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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英杰不解地问道:“巡抚大人,近百年来,湖广农桑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说是湖广熟天下足也不过分,大人既然立足湖广,为何还要斥巨资购粮?”
“这一百万两只是前期的投入,一但银行业务开展得顺利的话,本官还会投入更多的银子购粮,这算是本官的粮食战略吧。”
粮食战略,这对许英杰和马永贞来说,又是一个新的概念。
其实秦牧的想法不难理解,这世道兵荒马乱,百姓食不果腹,为了一个煎饼卖身的绝不止云巧儿一个人。可以说谁手中有粮,就会有取之不尽的兵源,只要有一口吃的,大把人愿意为你卖命。
而且粮食战略的作用远不止如此,这其中还蕴藏着巨大的利润,先不说掌握足够多粮食之后可以操控粮价攫取暴利,甚至可以操控粮价使其他势力难以生存,或是用粮食换取重大的利益。
所以湖广虽然盛产粮食,但秦牧感觉还远远不够,只是这些他不会向许英杰和盘托出,没这个必要。
谈完许英杰的事情,秦牧这才转送对马永贞说道:“马大哥,这次让你赶来长沙,不为别的,我是打算把湖广北面的防线全权托付给你。湖广水陆平阔,光有陆军不行,必须有一支善战的水师,否则湖广就等于是敞开着门户,别人想来就来,想打哪就打哪;
我现在已经让刘伯全物色工匠建造战船,水军的操练我就交给马大哥了,马大哥到达岳州后,要立即着手招募水师士卒,先招募五千人吧;
水师非一朝一夕可成军,不能等,马大哥可先利用现在的船只进行操练。更要留意物色有水战经验的人员,这事你先管起来,等物色到有经验的人选之后,我再作相应的调整。”
马永贞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坐镇岳阳的差使,这个差使不轻松,湖广北面没有天然屏障可依恃,要想守住,只有水陆两军都够硬才行。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足足花去了两个时辰,等马永贞和许英杰告辞。已经是黄昏时分,一抹残照斜射进花厅来,暖融融的。
已有三分酒意的秦牧靠在太师椅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说真的,成天忙来忙去,脑子没个清闲的时刻,他确实感觉很累,只是时不我待,没办法啊。
“你也累了。坐吧。”
秦牧突然开口,让董小宛不禁一怔,她在一旁侍酒,站了两个时辰,说不累那是假事,只是在秦牧面前,她不敢也不愿坐下来。
“你既然不累,那就把琴取来,为我抚曲琴吧。我听说你才艺出众,能诗善画,尤其擅长抚琴,正事总算忙完了。正合听听琴。”
没想到董小宛却答道:“自离开苏州半塘,我便立誓此生只为一人抚琴。。。。。。。。。”
“哈哈哈。。。。。。”秦牧不等她说完,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看来还是那些主持清议。顾盼自雄,终日空谈经世大务的人吃香啊。”
“至少也比你这种目无君父,拥兵自重。谋夺江山社稷的人强。”董小宛为人好静,生性恬淡清雅,在秦牧面前更是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真没想到她竟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才秦牧与许英杰、马永贞的谈话她都听在耳里,这又是圈钱,又是粮食战略,以董小宛的见识,秦牧布下这么大的局,志在天下这已不用怀疑,或许这给她不小的刺激,才说出这番话来吧。
秦牧却也不气,含笑说道:“不是本官不想扶大明,只是大明太多你家冒郎那样的人,拉帮结伙,矫激抗俗,打击异己比谁都能耐,真让他们做点实事的话,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侯恂、钱谦益、侯方域、冒辟疆,什么东西,哈哈哈,你等着看吧,大明亡的时候,他们若是能有嘴巴上天天嚷的那种气节,敢于以身殉国的话,我秦牧从你胯下钻过去给你看。”
董小宛似乎是不屑于跟他争辩,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秦牧伸手一揽,将她抱到侧室的小榻上,董小宛开始奋力挣扎,但很快又停了下来,一双眸子缓缓闭上,不言不动,或许她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吧。
秦牧淡淡地笑道:“我不在意你的心是否在我的身上,但你的身体注定是我的。你的心在我这,你可以从我这儿得到愉悦,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我照样可以从你身上得到愉悦。”
董小宛虽然闭起了双眸,但身体上感觉却不是由她控制的,秦牧的话虽然很无情,但动作却很温柔。
而且他对女人很了解,在他温柔且充满技巧的爱抚下,不一会儿,董小宛的身体就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慢慢变热,慢慢软了下来。
那梦幻一般的容颜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桃晕,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诱人的酥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一双修长的也绞到了一起。
秦牧轻轻地,一件一件地退下她的衣裳,鹅黄色撒花烟罗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儿。
这是一具千娇百媚的,梦幻般的容颜,冰肌玉骨温润如玉,酥胸耸起,细细有腰肢弱袅袅的,两条修长的玉笔直圆润,浑身透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秦牧的手指就象一条充满灵性的蛇儿在她动人的玉体上游动着,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耐心,当他探入肚兜,轻轻握住她温软的玉峰时,董小宛的身体忍不住卷曲起来,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吟自她口中逸出,就象梦中回响的天籁。
董小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身体忍受不了他的挑逗。。。。。
秦牧此时却停手了。
董小宛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已不见秦牧的踪影,但闻院外传来一串隐隐约约的歌声: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
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
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
爱像烈火般蔓延。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
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
承诺在水天之间。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愿这爱世代相传。
喝不完忘情泉,不让你如烟。
前尘再怀恋望剑如面。
挥舞的瞬间,别再闭上眼。
错过惊世的依恋。
回头看,不曾走远。
眷恋一人流连忘返。
多少汗,够温暖,你哭喊,我呼唤
听清耳边的呢喃。。。。。。。。。。。。。。
听着这歌声,董小宛不知为什么,一时竟伤心欲绝,两行清泪沿着红潮未退的脸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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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除奸计划
“喝不完忘情泉,不让你如烟。。。。。。”秦牧哼着歌儿离开花厅,外面暮色已初临大地,后衙各处都燃起了灯笼。
他转过左边的回廊,后面的花园里一片灯火通明,除了杨芷和云巧儿外,连陈娥和那三个侍妾也在,几人似乎正在焚烧着什么。
秦牧好奇地转过假山,上前问道:“娘子,你们在这干嘛?”
“哦,夫君想是忘了今天是下元节了吧,妾身见夫君在花厅与马永贞二人谈公务,就没敢打扰,自个带巧儿她们来拜祭先祖了。”杨芷起身含笑解说着。
“今天是下元节?”秦牧有些愕然,喃喃自语着。
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上元节大部分人还知道是哪天,中元节许多人便拿不准是哪天了,下元节估计大部分中国人听都没听过。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后世的中国在继承华夏传统方面还不如韩国和日本,有些节日和习俗传入朝鲜和日本后,人家到二十一世纪还在一直沿袭着这些习俗,而中国人却把自己祖先的这些传统给忘光了。
下元节的来历与道教有关。道家有三官,天官、地官、水官、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三官的诞生日分别为农历的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这三天被称为“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
下元节,就是水官解厄旸谷帝君解厄之辰,传说这一天,水官根据考察,录奏天廷,为人解厄。
而道教徒家门外均竖天杆,杆上挂黄旗,旗上写着“天地水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消灾降福”等字样;晚上。杆顶挂三盏天灯,做团子需三官。
这一天朝廷有禁屠,及延缓死刑执行日期的规定。
民间则要在这一天祭拜祖先,折红绿纸为仙衣,折锡箔为银锭,装入白纸糊的袋中,正面写“谨言冥宝一封、彩衣一身上献某某受纳”,下书“子孙某某百拜”,背面写“某年、某月、某日谨封”,俗称“金银包”。叩拜后焚化。
秦牧看着烧完的金银包有仙衣,有些惭愧地说道:“幸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