起了不安,故不得她自己那样慢悠悠的挽着一道道薄纱,也不管她这样努力的维持着这样的气氛是为着什么,现在她的真正身份在我看来虽然是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可不听她亲自张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还是绝对的不甘。
不再理会她优雅的动作,几步冲上前,让一道道薄纱随着我的冲力从脸上胡乱的划过身后,轻轻的飘扬着,眼前只顾着那越来越清的身影。
眼见着影子渐渐的变称了眼前极为清晰的真人……抬手猛的挥开最后这一层的薄纱帘子,正好对上德妃似笑非笑的脸。她笑得那样沉静,眼神里全是平静,那种天生雍容的气质随着那股笑意一下子全溢了出来,顿时灌到了我的眼里,我心里一惊:自己早就慌了阵脚,她倒是宫里历练出来的人,反是这样冷静的。
她看着我,评定一笑,轻轻的笑着:“呵呵,在这宫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修炼的不够啊。”并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些什么,我只好一味的看着她从身边越过,朝着我身后方向走去。跟着她的动作转身,盯着眼前的人继续着挽起纱帘的动作,心里也不免想到:果然是老练的人,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番际遇,更不知道她……她为什么要对我做些赶尽杀绝的事情,她是个怎样的人呢?……她好似知道我在看着她,巧然一个小回身,俨然一笑又转了回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才淡淡的道:“姑娘可是在问我是谁?”
我这次没出声,对于她这种问法有些不喜的感觉,只好别开眼,看向地上的香炉,袅袅的轻烟淡淡的香。。
“嗯……我是谁呢?”最终她还是主动的说话了,有些自言自语,回头看看我笑了笑,又叹声道:“我是这大清朝的德妃,是乌雅。婉兰?还是那个读护校的安薇薇?哎……这么多年了,自己也不知道了。要说当初是那么的巧,先是十八岁的我偶然来到这里,为了活下去,凑巧被乌雅。婉兰的父母收留,才去她家做了丫头,也就是为了这个恩遇,真正的乌雅。婉兰在选秀之前和人私奔了,为了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命,我只好谎报了两岁的年纪,凭着小心谨慎成了宫里的一个小答应,从那儿以后我就是乌雅。婉兰了。”
看着德妃的落寞神情,突然自己心里有些于心不忍起来,眼神也跟着有了变化,我有些怜悯的看着她。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把她从十八岁的天真无知磨练成了现在位高权重的德妃了。她看着我眼里的怜悯,只是不屑的一笑,挽好最后一道帘子,转身坐到一旁的炕上,拿了炕桌上早就泡好的茶喝上一口,“在这个宫里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何许人也,是不是我变得太快了,可明明你都没变,什么都没变,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这宫里是只要有了地位和权利那你就能踩着别人的命活下去,这就是我刚刚进宫不久就知道的事实。所以我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了一个人,是那时刚刚生完四阿哥不久的时候,身边儿的一个小丫头时常伺候着,一天我突然发现皇上竟然和这个丫头偷偷的调情,我也是刚刚近了嫔位,刚刚才抓住皇上的心怎么能让它就这么没了呢,借着个机会我就叫人把那丫头推了海子里去了,自己还昧着良心把四阿哥让给了佟贵妃。”
我走近她,距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她道:“其实四阿哥一直还是没忘记你,毕竟是你亲生的,而且,历史上也是这样注定的,即使你不这样做,历史也会让这一切变成事实,你又何必自己哀怜呢。”注意到我的动作她也抬头看着我,笑了:“呵呵,要是咱们一起来这里我想我也不会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想要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