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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起来:“您瞧,臣已经炼出了这个玩意儿,虽然现在不知道他究竟能发挥什么作用,但这说明,这条道路肯定是行得通的,只不过现在臣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而已。只要实验,不停的实验,一千次不行,那就一万次,或者更多,臣这一辈子,卯足了劲儿的就往这一条道上奔,说不定总能奔出个结果出来。就算臣失败了,但臣失败的那些记录,也能让后来者少走一些弯路,也不能说没有价值,陛下您说对不对?”
听到这位大匠的这番话,秦风不由悚然动容。极其朴实的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是这个大匠无与伦比的决心,而大明的进步,不就是建立在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精神上的么?
他站起身来,郑而重之的给这位大匠行了一礼:“有各位大匠在,大明中兴可期。”
见到皇帝突然给自己行礼,这位大匠一下子慌了神儿,猛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连连摆手,“陛下,陛下,我现在还是一个失败者,啥都没干出来。”
“不,已经有成果了。”秦风扬了扬手里的白色金属,道:“朕坚信,大匠一定会成功的。无数次的失败,终究会垒出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像我们现在的冶铁炼钢,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吗?”
“多谢陛下,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屋子的大匠尽皆拜伏在地。
“诸位请起,可不敢说什么鞠躬萃,死而后已这种不吉祥的话,朕还指望着大家一个个都长命百岁,为我大明再接再厉,再建新功呢,请起,请起。”秦风笑着连声道。
“陛下,外头太阳已经出来了好一会子了,不若陛下去看看先前那个物件?”一边的金景南建议道,他也看出来,陛下对于这些大匠们所说的东西,似乎并不太懂,他当然也不懂,听得有些莫名所以,根本插不进嘴去。
秦风转头看了看窗外,果然,这山间的气候,完全就是孩儿的脸,说变就变了。来的时候大雨倾盆,天昏天暗,此刻又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了。
“走,瞧瞧去。”他兴致勃勃地走向门外。
先前几名大匠平铺在地上的那些泥糊糊,此刻已经变了颜色,秦风蹲下来,伸指头戳了戳,外头居然已经变硬了。站起身,走到上头,踩了踩,以自己一百多斤的重量,居然没有在上面留下印迹。
秦风又惊又喜,突然握拳,重重击下,砰的一声,地面被击裂,秦风捡起一块来仔细观察着,外面的一层已经干了,但最中间的,却还是先前的那种糊状,不过明显可以看出,水份已经极少了。
“刀来。”秦风伸手。一边的亲卫立即拔出腰刀递了过去。
一刀插下,哧的一声,刀锋入地尺余,手腕一转,刀锋在地上划过,将原来灰扑扑的地面切割下一块,刀尖一跳,这一块跳了起来,落在秦风的手中。
仔细对比两块东西,秦风发现,他们的构成的确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就是,一个已经完全干透,硬度比起石头还要强上几分,另一个,却还是湿润的。
“这是极好的建筑材料!”秦风在心里大叫道。“用它来铺路,建房子,修城墙,可比现在夯土,红砖要强上太多。”
想到这里,他走到另一侧,那边是四块铁板包着的一个墩子。拉开铁板,那些原先看起来软不拉耷的糊糊,此时已经按照先前四块铁板包裹而成的形状,赫然地站立在哪里。
秦风回头看着金景南,此刻金景南也是满脸的惊喜之色。
秦风再一次挥刀,将这个墩子从中一截为二,从外到里,程度不一,最中心的,还是最早时候的泥糊糊状态。但很明显,只要给他时间,他便肯定会变得你这个院子里的坚硬的地面一样。
“好东西!”秦风叫道。
“的确是好东西。”金景南也是脱口而出。“陛下,如果用他来铺路,则路面将会无比坚硬而不容易损坏,更妙的是,载重的马车等物,不会对道路有什么损坏。如果用来他修建城墙,只怕便是咱们的霹雳火,也不容易将其击毁,更遑论说其它类型的投石车了。”
秦风凝视着眼前的墩子,突然道:“去找几个铁棍子来。”
铁棍子在这个院子里倒多得是,转眼之间,亲卫们便寻来了几根手指粗细的铁棍儿,与早前他们在作坊中看到的倒是一模一样。
拿起这些铁棍,秦风将其一根根按照一定的间距插到被他确了一半的墩子之中,转头看向金景南:“金景南,你说,要是在这里头再插上铁棍子,他的强度是不是会更强?”
“陛下,的确如此。”
一脚将这个墩子踹倒,秦风看着横卧在地上的东西,笑道:“将他变薄,铸成一块块的板子,用铁棍在里面撑拉着,是不是可以用来建桥面?以厚墩子为桥柱,以这种板子为桥面,你说所修出来的桥梁是不是要比一般的木桥,石桥更结实耐用?”
金景南呆了片刻,一下子跳了起来:“陛下大才。有了这个东西,以后架桥可就要简单多了。”
第990章 一顿尴尬的晚餐
楚国太后的身体这几年是每况愈下,眼见着是愈来愈差了。从先帝闵威驾崩之后,她基本上就没有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儿子闵若英登基,没几天就将首辅杨一和拿下,而紧跟着的便是一场波及全国的大清洗,无数的官员被牵连进此案而家破人亡。楚国,也因此伤了元气。
如果说这只是政治,她并不太懂也不明白话,但儿子与女儿的翻脸成仇,却成为了压垮她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闵若诚被闵若英做掉,她虽然也伤心,不过闵若诚虽然是在她膝下长大的,但却并不是亲生,所以也只是偷偷垂泪,但闵若兮的毅然远去,却是真正的让她伤心欲绝。
她的身体,便是在那几年,迅速地垮了下来。
好在女儿跟着的那个秦风,的确是很争气的,短短的几年,便做出了偌大的事业,推翻了越国,建立起来了属于他自己的明朝。其实说起来,前越还算是太后的娘家,前越皇帝吴鉴,她应当称呼一声远房堂兄,不过远方堂兄哪有女儿女婿亲?
女儿是有眼光的。
因为这件事,太后的身体在这两年,倒是有了一些好转,不过元气已伤,年纪又大了,却怎么也是回不到过去。
闵若英的惨败,再一次的彻底打到了她。闵氏了息单薄,到得这一代,只剩下了闵若英闵若兮两个,一个远在大明,一个被困齐国生死未卜,身边只留下了一个孙子的太后,当时当真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再一次猝然病倒。
作为当时楚国的最后主心骨的太后病倒不能理事,使得楚国朝堂大乱,主战与主和相争不下,白白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闵若兮突然归来。
如同一个报喜鸟一般,闵若兮归来之后,楚国的一切就突然变得好转了起来,数路大军攻入了齐国,缓解了闵若英的困境,太后的身子好转,按照闵若兮的建议,在皇帝没有回来之前,将文武大权尽数归集于首辅与程务本两人。
偌大的国家井然有序起来,援军,物资源源不绝的向边关而去,荆湖一带,第二条防线已经日渐稳固,而皇帝,也终于突围而出,回来了。
这让太后喜形于色。
今天,他们兄妹二人,终于在时隔数年之后,又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桌子之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兄妹二人最喜欢吃的菜肴,太后精神抖擞,就像一个居家老太太一般无二,自己不吃,倒是尽忙着给兄妹二人夹菜了。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兄妹二人,反目成仇已经数年了,但这一次大楚遭遇到了极深的危机的时候,妹妹不就巴巴地赶回来了么。而且这些天听她所讲,他的丈夫,为了替儿子解围,也是做了许多事情的。
老太太眉开眼笑,像这样兄妹二人一齐陪着她吃饭,记忆之中,只怕还是先皇在世时候的事情了。
这是闵若英返回上京城的第一个晚上。
“小英,你要给你妹妹敬一杯酒。”老太太笑吟吟地道:“这一次要不是你妹妹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帮着稳定住局势,我可能就真的撑不下来了。这一次终是有惊无险,虽然丢了些地方,但总算是保住了我大楚最为富庶的地方,实力犹在,只需励精图治,总有找回来的一天,当年你父皇经历的危险,可比现在大多了,大楚,还不是挺了过来。”
闵若英看着对面的妹妹,眼中的意味却复杂到了极点。但他却不愿意在母亲面前表露出一丝半毫,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