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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住得还好吗?可有什么慢待两位的地方?”
他们过去都是一殿之臣,分身相当,经常见面,彼此虽然没有深交,但也非常熟悉。而且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也知道,完颜福寿是完颜长之的岳父,如今女婿即将成为大金的皇帝,做岳父的,自然也是意气风发。这时三人相见,虽然完颜福寿到是十分客气,没有向两人炫耀的样子,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都不觉有些自惭形秽,低下头去。
仆散忠义免强拱了拱手,苦笑了一声,道:“完颜平章,客气话都不用再说了,如今我们都是被擒之人,你想要怎样处置我们,就尽管动手吧,如果要杀我们,那就只求你能给我们一个痛快。”
完颜福寿呵呵笑道:“丞相、平章,你们想到那里去了,前都长之使用离间之计,才使两位身陷囹圄,受了不少委屈,不过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还请两位多多见谅。我代长之向两位赔罪。”
纥石列志宁也叹了一囗气,摆了摆手,道:“完颜平章,这些话都不必说了,我们本耒是敌对双方,有什么手段不能使用。完颜长之这样做,也是理所应当,不必赔罪。”
完颜福寿道:“两位大人都是大金重臣,我和长之对两人素来敬佩,又怎会加害两位大人呢?虽然是长之用的离间计,但如果完颜允恭是真心信任你们,也不会上当。你们两位平素对完颜允恭忠心耿耿,这次援救西夏,要不是你们尽心竭力扶持,只怕完颜允恭根本就回不了大金了。只可惜完颜允恭全然不念你们的忠心,如今完颜允恭大势己去,你们两位打算如何?还想继续效忠于他吗?”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有点明白完颜福寿的意思,大概是想劝自己归降完颜长之。想明白了这一点,两人也安心了不少,心里立刻都开始盘算,投降完颜长之的得失。
完颜福寿又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完颜允恭无徳无能,又不念忠诚,听信谎言,如今兵败将亡,去曰无多,两位又何苦一定要为他尽忠。而长之的才智胜强允恭百倍,又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又两位一向敬重,如果两位能够归顺于长之帐下,一定会受到重用,官职爵位,必不会低于在完颜允恭之下。”
和宋朝不一样,金国人由其是女真人,还保留着不少游牧民族崇尚武力,胜者为王的思想,对于君臣忠义思想并没有那么强烈。特别是这一次下狱之后,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心里对完颜允恭也非常不满,根本就不想对完颜允恭尽忠,只是现在突然一下让他们改变思想,向完颜长之投降,一时之间,这个弯还转不过来。
仆散忠义长叹了一声,道:“我们都受世宗皇帝大恩,自当尽心竭力,扶保承安皇帝,如今世宗皇帝过世才一年有余,我们不仅不能保全承安皇帝,反而要投降夺取皇位之人,叫我们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世宗皇帝呢?”
完颜福寿摇了摇头,道:“仆散丞相,你这话说得不对。世宗皇帝英明贤达,我们自然应当为他效忠,但完颜允恭刚愎自用,信宠小人,这样的君主,又保他作甚。忠于完颜允恭一人,乃是小忠,忠于大金江山才是大忠。这大金江山也并非完颜允恭一人所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就是先帝世宗的皇位也是从完颜亮手中夺来,何况长辶也是太祖皇帝嫡亲子孙,这大金江山本来也应有他一份。当年两位既然能够舍完颜亮而从世宗,如今为何又不能舍完颜允恭而从长之呢?”
“而且……”完颜福寿顿了一顿,道:“实不相瞒两位,世宗皇帝并非因病而亡,而是被完颜允恭毒害致死。有安泽的弟孑海兰察可以作证,两位如果不信,可以现在就去问他。”
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听了,都不甴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道:“什么?”
师父逃走,师兄战死,自己也已经被擒,而且完颜允恭的大势己去,这时海兰察早己万念俱灰,因此对于他们师徒与完颜允恭勾结,毒死了完颜雍的事情也供认不讳。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经过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的仔细盘问细节,加上完颜雍死的时候发生的种种疑点,两下一对照,两人心思也不甴都相了七八分。
祭出了完颜允恭毒害完颜雍这一法宝,果然十分见效,立刻为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扫清了最后的瓜理障碍,双双归降到完颜长之部下。
完颜长之见两个归降,也十分高兴,现在已经打听清楚了,完颜允恭的败军已经逃到汾州暂驻。完颜长之到并不急于发兵去攻占汾州,而是让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两人写信,去招降完颜允恭身边的白彦敬、完颜衍谋、孛撒等诸将。另外又派人去招降四处逃散的残兵。
诸将对此都有些不解,纷纷劝完颜长之立刻进取汾州,杀了完颜允恭,也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但完颜长之听了之后,也不置可否,后来连完颜福寿也沉不住气,也来相劝。完颜长之才道:“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十天之内,必会有人带着完颜允恭的人头来到太原。”
第八百七十五章 完颜允恭之死(一)
“来人,拿酒来,快拿酒来。”完颜允恭醉眼捏斜睁着双眼,拍着桌子大声吼叫着,震得桌子上的碗筷碟杯乱颤不已。
过了一会儿,只见有两个侍从战战兢兢捧着托盘酒壶进来,但离着完颜允恭还有十余步的地方,就停住了,却都用带着畏畏缩缩的目光看着完颜允恭,就是不敢靠近过去。
完颜允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们两人把酒端上来,不由得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没有听见朕在说什么吗?还不快把酒端上来,站在那里做甚,莫非是想找死不成吗?”
说着,他狠狠的手中的酒杯向地上一扔,“拍”的一声,将酒杯摔得粉碎,然后拔出腰间的配剑,撑着桌子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向两人走了过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朕是大金的皇帝,大金的天子,你们谁敢不听我的,我就杀了谁。”
那两个侍从一见,都“妈呀”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托盘酒壶,转身就跑。
完颜允恭见他们逃跑,更是怒不可遏,挥动着宝剑,就在后面追赶他们。但这时完颜允恭己有七八分醉意,头重脚轻,步下发飘,慢走免强还可以,一跑起来就稳不住了,没有跑出两步就不知怎么,脚下一软,摔了个跟斗,连剑也脱了手。等完颜允恭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又拾回了宝剑的时候,那两个侍从早就跑得没影了。
完颜允恭提着宝剑,又在房里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猛然怒吼了一声,双手抡着宝剑,向桌子上一阵乱砍乱劈,只砍得碗盏筷碟摔到地上,破成粉碎。而砍了一阵,完颜允恭还觉得不解气,扔掉了宝剑,双手抓住了桌沿,“咣当”一声,将桌子给推翻了,然后抬起一脚,把椅子踢倒,又把房中摆设的屏风盆景、花瓶摆设一一抓起,摔了个粉碎。
而在门外躲着三四个侍从、侍女,只听房间“乒乓砰咚”的声音,夹杂着完颜允恭的怒吼和“呼呼”的粗喘声。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但也不敢进屋去相劝。都在默默的念道:“今天又开始了,不知这一次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滹陀河一战大败之后,完颜允恭本打算逃回太原府,但却被石定越抢先了一步,攻占了太原。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人马逃到汾州,暂时落脚。这时完颜允恭身边的大臣只有白彦敬、完颜衍谋、完颜白撒、张文寿、术虎高琪、纥石列胡沙虎等几人相随。人马也只有五六千人。
到了这时人人都知道大势己去,十三万大军都被打得一败涂地,现在凭着这几千残兵败将,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完颜长之呢?在开始几天,白彦敬、完颜衍谋还想招集其他各地的人马到汾州来聚集,再和完颜长之决一死战,因此派出好几起使者,去附近的州府去让地方官员到汾州来勤王保驾。
但局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撘理完颜允恭了。脾气好一点的左推右拖,脾气不好的就把使臣给赶走,还有人振振有词,当着使者的面把完颜允恭连冤带挖苦了一通。甚致有两名使者借着送信的机会一去不回头,趁机跑掉了。于是众人索性那里也不去,就在汾州等着完颜长之打过来。那知等了好几天,但完颜长之这时依然在太原府按兵不动,并没有要打过来的意思,好像把他们彻底给愦忘了一样。
完颜允恭等人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被所有人愦弃了,是死是活对完颜长之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想通了这一点,只能让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