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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田一听,将面前的铜镜一把扔在地上,站起身本想大声斥骂的,可是想了想,又坐回梨木凳子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感情是宋夫人的屋子比较宜人哪,徐公子连新婚之夜都没有舍得离开。”
徐知诰看了蔡田一眼,捡起摔得斑驳痕迹的铜镜,放在桌子上,对着镜子里的蔡田说:“你之前和徐知训怎么纠缠我不管了,但现在你已经是我徐知诰的妾,最好给我安分点。”
这夫妻吵架嘛,本来也没什么,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本来蔡田也这么想的,待自己的气撒了,事情都解释清楚也就算了,但徐知诰这个“妾”字一说出口,蔡田这边就抑制不住了,昨日的羞辱加上今天的怒火,就都爆发了:“妾!你还真说出口?我嫁过来,做不来大的,但做个小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竟然让我做妾,你徐知诰还真是说得出口。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跟了徐知训,也好比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好。”
徐知诰刚刚还觉得内疚,现在一听这话,顿时也火了:“怎么?现在后悔了?”
“是啊,我后悔了,后悔嫁给你这个笨蛋!”
李氏的建议
李氏的建议
徐知诰听到蔡田后悔的话,气得不轻,但见时辰不早了,就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声音已经温和很多,道:“这是晚上再时候,现在先去拜见母亲李氏。”他的素质还是比蔡田好上那么一点点的,而且,现在不是吵架让别人看笑话的时候,
“晚上?估计您还得去找宋夫人吧?要不这样吧,我们现在把事情说清楚了。”蔡田依旧坐着,一副要大吵一架的样子。
“这是礼数,你不要胡闹。”徐知诰皱眉,闷闷的说。
“哼,礼数我们的大婚之夜你去宋夫人那过夜那叫礼数?”
“你明白的,我说的是去去拜见长辈,而不是说去福金那里过夜是礼数,你不要再胡闹了。”徐知诰本来还想说今日启程去昪州的事,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蔡田把手中的梳子往桌上一放,厉声道,“我无理取闹?是谁无理取闹?你口口声声和我说礼数?那你的礼数呢?娶我本为妻,现在为妾,这叫礼数?人家婚嫁走大门,我走小门,这叫礼数?新婚之夜丈夫去了别院过夜,你说这也叫礼数?”
屋外的小丫鬟见屋内吵得正凶,都不敢进来,但老夫人还在等着呢,她又不好不催促。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小心的敲了敲门,道:“二少爷,李夫人催您和少夫人早点过去。”
徐知训捏了捏眉心,对门口的小丫鬟说:“嗯,我知道了,这就去。”转头对上蔡田红肿的眼睛,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们先不要吵架,去见见母亲吧,在这个府里,她待我最好了。”
蔡田睨了徐知诰一眼,男人嘛,面子很重要,她还是知道的。去就去,但这事咱还一定得说清楚,不说清楚她就不姓蔡了。
徐温的夫人李氏的确算得上是古代妇女的典范,样貌虽老,但一身上好的珊瑚色绸缎衣服,却也显得雍容华贵。头发很工整的梳着,乌黑的头发中有几丝白发,几只朱钗交错在发间,倒是和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
蔡田按照规矩给李氏倒茶敬茶,李氏一直微笑以对,喝过茶以后,给了红包不说,还从头上摘下一个沉香木做的簪子,给了蔡田。蔡田接过簪子,叩头道谢。李氏扶蔡田起来,然后聊起家常。
徐知训对李氏说起今日下午启程去昪州的事,李氏微笑道:“这事我也听说过,没想到这么快。”
“儿子也是刚刚听父亲说的。”
“儿啊,你这次训练水军,可要多加用功,他日能为你父亲获得荣耀,以后的日子自然好过。”李氏没有孩子,当时徐知诰被过继过来,她就觉得很安慰。现下儿子去外领兵,她自豪的同时,也说了些心里话。儿子在这个徐府的苦,她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有机会出去闯一闯,对他来说必定是好处多过坏处的。
“儿子明白,一定不辜负母亲所望。”徐知诰点头,很诚恳的说。
李氏看了看儿子徐知诰,道:“你现在是以昪州防遏使兼楼船军使去的,昪州那边的情况也不简单,你在那边为人处世也要多加注意。”
蔡田听听着母子二人儿子啊,母亲的,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还是得坐直了腰板,貌似很仔细的听着。但脑子里还想着刚刚那事呢,不管怎么说,她是一定要听到解释的。不然,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对了,还有那个宋福金,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要小心应对。
“母亲放心,儿子会小心的。”徐知诰看了蔡田一眼,继续对李氏说,“父亲让儿子带一位夫人前往,儿子思量许久,都舍不得,可又不得不作出决定。”
李氏看着徐知诰,脸色不变,道:“儿子的意思是……”
徐知诰也不打算欺瞒李氏,就直说道:“因为我刚刚成亲,不想这么快就和蔡田分离,所以这次
想带蔡田去。”
蔡田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看着徐知诰,责怪他不早说。
李氏看了蔡田一眼,道:“这事母亲本不想管,你知告我一声,我已很是满足。但蔡田刚刚入门,很多规矩都不懂,不知怎么照顾你,我有些不放心。至于福金,她照顾你多年,你也明白,她性子好不说,照顾人也极为仔细,而且,她是你的正室。”
听到“正室”二字,蔡田心中自然难受,但还是不语,依旧低着头听二人讲话。看来,宋福金做人做的真不错,连李氏都来帮忙。那么,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处境真的很不好?
李氏为人圆滑,谁也不想得罪,但该说的她还是要说的。她看出蔡田的不满意,但还是继续说:“我看,你这次就带着福金去吧。如果蔡田真得想你念你,我派人送她过去见你。”
任是人都听得出李氏这话是不想让蔡田去,蔡田心中也是委屈万分。自己刚刚成亲,丈夫就要出远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还要面对着一个难缠的徐知训,这可怎么办好?
假山下的见面
假山下的见面
有些东西,你强求是强求不来的。比如说这次徐知诰去昪州的事,蔡田极想跟着去,但到头来还真没去成。至于一声不吭的宋福金,倒是跟着徐知诰去昪州了。这徐知诰训练水军一事,蔡田在某本杂史上看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过不了几年,徐知诰被提升被昪州刺史的时候,他在政治上大展拳脚的时候就到来了。
记得爱因斯坦说过,政治是短暂的,只有方程式是永恒的。蔡田说,政治是短暂的,只有生活是永恒的。怎么生活?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柴米柴米油盐酱醋茶,外带着天天避免和徐知训见面。
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想要干点夫妻间的事,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所以,那天见了母亲李氏,徐知诰已收拾东西为由,打算去蔡田的房间,互相恩爱一番,但心中的气还没消呢,怎么好意思去?正待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徐温命人去交徐知诰,说是为他饯行。这是徐知诰自然是推辞不过,就答应了。父子俩说着知己话,聊得很尽兴,酒也是你一杯我一杯的,最终二人喝得都醉醺醺的。徐知诰喝完酒出来,又碰到了徐知询,徐知询见徐知诰步子有些不稳,就过去扶,徐知诰见来的是徐知询,知道这个徐府的人除了李氏,怕也只有徐知询能照顾自己的女人了。于是,徐知诰命人准备酒菜,又和徐知询喝了几杯。这下,人可是真的醉了。最终晃晃悠悠的去干了什么,徐知诰就不知道了,直到自己从马车里慢慢醒来,才发现已经出了扬州城。
自从徐知诰走了以后,蔡田一直五天都没有见过徐知训,直到今天早晨蔡田想去给李氏请安,在半路的走廊上,碰见了徐知训。蔡田一边为三年之约觉得理亏,一边又为二人此刻纠结的关系而觉得难受,但还礼貌的打个招呼赶紧溜吧。
“大哥早啊。”蔡田低着头,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徐知训看蔡田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痒难耐着呢。他已经听从修睦和尚的话冷落了蔡田几日,可是,为什么她都没去找她。
“弟媳要去给母亲请安,就先过去了。”蔡田也不管他说没说话,就要离开。可是,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徐知训给抓住了。
现在徐知训觉得很纠结,他是想要蔡田成为他的女人,可对着这张脸,那又很不好意思下手,他觉得自己真得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蔡田见徐知训抓着自己也不说话,就催促道:“大哥有事?”
“有……”说着,拉着蔡田就往后院的小山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