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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之下,倒是越看越像。
阎毗瞧罗成的样子,知道他也发现了,便拉着他到一边,小声道,“实不相瞒,这其实是我长女,只是他这绘画功夫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以前绘画本事还行,可早几年因故获罪,被杖责一百,当时被打伤了手臂,所以这画画本事已经大不如前了。这次陛下任务交待的紧,我也不敢耽误,又怕一时画不好将军神采,于是便带了小女前来帮忙。”
这阎郎其实便是阎大娘,乃是阎毗与北周公主所生长女,打小就学习丹青,技术确实如火纯青,只是因是女儿身,不便行走在外。这次也是临危受命,前来帮助父亲救场。
“其实我儿子绘画本事也不错的,大郎二郎都得我真传,只可惜两儿还太年少,这一路千里迢迢的我怕他们身体承受不住,便没带来。”
罗成忙道,“理解理解。”
跟阎毗又聊了会家常,罗成才猛然发现,原来阎毗的两个少年儿子一个叫阎立德一个叫阎立本,这两人都是唐初绘画大师,尤其是两人在唐朝那都是官居高位,特别是阎立本,更是成为高宗朝的宰相。
“你们说够了没有?”那位阎大娘却不满了。
阎毗似乎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只是笑笑。
罗成于是把人请到室内,那里新盘了火炕,虽是正月天寒,可屋里却暖如春。
“你换套衣服!”
阎大娘对罗成不假颜色,冰冷冷的,似乎在她眼里,罗成不过是一座木像雕像。
于是罗成就成了她的模特。
她说换衣服,罗成就换。她说换一套黄色军袍,罗成只得换上。一会他说要换上常服,罗成又得换上。
再后来,她又说要换上铠甲武器,罗成也只能让人取来兵器铠甲。
最后,她又让罗成骑上马,摆几个厮杀的姿势。
折腾了差不多一天。
等到天都快黑了,结果阎大娘突然来了一句。
“好了,现在把衣服脱了。”
“脱了?”
罗成惊讶。
“还愣着做什么,脱光。”
“阎家娘子,这不太好吧,咱们刚认识才不到一天,就脱衣上床,不合适啊,再说,我罗成不是那随便的人,我有妻子了。我知道少女怀春,美人爱慕英雄,可我不会答应的。”
一番话,说的脸冰冰的阎大娘子先是转黑,然后变红。
“你想什么呢,龌龊,我是让你脱了衣服好画像。”
“啊,还要脱衣服画像,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按我说的做,赶紧脱了。”
罗成挺不情愿的,尤其是刚才自做多情会错了意,还有点小尴尬,可在他愣神的时候,这位眉清目秀的阎大娘居然直接来扒他衣服。
罗成不肯,她自然不是对手。
“这是皇帝的旨意。”阎大娘子被罗成一个擒拿手后,反剪双手按在了榻上后,急急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下罗成只能无奈的放开他。
“快脱。”刚被罗成按在榻上的阎大娘满脸通红,十分恼怒,说话也夹枪带箭。
罗成不情不愿的脱去外衣。
阎大娘子死盯着罗成,最后罗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脱,直到赤身裸体为止。
他也没想到,到了隋朝,居然还给一个女画师当起了裸体模特,而他的这裸画最后还要送给皇帝观看收藏。
尼玛,这也算是出卖色相了,只是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权色交易了。
脱去所有衣服的罗成倒也想开了,干脆摆起了健身动作。
几年的军伍生活,让八尺开外的罗成身矫体健,肌肉匀称,肤色如小麦,十分健康,简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本来恼怒而又冰冷的阎大娘子居然看呆了。
罗成又换了一个姿势。
然后阎大娘子震惊的看到了那处本来应当很小的地方变的雄伟了,再然后,她感觉鼻子发热。
“你流鼻血了。”罗成好心提醒。
阎大娘子惊醒,伸手去摸,结果摸到满手鼻血。
“啊!”
阎大娘子惊呼着跑掉了。
“喂,还要不要画啊?”罗成笑着亮起肱二头肌冲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
“明天再画。”
第313章 山东沸反
“爹,东莞也被贼帅秦君弘、郭方预攻破了,二贼破城之后,杀尽城中官吏,破豪强大户之家,裹挟青壮,掳掠妇人,无恶不作。据说,如今正往北海而去。”
罗继祖匆匆赶到章丘县衙,跟老爹通报了一个最新的消息。
“呸,狗日的世道。”老爹罗贵吐了口唾沫,一脸忧色。
这大业八年刚开始,结果就是如此恶劣的局面,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先是王薄、王勇二贼攻破北海郡北海县,杀官造反,聚贼数千。然后又是渤海的孙宣雅聚贼数千破渤海郡盐山县,紧接着平原郡的郝孝德破高唐县,招亡命逃民数千。
这年刚过,秦君弘、郭方预二贼又破了高密郡的东莞城。
仿佛是一夜之间,这黄河两岸就遍地烽火。
每天都能听到这里又有人造反,那里又有人杀官,一伙伙的贼匪如雨后春笋般起来,多的数千上万人,少的也是几十数百。
以前百姓最怕的是蝗灾,这蝗虫一起,铺天盖地,飞到哪就吃光哪,见青就吃,等它们吃完飞走,那个地方也就再呆不了人了。
而现在,四起的贼匪,比蝗虫群厉害多了。
不管是北海的王薄王勇,还是渤海的孙宣雅、刘霸道,又或平原的赫孝德,还是这刚起的高密秦君弘、郭方预,这些人都有个特点,就是杀人如麻,四处抢掠。他们攻破县城,杀官造反,还洗劫豪强富户,强逼青壮百姓从贼。
动荡越来越厉害。
老爹担忧的道,“虽然我们齐郡现在还没出现大股贼匪,可平原、渤海、北海、高密皆在我齐郡的边上,贼匪如蝗虫一般流动,我很担忧他们随时会流窜到我们章丘来。”
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一路路的贼匪最后联合起来。
“爹,咱们齐郡有张郡丞在,他可是当世猛将,之前王薄王勇等都几次流窜过来,可都被击的落花流水,惶惶如丧家之犬而逃,他们不敢来我们齐郡的。”继祖道。
“这可说不好,那些贼匪又不事生产,只知道杀人打劫,可多则上万,少则几百上千,而且这人数还在不断上升,跟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哪个地方供应的了。他们便只能如蝗虫一样,吃光一地,便往下一地去。等没粮吃了,别说齐郡,就算是洛阳他们也敢去抢。”
老大继祖叹声气,“怎么突然的就这么乱了呢。”
老爹没吭声,他现在是章丘县录事,不再是过去只挂名的录事,而是实打实的在县衙里做事办差,他毕竟也曾是殿前侍卫,不论眼光还是本事都是有的,杜如晦虚心请他帮忙,老爹便也很用心的在做事。
身为一县录事,老爹很清楚眼下的局面为何糜烂至此。说到底,早年开皇时比较开明些,天下也安稳,百姓日子还好过些,尤其是那个时候人口远没现在这么多,百姓手里多少都有些土地,新成丁的年轻人,也能多少均到些地,因此不遇灾荒之时,其实还是能够糊口的。
可从仁寿开始,二十余年的天下太平,让大隋的人口大爆炸,均田均田,慢慢也无田可均,兼之还有豪强勋贵们的占地,更加让百姓无地可耕,许多成丁的年轻人,其实都是无地者。
而原来均过地的一些人慢慢老去逝世后,他们之前均的地却要交回。一个家庭里,有地的老人去世交还口分田,而新成丁的年轻人却又无地可均,于是乎,许多隋朝百姓家慢慢的也就变成了无地无产者。
偏偏自今上登基以来,又大兴土木,每年课役繁重,不断征召百姓服役,百姓既无地少地,又还要承担沉重租调,现在连时间都没了,这日子如何过?
尤其是东征开始,河南河北两地更成了兵员、民夫的源地,无数青壮或为府兵或为民夫,纷纷被征召离开家乡,前往辽东。
而不少地方官府恶吏,这个时候更是趁机搜刮百姓。
当百姓再无法活命的时候,他们也就豁出去了。
因此当有那些胆大的,终于拼命跳了出来,带头造反后,许多郡县的百姓面对这些贼匪时,都是干脆跟着全家一起当贼去了。反正这世道活不下去了,不当贼要么就饿死。
青黄不接的这个冬春,更加的难熬。
大户豪强们要么往郡城、洛阳等大城跑,要么就只能招募丁勇加高院墙自守。
眼看着就要开春了,可没有谁还有心思在今年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