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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临时搭建的检阅台上。
全体军官和骑手从他面前经过时均要敬礼致意;士兵们也同样穿上了崭新的阅兵服,显得整洁利落,甚至还很漂亮英俊。此外。所有士兵的大檐帽上和掷弹兵的制帽上都被要求插了绿枝条,好像预示着未来将取得新的胜利。
当师团长圣西尔将军走到安德鲁面前按规定的礼仪向他致敬之后,安德鲁很是兴奋高声说道:“瞧!我们的革…命士兵!真是好样的,个个精神抖擞,看着真叫人痛快。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胜利属于他们!
光荣也属于他们!”
阅兵之后,就是操练表演开始。近卫师团各部异常准确地做出条例规定的机动动作。轮到表演训练的一个主要项目,贯穿冲击。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拼刺刀与肉搏战。尽管近卫师团已装备了最新式的击发枪加米尼弹,还配置了坐骑,但作为统帅直属近卫军,从上至下都是敢于刺刀见血,勇往直前的掷弹老兵。
依照圣西尔将军的命令,成千上万的骑兵、步兵与炮兵高喊着“为了胜利!为了光荣!”,在滚滚硝烟中厮杀在一起。进攻演练进行得非常生动、逼真,使参观的人都感到困惑莫解。等到烟雾陆续消散,又显出原来那种整齐的队列,不过现在的间距已逐渐拉开了,这时观众又转惊为喜。
“我这一生从没看到比这更好的士兵!”一位巴伐利亚外交官高声赞叹说。不久,圣西尔将军策马来到众多随从前呼后拥的安德鲁面前。他头戴轻便头盔,身穿骑兵短衣满身灰尘。他敏捷地跳下马,朝这安德鲁与小皮埃尔大公行了军礼。
为庆祝但泽成为波美拉尼亚大公国的一部分,但泽市政厅决定在阅兵礼的下午,为皮埃尔大公的到来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数小时之后,城市中心广场上的人们高高举起盛满红、白葡萄酒的酒杯,顿时仿佛彩色喷泉在胜利广场上向上涌流。另外,从中午开始持续到傍晚时分,一箱箱装满烤全牛、烤乳猪、火腿、烧鸡、烤鸭从城区的各个餐厅被送到市政厅广场的入口处,继而免费供应城市里的数万市民与近卫师团官兵,一同尽情享用。
等到夜里,光怪陆离的彩灯明光耀眼,万朵焰火升腾散射。此时,安德鲁正带着小皮埃尔站在市政厅的3楼,隔着落地玻璃窗欣赏着夜空中那五光十色的烟火表演。小波美拉尼亚大公看到的是美丽漂亮、光彩夺目,但在独…裁者心中却不停的犯嘀咕,“该死的,又是成千上万的法郎被烧光了!”
那是拉克洛曾汇报说但泽市政厅为举办这场庆祝活动,从商人那里筹集了六百万兹罗提(约3百万法郎)。要不是这其中的两百万法郎是交给占领军充当维持费,眼红的安德鲁或许忍不住要巧取豪夺,填补一下行将枯竭的军费。
尽管安德鲁曾提前半年,发行了一亿法郎的军债,但20多万部队的日常消耗,以及两个方面军,尤其是东方方面军庞大支出、武器换装与弹药贮备,就在8月之前花去了3千万法郎,再扣除9月初,安德鲁策动斯德哥尔摩政变开销的1千万法郎预算,等到第三次法普战争开战前仅剩下6千万法郎。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这话不假,普鲁士军队一败千里,看似被法军击溃或围歼,但实则是被法郎活活压死。从8月初第三次发普战争开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海陆军的各种开销就用去了1千5百万法郎。依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等到年底时,所有战争资金都行将枯竭。为此,兰斯方面数次发来信函,提醒最高统帅务必尽早结束战争,以免对国内经济造成负面影响。
此外,身为第二财相的乌弗拉尔也告知安德鲁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是欧洲的三大主要债券市场即将对兰斯法国关上大门。
一周前,英国议会下院通过了一道紧急法令,规定在安德鲁法国在结束战争,恢复普鲁士王国和布伦瑞克公国的被占领土之前,伦敦债券市场不得再为兰斯方面发行一先令的国家债券;至于安德鲁法国的另外一个大金库,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市场也相继出台了一系列规定,从9月份开始限制法郎债券的发行数量和规模;与此同时,法兰克福金融市场同样受到伦敦与阿姆斯特丹同行的影响,以及奥地利方面的压力,也准备减少对兰斯的贷款力度。
唯一值得安德鲁高兴的,由于巴黎雅各宾派即将对吉伦特派的政治胜利,直接引发了法国中南部的持续动荡,从里昂、南特、图卢兹、到波尔多和马赛等地的富人巨贾等大有产者变得异常恐慌起来,他们开始将大量资产转移到海外。而其中,同为法国的兰斯一方成为这些南方商人的首选。为了得到安德鲁的帮助,地中海商业协会甚至集体包销了铁路债券余下的5千万法郎。
安德鲁写信给乌弗拉尔,让联合银行的代表们抢在巴黎军队南下之前,搬空富饶南方各省的资金,并为下半年的欧洲战争至少再筹集一亿法郎,为此,他还将尚未完全占领的摩洛哥殖民地抵押出去。
此外在东普鲁士等新占领区,安德鲁同意了宪兵分部提交的收割方案,鼓动平民对那些暗地里抗拒法军,依然倾向普俄的贵族势力实施大规模清缴。
……
第356章 普鲁士必须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中)
到了9月中旬,蒙塞将军和他的东方方面军司令部已赶赴最前线,督促右路军围攻奥什但丁要塞,至于作为战略预备队的两个法国…军(第五军和第八军)却被拖后在绿山城的奥得河一带。这明显不符合总参谋部在两个月前制定的总体作战部署。依照要求,东方方面军在最后的攻坚阶段必须迅速投入战略预备队,尽早完成对东普鲁士全境的占领。
为此,方面军参谋长兼总参谋部作战部长的沙恩霍斯特将军连夜赶赴但泽,准备当面向安德鲁统帅陈述东方方面军的改变作战意图的充分理由。尽管统帅部已事先授权该方面军可以视战场形式变化,自行调整作战方案,事后再上报统帅部与总参谋部。然而,上述变动的后果不仅仅是军事方面,还涉及军费预算、后勤补给与政治外交等方方面面的一系列调整。
此时此刻,听完沙恩霍斯特汇报的安德鲁,依然死死盯望着墙壁上悬挂的作战地图,上面有蓝色重点标注的东普鲁士的最后两个重要据点:
一个是临近波罗的海的临时首都柯尼斯堡,即将受到联合舰队与左路军的全面围攻,普军副总指挥布吕歇尔将军亲自带领2万守军驻防该地;另一个是陷入法军重重包围下的奥什但丁要塞,东方方面军司令蒙塞将军亲自在此督战。前线部队请求的内河分舰队也从但泽湾逆流而上,沿着维纳河缓慢推进到敌方要塞;
至于威廉三世和他的普鲁士王室在法军攻克但泽之后,便匆忙逃离于东北角的克莱佩达城,涅曼河的出海口。然而,这座原属于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城市位于涅曼河东岸,从法理上来说自1793年1月之后就属于俄罗斯帝国统治所有。
望着巨幅地图沉思良久之后,安德鲁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守在一旁的沙恩霍斯特问道:“这么说,方面军司令部上下已经统一了意见,决定保留普鲁士的最后两个据点,柯尼斯堡和奥什但丁一直到9月28日,目的在于尽量将俄国人吸引到涅曼河以西,在我们事先选定的战场,以我们擅长的作战方式进行战斗?”
“是的,统帅阁下!”沙恩霍斯特的回答简短有力。
尽管这个战略思想是司令官蒙塞将军首先提出来的,但具体实施方案都是参谋长完善与规划。为了误导俄国人对法军数量的判断,方面军司令部故意让6万战略预备队没有出现于东普鲁士战场,而是距离奥什但丁4百公里外的奥得河附近,有条不紊的进行军事演习。此外,上述两个军组建时间1年不到,半年内才服役的新兵占了多数。
“哦对了,俄国涅曼河那边俄军指挥官是谁?”安德鲁忽然一问。
沙恩霍斯特说:“是鲁缅采夫元帅,两周前刚从黑海军区调过来的。”
“咦,不是苏沃洛夫吗?”安德鲁感觉很是奇怪,自从第二次瓜分波兰之后,作为立陶宛总督的苏沃洛夫,就是下一次吞并整个波兰的西征军总指挥。
等到作战部长的解释之后,安德鲁这才清楚,那是大嘴巴苏沃洛夫的老毛病又犯了,不仅丢了涅曼河方面军司令的位置,还被解除了立陶宛总督的职务。目前奉圣彼得堡枢密院之令调往俄国某个内陆省份,但事实上是被沙皇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