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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王党的士兵一个个尖叫着不敢还手,被普鲁士人一个、两个、三个……抬起来扔出橱柜外面,跌落在街道上,有的摔得头破血流,有的摔得伤筋动骨,七八个家伙都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倒霉蛋还重伤失明,那是他的眼睛被插进去了玻璃。等保王军人仍完了,普鲁士酒鬼们又看中了法国雇工,而莫罗和他的两个同伴就当其中。在上校的示意下,所有人放弃了抵抗,准备任由干涉军瞎胡闹。
好在最后一刻,于贝尔及时赶到仓库,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队联军宪兵。后者很不客气的将那群醉醺醺的普鲁士酒鬼逐一打翻在地,继而一个个的扔到白篷布牛车上,拖回到联军的指挥所里,等候城防司令曼斯坦上校的最终处置。
在指派辎重队雇工处理乱糟糟的仓库之后,于贝尔借口搬运酒桶为由,将莫罗等人带到一个极为隐蔽的仓库地窖里。上校的两个部下留在地面负责守卫。
“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于贝尔问道。
“你知道的,宪兵队查得很严,能混入城中的只有我们3个!但在阿尔贡纳森林那边,还潜伏着我的一个大步兵团,2千1百人,目前由我的助手德康中校负责指挥。放心吧,他们都是从兰斯军营出来的棒小伙,不是莱茵军团的补充兵。”莫罗一边说着,还从酒窖架子里抽出一瓶成色不错的香槟酒,准备自斟自饮。
一旁的于贝尔却冲上前来夺了过来,解释说:“抱歉,上校!这瓶是1777年的特制香槟,你我都不能喝,明天中午要送给城防司令官曼斯坦上校。”
说着,后勤官顺手将另外一匹红葡萄酒塞进法军上校的怀中,说,“上校,你的兵力太少了,普鲁士人不仅在凡尔登派驻了三千名守军。此外,10公里外的沃堡与杜奥蒙堡还驻扎着德意志邦国的两个步兵旅,两小时之内就能增援要塞。”
莫罗笑道:“你大可放心吧,两个堡垒里的德意志守军没法靠近默兹河,我与同来复枪团的达武上校取得了联系,他已经保证会阻击那些该死的德国佬,让他们在崎岖的山道上寸步难行,只能慢腾腾的爬过来。至于城中的守军,普鲁士人不过半数,另外1千5百人,应该还是你们法侨支队的士兵。”
于贝尔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有点麻烦,那些可信赖的,又能听我指挥的不足30人,估计帮不上什么忙。”
“没关系,你只需帮我准备几套保王军的白制服。明天中午,你找个机会先控制要塞司令官,让联军在接下里的时间里失去指挥;而我会暗中挑拨离间,利用军营里的午餐时间,怂恿普鲁士人与法侨支队的两派人马相互斗殴,继而引发凡尔登城中的长时间混乱,宪兵队也无暇顾及其他。到时候,你的人就可以乘机打开西城门,好让康德中校率领步兵团顺势杀进城中,最后成功收复凡尔登。”
说道最后,莫罗不禁回想到多年前,他与现如今的助手康德中校二人,在布列塔尼大区的首府雷恩“混黑帮”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就是成功挑拨两派贵族间的矛盾,进而让自己领导的平民党赢得了那场斗殴。
如法炮制。在第二天的中午,于贝尔利用与曼斯坦上校一同共进午餐的机会,将后者灌醉,继而绑架出圣瓦讷修道院(联军指挥所)。与此同时,在隔壁的联军军营内,莫罗和他伙伴们利用普鲁士人与保王党法军之间的深刻矛盾,直接引发了一场上千人的大骚乱,使得全城的宪兵闻讯赶来也难以弹压下去。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圣瓦讷修道院附近的联军军营时,于贝尔和他的人偷偷打开了西面城门,两千多名蓄势待发的法国士兵依照既定作战目标,扑向了城中炮台,各个城门,交通要道,联军指挥所,以及最后的联军兵营……整个过程,就如同演练好的一般,法军轻而易举的就接管了这座城市要塞。
……
第242章 瓦尔米战役(9,封丹纳的奇遇记)
在一干贵族的眼中,年轻的德·封丹纳伯爵就是一个天生愚笨的家伙。看他那身形肥胖,个头比一般人高出一头,肩宽胸阔,有两只又大又红的手。伯爵说话习惯于吞吞吐吐,不过这并非口吃,而是封丹纳天性怯弱的缘故,也不擅长社交。
事实上,封丹纳伯爵不过是老家伙的私生子。富有的老封丹纳伯爵膝下有无数个侄儿,但仅有一个亲生子,却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原本作为非婚生子的他不可能获得伯爵头衔,从而继承苏尔松郊外的一座庄园,以及20万里弗尔的遗产。然而,大革…命之后的1789年8月法令,使得私生子从此与婚生子一样,拥有了合法的财产与地位继承权。
可以说,在内心深处,封丹纳是非常感激大革…命带来了社会变革,使得原本一个寂寞无名,年少丧母,一度就要去街头乞讨的穷小子能拥有令人羡慕的财富与崇高地位。不过依照老伯爵遗嘱的规定,年轻的封丹纳想要拥有贵族头衔,还必须在军中服役两年以上。
在巴黎军校速成班里混了半年的封丹纳于1790年3月正式入伍,他被派往斯特拉斯堡的边境步兵团里服役,并被授予步兵少尉军衔。1791年6月,路易十六外逃事件之后,贵族军官纷纷外逃国外,不懂得拒绝上级命令的封丹纳少尉也裹挟其中。一在番威逼利诱之后,这位年轻的伯爵与其所在团的10多位贵族现役军官一同放弃军职,在奥地利人的接应下,私渡莱茵河,继而投奔到科布伦茨,在王弟阿图瓦伯爵麾下的法侨支队中效力。
1792年4月,战争爆发时,封丹纳晋升中尉,在法侨支队负责军需辎重。在这期间,他结识自己的长官军需副总监于贝尔上校。后者曾是兰斯地区高级检察官,因为起兵反抗一个叫安德鲁的魔鬼,失败后不得不逃亡国外。据说于贝尔还是王弟普罗旺斯伯爵(阿图瓦伯爵的哥哥)的私人秘书,因而颇受重用。
很快,内向的封丹纳中尉就十分信赖于那位为人坦诚,乐善好施的于贝尔长官。此外,伯爵还与一个精力充沛,性格开朗的皮埃尔少尉结成好友,后者同样是个私生子,履历与封丹纳很是相似。还没能享受到贵族的优渥生活的他们,就必须为自己头上那顶并不想要的贵族头衔,以及国王路易十六的王冠而向自己的法兰西祖国宣战。
平心而论,封丹纳对大革…命并不怎么仇恨。曾在社会底层混迹多年的他知道贫民生活的苦楚,知道他们为何痛恨贵族,知道他们为什么渴望自由与平等,知道他们为什么极度疯狂的报复那些高高在在上的老爷们。如果不是老伯爵还在过世前还惦记着那位私生子,或许如今的封丹纳也就是激进雅各宾派中的一员。
与其他叛国者一样,封丹纳中尉很不喜欢普鲁士人,除了老伯爵的那条腿丢于七年战争之中的缘故外,普鲁士军人的性情粗俗和为人野蛮,军中体罚盛行,军营之外滋扰民生。当然现在再谈及这个,或许时间已晚。身为长官的于贝尔上校也警告封丹纳中尉与皮埃尔少尉不要将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尤其是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
然而不久之后,一场影响封丹纳中尉一生命运的大事件爆发了。几个醉醺醺的普鲁士军官在法侨支队的军需仓库中打劫,这倒也罢了,玩出火的普鲁士人居然还将皮埃尔少尉的眼睛弄伤,差一点就会双目失明。幸亏那一天,封丹纳被派去沃堡给战俘营的法国…军人送食物,从而免了一场灾难。
第二天,被联军宪兵抓走5名普鲁士军官,仅在宪兵禁闭室里待了一个晚上,就大摇大摆的跑来军官食堂用餐,引发了法侨支队军官们嘘声一片。此时此刻,可怜的皮埃尔少尉还躺在联军医院里,只为竭力保住他那双受伤的眼睛。
即便如此,生性懦弱的封丹纳和他其他保王党军官,依然不敢为受伤的同伴伸张正义。不过,一名来自布列塔尼大区的莫罗少校却大无畏的第一个站出来。与普鲁士人三言两语之后,话少人狠的少校直接将滚烫的肉菜汤泼在一名普鲁士军官的脸上,而莫罗的同伴顺手抡起铁盘子砸向一个普鲁士少校额头,令其鲜血直流。此举,博得了包括厨师、仆役在内的现场所有法国人的一片欢腾之声。
当更多的普鲁士军官围上来时,越来越多的法国…军官也自发的汇合在一起,他们挺起胸膛,在为勇敢的莫罗上尉呐喊助威。那一刻,头脑发昏的封丹纳居然站在布列塔尼少校的身边,老实人随手拿起一个空酒瓶,非常暴虐的打破了一个偷袭者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