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布耶本人,他和他家人,以及朋友们,还有忠诚的部下,一共5百余人,从蒙梅迪越过了边境,进入卢森堡公国,在做短暂停留之后继续向北。一路上,布耶很少说话,他思虑万千,缄口不言,直到抵达联合省的鹿特丹商港。
在那里,三艘荷兰籍商船早已等候多时,它将运载布耶将军和他的朋友、家人,前往加勒比地区的法属圣多明克殖民地首府,法兰西角。
由于组织、策划与实施了国王一家外逃事件,令布耶侯爵在国内声望大跌,随时可能沦为通缉犯。与此同时,避难于科布伦茨的保王党人也异常痛恨布耶侯爵。那是他们为掩饰自己的无能,继而将国王出逃失败一事归咎于忠勇的将军身上。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布耶侯爵已为当今世人所不同,无能是左派,还是右派,或是中立派。除非有奇迹发生,他将持续背负1百多年沉重的骂名。直到一位著名的传记作者在21世纪为布耶著书立传,最后平反。
促使布耶远赴法属圣多明克的愿望,并非穿越者的突发奇想。事实上,早已胜券在握的安德鲁也没有一劳永逸的干掉布耶的打算。一方面在1790年时,安德鲁承诺会在3年之内,将圣西尔等人陆续从海外殖民地调回法国本土;另一方面,殖民地的财政状况行将崩溃,无法支付高昂的防御成本。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一位有担待、有魄力、有经验的本土将军在法属殖民地团结、建立与领导一个高效率的集…权制军政…府,以保证法国势力在加勒比地区的存在。
上述,就是安德鲁与布耶在石桥会晤中最后半小时的核心内容。这位副检察长建议布耶在回到蒙梅迪之后,可以给国民制宪议会写一封信,将一切罪责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来,有台阶可下的制宪议会也就不再深究国王夫妇的出逃罪名,继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您就不怕我和保王党人在圣多明克立足会后,起兵反对你们这些共和派分子?”布耶赌气似的问了一句,显然是心服嘴不服。
对此,安德鲁自然是豪气冲天的回答道:“不怕,未来在我的领导下,法兰西军队会比起太阳王时代更强大,更伟大。10年之内,我们会惩戒全欧洲的封建君主,根本不担心区区一个海外殖民地的威胁……总而言之,我只是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您行驶一切必要或认为必要的手段,将圣多明克这颗海上明珠留在法兰西的版图上,至于日后它归属保王党,还是共和派,那等到十年之后吧。”
安德鲁可以暗地里放走普罗旺斯伯爵,可以为布耶侯爵指明东山再起之路,但对于路易十六夫妇却不怎么友好。因为国王和王后会是自己登上权利巅峰的重要一级台阶。如今,安德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未来的欧洲战争做准备。可一旦世界变得和平了,第一个会被气得吐血的人,恐怕就是穿越者本人。
……
在另一边,国王和王后一直在拖延回巴黎的时间,无限期待着布耶侯爵的3万援兵,却始终未来看到。以至于负责押送国王夫妇的自卫军和民兵表现的异常愤怒,对着大马车嚷嚷起来:“要么滚回巴黎,要么现在把你们打死在车厢里。”
好在两名国会议员的劝说下,国王夫妇总算同意大马车调转马头,朝巴黎的方向驶去,以平息民众的怒火。也许就是从今天开始,路易十六不再是国王,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再是王后,法兰西的命运再一次发生了重大变化。
……
说明一下,真实的布耶侯爵并非传说中的那么高尚,他也参加了1792年对法国的入侵,只是愤慨与奥普联军的为非作歹,最后不辞而别离开了欧洲。
第155章 重回巴黎的国王夫妇
国王一家从巴黎逃亡到马恩省与默滋省的边花了20个小时,但从比纳尔威尔村回到巴黎,整整用了4天的时间。6月的夏日,阳光毒辣,封闭车厢就向一个火炉,热得让人不停的汗流浃背,但马车上的顶级权贵者们却不敢开窗透气。
那是每经过一个乡村和市镇,沿途都有民众赶来观赏落难的国王和王后。由于人太多,大家在走动奔跑时扬起的漫天灰尘,使得马车夫无法不清前方的道路。于是很多时候,大马车不得不停下来。然而,民众的谩骂声和仇恨目光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国王一家人逃亡边境的真相:联合德国雇佣兵军团,勾结外国反法势力,借助奥地利军队,试图镇压法国民众。
尽管路易十六对于这种恶意的“谣言”,只是简单的否定、否定、再否定,信誓旦旦向民众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的逃亡念头,却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连谎话都说不好的胖子。至于安托瓦内特,她没有和丈夫一样,去进行这场浪费力气的消耗战。自始至终,面色严肃的王后都端坐于座位上,安抚身边的两个孩子。当有人想着抱走王储时,她才会拼命的予以反击,不惜任何代价维持着王室的尊严。
安托瓦内特的这副做派没能对士兵和民众产生任何效果,但成功赢得了两位国会议员的尊重,两者随即收起了蔑视的目光。尤其是贵族出身的巴纳夫,他对王后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话语中蕴藏着的巨大威慑力而深深吸引,等到大马车回到巴黎时,巴纳夫已被王后所俘虏,主动成为杜伊勒里宫的政治顾问。
6月25,天气依然炎热,国王和他的家人重新回到巴黎。圣安托万街道两旁沾满了无数默默无语的市民,大马车与护卫骑兵扬起的灰尘令人窒息。很多民众对未来感到莫名的忧虑。而最能反映60万市民这一心情的,就是悬挂于圣安托万大街上的一则大字标语,上面写着:“侮辱国王者,打死!赞美路易的,绞死!”随着一声哨令,守卫道路两旁一直延伸至杜伊勒里宫的自卫军士兵纷纷拿出武器,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枪托倒置着,仿佛这是一场葬礼。也可以说,这就是。
等马车在杜伊勒里宫你停稳时,国王与王后走了下来,路易十六似乎与过去别无二致。仅是冷漠的脸上显露尴尬的微笑和无奈的忧伤,并穷于应付检察官的各种严厉盘问,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没有外逃计划。“嗯,只是一次旅行罢了。”
但安托瓦内特王后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还爬满了皱纹。从下车伊始,王后就保持着沉默,目光充满了悲伤和鄙视。好在有巴纳夫一直陪伴在王后陛下身边,避免了暴…民对王室的羞辱。安托瓦内特内心发誓:有朝一日,国王重新获胜,重新执政,她可以赦免巴纳夫,流放佩蒂翁和拉法耶特,但必须处死那个令逃亡计划功亏一篑的香槟坏蛋,安德鲁…弗兰克。
在国王夫妇再度进入杜伊勒里宫“公寓”后,玛丽王后带走孩子们上楼休息去了,没心没肺路易十六一屁股坐到宽大的扶手椅上,胡言乱语的说:“该死的天气热的要命,所以我们一家人的旅行,嗯,是旅行提前结束了。而现在,我饿了,请给我拿一只,不,是两只烤鸡过来。感谢上帝,我真的饿坏了。”
尽管路易十六一家重新回到了他们那加过双岗的“王宫监狱”,然而国王出逃事件引发的后果远没有结束,巴黎的上上下下反复折腾,议会的左中右派也闹个不停。就是在这五天里,法国君主制的根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王朝失去了威信,国王的地位一落千丈,当时路易十六依然表现的不以为然。无论是王国的前途,或是自己的命运,都引发不了他的丝毫关注。
为了防止国王和王后再度冒险,杜伊勒里宫的主人们受到了可怕的监视、禁锢和羞辱。即便是睡觉时的寝宫也受到严密监视,。国王和王后的寝宫大门必须打开一条缝,以便于在守在走廊上的蓝制服士兵(自卫军)能够透过门缝的光线,看到高高在上的君主们。这种糟糕状况一直持续了30多天。
拉法耶特说服了立宪贵族派中的另一个山头,巴纳夫同意自己掌控的制宪议会与巴伊代表的巴黎市政厅,拉法耶特代表的国民自卫军结成同盟军,一同捍卫法兰西王国的立宪君主制,保住路易十六头上那顶摇摇欲坠的王冠,促成《1791年宪法》的在法兰西的正确实施。
在国王回到巴黎的第三天,巴纳夫在议会几个工作委员会联合召集的特殊听证会上作证:“尊敬的先生们,针对国王进行审判,哪怕是政治上的一点点细微变化上,就会像火星一样引爆一场革…命,而无限制的革…命势必给予我们带来巨大的灾难。这一点毋容置疑!……所以,先生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