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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娶之事,怎么也来闹腾。徐知训依着宋齐丘给的计,把蔡田在飘妍轩做歌妓的事给抖了出来。但徐知诰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姐姐流落在外,又无人帮助,只要被迫住于飘妍轩,唱唱小曲,以获取生活温饱。”徐知诰这话说得诚恳,又语带悲伤,说得让徐温都有些动容。
可这徐大公子还是不依,他就是不让徐知诰娶蔡田。徐温知道自己儿子性格,以为就是嫉妒,其他也没啥,也就没再听徐知诰胡搅蛮缠。
徐知训见自己的计谋不成,就又去找宋齐丘商量。宋齐丘不在家中,他就去找修睦和尚。这个修睦和尚是他最近结交的一个“得道高僧”,没法子的时候,他除了去找宋齐丘和严继,就是来找这个修睦和尚。
从衣着和面相上来看,这修睦和尚也算的是老实的僧人,但人都欲望,只要有人给他好处,他就帮人办事。这和尚掐指一算,说着徐知训和姑娘是天作之合,只要等待她成了亲,再去抢亲,一切就好办了。徐知训一说要等蔡田成亲后再行事,就不同意。但和尚只是对徐知训暗暗说了整个计划,徐知训也就不说话了。
从修睦和尚那回来,徐知训心情大好,还去军营中看了一下。见到刁彦能,也上去打招呼。
刁彦能不知道宋齐丘和蔡田那事,就随口的说起徐知诰要娶蔡田的事,还把她女扮男装的事也说出了。人啊,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了。一句两句,就说出了宋齐丘经常来书肆的事。徐知训一听大怒,想到自己的好哥们骗自己,心中滋味那可不好受。打娘胎里出来,他徐知训不是没被人骗过,那骗过自己的,早就去见阎罗爷了。而且,这骗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当初他初到扬州,还不是自己帮忙给他找的房子,带着他认得朋友,现在竟然骗到自己头上来了,哼,这口气他怎么也得出。于是,这徐知训二话没说,就叫了一百个人,把宋齐丘给扫出了扬州城。
办完了宋齐丘那事,徐知训回到家中,就开始按修睦和尚的话来。又去找了父亲,说的什么没人知道,但第二天徐知诰早晨去徐温那请安的时候,徐温告诉徐知诰,娶是可以,但毕竟是青楼出身,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丢不起这人,要让蔡田嫁娶的时候走后门且只能做妾。任是徐知诰再怎么心思缜密,这个时候也不能忤逆了父亲的意思。这事要对蔡田说,他怕会出乱子,也就没说,还是过几天嫁娶过来再细说吧。
成亲的前一天晚上,蔡田还感到有些不可相信。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就要嫁人了。都知道爸爸妈妈过得怎么样,但只要是自己的选择,相信一定会的道二老的祝福的。当天晚上,她梦见了爸爸妈妈,还有小叶子,他们都在找她,可是,他们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找着,最后,终于放弃了。再然后,她见一位漂亮的女孩向小叶子告白。小叶子本是不答应的,但是,当他看到那女孩的脸时,竟然笑了。那女孩虽然只露出一个侧面,但蔡田一惊,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就在这时候,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叫自己,一看,原来是媒婆来了。蔡田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安,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一步步往前走了。既然历史上没有这个叫蔡田的人,那么,她活得随意一些,也是没什么的。于是,就像所有小女人一样,盖头一盖,她也就什么不管了,心中有兴奋也有紧张,但今天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再好的轿子,再好的轿夫,也不能使轿子平稳向前。一路上颠来颠去,晃晃悠悠,难受着呢。蔡田有盖头盖着,本是不知道走得是前门还是后门,但一路上见轿子停了下来,就偷偷的揭开轿子一角,偷偷喘口气。一看开门的小厮打开了一个只容纳两三个人进入的小门,内心顿时堵得难受……
何为侮辱
何为侮辱
如果她没有记错,若朝中有大事,皇帝会下令辍朝以示哀悼,并召令全国哀悼,、禁宴会、禁歌舞。至于嫁娶,无论富贵卑贱,一律要走小门,尽量避开人群。可是,现在是吴国杨渥执政,最近朝中未发生什么大事,她现在走小门,是什么意思?如果把它想成一种侮辱的意思,又说不通,徐知诰的为人,她是知道的。
在一边丫鬟的扶持下下轿,蔡田记起前天晚上媒婆说的话。她说这民间俗信,居处多神。门有门神,灶有灶神,床有床神,窗有窗神。就是门坎上也有门坎神,因为各有各的用处,所以似乎各有各的本领,不能慢待,都要敬重,所以新娘子进男家门时特别忌讳触犯了各种神灵。尤以门坎为最要小心之处。新娘子绝对不能用脚踏在门坎上。据说会触怒门坎神的。蔡田自然记得很清楚,现在要过门槛,媒婆又在一边小声提醒。蔡田不禁在心中发笑,不就是过个门槛嘛,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她虽然头上盖着盖头,但从红色的绸布下也能够看到下面的高高门槛。然而,就在蔡田大迈步子准备过门槛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犬吠声响起。蔡田平时最怕的就是这狗,每每听到狗的犬吠声,都有拔腿就跑的冲动。这冷不丁的听到一声犬吠声,当场就把蔡田吓得失了一半的魂魄,待觉得胳膊上疼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刚刚好好的踩在了门槛上。
接着又是一声犬吠,蔡田脚下一顿,整个身子都趴了下来。一旁的丫鬟媒婆一阵惊呼,蔡田觉得今天这婚事算是倒霉透了。
的确,这倒霉是倒霉了,但婚事还是要继续的。蔡田有那盖头挡着,就就是再怎么窘迫脸红,也没有人看到。一路上又是拜天地又是送洞房的,稀里糊涂的,也就那么过去了。
坐在床上,蔡田最担心的是又人来闹新房。可仔细一想,这徐府好歹是大户人家,应该也不会闹的很火。还有一点,她现在极怕见到徐知训,到时候他不知道好歹的闹上一阵,那还真不好说。不过,蔡田的这些猜想是多余的,徐知诰的那些朋友们都谦和有礼,人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说,而且一个个都是文绉绉的,听得蔡田感到很别扭。
当室内又是一片安静的时候,蔡田才好好地喘了口气,然后就很老实的等着徐知诰的到来。可是,直至半夜,都没有动静。蔡田心中愈加忐忑,但自己又不好出门,就要陪嫁的一小丫鬟出去问问。那丫鬟没多久就回来了,哼哼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蔡田心中一急,厉声道:“你快点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那丫鬟一听,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徐……徐公子,他……他去了……去了宋夫人那。应……应该很快就能回……回来。”
这次说话虽然还是结结巴巴的,但好歹蔡田是听明白了。听明白的同时,心中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虽然他们是两情相悦,但好歹是他说要娶,的自己。现在这么个重要的晚上,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还是,那宋福金的魅力真得那么大?或许是呢?宋福金少时嫁给徐知诰,几十年来能一直受宠,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可今天这样公然挑衅,又是何意,难道要自己大吵大闹?不行!刚来徐府,她摸不清状况,还是小心为妙。不就是新婚夜去别处过吗?其实,也没什么!
“行了,你出去吧。”蔡田心中怒火中烧,但还是很沉稳很淡定的说。
那丫鬟见着夫人不仅没生气,反而语气温柔,顿时觉得有些纳闷。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早就上吊自杀了。不过,这蔡田是谁?二十一世纪穿越过的人,想和她斗,那么她就玩玩!
听说洞房花烛夜点燃的灯烛忌吹灭,要一夜长明。相传,新婚夫妇谁要先把灯烛吹灭,谁就先死。所以二人谁也不吹灯。有些地区还有“守花烛”的习俗,即新婚之夜,新郎新娘通宵不睡,看守着洞房花烛,不让其熄灭。俗有“左烛尽新郎先亡,右烛尽新娘先亡”的说法。故一烛灭时,随将另一烛也熄灭,取“同生死”之意。可是,新郎都这样了,她这新娘要守着这两只蜡烛睡觉?哼,太可笑了。不过,她倒是觉得有件事挺好玩的。
蔡田将红盖头往地上一扔,走到蜡烛跟前,看了看眼前的蜡烛,小嘴一吹,竟然没把蜡烛吹灭,嗯,或许是自己不够用力。鼓足力气再一吹,左边蜡烛没灭,那右边蜡烛倒是先灭了。蔡田一惊,心中嘟囔着,不算不算,拿起右边的烛台到左边的烛台上点着了,然后又把这右边的烛台拿到远远的地方。直接把右边的烛台给扫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