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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乎内心,无可挑剔。
而在地方上的国民自卫军里,半数军官不会自己书写公文,看不懂长官下达的作战指令,必须由技术官负责讲解;至于密码本、等高地图和炮弹抛物线等等,那些玩意根本是天方夜谭。仅在巴黎自卫军好一点,大部分军官不会是文盲。
在巴库尔军营,一名刚入营的士兵都必须接受初级文化教育。按照安德鲁的话说,我培养的是6千5百名士官和军官,没有士兵。为此,安德鲁给予士兵们绝佳的福利,包括身穿最崭新的制服,装备最好的武器,最好的伙食待遇,而且在服役8年后(含不幸阵亡和重伤),士兵本人或其家人可以无偿获取一片种植园土地。但与此同时,所有人必须接受最严厉,最严格,最频繁的军事训练。
如果要说香槟混成旅的不足之处,唯一的短板就是缺乏实战经验(事实上,北美战争结束之后,法国…军队一直没打过国战)。然而,如果安德鲁之前预言正确的话,而即将开启的战争将为这支幼年雄狮提供获取胜利的大舞台。
在安德鲁的办公室里,他刚刚结束完对北上支队成员:蒙塞上校(支队长)、奥什上校(副支队长)、麦克唐纳中校等人的训导。
在最后一段话里,安德鲁直言不讳的对众人说:“到1792年春季结束时,也就是战争爆发之前,你们各自的部队将会扩充到一个步兵师团和一个骑兵旅。请做好准备,我的将军们!”
……
由于政见严重不合,加之雅各宾派大部分成员反对拉法耶特对共和势力的镇压之举,1791年的8月,君主立宪派的两大山头拉法耶特派与巴纳夫派暂时联合起来,并正式从雅各宾俱乐部分裂出去,改在斐扬修道院举行集会。
之前,革…命者眼中的右派分子(保王党人),随着国王外逃事件之后,他们已经逃亡国外或是隐居于外省。在“人民之友”马拉等人的提议下,斐扬派或是君主立宪派被视为当下的右派者(反对派),其主要代表人物包括西哀耶斯、拉法耶特、巴伊、巴纳夫、迪波尔、拉梅特兄弟等人。而后三人被称“三巨头”。
在议会“三巨头“与拉法耶特等人的共同努力下,9月15日,国王路易十六最终同意在《1791年宪法》上签字。而作为与王室讨价还价的砝码之一,立宪派宣称之前的《教士公民组织法》并非《1791年宪法》之一部分,不过是一项普通性质的法律,半个月后的立法议会可以将其修改。
不仅如此,行将结束的制宪议会将政治俱乐部的自由进行了某些限制;赋予了国王的否决权及国王任命裁判官的权利;还有普利欧议员的一项议案也获得五分之四的议员的一致通过。那就是有会内部各个工作委员会的权力规定。
各个工作委员会的执行秘书(该位委员会的实际负责人,正式的翻译应该是书…记)任期与议员资格等同。换句话说,只要不被多数议员弹劾,安德鲁可以在外交委员会执行秘书的位置上,一直做到立法议员的任期结束;
另外,各个工作委员会委员(议员)在同政…府内阁举行的联席会议上,各委员会的执行秘书拥有发言权和一定的表决权。必须说明的是,外交委员会的秘书长可以在联席会议上否定外交部(大臣)的对外政策,但不能否定其他内阁大臣的施政方针,仅允许在会议上发言,并记录在案。
此外一项,是安德鲁作为下一届国民立法议会的预备代表,向老一届制宪议会发出的公开倡议书:首先感谢国民制宪议会的全体代表长期的辛勤努力,无怨无悔的为国操劳,继而描述年轻议员对老一辈议员的无限钦佩之情,并随之附送635份礼物,那是以巴士底狱基石制成的胸针,上面刻着“自由、平等、博爱”。
安德鲁对外宣称该胸针的原料成本不过1个苏的铜板,所以没有人当它属于一种贿…赂。然而,雕刻师对每一枚胸针收取30里弗尔的加工费被安德鲁刻意忽略了。等到数十年之后,一枚议员胸针的拍卖价值已高达8万法郎。
安德鲁的公开信,当然不是为了送胸针、捞人脉和博好感,而是要引出下一项提案:请求制宪议会对今年6到7月间实施的国家通缉犯实施全面大赦。这是来自拉法耶特与巴纳夫等人的请求,同样也是流亡英国的丹东等人的希望,安德鲁欣然同意这个两面都能讨好的差事。
9月11日,国民议会在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态之后,下一届立法议员的大赦提案获得了通过。尽管路易十六恶狠狠的咬着牙,但还是签了字。于是,逃亡的保王党人以及流亡的共和派都统统恢复了自由(暂时的)。从9月开始,法国各地到处都开庆祝会,庆祝伟大宪法之完成。立宪派贵族充分相信革…命已经终结。他们高兴于内战及对外战争的危险似乎不会有了……
9月28日,安德鲁从兰斯军营里启程赶往巴黎,马恩省的另外8位代表也提前一天来到兰斯,并跟随安德鲁将军一同去首都,准备参加立法议会的组建。老师图里奥也在其间。
早在7月份,图里奥与安德鲁之间的小小隔阂已烟消云散,无论前者如何否认,图里奥在大部分眼中都属于共和党人中的安德鲁派。不过在某些有心人眼中,学生与老师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很有几次,图里奥与安德鲁的私下交谈表现的并不和睦,其中有人还听到他们相互之间破口大骂,房间里还传来了好一阵摔起桌椅的巨大声响。尽管事后,马恩省的两位前总检察长都矢口否认此事,强调彼此间的团结与友爱。
出发前一天夜里,图里奥应邀在兰斯宪兵部大楼里见到了安德鲁。如果此时有阴谋者,看到办公室的和谐场景,一定会大失所望。
图里奥接过安德鲁递来的香槟,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安德鲁!到现在差不多3个月了,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阴谋家来联络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点疑神疑鬼的了。难道当年教会学校的教士们没有教导你友爱世人吗?”
安德鲁笑了笑,两世为人的他早已洞悉人性之险恶。所以,穿越者在任何时刻都提醒自己保持头脑上的清醒,他知道不能收买或铲除所有反抗自己的敌对势力,那么还有一个方式,就是引蛇出洞,制造一个可以被引诱的标靶。
“阴谋者能在巴黎看着马恩省发生的一切,我的老师!”安德鲁冷静的说。
“杜伊勒里宫?斐扬派?还是罗兰他们?”图里奥所问的,都是曾与安德鲁产生矛盾的势力派别。之前,安德鲁一直没有给予图里奥明确的提示。
……
第160章 从制宪议会到立法议会的转变(上)
安德鲁放下酒杯在茶几上,摇头说道:“都不是,杜伊勒里宫的两位陛下都只是国会的人质,哪怕是尊重波旁王朝的立宪派也不过把他们视为傀儡,王宫的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监视之下;另外,我从没把立宪派看做敌人,他们都是一群行事可爱,且不懂得人性的笨蛋;至于罗兰他们也属于理想主义者,我们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城市之间的经济竞争罢了,根本就谈不上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说道这里,安德鲁从沙发上起身,来到窗台前,久久凝视被乌云遮挡月光的夜空。良久,他才转过身,并以低声的话语叙述自己心中所想。
“很多时候,最危险的敌人就是身边,那些曾被自己视为可信任的盟友。”安德鲁望了图里奥一眼,继续说:“你别过分解读了,我的意思是说敌人在巴黎;在立法议会;在那些没有与我们有着共同利益,总会在街头巷尾高喊‘安德鲁万岁’的家伙们之中。至于他们姓氏名谁,就需要老师来帮我联络他们了。”
“长裤汉?”图里奥笑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学生,一个刻意追求法律公正的家伙,最是反感不受法律秩序的破坏者,那是他本身就是法律的受益者。
“准确的定义应该叫做流氓无产者,还有他们的政治代言人。”安德鲁再度“创造”一个全新的政治名词(这一名称是19世纪的革…命导师发明的)。
等到图里奥再三追问代言者的名字时,安德鲁却始终笑而不语。事实上,就连安德鲁自己也无法罗列真正的名单。
奥尔良公爵?也许吧,不过对方智商情商都不行,经常把一副好牌打成臭;
马拉?也有可能吧,安德鲁对他和他的追随者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之心;
丹东?说实话,安德鲁与其关系最铁,但他从没有真正信任过这位香槟老乡,那是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