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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太郎当然不会说特高课并没有下达限期破获共产党地下组织这个指令,他认为何浪涛有这样的指令也算是正常的,这也是给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所有人以压力,促使这个傀儡们要更加努力工作。
当然,他以为何浪涛已经向严复之传达了藤田大佐对于成贤街一案的新思路,因此专门提醒了严复之。
严复之听了一头雾水,关于藤田大佐的新思路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于是奇怪地问道:“请问田中太君,藤田大佐阁下的这个新思路到底是什么,我是一点也不知道,麻烦您给我讲讲,我好按照这个思路进行工作。”
“纳尼?为什么你会不知道?难道你们何主任回去后没有向你传达?不管怎么说,你如果是被选为破获成贤街一案的具体负责人,那么就应该传达给你的。何浪涛他到底在干什么?!”田中太郎一拍桌子,生气地站了起来问道。
田中太郎先是有些惊讶,但是到了后来听到严复之的说法,他一下子就有些愤怒了。
因为他觉得何浪涛就算是强加一个限期破获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对于工作是很有利的,但是如果连藤田由纪夫大佐的破案新思路都不传达,这就很有问题了。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这个何浪涛是在利用这件事情来压制严复之,而不是一心为了对付反日组织。
严复之本来从前面田中太郎的话语和态度中已经绝望了,但是事情说开了以后,他却发现了一个可以对何浪涛进行反击的机会。
于是他故意装作委屈地向田中太郎说道:“太君,其实何主任要我限期破获共产党的地下组织这没什么,都是为皇军的大东亚共荣事业工作,我毫无怨言。但是他却有意隐瞒藤田大佐阁下的破案新思路,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这是故意想让这项任务失败吧?让我一个刚刚投诚过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人来负责这项任务,而不是让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所有人来全力以赴完成这个任务,我个人觉得其心可诛!难道说何浪涛他有什么其他心思……?又或者他和共产党地下组织这样的反日组织难道有些什么瓜葛?”
严复之这番话的最后已经在向田中太郎暗示何浪涛说不定是和反日组织有瓜葛,这种怀疑和指控其实是非常严重的,特别是对于一个汉奸特务机构的负责人来说更是如此。
这也是严复之做出的奋力回击,想在田中太郎的心中种下一颗对何浪涛怀疑的种子。
田中太郎到不认可严复之的这种猜疑,因为何浪涛从这两年的表现来看是不可能与反日组织有什么瓜葛的,这点可以基本确认。
田中太郎更倾向于这是何浪涛在与严复之内斗时使用的小伎俩,只不过这个伎俩并不高明,被严复之跑到特高课来一说就穿帮了。
因此田中太郎摇了摇头,对严复之说道:“这样的指控还是有点不靠谱,没有证据的事情也请严桑不要乱说,以免扰乱我们的视线。我来告诉你藤田大佐阁下关于成贤街共产党地下组织交通站一案的新思路和来龙去脉,你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和行动。”
“好的,我洗耳恭听。太君,关于这件案子,我以前还在军统的时候只听了一个大概,具体的细节完全不清楚,也请您从头仔细给我说说。”严复之毕恭毕敬地说道。
“嗯,你坐下吧,这起案件其实最开始只是一个意外。”田中太郎指了指严复之面前的椅子,开了头。
“哦?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最开始是何浪涛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举报,打电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直接在电话中说出了成贤街29好的中药铺实际上就是一个共产党地下党组织的交通站,中药铺的老板是共产党的交通员。同时,这个人还举报说,就在他打电话后的一周以内共产党有一个特派员会到石头城,通过这个交通站与本地的地下党组织取得联系。说完这一切以后,此人立即挂断了电话,何浪涛想问此人的身份都没来得及。于是,何浪涛立即到特高课向藤田由纪夫大佐当面汇报了这件事情。”
第185章 原来如此
顿了顿,田中太郎继续说道:“藤田大佐阁下在接到了何浪涛的汇报后觉得不能按照以前那种暗中监视顺藤摸瓜的方式来破获,而是应该立即密捕这个中药铺的老板也就是共产党的那个地下交通员,设下陷阱,来抓捕那个前来接头的中共特派员。”
严复之想了想,有些奇怪地问道:“密捕这个共产党的交通员,并设下陷阱继续密捕那个共产党特派员的这个方法应该是非常好的一种处置办法。因为只要那个特派员也被密捕,皇军还可以继续守株待兔,来抓捕其他的共产党地下组织的成员,甚至可以顺着交通员这条线去抓他的上级。只要每次抓捕行动都是秘密进行,不惊动共产党的话,那理论上是完全可以将共产党在石头城里的所有人都抓获的。可为什么最后会失败呢?”
“问题的关键就是出在那个被密捕的共产党地下交通员身上了,他被密捕后假意向皇军投诚,也主动交代了有一个共产党的特派员将会前来与他接头,并且交代了接头时间和接头暗号。这让我们以及何浪涛都有些放松了警惕,毕竟第一次抓到共产党的人这么主动配合的。然而,事实上这个共产党的交通员是故意用谎言来欺骗我们。严桑,你应该知道,最容易让人相信的谎言就是那种在一大堆真话中夹杂的谎言。这个共产党的交通员隐瞒两点,第一点是他故意将具体与共产党特派员的接头时间故意说成正确时间后的两天,第二点就是他隐瞒了那个交通站的一个安全措施,而这个安全措施是一个放置在中药铺二楼上的一个花盆。而这个共产党交通员在真正的接头时间来临的时候利用我们的麻痹大意将这个花盆推到了大街上,同时试图逃走。这么大的动静那个前来接头的共产党特派员肯定知道了接头地点有问题,都没有出现就溜了。而我们也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来进行排查,但是却没能发现和抓住那个共产党特派员,现在我们唯一掌握的就是那个共产党交通员曾经交代的接头暗号以及那个共产党特派员的代号。”
田中太郎将破获成贤街29号这个共产党地下交通站的前因后果以及详细的过程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严复之,他希望严复之能够完全了解这些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严复之在田中太郎详细叙述这起案件过程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里却把这些细节牢牢地记住了,并且开始了一些思考。
他发现从特工工作的原则来说,基本上特高课和何浪涛都没有犯什么大错误,除了一点,那就是在那个共产党交通员主动交代后过于相信口供了。
当然,可能当时换成他也可能同样会上当。毕竟那个共产党交通员是不知道特高课方面已经掌握了有共产党特派员前来接头的消息,而是主动交代了整个信息,
也正是这样才麻痹了特高课和何浪涛等人,误以为这个共产党交通员是真的想要投降,而没有意识到这个共产党交通员交代的信息中有个关键的谎言。
严复之继续追问道:“那个交通员交代的联络暗号肯定被共产党地下组织在成贤街的事件发生后作废,因此没有了什么价值。那么那个共产党的特派员的代号是什么呢?我相信这个代号的泄露应该不会让共产党急于更换吧?”
田中太郎这才有些欣赏地看了严复之一眼,笑着称赞严复之道:“严桑,你的观察力很细致,这是第一次有特高课以外的人在知道了这起案件的详细情况后还能想到的细节。那个共产党特派员的代号据那个交通员被捕后交代说是叫‘猫头鹰’。但是,请你记住,这个代号的真假无从辨别,我们只是姑且这样叫吧。”
“是的,但是有这个可能的代号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起案件的详细情况。那么刚才您所说的藤田大佐阁下对于这起案件的新思路到底什么呢?也请田中太君不吝赐教。”严复之继续问道。
他有些好奇,因为自从他刚才边听田中太郎讲述整个案件的详细经过边思考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起案件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查,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没有一条哪怕有一点点价值的线索可以追踪。
因此他有些担心,何浪涛强行给自己安排的这个任务就是个大坑,根本无从下手,自己的脖子上算是被套上了一道绳索,很致命。
田中太郎很是自豪地解释道:“藤田大佐阁下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