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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纳林布禄向努尔哈赤要布斋的尸身,努尔哈赤仇视已极,亲身将布斋的尸身割下一半,给了纳林布禄。纳林布禄受了这等凌辱,日夜啼哭,不久就郁闷而死了。
这次战役之后,努尔哈赤杀敌四千人,缴获战马三千匹,盔甲一千副,增强了自个儿的实力。叶赫部的布斋和纳林布禄身后,布斋的儿子布扬古、纳林布禄的弟弟金台石继为贝勒。
反正不管怎么说,叶赫是吃亏了,自己家的完颜部也吃亏了,剩下的几家吃的亏也是有多有少。可是谁也不曾想,莽古斯、明安、翁果岱这三个混账王八蛋,竟然遣使与努尔哈赤修好,到了建奴的天命九年,翁果岱这老东西的儿子奥巴则是更进一步——丫的干脆率部投靠了建奴。
而小建奴黄台吉的不要脸作风,更胜他爹老奴努尔哈赤三分,黄台吉在奥巴率部投靠之时,便替奥巴想好了理由——为察哈尔所侵,而且准备率兵去怼察哈尔,替自己的干侄女婿奥巴台吉报仇雪恨。
当然,现在黄台吉是怼不了察哈尔了,这家伙被毛文龙搞的欲仙欲死的,干脆尽起了十万大军南下,先去怼毛文龙了。
这对于完颜宏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自己受了大明的册封,现在不再是蛮子,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更有身份的大明扈国公,这可是连当初的老奴努尔哈赤和努尔哈赤他爹一辈子都没混到的位置——如果早先努尔哈赤不是因为他爹被明军给误杀,估计还不会有现在这么一出大戏。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在辽东找找相熟的部落,再次如同当初的叶赫部一般,将剩下的哈达、乌拉、辉发、朱舍里、纳殷、封尔察部纠集到一起,再找出来没有归顺建奴的那一支叶赫部,除了科尔沁的奴才们,这不就再现了当初的叶赫九部的盛景?
完颜宏的算盘打的很精。自己在辽东越有势力,自己的女儿在明朝的宫中越有地位,越不会被人轻视,而这,也正是明朝皇帝纳自己女儿为妃的原因。
如今建奴的小奴黄台吉向南进军,那只要自己怼疼了科尔沁这个叛徒走狗部落,那黄台吉小儿便一定会回师来救,毛文龙的困境被等于是被自己给解除了。
到时候再向自己的女婿开口要东西,也好张口不是?
早早打定主意的完颜宏在找齐了其他几部,再拉拢上一些愿意跟随自己的小部落,也不像奥巴那个蠢货一样要搞甚么宴饮一类的活动,商议一番后就直接向南进军。反正大家都是骑兵,派出信使去通知一声,很快就能赶上来。一路上汇齐了其他部落的骑兵后,两万多骑兵便直接怼向了杜尔伯特部。
等到两万多骑兵围住了杜尔伯特部的时候,杜尔伯特部其实是懵逼的。
虽然自己家的部族依靠着科尔沁部活的还算滋润,但是想要凑齐两万骑兵,那得是科尔沁的奥马台吉才能有那份实力。
更重要的是,这两万骑兵根本就是来者不善。若说是路过,那围了自己家的部落干什么?一个个的还不下马,反而抽出马刀在马上吆喝个没完。
慌乱中再行备战已经明显是不可能的事儿了,由于首领阿都齐已经去了奥马台吉那里商量大事,带走了大部分骑兵,所以部落中留守的几个部族长老商议一番后,决定先遣使交涉一番。
尽管长老们不知道东山再起这个词,却是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很简单的道理。不管是付出些牛羊还是甚么其他的东西,只要今天能保住部落不被血洗,部落终究还是会有再次兴起的那天——反正不管损失多少,只要随着大金去汉地抢掠一番,都足够补充损失了。
完颜宏也确实不愧对崔呈秀给他的评价——老狐狸。
杜尔伯特部的人想要商议,没问题,先是要求交出杜尔伯特部中所有的建州女真的女人——这个没问题,女人嘛,不过是附属品,大不了以后再抢些回来就是,因此杜尔伯特部落的老长们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紧接着,又要求杜尔伯特部交出所有建州女真女人所生的孩子。
这就让杜尔伯特部的长老们坐蜡了。女人属于附属品或者消耗品,可是这孩子就不一样了,这些孩子长大后,骑的了马,拉的开弓,这属于战略物资。
可是为了保住部族,长老们还是咬咬牙,同意了——随着一阵阵的哭喊声,近百个建州女人的人头和几十个小孩子的人头便被交了出来。
可是完颜宏却并不打算信守承诺,反而抽出马刀,带头冲向了已经放下了武器准备投降,跪地乞活的杜尔伯特部落的牧民。
等到整个杜尔伯特仅剩下一个长老捂着胸口的刀伤指责完颜宏滥杀,一定会受到长生天的处罚时,完颜宏却是抱以微笑:“本公乃大明扈国公,自有大明天子庇佑,百无禁忌!”
第176章 彻底除名的杜尔伯特族
被老建奴赐封为达尔罕王的博尔济吉特·阿都齐在日落前回到自己的杜尔伯特部时,入眼的除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灰烬,便只有一具具的尸体,有牛羊的,也有族人的。
整个部族中,帐篷,大车,旗帜皆是东倒西歪,不时窜出一股股的火苗。地上倒着一具具或大或小的族人尸体,其中不乏那些还没有车轮高的幼童。
天空上盘旋不止的乌鸦不是地发出啊啊地鸦鸣。想要下来啄食,却又畏惧地面上的火光和久久不散的温度。
见此惨状,阿都齐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便是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怦怦直跳。紧握的双拳,指甲早已刺入肉里,鲜血也一滴滴地从拳缝之中滴到脚下的草地上,然而阿都齐却是恍若未觉。
此时的阿都齐无比痛恨自己为甚么要带着部落中的大部分骑兵去奥巴台吉那里商议甚么攻打锡伯部的破事儿,哪怕留下自己最出色的儿子色愣在部族中留守,加上两千多骑兵,想必杜尔伯特部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人抹去。
阿都齐在发愣,懊恼,随着阿都齐一起去科尔沁奥巴那里归来的两千骑兵,却是早已气得双目赤红,纷纷喝呼出声,齐声喊着要去追杀凶手,替部族报仇雪恨。
被手下骑兵的喝呼声惊醒过来的阿都齐定了定神,当即便转身上了战马,看着身后的色愣和众骑兵道:“不管是谁,敢下此狠手,本王定然不能饶过他们。”
稳了稳摇晃的身子,阿都齐盯着色愣道:“我的儿子,我命令你带着一个百人队,去追寻敌人的踪迹,我们必须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同样被自己部落刺激的几欲发狂的色愣当即便点齐兵马,见阿都齐点头,当即便吆喝一声,纵马寻着完颜宏等人留下的痕迹追了出去。
双眼血红的阿都齐盯着自己眼前剩下的骑兵,却是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银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任凭鲜血滴答流下,寒声道:“本王不管是谁毁灭了我们的部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失去了部落,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我们的牛羊。以后,我们都是没有家的流浪汉。”
“草原上的流浪汉有多惨,本王不说,你们也懂。而我们死去的亲人也都去了长生天的怀抱,再也回不来了。”
见骑兵们都是双目通红的盯着自己,阿都齐哽咽道:“现在,我们就去追上我们的敌人,杀死他们!如果不能杀死他们,就让他们把我们杀死罢!失去了部族亲人的流浪汉,活着也没有甚么意思了!”
说完,阿都齐却是连看也不再看部落一眼,只是调转马头,向着色愣所去的方向便纵面疾驰而去。
剩下的骑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半晌也没有人说话,好像生怕打破了这份平静一样。
所有的骑兵都明白,失去了部落,失去了牛羊,就意味着他们在冬天的时候要么饿死,要么沦为放手劫掠的强盗。或许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依附于另外一个部落。
可是草原上的日子也不好过,每年冬天里的大雪,对于草原来说都是一场白灾,不光有牲畜被冻死,连人也会被冻死。
缺衣少食的草原上,又有哪个部落能再多供养两千骑兵?人吃马嚼,每一天的消耗可都不是个小数。如此一来,必然就会有人沦为替别人放牧的流浪汉,可是谁又知道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自己?
既然如此,那不如去找毁灭了自己部分的人报仇吧,哪怕死在对方的手下,也算是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了——倘若不能用敌人的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那么用自己的也可以。
抱着这种必死的心态,两千多之中便有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