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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大明呢?别说五对轮和红旗了,便是红夷大炮,一炮下来,也只不过是糜烂几十米,想要糜烂几百米都是奢望。比如说那个号称是被袁崇焕给打死的老奴努尔哈赤,人家挨了一发之后,不照样跑到草原上浪了一圈儿才挂?
由此可见,现在所谓的火器,基本上也就是听个响而已。
崇祯正自想着后世那些好东西,正美滋滋地想着何时自己也能在大明搞出来这些东西,给建奴来上一发,就听张惟贤的声音响起:“陛下,现在我大明的骑兵打不过建奴的骑兵,普通卫所也糜烂至斯,其实根子还是出在了正统年间。”
崇祯其实很想跟张惟贤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正统年间是什么时候……自己所知道的,除了洪武,永乐,成化,正德,天启和崇祯,其他的那些皇帝,根本就没有多大印象。可是为了不显示自己的无知,或者说为了掩盖自己是穿越客的事情,崇祯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道:“英国公继续说。朕听着。你只管说,不管说什么都可以,朕不会在意。”
张惟贤其实早就想说,只是不敢说而已。满大明的勋贵们都想说,可是谁都不说。自打土木堡之后,这大明的勋贵们就被文官给玩成了狗,毕竟这天下是皇帝的,得罪了文官们,要承担后果的可就是自己了。
只是如今,看看崇祯皇帝宰起文官来的力度,让张惟贤看到了勋贵们重新崛起的希望。理了理思路,张惟贤道:“陛下可知万历年间主持变法的张太岳?”
崇祯其实根本不知道张太岳是谁,不过提到万历年间,再提到变法,还姓张,那么这个张太岳应该就是张居正无疑了。崇祯点点头,说道:“太岳先生一力主持一条鞭法,使国库丰盈不少,朕当然知道。”
不成想,张惟贤却道:“陛下恕罪,陛下只知张太岳变法,可知道一手练出了戚家军这等强兵的戚南塘,在给张太岳的书信中,要自称门下走狗小的戚某?即便如此,也要不断地献上腽肭脐,送千金姬与张太岳,方才换来足够地军饷?”
崇祯闻言,心中却是大怒。堂堂的一代名将,就算是对面自己的老师,居然要自称门下走狗?置大明天子于何地?甚么时候,区区内阁,一个秘书办公厅一样的存在,也能决断军费大事了?
虽然心中大怒,崇祯却依旧是那副风清云淡地样子,毕竟自己演技不够,全要靠着面瘫来凑才行啊。轻声“唔”了一声后,崇祯接着道:“罢了,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毕竟戚将军在东南打击倭奴还是不错的,这些事过去就过去吧。”
张惟贤躬身道:“陛下仁慈。这些事儿,便是陛下御极之前,亦是常态。究其根本,其实还是在正统年间的土木堡之变,自从土木堡之后,大明的武将勋贵们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即使陛下想要提高武人的地位,奈何沉疴难去,一时之间,变化也不甚大。”
崇祯也知道这些问题,自从土木堡时,这些满脑子都是抄刀子砍人捞军功的勋贵们被文官集团给集体坑成了狗之后,基本上骨头也就弯了,好像后来一直就没有再直起来过。就算是正德皇帝想要把这股子歪风给扳过来,后果也不过是落水后不治身亡了。
这个不治身亡,可不是说的医治无效身亡。依着崇祯翻看的明朝官方和宫内的记载来看,“东西游幸,历数千里,乘马,腰弓矢,涉险阻,冒风雪,从者多道病,帝无倦容。”的正德皇帝,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落了个水,染了个风寒就些挂掉——如果这些,除了说明大明的御医无能,还能说明个屁?!
而且最最让崇祯无语的是,正德临死前一两个月曾经强烈要求换太医,被杨廷和骂回去了,说他是生活作风荒唐所致,休养就好了。
后来,所有关于正德皇帝的死因,都指向了落水而亡和豹房内玩弄女人过多那个啥尽后人亡的!
对于这两点,崇祯都是只想呵呵。一个亲自在战场上操刀子砍人的皇帝会抗不过风寒?玩女人多了的下场,撑死了不过是肾虚一些,体质慢慢衰弱,但是一个能操刀子砍死敌人的家伙可能肾虚?
一个皇帝,觉得御医不行了,居然能被杨廷和一个首辅给怼了回去?谁给他的勇气去硬怼皇帝?就因为他曾经做过正德皇帝在当太子时的讲读?这家伙在朱厚熜未至京师即位时,总揽朝政共三十七日,革除武宗朝弊政,受朝廷内外称赞,加左柱国。那么,是谁称赞的?不还是那些无耻文人互相捧臭脚?
而且,就算是正德硬怼了蒙古小王子之后,当时兵科都给事中汪玄锡、贵州道御史李闰等共同上书是怎么说的?皇帝亲征之役,蒙古骑兵杀掳人民众多,我军也损兵折将,得失相较,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不了的胜利。希望以后皇帝不要再这样草率亲征,而是要“充扩天理,遏绝人欲,深居九重,恭默思道”。
最后,这些家伙们成功地通过御医不作为或者干脆指使御医下毒,成功地弄死了在他们看来颇为“离经叛道”的正德,立了当时“颇有贤名”的兴献王朱祐杬之子朱厚熜为帝,没曾想的是这个皇帝跟正德差不多,也是对文官没什么好感官,就算自己在后宫仙修问道不问朝政,却始终牢牢掌控着整个明朝的政治、财经、军事和民生大权。
第127章 细柳营故事
其实相较于张惟贤那种略为悲观,甚至于是无力愤怒的感觉,崇祯却是觉得一切还好。反正一直都这鸟样,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说,智障了的天启木匠虽然和那个被人黑出翔的正德差不多都是落水后挂掉了,但是给自己留下的东西也不算少,好歹厂卫还好嘛。
心中有底的崇祯干脆不去想那些破事儿,干脆对张惟贤道:“大明朝现在是些甚么情况,你英国公也是心里有数儿,要不然,想必你也是不会跟朕说这些的?”
张惟贤躬身请罪道:“回陛下,臣有罪。”
崇祯却不保持刚才那张面瘫脸了,笑道:“这有甚么,明哲保身,本就是人之常情,这也怪不得你。何况这满朝勋贵文武百官之中,你英国公也是朕目前最信得过的勋贵了。余者,不提也罢。”
张惟贤心中暗自感激崇祯的信任,却不知崇祯也在想着英国公张惟贤一系的表现。对比闭门不入开投降奴的朱能,战死沙场的张惟贤一家子,显然更能得到崇祯的信任,就像是那个叫倪元璐的一样,举家赴国难的人不能信任,那还信任谁?水太凉?头皮痒?
早有穿越之初,崇祯就在自己的脑袋之中,勾勒了一幅思维导图,反正不管怎么看,不解决国内的土地兼并和商税问题,自己早晚都得挂。可是想要解决这些问题,东南就是一个大马蜂窝。自己手里掌握的力量还不足以碾压的情况下,不能对着东南寻边儿一波流,只能慢慢地东砍一块儿,西砍一块儿,慢慢的砍死他们。
心中早有计较地崇祯接着问张惟贤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英国公就不要再想了,还是想想如何整顿京营,使之重新成为当初那个追亡逐北的强军,有朝一日,再现永乐年间京营的气象。”
待张惟贤躬身应是之后,崇祯接着道:“说到京营,朕却是想起来了前番命刘兴祚去筹建的新军,此刻也不知道怎么样儿了。张爱卿,可有兴趣陪朕一起去看一看?”
张惟贤如何听不出来崇祯话里的意思?当下便躬身应道:“愿惟陛下马首是瞻。”
确认了张惟贤效忠之意的崇祯也是十分高兴,干脆起身,命王承恩唤人过来,换了一身金甲,带上方正化和王承恩,与英国公张惟贤一起出了宫门,直奔城南而去。
刘兴祚所部新军的大营,干脆是依着皇家学院不远处建的。依着崇祯的安排,现在只是挨着皇家学院进行训练,以后还要逐步迁移到其他的地方的。
待到了新军大营处,崇祯远远地便看到了两个身着战袄的兵丁手持火铳,正分列左右,把守着营门。有意试一下士兵军规的崇祯勒住马缰停下,向王承恩示意一番,王承恩便领会了崇祯的意思,打马便向营门口驰去。
不待王承恩接近营门口五十米的距离,那些士卒便已经举起了手中了火铳,瞄向了王承恩。一个小旗打扮的人站了出来,挥手示意王承恩停下。
只是试探一番的王承恩见状,便减了马速,待离那小旗尚有五十米的距离之时,那小旗喊道:“来人下马!”
王承恩故意喝道:“咱家乃是宫中内监,皇爷一会儿就到,还不开门迎驾?”
那小旗见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