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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论是雅各宾派,还是吉伦特派,他们在1793年10月之前,都没打算对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利。只是将她视为当做人质罢了,借此来要挟奥地利人主动放弃瑞士和北意大利。需要说明的,当时的瑞士依然属于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领地;至于北意大利方面,一旦失去了奥地利的援助,弱小的撒丁王国或是其他意大利城邦,是不可能抗拒强大的法国北意大利军团。
然而,身为奥地利皇帝的弗朗茨二世压根就不在乎亲姑母与年幼表弟的安危,在与巴黎的谈判中,从没有将玛丽…安托瓦内特当做应该解救的奥地利公主。其后,法方和谈代表主动降低了条件,提出只要奥地利方面公开承认萨伏伊和尼斯已经归属法兰西,那么巴黎政…府将在日内瓦释放玛丽…安托瓦内特。
当法国人的合约条款送到维也纳时,弗朗茨二世看也不看就直接扔到文件仓库,宣称神圣罗马帝国绝不接受法国暴民的要挟与恐吓,誓死将这场战争进行到底。尽管奥地利前任驻法大使麦西曾不止一次的提醒美泉宫的年轻君主,告知哈布斯堡王室应该有责任、有义务拯救自己的家族成员。
只不过,这也不能完全归咎于弗朗茨二世残酷无情。毕竟,一个不再是王后的寡妇站在国与国之间有关于领土、赔款与利益的面前,她的存在实在是太微不足道的。去年,奥地利因为波西米亚军团的全军覆灭,而不得不放弃了奥属尼德兰(比利时)。所以,维也纳绝不可能再丢掉自己的发家之地瑞士,还有富饶的北意大利平原。否则最后失去的,将是哈布斯堡家族对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权。另一时空中,就是丢掉了意大利,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才最终垮台。
当费森伯爵不辞辛劳的千里迢迢来到维也纳,准备为营救玛丽而努力时,却是四处碰壁。他四处奔走与哀求,但都毫无结果。费森质问自己每一个遇到军人、政客、亲王与贵族们,难道他们能眼睁睁的看到奥地利王后与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惨遭毒手吗?不过,费森受到的只是礼貌而冷漠的接待,维也纳的所有人都在避开这个敏感话题。甚至是美泉宫的大门都拒绝为这名瑞典贵族开放。
那是费森竟然在一家维也纳的报纸上公开指责奥地利皇帝,他大声疾呼道:“我不得不扪心自问:如果皇帝陛下置自己亲姑母的生命而不顾,王室的尊严与威信将受到损失,皇帝陛下将为此负伤责任。如果在未来,哈布斯堡家族的后代知道了皇帝陛下在1793年的所作所为,他们的评价将是十分苛刻的、无情的!”
至于欧洲的其他君主,尽管同情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不行遭遇,但那不过是茶余饭后嘘唏一两句的谈资。没有人或是国家,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整个维也纳中,也只有前驻法国大使麦西愿意帮助费森。那是后者经常发过誓,将竭尽全力的照顾特蕾莎女皇的女儿。等到所有的营救方式尝试过后,费森与麦西他们决定采取贿…赂来营救玛丽王后。至于贿…赂的对象自然是巴黎政…府的高层,一个是科德利埃俱乐部的创始人,乔治…丹东;一个是巴黎公社的检察长,肖梅特;另外一个,是发誓要将“奥地利婊…子”送上断头台的埃贝尔。
另外,这笔价值高达90万法郎金币的援救资金,全部都是费森和麦西二人,处心积虑、“厚颜无耻”的向有良心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筹集的。其中,卡尔大公(王子)一人就慷慨捐助了价值20万法郎的金币。
等到巴黎时,肖梅特很是干脆的拒绝了这笔贿赂金,宣称他不接受任何政治贿赂。尽管肖梅特曾在巴黎公社的会议上,多次提议驱除寡妇玛丽踢出法国;而丹东在一周之后,他也将那30万法郎原路退还,那是这位革…命领袖认为营救玛丽王后的风险太大,基本已无可能;反倒是贪财的埃贝尔大大咧咧的收了钱,却仅仅在改善了玛丽王后和小夏尔的日常饮食,比如说每餐之后有了水果、冰激凌和糕点,以及咖啡、红酒。其他什么的,埃贝尔却不履行任何的诺言。
就在费森感到绝望之际,前大使麦西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告诉瑞典伯爵,“如果你能得到那位神眷者的帮助,玛丽王后将有活着离开巴黎的机会。”
费森当然知道,在如今的欧洲能被称为“神眷者”的,眼下也只有安德鲁…弗兰克,兰斯法国的最高独…裁者。事实上,安德鲁已经搭救过法国波旁王室的两位女性成员,伊丽莎白长公主(路易十六的妹妹)和她的小侄女,特蕾莎公主。事实上,之前逃亡意大利半岛的路易十六的姑姑们,也是安德鲁暗地纵容的结果。
然而,费森知道安德鲁丝毫不在乎玛丽王后的生死,那是他们永远都属于彼此的敌对阵营。事实上在1792年2月的时候,玛丽…安托瓦内特曾亲口告诉面前的瑞典情人,那位安德鲁…弗兰克是她最希望送上绞刑架的五个暴民首领之一。不过现在,费森决定去趟兰斯碰碰运气,哪怕只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
由于麦西的推荐信,费森得到了奥地利驻兰斯总领事梅特涅的帮助。在重新装修一新的兰斯大歌剧院的大包厢里,他见到了那位神眷者。与那位莫尔奈子爵的感受一样,费森的第一眼就认为自己见到了年轻时代的南曼兰公爵:宽阔的额、蔚蓝的眼、金色鬈鬈的头发、红润得象玫瑰的腮、白似象牙的齿保养极好……
安德鲁对此也见怪不怪了,但凡见过自己的中年瑞典贵族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在大家都心照不宣,让那个惊天的大秘密继续烂在肚子里。至于费森本人,他先是心中猛的一阵狂喜,想着自己猜到了安德鲁与摄政王的之间血缘关系,就可以借此来要挟对方。但很快,费森伯爵心头一沉,那是他已经想象得到这种莽撞之举将会给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带来什么样的灭顶之灾。
一直在留意对方表情的安德鲁笑了笑,他漫不经心的挥手示意待在包厢里阴影里的两名宪兵收起武器。毫无疑问,只要费森胆敢拿所谓的秘史来威胁安德鲁,估计今晚活着走不出歌剧院,而且还会被扣上行刺北方独…裁者的罪名。
……
第329章 大革命时代的贵族式爱情(下)
没过多久,安德鲁起身对着约瑟芬女伯爵耳边私语了几句,接着他亲吻了孩子母亲身边的小维克多,便将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瑞典伯爵带到大剧院里的一个安全僻静的房间里。两名武装侍从就守在门外。
“说吧,您找我什么事?”心知肚明的安德鲁笑着问道,他还顺手给客人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香槟。言语间,安德鲁使用了贵族式的敬语。
费森没有触碰茶几上的香槟,他很是急切的请求说:“统帅阁下,我知道您有办法救出玛丽王……哦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小夏尔,就像您之前帮助伊丽莎白长公主和她的小侄女特蕾莎公主。为此,我愿意付出足够的赎金,如果您同意,这只是第一笔定金。”说着,伯爵从内口袋里飞快的掏出一张联合银行开具的存单,金额总共是60万法郎。
安德鲁放下了空酒杯,他拒绝接过这份赎金,并毫不客气的说:“丹东、肖梅特与埃贝尔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凭什么您觉得我会接收这60万法郎。欧洲贵族都觉得路易十六之死有点冤屈,我同意这种观点,那是他从没主动,或是有意识的出卖法兰西祖国的利益。不过,您说的那位玛丽王后,却是向奥地利军方传递过不少有价值的军事情报。如果我的情报人员没搞错的话,最后一份军事情报,还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全权委托您,在2月下旬的某一天,成功转送到联军司令官布伦瑞克公爵手中,继而成为反法联军的行军线路指南。”
事实上,去年费森传递的所谓情报,压根就是沙威副总监与军情局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意在让普奥联军的指挥部相信:整个法国北部守备空虚,军队不堪一击,尤其是阿尔萨斯、洛林与香槟地区的大部分民众,依然拥护着波旁王朝。
“您拥有的权势和地位,足以随时随地抓捕,或是直接处决我!”费森内心很是气馁,那是安德鲁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这位法国独…裁者拥有合法报复的权利,可以毫无心里负担的看着玛丽王后,甚至是自己去死。
“如果我要除掉您,早在去年9月份的月亮湾堡垒就去做了,没必要等现在。”看着灰心失望的瑞典人,安德鲁先是示意对方线坐到自己对面的沙发上,他接着又说:“说实话吧,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