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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泽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想到安德鲁长官以密函方式交代一件事情,于是说道:“过几天,我会进行一段时间的秘密旅程。嗯,是去爱尔兰岛,在都柏林拜访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的政治领袖,西奥博尔德·沃尔夫·托恩律师。”
作为使馆武官,洛泽尔的行踪都需要肖弗兰大使的鼎力协助。通常状况下,后者都不会过问洛泽尔中校的秘密使命,各有各的职责分工。
从今年年初成立的“伦敦通讯协会”,就是得到了法国大使馆的秘密资助。1792年1月25日这一天,以托马斯·哈第为首的9个人在伦敦的斯特兰德大街的贝尔酒店聚会,讨论当时的经济困难和物价高涨等问题,讨论如何解救穷人的生活苦难。哈第被选为第一任书…记兼司库。后来律师莫里斯·马格丽特成了该社的第一届主席。
在洛泽尔中校派去特工的建议下,“伦敦通讯会社”在制订政治纲领时,除了提出穷人生活问题之外,还提出了实行普遍选举权,议会每届任期一年,每年进行选举,重新分配选区和议员名额,减少衰败选区议员名额,增加大城市议员名额等。
“伦敦通讯会社”在全国范围内宣传主张,广泛吸收会员,并在军情局特工的帮助下,从最初就建立一套较为严密的组织系统。到1792年9月时,“伦敦通讯会社”在80万人的伦敦市区发展了8千人,全国其他9个分部,诸如利兹、德比、诺丁汉、伯明翰、爱丁堡、纽卡斯尔、敦堤、格拉斯哥、斯特林,会员总数为2万5千人。这些人大都是出身于社会较高阶层的左倾知识分子,余下三分之一才是中小店主、手工业者与工匠。几乎没有普通工人与农牧民。
由于法国军情局的积极介入,加之前后1万多英镑的释放效能,使得“伦敦通讯会社”人数规模,比起另一时空要强大5到6倍。然而,洛泽尔中校并不满意,那是他知道,这些人看似声势浩大,威风凛凛,但实则不堪一击。也许只要伦敦军警往天空放上一阵排枪,他们就会吓破胆的乖乖回家。
或许长久是陶醉于“光荣革命”以来不流血政变的传统,“伦敦通讯会社”的领导阶层,一而再的拒绝了“法国革…命者”所提出的“必须全力武装全国10万会员,继而通过武力来夺取国家政权”的激进革…命道路,伦敦革…命者依然坚持有秩序游…行、和平集…会,以及政策宣讲等非暴力的宪政方式。
在收到洛泽尔中校的报告后,安德鲁也同样发现了这一问题。回忆历史上的种种,穿越者才意识到英国人是在欧洲各国中最不喜欢暴力革…命的。别说放上排枪,只要军警挥舞马刀,寒光一闪,这些“小布尔乔亚”就会作鸟兽散。
操纵“伦敦通讯会社”在议会下院里,给小威廉皮特的内阁政…府时不时添个堵什么,倒是可以的,其他的就免了。不过,安德鲁写信告诉洛泽尔,建议将革命重点放在爱尔兰岛上,那个创建于1791年10月的“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痛恨英国佬的,绝不是西班牙人、法国人或是美国人,而是仅与不列颠岛一水相隔的爱尔兰人。由于历史、宗教与民族等诸多不可调节的矛盾交织在一起,使得长久以来,爱尔兰人一直孜孜不倦的谋求以解放天主教徒的《天主教徒宽容法案》,实行爱尔兰单独的议会改革和争取爱尔兰脱离英国而独立为宗旨的斗争。
另一时空中,以托恩、坦迪与拉塞尔等为首的爱尔兰人联合会的领导者,甚至堂而皇之的跑到巴黎,恳求法国革…命政…府的卡尔诺执政官,予以爱尔兰革…命者军事援助,从而引发了第二次爱尔兰人大起义。
此外,还有大约一百多万爱尔兰难民流亡于西班牙、法国、奥地利和意大利半岛,在另外一个时空里,爱尔兰人与波兰人一起,都是拿破仑第一帝国最好的外籍炮灰。其次,才是比利时人与荷兰人组成的尼德兰人。
第267章 雅各宾派的再度分裂
在安德鲁离开巴黎之后的第二周,11月20日,国民公会拒绝了这位北方最高统帅的“好心劝告”,进而接受了圣鞠斯特代表的一项提案,并以压倒性的多数票,同意组织一个革…命特别法庭,审判前国王路易十六的叛国之罪。
穿越者知道一旦路易十六走向被告席,他就一定会死。那是在雅各宾派的疯狂宣传中,他们将数十年来法兰西人民所遭受的一切痛苦根源,归咎于罪孽深重的前国王和他统治下的专…制王朝造成的。尽管安德鲁在离开巴黎前,提出了国家和解的建议,但那不痛不痒的几句话无法打动有着复仇之心的激进左派代表。
事实上,安德鲁压根就并不在意路易十六的生死,一个懦弱的国王够不成实质威胁。然而他在北上途中得到一则消息:布里索派的外交部长于巴黎南郊分别接见了奥地利、西班牙与北意大利邦国的三方密使,准备以终生软禁路易十六,并释放玛丽…安托瓦内特为代价,恢复同维也纳、马德里以及亚平宁半岛的“永久和平”。
一旦欧洲局势如此发展,备受孤立的安德鲁和他北方统帅部将不得不放弃进攻荷兰的所有准备,还要继续接受海峡对岸英国人的政治讹诈。除非,这位北方最高统帅有勇气和毅力效仿已经作古的佩特烈大帝,独立面对四面八方敌人的疯狂围攻,这显然不现实。更何况在七年战争中,普鲁士国王还是背靠着大不列颠王国作为战争大金主,拼死拼活才熬死了俄国女皇,这才侥幸逃生。
基于国际国内政治上的变化,安德鲁也改变了原有的立场,那就是路易十六夫妇必须死!必须让革…命共和的法国不能与任何君主制国家达成和平。当然,属于温和派的安德鲁自己除外。
所以,穿越者很是熟练的摆弄起各种阴谋伎俩,其中就包括故意激怒罗伯斯庇尔和他的得力新干将圣鞠斯特,令这个没有政治经验的年轻议员毫无准备的落入安德鲁精心设计的政治陷阱中。
11月下旬,安德鲁在马恩省政界、军界、商界与宗教界代表的陪同下,参加于兰斯大教堂追悼卫国战争期间的阵亡将士,死难平民以及祈祷和平而举行的大礼弥撒。之后,最高统帅站在教堂广场的台阶上,面对两千名观众以及教士们,发表了一篇被后世称为“兰斯赦令”的一段话。
其间,安德鲁很高调的祝愿在法兰西的土地上,不要再有政治流血事件,他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促进国内社会各阶层的和睦相处,包容彼此间不同的宗教立场,以实现民族大和解。此外,他还反对一切形式的法兰西内战。
当安德鲁的“反动论调”传到巴黎时,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的圣鞠斯特便在国民公会的辩论大厅里,提出了“国王必须死,因为共和必须生!”的著名论点。这位相貌俊美,性格冷酷的“恐怖大天使”无法惩戒好运气的神眷者,他就将心中的所有怒气对准了可怜的路易十六,想着送前国王走上革…命的断头台。
很快,圣鞠斯特开始了他在国民公会上的第二次讲演。他站在讲坛上高声疾呼:“我认为国王应该作为敌人而接受审判,我们必须用审判的方式与他战斗,他和法国人民之间没有任何契约可言,司法过程不能只在实践法中寻求根源,更要参照《万国法》……
总有一日,人类将惊讶于18世纪人性的发展居然不如凯撒的时代。那个时候,一个独…裁者死在了元老院,没有正式的审判,只有30把尖刀和匕首将其刺死,这并非法律的彰显,而是自由的特征。
而今天,我们要审判一个屠杀人民的人,一个臭名远扬的人,他沾满鲜血的双手已伸至罪恶的深渊。
公民们,如果经历了六百年的德治,对国王恨之入骨的罗马人民和历经克伦威尔之死的英国人看到国王在这里重生,他们将做何种感受?
我们伟大的公民,又将有着怎样的恐惧?
那些自由的朋友,看到我们手中的斧头在颤抖,看到刚刚获得自由的人民居然对带着枷锁的日子百般推崇!……
在我看来,我认为别无他法:这个人要么继续当政,要么死亡!”(上述节选于圣鞠斯特于1792年11月的讲演稿,略有改动。)
圣鞠斯特以他的政治逻辑,要求7百多名议会代表,在路易十六继续当政与被判死亡之间做出唯一选择。显然第一个选择是绝对不可能,那意味着大部分国会代表不是被处死,就是被流放到北美与加勒比殖民地。
在离开台阶之前,意犹未尽的圣鞠斯特还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