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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为收兵器,土人穷困而性暴,好勇斗狠,兵器随身携带,一言不合,立即拔刀相向,酿成血腥事件,这会使得汉人与土人之间仇恨加深,难以排解。这种长期对立心里常常是动乱的根源,因此,必须尽收土人兵器,并制定法令,严禁其携带兵器。”
“嗯,贡南言之有理,这两策确实是良策,非常有针对性。”秦牧频频点头,并直呼金磊的字,这是极其少见的。
象司马安等人作为大秦的国开元勋,才有机会让秦牧称先生。而称呼一个人的字,是一种亲近的体现,就连在坐的顾君恩和喻大猷,也不无羡慕之情。
经过一番商议,对西南各个土司,秦牧越发坚定了改土归流的决心,还是趁现在各个土司相互争斗,一举荡平他们,一劳永逸,以免后患无穷。
目前云南的情况是,以沙定洲为首的土司军队,大都是昆明以北的;而支持沐天波的石屏土司龙在田、宁州土司禄永命等,则多为昆明以南的。
这在云南隐隐形成了一种南北对抗的局面,双方胶着难下。
另一方面,表面上龙在田是在支持沐天波,但沐天波手上无兵无将,实际上他是受龙在田、禄永命所左右的,这些土司其实不过是利用黔国公在云南长期享有的威望,取得一个大义之名,想趁机坐大罢了。
当然,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得多,整个云南,除了几处大的州府外,大部分地区还处在土司的统治之下。
而且还有外部势力插手,在云南以南有一个洞吾国(缅甸),对云南也早已窥视已久,五十年前洞吾王莽应里曾率兵进犯云南,被当时的云南守将刘綎、邓子龙率兵击退。
现在的洞吾国王叫他隆,他之前的一位洞吾王阿那毕隆刚刚光复了下洞吾的所有失地,并收复了被葡人占领的沙廉,把葡萄牙侵略者驱逐出洞吾,从而再次完成了洞衙的统一。
他隆赶上了一个好时代,现在的洞吾国称得上国富民强。继位以来他又一直致力于国内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分配土地给无地农民。七年他还进行一次全国性普查,编制了各地户口、耕地面积、产量和税赋情况的调查统计,作为征税和征调劳役的依据。大大增加了洞吾国的国力。
洞吾国王在永乐年间曾受封为底兀剌宣慰使。云南有消息消息传回,沐天波已经派人向洞吾国求援,洞吾国很可能也会趁机派兵进入云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云南这趟水可就更浑了。
聊到这些后,喻大猷说道:“大秦的兵力有必要尽快进入云南,以施加大秦的影响力,但是我军进入云南之后,如何保持各方势力平衡,让他们斗得更久些,这倒是个难题。”
秦牧摇摇头说道:“不,一但我军进入云南,不管你愿不愿意,肯定会打破目前各方胶着的状态,想作壁上观,挑拔别人相互消耗,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这么蠢。”
喻大猷答道:“秦王所言甚是,臣也并非想让征南大将军作壁上观,只是我军进入云南后,如何能让各个土司继续争斗,以达到消耗他们的目的,这需要采取一定的策略才行。”
“本王看来,这并不是很难,我军只要从一个参与者,变成一个主导者就行了,如今沙定洲既然敬酒不喝,那就给他来点罚酒。先灭掉他,取得他现在的主导权,再纠集现在依附他的那些土司,去对付南面的龙在田、禄永命等,这样就行了。”
司马凯连声附和道:“秦王明见万里,微臣以为此策大善,现在依附沙定洲的那些土司,大都是一些墙头草,既然是墙头草,他们就不会真为沙定洲卖命,等我军灭掉沙定洲后,他们转而依附我大秦是一定的。到时再让征南大将军指使他们去攻打南边的龙大田、禄永命等,我军主导了一方,胜负之间就容易把握得多,如此便可以一步步削弱之。”
秦牧让司马凯将大家商议出来的意见一一记录下来,整理成策,一份用于通报金陵的内阁及六部大臣,让他们加以配合。一份发往贵州,供崔锋、何腾效等参用。
如果能先把云贵掌控住,两广就没有了回旋之地,或者说就成了瓮中之鳖,没地方跑了,将来对付起来会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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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我的伍长
清军主力已经撤过淮河北岸,剩下寿州这颗钉子,对于大秦来说,如梗在喉,不拔不快。
快到年了,蒙轲希望用一场胜利,用一道得到巩固的淮河防线,给秦元年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同时尽快结束淮南最后一战,朝廷才能安心派官治理,分田分地,筹备来年春耕。
天下大乱多年,人们吃野菜,吃树皮,吃观音土,甚至易子而食。淮南三百里,能不能开展好春耕,这关系到数以百万计的百姓的生计,再也拖不得了。
寒风吹,战鼓擂,百兽惊走,众鸟高飞。秦军如云,孤城欲摧。
巨大的喊杀声传出数十里,秦军前赴后继,如浪潮般一浪接着一浪拍向寿州城,硝烟弥漫不散,乃至穷阴凝闭,天地肃穆;
旌旗狂卷,战马悲嘶,惊沙入面。当此苦寒深冬,堕指裂肤,坚冰在须。
一箭雨在硝烟中升起,射下,一蓬蓬的热血喷出,染红了大地,梁红了天空,染红了每一双眼睛。。。。。。。
“伍长!”韦尘悲呼一声,抱住挡在自己面前的覃良,一支劲箭透入覃良的胸膛,只剩下半截留在身体外不断了颤动着。
鲜血不住地从覃良口中溢出,他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韦尘,你。。。。。。。平时训练成绩。。。。比我好,我。。。。。。。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服我,现在,你。。。。。。。。是伍长了,带着兄弟们冲吧,别给咱们伍丢脸。。。。。。。。。”
“伍长!”韦尘双眼红如血,牙根几乎咬碎,“军医。快来,救人啊!”
“韦尘。。。。。。。别叫了,这是我身为伍长给你。。。。。。。。下的最后一道。。。。。。。。命令,放下我,带着兄弟们,冲上城头!”
“不。。。。。。。”韦尘仰天大吼一声,“啊!”须发俱张,虎日之中泪珠滚烫,他轻轻将覃良放下,提起刀。转身踏出坚实的脚步。。。。。。。
身后转来覃良断续的声音:“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韦尘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迈不开步了,全伍剩下的三个兄弟,跟着韦尘,步子越迈越快,个个满眼血红。没有一个敢回头,韦尘带头吼出覃良没有唱完的歌:
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
气吹昂月。力射天狼。
黑衣玄甲,横扫八荒!
苍凉而悲壮的歌声,穿透弥漫的硝烟,穿过杀声漫漫的战场。响遏行云,敌人的箭矢不时地击在韦尘的盾牌上,叮叮作响。四同尽是呐喊着冲锋的同袍,
呯!攻城车上一个同袍摔落下来,差点砸到他,洒落的鲜血浅了他一身,他紧紧握着刀柄,青筋突突直跳;
“兄弟们,跟我上!”一声大吼,韦尘带头飞跃而上,攻城车有一部分已经被敌人的火箭引燃,黑烟滚滚,韦尘三步作两步,屏着呼吸冲上攻城车顶部,然后纵身一跃!
城头的清军万没想到,已经被引燃的攻城车,还会有秦军冲上来,但见黑烟之中,一道黑衣玄甲的身影飞跃而来,雪亮的刀锋耀目生寒;
“杀!”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如雷炸地,刀光狂暴的斩下,一颗鞑子的头颅飞滚而出,无头的尸体热血喷出如泉。
紧随韦尘之后,孙孝,孔原,刘敬纷纷跃下城头,四人迅速组成一个战斗阵形,各向一面,把背部留给自己的兄弟,齐齐向最近一处云梯杀去,云梯上,秦军士卒正拼命往上冲,而城头的鞑子不断将石块砸落,砸得云梯上的秦军坠落如珠,惨叫不已。
“杀!”韦尘每出一刀,就会暴吼一声,如雄狮大吼,当!对面一名鞑子的大刀被他劈得扬了起来,韦尘一脚疾扫而出,呯的一声,扫在鞑子的胯间;
那鞑子惨叫一声蹲身捂裆,“杀!”韦尘再次大吼,狂刀劈扫,又是一颗头颅滚落地上。。。。。。。
城头上寒风悲啸,日色昏黄,血腥遍地,尸体相枕。牛录章京阿尔泰看出了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