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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雅娘的院子门口的丫鬟已经认识了他,也得到了雅娘的招呼,见到他来了,赶紧的福礼,其中一个领着他进去,一直送到正堂。
正堂廊下站着雅娘的贴身小丫鬟巧凡,便是上次搀扶醉酒的萧家鼎的那位,见他进来,抿嘴而笑,福礼道:“萧爷!”
“嗯,你们小姐呢?”
“在里面等着萧爷呢,萧爷快请进吧。”说罢,抬素手撩起了精致的大红毡毯门帘。
萧家鼎迈步进去,见到雅娘正在端坐窗边,独自抚琴,那琴声悠扬,听得出来,她此刻心情很好,萧家鼎本来有些悬吊吊的心便放了下来,叫了一声:“雅娘!”
雅娘正陶醉在琴声中,听到声音,微微有些吃惊,抬头一看是他,惊喜地站了起来,道:“你来了?”
“嗯!”萧家鼎走到她了面前,望着她。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抱住她亲一下,但是多少又担心她感觉到什么不对。
没等他作出决定,雅娘已经替他决定了,她抬起皓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瞧着他。
萧家鼎便揽住了她的腰肢,吻住了她的红唇。被萧家鼎紧紧抱住亲吻,不由得意乱情迷,呼吸也急促起来。便在雅娘动情之际,萧家鼎已经放开了她,柔声道:“小宝贝,我找你有事情呢。”
“哦?——以后你有事找我,不用到这里来,太花钱了,你送一封拜帖来,我就知道了,我会尽快去见你。”
“你能出去吗?”
“我又不是囚徒,为什么不能出去?”雅娘莞尔微笑,“不过只能是白天。”
“好,等我找到了住处,就告诉你。——对了,今天主簿告诉我说,有人推荐我当了县令身边的执衣,你知道是谁推荐的吗?”
雅娘大喜:“真的?谁推荐的啊?”
萧家鼎有些奇怪,道:“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托人帮我说的呢。”
“我是想托人提携你,可是我还没有遇到他们,没有来得及说啊。到底是谁保荐你的?”
“是府衙的唐司马。”
“啊?”雅娘抿嘴轻笑,“嘻嘻,这就对了。”
“怎么对了?他又不认识我,又不是你向他说的,那他为什么保荐我?”
“因为他欣赏你啊。”
萧家鼎更是奇怪:“欣赏我?我都没有见过他,我只是从你这里拿了他的一幅画而已。他怎么欣赏我?”
“你见过他的啊,就在这里。”
“啊?昨晚上那个……,那个什么唐大郎,就是唐临唐司马?”
“嗯!不是他还能是谁?”
“哎哟!我怎么这么笨啊!这都没有想到!”萧家鼎一拍脑门,“昨天我见他架子那么大,就应该猜想到了啊!要不是高官,怎么这么架子大呢?这是官威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书生臭脾气呢。真是的。”
雅娘抿嘴笑道:“是啊,他从来对人都是爱理不理的,便是面对刺史,他也是这样,更不是说你一个书生了,不过,昨天你写的那首诗,写到了他的心坎里,他非常的喜欢,所以对你印象非常的好。兴许他就这么向县令推荐了你吧。”
“不是你要求的?”
“不是,他昨天先走的啊。你留在后面,咱们一直在一起啊……”
说起昨天的事情,雅娘忍不住又羞红了脸。
萧家鼎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他瞧着粉墙上那唐临誊抄写下的那首诗,道:“他怎么会对那首诗这么有兴趣呢?肯定是触动到了他的心思。”
“那是当然了!”雅娘也望着那首诗,“他从堂堂正三品刑部尚书,一下子被贬官成了从五品的司马,当然是很难过的,觉得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京城。”
雅娘这么一提醒,萧家鼎顿时想起来了,自己抄袭的苏轼的那首词,寂寞沙洲冷的那首,正是苏轼被贬黄州的时候作的,他用月夜孤鸿不仅表达了被贬的孤寂,还表达出苏轼那种高洁自许,不愿随波逐流的孤傲心境。这位唐临的遭遇跟苏轼非常的相似,两人又都是那种孤傲的性格,自然非常容易引起他的共鸣。
这也真是阴差阳错,自己原本是不满他的架子大,见他凄苦的样子,便故意吟诵一首同样凄苦的诗词,想让他更难受一点的,没想到恰巧选到了苏轼的这首同样是被贬之后所作的词,刚好触动了他心中最深处的情感,立即换得了他的极大好感,所以后面他也就没有了架子,谈话才融洽起来。他昨晚还问了自己刑律方面的事情,难道,昨晚上他就已经想好了,今天要推荐自己当县令了执衣作为对自己那首词的回报?这倒是合情合理的。
萧家鼎道:“唐司马今天会来吗?”
“不会来的,他其实很少来这里,来之前都要先送拜帖,从来不会冒然前来。今人没有他的拜帖,所以他不会来的。”
第32章扫帚伺候
萧家鼎是研究法制史的,特别是唐律,他非常熟悉,研究生论文就是写这方面的。他知道,这个唐临,正是后来编写《唐律疏议》的主要参与者之一。而编撰唐律疏议,也就是两年以后的事情,这就是说,唐临这个贬官,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很快就会官复原职。现在自己有了这个天大的机遇,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不能放过!
相当这里,萧家鼎很兴奋,不过,他脸上却是一副失望的样子,对雅娘道:“他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他,你能不能安排一下,我跟他见个面,吃饭喝酒,让我表示一下谢意。”
“行啊,”雅娘很痛快地答应了,“明天我就给他递拜帖,别在这里了,另外找地方。等约好之后,我就告诉你。”
“太好了!谢谢!”萧家鼎抱住她吧嗒一声,在她粉嫩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色迷迷看着她裸露的半截酥乳,“那今晚是不是只有咱们两人了?”
雅娘顿时羞红了脸,瞧着他:“我陪你吃酒,给你唱歌跳舞,但你不许象昨天那样欺负我!”
废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美女在怀哪有不趁机吃豆腐的?不过现在先得休息一下,刚才被痴梅那狐狸精差点掏空了。便点点头,道:“好!”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当然了!”萧家鼎在坐榻上坐下。雅娘吩咐上酒宴。
两人一直歌舞喝酒吟诗作对到深夜,当然,到后面,萧家鼎恢复些许元气之后,还是不客气地抱着她又是一阵的轻薄,雅娘羞他说他说话不算话,他笑嘻嘻说这种事情怎么能说话算数呢?而且还让她主动亲自己,雅娘被他的赖皮弄得一点办法没有,只好乖乖地听话。
曲终人散,萧家鼎回到了衙门,一觉睡到了次日早上。
他是被衙门的云板声给吵醒的,早上衙门的云板要敲两次,第一次是通知住在衙门里的人该起床了,第二次是上衙,相当于上课铃。第一道云板响了之后,萧家鼎实在是不想起床,可是今天是第一天作为县令的贴身秘书上班,可不能迟到了,得给县令一个好印象。这可是自己在唐朝能混下去的开端。不能搞砸了。这机会可难得。
他强迫自己起床,这里没有店小二伺候,一切只能靠自己。萧家鼎穿好衣服,提水洗漱。整理好之后,便来到了签押房门口等着。县令的内内衙还没有开门,而衙门的其他官吏也都还没有来,出来住在衙门的打扫卫生的几个仆从开始扫地之外,院子里没有什么人。
萧家鼎觉得自己也太积极了,他正在犹豫是不是先回去屋里休息一下再来,这时,他看见从二堂角门处进来了两个人。当先一个中年人,望见萧家鼎,转头询问身后那人。那人抬头看了看萧家鼎,然后又赶紧把头低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中年男子面露喜色,瞪了那跟随的年轻男子一眼,似乎在催促他快点。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萧家鼎面前,萧家鼎这才看清楚,那中年人昨天见过,是户房的司户汤贤,也就昨天还威胁自己等着瞧的那位汤公子汤荣轩的父亲。后面那位低着头的,不用看就知道是他的儿子汤荣轩!
萧家鼎从两人的神态来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本来是面露微笑的,立即板起了脸,装着没有看见他们的样子,抬头看天,似乎在欣赏清晨的风景。其实,又哪里有甚么值得这么津津有味瞧的风景呢?
那中年人来到萧家鼎的面前,拱手道:“萧执衣!”
萧家鼎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也拱手,装出一副想不起对方是谁的样子,道:“你是……?”
“在下汤贤,是本县衙门的户佐。昨天邓县尉带执衣你来户房时见过面的。呵呵”回头一指身后的汤荣轩道:“这是在下那不成器的犬子。他不知道执衣的身份,所以前几天说话不中听,得罪了执衣,还往执衣见谅。今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