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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德鲁,你不是在帮助波兰,你是在牺牲更多的波兰人。这一点,我非常清楚。”丹东慢慢收起了笑容,他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安德鲁内心的阴暗面。
对此,安德鲁没有否认,他的用意非常明确,暗地里给波兰打气,依靠波兰人来拖住俄国大军,使后者在西线战争胜利之前无法加入到反法联盟的阵营中。
忽然,丹东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对安德鲁问道:“对了,你为何建议杜穆里埃将军担当圣多明各远征军的司令官?”
安德鲁不答反问,笑着说:“这应该是布里索让你来问我的吗?”
丹东点了点头。
“实话实说?”安德鲁问,
丹东继续点头。
于是,安德鲁说:“我不喜欢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堂堂正正的军人出身,却终日在雅各宾派俱乐部里头戴一顶滑稽可笑的小红帽(弗吉尼亚帽,是当时革…命者的一种象征),每天都在高呼要迸发无穷无尽的爱国热情为法兰西母亲。好吧,我决定给予这个虚伪爱国者一个最佳机会,让他去圣多明各,在法兰西角登陆,在太子港登陆,去把那50万黑奴安抚下来,好让巴黎的蔗糖、咖啡、可可,以及靛蓝,统统恢复到今年6月前的价格。”
事实上,还有两个原因是真正促使安德鲁将杜穆里埃剔除巴黎。第一,作为军人,杜穆里埃并非与拉法耶特一样正直,相反的,成名之后的他很是阴险狡诈。军情局的情报表明,杜穆里埃似乎在年初就暗中投靠了杜伊勒里宫,并宣誓效忠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并作为棋子安插到共和派的革…命阵营;
第二,安德鲁想要取代杜穆里埃,继承后者在1792战争中的辉煌时刻。为了这一天,穿越者准备了近3年的时间,还处心积虑与的立宪派的博尔博纳伯爵(战争大臣)和好,并做了一番幕后交易,将两人共同厌恶的杜穆里埃将军,以法兰西国家的名义,发配到遥远的加勒比殖民地。
安德鲁的这些想法,丹东自然不甚清楚,即便多少了解一点,他也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而得罪如日中天的安德鲁。毕竟,如今的杜穆里埃还没有挤掉博尔博纳,担当内阁政…府的战争大臣;还没有指挥北方3个精锐军团,在瓦尔米战役中战胜布伦瑞克公爵指挥的奥普联军;还没有……
在继续闲聊几句之后,安德鲁便要起身告辞,出门前告诉说,“乔治,小孩每月的礼物,我会在兰斯让人送过来。”
接过女仆送来的大氅与软角军帽,安德鲁再度回过头,他将与漂亮女仆拉拉扯扯,一支毛茸茸的大手臂还深入到女人胸…脯的丹东叫了过来,反复叮嘱说:“最近,因为对外战争的事情,罗伯斯庇尔与布里索干上了。劝告一句,无论是谁来拉拢,你都不要过多的参与其中。嗯,保持沉默、处于中立……你别这样以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该死的家伙,除非你和我一样,可以随时不顾一切的抽身离开巴黎。”
……
第174章 拒绝独…裁的安德鲁议员
第二天上午,安德鲁乘坐马车,在大批侍从们陪同下,头戴立法议会内政工作委员会执行秘书(负责人)的耀眼光环,离开巴黎,远赴马恩省。
在立法议会之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安德鲁担任立法议员之前,国民议会都是以整体来对抗杜伊勒里宫任命的内阁政…府(数位内阁大臣)。但到了1791年10月之后,这种情况便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安德鲁…弗兰克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就有掀翻贵族内阁,以及降服地方势力的强大实力。
期初,安德鲁在外交委员会工作时,开创性的实施了听证会制度。数天之内,他让外交大臣德莱萨尔丢掉了7个得力部下,后者还不得不委曲求全,并将4个驻外使节的委任权作为城下之盟的条件,拱手相让;
在内政(行政)工作委员会期间,安德鲁联合巴黎市政厅,在其盟友,市长佩蒂翁与检察长丹东的大力协助下,准备联合挤兑内政大臣卡耶·德·热维尔。好在热维尔伯爵表现的相当知趣,随即以内阁大臣的名义,主动支持内政(行政)委员会对北方15个省省级行政长官的工作考评。
所谓的北方15省,其地域划分标准为马恩河、巴黎与塞纳河一线以北的省份(巴黎省暂不列为该范围之内),囊括了法国境内的大部分日耳曼人区。其中就包括下塞纳省、瓦兹省、埃纳省、塞纳…马恩省、加来海峡省、诺尔省、阿登省、马恩省、上马恩省、默滋省、摩泽尔省、默特尔省、下莱茵省,上莱茵省、采日省等。
政…府内阁、立法议会与巴黎市政厅三位一体的联合举动,立刻令上述各省大为震惊,纷纷表示抗议。他们借口依照1789年的主体原则,说好了各省进行自治,怎么变成了立法议会对各省行政权的粗暴干涉。
12月上旬,负责国家司法解释的司法宫发出一项声明:宣称内阁、议会与市政厅的联合举动不违反《1791年宪法》精神,因为安德鲁议员的考核目标始终限定在省长、省检察长与主要省级行政官员。上述官员必须接受巴黎的能力质询。
就是安德鲁这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就让遗失近两年多的法国中央集…权回归到巴黎,尽管目前只有北方15个省(法国本土共83个省),但已令立宪派掌握下的内阁政…府大感惊喜。当初,拉法耶特与巴纳夫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不能干成的事情,而安德鲁不过是一道行政命令下达,北方15个省的省长与检察长便纷纷表示臣服,就连拖欠了两年多的税款也在1月之内补交了近三分之一。
当然事情的发展,绝不是事后的结果这么简单。
期初命令下达时,埃纳省的省长德·贝尔纳就拒绝将本省主要官员的工作汇报与自我考评上交到立法议会的内政委员会,也不同意补齐本省所欠中央的各项税款。这位侯爵甚至当众撕毁了安德鲁的信件,还踩在脚底下,用力蹂躏。
很显然,这位属于极端保王党的省长同安德鲁议员之间有着极为深刻的仇恨。两人当初从1790年的巴贝夫案就结下了梁子;之后安德鲁依照国会与拉法耶特的命令,在马恩省边境实施了对国王夫妇的抓捕,更令效忠王室的贝尔纳侯爵义愤填膺,以至于故意违抗来自巴黎的三个权力机构联合下发的命令。
对于这个主动跳出来的沙包,安德鲁自然不会客气,他需要拿对方的人头立威,杀一儆百。在从司法宫杜兰顿大法官那里获得拘捕令之后,安德鲁命令巴黎自卫军的桑泰尔中校,率领一支50人的骑兵队,连夜赶赴埃纳省省会拉昂,对犯罪嫌疑人德·贝尔纳实施抓捕,罪名是反对宪法,反对革…命,反对自…由。
如果说安德鲁让巴黎自卫军的其他军官公然抓捕一位外省的保王党侯爵。前者很可能会公开抗命,或是阳奉阴违,导致这场逮捕行动最终流产。
然而,大啤酒商出身的桑泰尔中校与那位贝尔纳侯爵却有刻骨铭心的仇恨。3年多以前,桑泰尔带领自己的啤酒商队途径拉昂时,因为拒绝缴纳各种附加税,被时任税务官的贝尔纳侯爵下令逮捕。桑泰尔本人不仅在监狱里待了两个月,所有商品没收充公,还被处于1万里弗尔的高额罚款。
在接到任务时,桑泰尔故意忽略了需要内阁司法部长在这份逮捕令上签名背书的细节,大大咧咧的国民自卫军中校只是向安德鲁提出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他说:“我想要那个家伙当众出丑。”
安德鲁点头笑道“可以,但最好不要玩死、玩残了,因为我还需要他在法庭上亮相。”事实上,他所要的就是这样的震慑效果。即便桑德尔真的把贵族玩废了,这位执行秘书也有无数种方式指控嫌疑人是在畏罪自杀。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桑泰尔中校便将贝尔纳侯爵从拉昂秘密带回到巴黎城里。在途径杜伊勒里大街时,无数闻讯赶来的长裤汉和婆娘们,纷纷将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投向囚车上的被铁链锁住的贝尔纳侯爵。那是桑泰尔中校派人散播谣言,说此人反对宪法,反对国民议会,反对1789年以来的任何社会变化,这罪孽深重的贵族甚至扬言要带着奥地利军队屠杀巴黎的革…命市民……
等到桑泰尔中校将犯罪嫌疑人交给夏特莱巡回法院的附属监狱看押时,贝尔纳侯爵变得奄奄一息,犹如一只全身发臭的死狗,一句自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举立刻在巴黎引发了轩然大波,最初,内阁司法大臣拉科斯特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宣称要无罪释放埃纳省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