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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议楚国为汉东君长,早晚在您朝廷伺候,永远的归顺您。”
这番话表面上将责任推给了少师,反正少师也已经死了,楚王总不见得真去调查是谁主张打仗的。根本上说,我们随国这次就是认栽了,服软了,我们还提议您当老大了,您看这么做怎么样?
楚王熊通一看,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
斗伯比从旁进言,“主公,少师死于阵前,或许是天不亡随,所以出去他的奸臣。您不如就答应随国的请求,让他们推荐您做汉东长,随国也将在周天子那里歌颂您的恩德,镇抚蛮夷,您看意下如何?”
楚王志得意满,这蓝图画的,简直太美了!于是懒洋洋的答应一声,行。
楚王熊通私下里让薳章把倡议汉东长这事儿跟季梁叮嘱一番,这事你们随国可得当回事办,这事要成了,那随国就是和我们楚国最鉄的鉄子了。
季梁心里无奈,心说这汉东长无非就是一个虚名,反正我们随国目前这副状况是不可能争了。不如就给楚国当回小弟,落个保护呗!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季梁回到随国之后将此事禀报随侯,随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无奈已经被打怕了,只能上表周天子,将楚国歌功颂德一番,倡议将楚王熊通立为汉东长,镇抚蛮夷。
这事到此为止一切都在按照楚王熊通的意愿进行。
可是,变数出现了。
周桓王不许。
对于一切权力的登峰造极,周桓王都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有一个郑庄公就够头疼的了,还汉东长?莫非你们以为周天子是傻子聋子,不知道楚国和随国之战?难道是楚国把随国揍得轻了,随国还倡议楚国当汉东长?我非不让你楚国如愿以偿。
周桓王忽略了一点,现在诸侯实力的强大,已经不容他说不了。如果非要说不,难堪的将是他自己。
果然楚王熊通知道了周天子的拒绝之后恼羞成怒。按照熊通的说法,自己的先祖鬻熊,辅佐周朝二王,那是立下大功的。却被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仅仅是一个子爵。现在我们楚国开山辟地,山民无不敬服。周桓王不封我们,那就是有功不赏!郑庄公还射了周桓王一箭呢,他为什么不罚郑寤生呢?赏罚不明,还当什么天子!
周桓王如果听见熊通说的这番话得气的哭死。
是,您的祖先鬻熊可是为我们周文王、周武王当了老师了。话说回来,大周朝立国难道就您的祖先鬻熊立功了吗?那肯定是论功行赏。为什么姜尚被封为齐侯了呢?那肯定功劳不一样啊!您指着老祖宗的一点点功勋,还想封王吗?
再说了,干嘛老提郑庄公的事儿啊!不是说都不知道吗?亏你还说自己在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呢?在洛邑和新郑都有眼线吧?你就说承认不得吧!郑庄公,郑庄公我那是没办法,你寻思我不想收拾他呢,我那不是没收拾了吗?
总之,天子犯错,后果不可估量。
熊通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立为楚武王,并且和随侯结盟而去。汉东各国,无不前往朝贺。楚王熊通将此事大肆宣扬,各国又捧场,居然一个自命为王,也搞的像模像样。汉东各国心里明镜一样的,周天子管着全国不假,可是楚国那可是近在眼前。一个不满意,那不就是随侯的下场吗?何况随侯已经是汉东各国中实力强的了,不一样被楚国打得求和吗?所以还是聪明点,听楚王熊通的没错。
周桓王知道之后,也是恨得无可奈何。
从此之后,诸侯更不拿周天子当回事了。
熊通死后,传位于儿子熊赀,迁都于郢。
楚国势力更加强大,逐渐有侵扰中原之势。
第四十一章 命运轮转
再看中原地区,郑庄公大败周桓王,虽然感到惶恐,但是既然新郑之围已解,又在诸侯之中提高了微信,内心之中还是洋洋自得。看,还得数我们郑国厉害吧,周桓王贵为天子,那到了我们郑国也得乖乖听话。敢不听话,打他!
得意之余,郑庄公开始大举犒赏功臣。
在郑国遇到危难之际,这些大臣并没有为自己打算离开郑国,反而是和自己浴血奋战,这个情他记得。必须奖励。
这次分封大臣,数公子元献计献策,功劳最大,郑庄公命令公子元从此居守大城栎邑。其他各位大臣也论功行赏,各有赏赐。所有的将领无不喜笑颜开,胜利的果实有你一份,也有我一份,这奋勇拼杀得来的战果,让人分外开怀。
只有一个人,在这次分封中什么赏赐也没得到。
这太奇怪了。
而且此人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在战争中寸功未立。
他有功,他于郑国有莫大的功勋。
他就是箭射周桓王的将领祝聃。
如果是别的人,恐怕看没有赏赐,也就罢了,或者隐忍不发,或者一个人找个凉快地方生闷气去。可是祝聃不是别人,光明磊落,胆气过人。不然他也不会将和周桓王军队的作战认为是平等的作战,更不会一箭射中周桓王。
祝聃直接找到郑庄公,当面问个明白,为什么打仗的时候大家一起冲锋陷阵,回来之后别人有封赏,我却啥都没有?
这不只是单纯,简直单纯的可爱了。
郑庄公听了祝聃怒气冲冲的话,再一看祝聃气的脸都抽抽了,只是平淡的回答道,“如果箭射周桓王我还为你立功,那别人都会议论我了。”
这话说的是大实话,但是也的确伤人心。
从郑庄公的角度而言,如果褒奖祝聃,那别人肯定认为是郑庄公暗中指示祝聃箭射周桓王,甚至有弑君之心。
但是从祝聃的角度而言,这一箭不是为了祝聃个人恩怨,是为了郑国的安危而射,所以他没有考虑后果得失。
再说你郑庄公都敢和周桓王直接开战了,就算没有祝聃箭射周桓王,难道别人看不出来你不臣之心吗?
何况并没有人告诉祝聃,不许对周桓王下手。
郑庄公的话平静如水,可是祝聃的面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在他的心里,莫大的委屈激荡着简单的思维。
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我错了吗?
简单的行礼之后,祝聃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郑庄公。
几天之后,祝聃在家发背疽而死。
恐怕这委屈里,还有几分不解,更有对郑庄公自私的忿恨。
如果郑庄公私下奖励祝聃护国之心,那绝对不是这个结局。
君主之心,或许永远都念着自己,从来没有过他人。
祝聃辞世也带给郑庄公一些思考。他并没有像公子吕和颖考叔辞世那样痛哭流涕,或许他觉得祝聃只是一介武夫,没有给自己心灵的启迪。但是他也不能否认,祝聃为郑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于是私下赏赐祝家,命令厚葬祝聃。
周桓王十九年夏天,碧树红花没有给郑庄公带来更多的生机,白昼的蝉鸣只增添了些许的烦躁,郑庄公病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他交代了。
郑庄公召祭足觐见。
祭足跪在郑庄公床榻之畔,郑庄公出神的思虑半响,对祭足说,“我这一生虽然坎坷,但是也算顺利。从前在母亲面前接受训斥的日子,好像还在眼前,一晃都过去了。最近,我常梦见太叔段,梦见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候,可真好啊……看来我离开你们的日子不远了。”
祭足想说些什么,却被郑庄公制止了,他沉声言道,“寡人有十一个儿子,除了世子忽,公子突、公子亹、公子仪都贵不可言。特别是公子突,才智过人,又在这三子之上。但是这三个孩子又都非永寿之相。为了我们郑国将来能够更加发扬光大,我准备传位于公子突。”
祭足一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关于这件事,他早有分析。祭足沉稳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有力的述说着他的观点,“主公想找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的确是明智的。但是您的元妃邓曼,她的儿子世子忽,多年以来一直位居储位,而且世子忽也为郑国立下汗马功劳,在国内已经很有威望了。如果您忽然传位于公子突,违反了立嫡立长的祖训,恐怕对于我们的国家,对于您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好事。”
郑庄公沉默了。
他知道祭足所言不虚。
世子忽这些年为了郑国的确南征北战,但是援救齐国击破戎狄一战,他就已经在诸侯之间威名远扬,又岂止是郑国树威。齐僖公不是因此好几次想把女儿嫁给世子忽吗?
可是他深知,公子突绝非甘心沉寂下僚之辈。
思虑半响,郑庄公无奈的叹气道,“那只能将公子突送去他的外家了。郑国恐怕从此要不得安宁了。”
祭足拜服,谨承公命。
公子突被送往宋国,也就是他的姥姥家。公子突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