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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子,你……怎么……”
“老崔,我挺好的,真的。”他战友很兴奋,一只胳膊拍了拍崔勇的后背:“镇里武装部给免费拉了电线,还每年都来看望,又是米又是油的,没忘了我。”
崔勇不知道说啥好,努力平复了情绪,为了掩饰要掉落的眼泪,扭头四处乱看,知道他恐怕不比葛尔多吉好多少。
“退伍的补助没给吗……”马涛迟疑的问了句。
“给了,还不少呢,十几万。”刚子略带憨厚的脸上冒出的是满足,绝不掺假的满足。
十几万……
马涛几人知道这些钱在这个小山村会起多大作用,那是一笔巨款。可怎么还这么窘迫呢?
似乎知道几人想什么,刚子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村里虽然穷,可村里人没少帮我们家,连我大妹妹上大学的钱,都是一家几十几百凑的,我也没学到本事,帮不了大家,复员回来,正好赶上几个村里的弟弟妹妹拿到通知书,但交不起费用,拿着通知也上不起的时候,我的军帖补助也够,就……”
哎……
几人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刚子是想帮村里,却没能力,但这钱花了,他自己以后怎么办?
感恩回馈,这是好的品德,可……
封朗脑海里突然想起没见过面的杜远说的,想拉别人一把,自己首先要站着,善心,也要有善能来了。
他这会深切的体会到了,之前,他何尝不是跟刚子一样,让药厂出资帮忙修路?那样最后路可能修好了,厂子也拖垮了。
晚饭,吃的并不丰盛,但还算热闹。
村里留守的老人,放学回来的孩子,拿出了家里并不多的腊肉火腿,上山采蘑菇,采野菜,一大群人吃饭,倒也算热闹,起码,家的味道很浓。
刚子,目前只能上山采药材卖钱,收入并不高,勉强够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的学费,食宿费,日子很艰难。
刚子的父母老实巴交,身体还算行,可外出打工就算了,也只能种点地。
大家想帮忙,这会才发现无从帮起。
一个人的困难,留点钱能救急,可是,一个村……
刚子拒绝了崔勇的好意,一分钱也不要,在半夜崔勇他们离去的时候,偷摸的将两千块钱塞进了刚子弟弟的枕头底下,连夜出山。
他们着急,着急多跑几个战友家里,看看都怎么样。
但这注定是一个心酸的旅程。
几乎马不停蹄,连续两天,几人的心情越来越不好。
城镇的战友还算不错,但农村的战友,偏远山区的,都相当艰苦。
可他们都不离开村子,尽自己的能力,试图改变家乡的现状。
但无疑是心累,钱也累,都将自己拖入了泥潭。
可他们都无怨无悔,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迷茫和怨气。
深夜,几人连饭都没吃,从山里出来就坐在车上,都闷头不语。
崔勇,后悔同意看望战友了,这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是有任务的,其实,就是让封朗放松。
封朗还是新兵,要是严苛的执行境外回来就闭门学习,很多,会不适应。他就像一张白纸,所在的部门本来就特殊,所以,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用另一种方式,适合封朗的方式,缓解他血腥杀戮带来的神经紧张。
可这么一弄,让人心神疲惫,甚至会怀疑,怀疑现在值不值……
封朗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这一路,不止一次的想从胖子的账号里转回来钱,帮着看到的这些跟他并不是战友的战友。
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钱他不能动。
可马涛。窦鹏云,崔勇,连带张建个人的卡里,已经告罄,几万块扔出去了。
坐在车里,他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一个个贫穷的家庭,一个个虽然沧桑,却并不颓废,眼神中并不迷茫的面孔。
哎……
他叹了口。他发现,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他冒出强烈要赚钱的念头,当然,是合法的。
沉默中,他再次想起葛尔多吉,眼睛虚了虚。
他总觉得这里有故事,那个高手让他很担心。
能对普通人,普通老人下手,那就是个祸害!
第203章 怀璧其罪?
葛尔多吉家的事情冒出,就再也憋不住了。
越是琢磨,封朗越是怀疑这里有问题,终于,封朗实在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你们说,葛尔多吉的父母为什么会被打成重伤?”
他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所有人一顿,都扭头看向他。
“兄弟。”崔勇探手摸了下封朗的额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就认定葛尔多吉的父母是被打伤的呢,他都说没事啊。”
其他人当然也是这个想法。
“错不了。”封朗挡开崔勇的手说道:“我不懂医,但对于外伤内伤却相当了解,他父母是被内家高手寸劲震伤了肝脾,导致气血运行不畅,经脉受阻,要不是葛尔多吉给服用了内伤药,并推血过宫,会慢慢的死去,症状就是脏器机能衰竭……”
“你说的是真的?”马涛盯着封朗,眼中冒出了火。
“错不了。”封朗很笃定的说道:“号脉就号出来了,我觉得葛尔多吉有事情瞒着……”
“是不对!”他话音未落,张建眼睛一虚,接过话头说道:“封朗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封朗提到这事的时候,葛尔多吉身上冒出过杀气,一闪而逝,显然他动了杀机!”
他是想等弟妹长大……
所有人立时明白了,葛尔多吉当时说离不开家,一个是保护未成年的弟妹,另一个是等待。
他们都是老兵,知道葛尔多吉肯定进入过特种部队,杀人的话,手段会很多,而他,本就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杀戮机器,以对抗侵略者,要是在社会上失控,那就是灾难,地方警察可没可能轻易制服他。
这样的案例不少,最终都是特警,武警里的特种兵,甚至军警合作才摆平。
“不行,要马上回去核实!”张建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如果查实,那就必须上报,就算葛尔多吉已经复员,军方也有义务将这一情况告诉地方,提前应对。
他们不能参与地方事务,但核实事件却有必要,然后上报,由部队跟地方沟通。
车,轰鸣着掉头,在夜色中大灯雪亮,直奔来时的方向。
他们相信封朗的判断,封朗的玄奥的针法,显然不是蒙古大夫,是真的懂。
事实上,效果也看到了,葛尔多吉的父亲都能下地了,他母亲虚弱,但能讲两句了,这就说明问题了。
一路上,众人商议如何核实,都知道,再找葛尔多吉也没用,必须他们自己来侧面了解。
如果真有高手打伤了葛尔多吉的父母,葛尔多吉要报复的话,当面问,还是一个结果。
但官方途径不能走,封朗不懂,崔勇他们可是明白的,都是老兵了,社会经验还是有的。
显然,葛尔多吉正当途径解决不了,才有了一意孤行的念头。
大庙好进,小鬼难缠。
连续几个小时的超速飞驰,到了天亮,他们赶到南坝。
想要寻找线索,首先要跟葛尔多吉村里的老人了解,或者直接问他父母,还不能让葛尔多吉知道。
他们的方案是再次回去,借不放心他父母的伤势这个理由,完全可以遮掩过去。
熟门熟路,车子自然又开进了那家没几个房间的简陋旅馆。
看到熟悉的车开来,老板对他们印象很好,不单单是那条硬塞给他的软中华,是觉得这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很踏实,懂事。
不等车停稳,老板就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在张建下车的一刻说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板,事没办完,还要进山一趟。”张建笑着应了句。
大家纷纷下车的一刻,笑着跟老板打招呼时,老板熟稔的说道:“我看你们都这么精神,是来收老物件的吧。”
张建没反应过来,崔勇笑道:“老板,这你也能看出来啊,经常有人来吗?”
“不多。”老板见车锁好,随嘴说了句:“这一片就大金牙来,还去了好几趟你们去的寨子呢,不过人还不错,挺仁义的,去年寨子里没卖他东西的那家人住院,他还给了五千块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去年住院,这个时间有点敏感。
本来锁好车,准备找地方吃点饭,洗把脸就进山,张建首先站住了脚步,几人也顿住了。
没卖东西给他的人住院,这事似乎信息量很大。
崔勇眼睛一虚,不漏声色的说道:“不会是跟我们看上的东西一样吧,老板,你知道大金牙要收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