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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杨行密的行头乐善好施,开机粮仓,才能得了不少威名。现在这样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百姓记得他的好,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与此同时,徐知诰一边在账房里算着帐,一边等待自己的养父回来。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能力去救方丈。但他脑袋聪明,让自己的养父去就方丈,既能救了方丈,又能让养父对自己赞赏有加。
“相公,我给你做了些点心,你趁热吃吧。”
说话的正是徐知诰的现任夫人王氏,王氏自幼虚弱多病,性子温顺,长大后也是贤淑有礼,嫁到徐家来,更是规规矩矩,侍候公婆,从来没有二话。
徐知诰也知道自己娶了个好夫人,对她照顾的也是无微不至。
“夫人本来身子骨就弱,现在还怀有身孕,还是不要操劳,这些事还是交给婢女们干吧。”说着,徐知诰扶着自己的夫人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王氏掩嘴一笑,满脸的满足和欣慰:“相公如此劳累,我这个做夫人的,帮不了什么忙,但给自己的相公做些点心,还是累不着的。”
徐知训接着看自己的账本,和王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聊了约莫两刻钟,远远听到前厅徐温的笑声。
徐知训起身,对王氏使了个眼色,就匆匆去看自己的义父。
王氏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这账房虽不是什么军机重地,但她作为一个夫人坐在这被自己的公公看到,自然是不好。端起盘子,王氏从侧门离开。
“儿子你说的真是没错,我这次去了啊,可真是做了件百姓高兴的好事啊。”
徐知诰谦卑的站在一旁,含笑道:“还是父亲英明,我只不过是稍作提醒罢了。”
徐温看看一表人才的徐知诰,又看看花园里喝得烂醉如泥的徐知训,笑容就这么的止住了。
哎,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就没有这么争气的呢?
“父亲是不是累, 要不要回房休息。”徐知诰见徐温脸色有变,好心提醒道。
“嗯,也好。”
话说这徐知训,只从得知蔡田离开后,就派了家丁四处寻找蔡田的下落,他以为蔡田会离开这里,就派人到远处寻找,殊不知这蔡田啊,就在这个城市,而且,还和他经常去的那家“飘妍轩”只隔着一条街。
在找了一个多月不见结果后,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这逛逛,那看看,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妓院,要不然就是带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回来,在自家院子里赏舞喝酒,直至烂醉如泥。
飘妍轩
飘妍轩
那县爷放了人,只道是五日后卯时二刻在城西门见面,介时自会有人押送他去边疆,便领着一行人离开了。
开元寺方丈是乐善好施,留下了很多好名声,但世人多是锦上添花着多,雪中送炭者少。围观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些佛祖保佑,老天开眼之类的话,都匆匆离开了。
蔡田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死皮赖脸的住在寺院后院,还多亏了老方丈的照顾。而且,蔡田本不是硬心肠的人,现在看到老方丈遍体鳞伤,气息漂浮,便下定决心帮帮老方丈,最起码让老方丈在这五日能够得到很好的照料。
用了好大的劲,才把老方丈被到自己纤弱的肩上。想要回自己近几天安身的客栈,但想想让这么一个清高之人住进那种地方,怕是比杀了他还痛苦吧。
再三思考后,蔡田背着老方丈到了一家小医馆。那医馆门头很小,但里面的房间倒是很大,病人也很多。
见蔡田细小的身子背着个老人,一边在忙着给病人抓药的芳草跑了过来,帮蔡田找了个空位把老方丈放下。
“多谢。”蔡田诚言道。
芳草只是看了蔡田一眼,接着就羞红了脸。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这话,一点都不假。
“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平时话多的很,现下怎么成了闷葫芦,人家公子问你话呢。”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的古稀老人弯着腰从后室走出来,对着芳草嘲笑着。
“爷爷,您说什么呢?”芳草面上更红,扭身回了案台,继续给人抓药。
“呵呵,我的孙女哟。”老人再次笑笑,和蔼的对蔡田说,“小公子还是先把老人扶进内室吧。”
一刻钟后,老人捋了捋胡须,慢慢说道:“这命呢,是能续,但是这药材嘛……”
蔡田见老人只看着自己而不说话,就接话道:“是不是药材很难找。”
“难找倒不是,就是有些昂贵。”老人再次捋捋胡须,并打量了蔡田一圈,终于说道。
“不瞒您说,我的银两的确是不对,但请您帮帮忙,就是让我留下来打几个月的下手都行。”
“怕是你打下手打上几年都不行啊。”老人见多了这种事,也就多少有些抵抗力了,都说过来打打下手,帮帮忙,他这祖辈上传下来的医馆早就消失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蔡田就想好了,如果自己的所有家当都不够的话,就赖在医馆里,帮帮病人换换药,打扫打扫医馆,也就能把医药费抵过去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爷爷,你就帮帮这位小公子吧,我看他也有难处。”芳草趴在门口,哀求着自己的爷爷。
老人橫了小姑娘一眼,脸色有些难堪,但口上说的话还是刚刚无异:“每个人都有难处,可我不能做个活菩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然战乱一起来,哀求乞讨的人就是我了。”
老人的短短几句话说的朴实无华,蔡田也无从反驳。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道:“您先给老方丈治病,我去去就来。”
老人一把抓住蔡田的衣角,道:“哎,那可不行,到时候你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
“爷爷——”芳草再次半是恼怒,半是哀求的叫道。
“老人家你放心,我绝对会回来的。”
或许是蔡田的眼神过于坚定,老人看看了窗外的太阳,道:“我只等你到申时,申时一过,我就把这人扔到街道上,是死是活,就都不关我们医馆的事了。”
“好,一言为定。”
离开医管,蔡田直奔“飘妍轩”,就是离她住的那个客栈只有一条街的妓院。
她有想要去找徐知诰或是徐知训,但是,当时自己悄悄的离开,现在又突然回去借钱,怎么好意思。而且,以后遇到困难,总不能每次去找人家吧,人活在这个世上,能随时帮助自己的渡过难关的,只有自己。
当蔡田低着头走进飘妍轩的时候,楼下的姑娘都有点楞。现在离夜晚还有好几个时辰,突然进来个俊俏的小哥,她们还真有点吃惊。
“公子面生的很哪,第一次来吧?”一个身穿粉色抹胸,黄色纱衣的妙龄女子走了过来,和蔡田答话。
蔡田看到周身的女人一个个衣衫透薄,酥胸半露,顿时涨红了脸。又闻到浓浓的脂粉味,便退后了好几步。
那黄衫女子以为蔡田害羞,就向其她姐妹挥挥手,让她们各干各的,别在这碍事。
“我……我找你们嬷嬷。”蔡田“我”了半天,终于说出口,但大半脸已经成茄子色了。
黄衫女子笑容稍稍一顿,接着说:“我就是。”
“你?”蔡田有些吃惊,面前的这个姑娘身材姣好,容貌上等,气质不凡,好似花信年华的样子,真的看不出事这里的嬷嬷。
“呵呵……”黄衫女子掩嘴轻笑,好不娇媚,“怎么?公子觉得不像吗?”
“呃,没有没有。”蔡田再次低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公子有什么话和本嬷嬷说?”黄衫女子故意把“嬷嬷”两字说得极重,好似就是为了看蔡田涨红脸的样子。
蔡田知道这女子在看自己出丑,但也顾不得这些了,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黄衫女子把蔡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看过一遍后,才又掩着嘴笑着说:“好,请公子跟我来。”
听到黄衫女子又把“公子”二字加重说出来,更是觉得羞恼至极,上楼的时候连连摔了好几脚。
蔡田看这女子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也就不再做作,将褐色帽子一摘,满头紫发倾斜而出。
黄衫女子知道蔡田是女子,但没想的是,放下头发的她,是那么的耀眼迷人。任是中原塞外,也没有见到这么让她感到心动的女子。
蔡田在黄衫女子那她赤裸裸的目光中,看到了那异于女子的眼神,可也没有多想,现在她只想要快点拿到银两,去救老方丈。
在黄衫女子目不转睛之中,蔡田有些尴尬地说:“我,卖艺不卖身。”
黄衫女子在此围着蔡田看了一圈,缓缓道:“嗯,和我当年一样——卖艺不卖身。”
蔡田听不出这女子口中的话究竟是褒是贬,只是着急的说道:“我现在急着用钱,您开个价吧。”
生意场上最忌讳妥协和先开口,而蔡田这短短的一句话,把两样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