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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唐封愣了一下,不由提高嗓门道:“你觉着我姐姐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佛母,佛母高高在上,受万民敬仰,学生岂敢有非分之想,岂能有非分之想?!”王贤说着,顾忌到唐封的情绪,叹口气,低声道:“再说我一个老光棍,给你姐姐当叔叔都够了,大公子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我……爹觉得配就成!”唐封气哼哼,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小寡妇配老光棍,天生的一对儿!”
“大公子说什么?”王贤没听清,问了一句。
“我什么都没说。”唐封翻翻白眼,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王贤道:“军师,人得识抬举,再说你不用顾忌我姐姐的身份,一旦成了亲,她就不是佛母,就只是你婆娘了!”
“大公子,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此事万万不可!”王贤却坚决不松口道:“令姐再好,我也没有一点一丝的企图,此事到此为止,学生先去忙了!”
说完,王贤朝唐封拱拱手,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军师!老黑!你这头犟驴!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唐封在后头连喊带叫,也叫不回王贤,气得他跳脚直骂。
等唐封发作完了,突然感到脑后一寒,有些胆战心惊地一回头,只见佛母就站在他的身后,杀人似的目光透过面纱,仿佛要将他刺个对穿。
“姐……哦不,佛母。”唐封颤声道:“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佛母哪怕穿着宽大的白袍,依然能看到她胸前剧烈的起伏,显然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你……都听到了?”唐封小声问道。
“哼!”这种事情,佛母又发作不得,只能硬憋回去,化成一声愤懑的闷哼,重重挥了下衣袖!宽大的衣袖卷起一阵罡风,带着佛母的怒气,猛地甩向唐封,吓得唐封赶忙仰面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才险之又险躲过这一下。
唐封狼狈地坐在地上,看着佛母盛怒而去,佛母身后的小侍女还回过头来,给他一个鄙夷的白眼。
“呸。”唐封自嘲地啐一口,从地上爬起来:“有这样对媒人的吗?保你们生了孩子没屁眼!”
半个时辰后,王贤和刘信召集高级将领,宣布下一步作战计划。佛母也出现在议事堂中,却没见唐封的影子。
“恭迎佛母。”见佛母来了,王贤和刘信赶紧率众将相迎。
“刘将军和诸位将军辛苦了。”佛母对包括刘信在内的众将和颜悦色,难得多说了两句:“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本座十分欣慰。”
“多谢佛母夸奖!”众将被夸得兴高采烈,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佛母把所有人都夸了个遍,唯独没有理王贤,把他这个军师尴尬地晾在那里,惹得众将面面相觑,不知军师如何得罪了佛母。
“临淄城已经拿下,下一步,便是马不停蹄进兵汉王的地盘。”王贤尴尬地笑笑,指着身后的地图,接着之前的话头,沉声说道:“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有两个,高青和博兴,这两个县城地势低洼,易攻难守,汉王基本放弃这两个县城,把防御重点都放在临淄上。”
“现在临淄被咱们一夜攻下,这是朱高煦那龟儿子,万万想不到的!”刘信接过话头,瓮声瓮气说道。
众将一阵哄笑,最能鼓舞士气的,自然就是这种干脆利落的胜仗!
“是的,我们在临淄打了汉王个措手不及,他一定来不及调整防御,如今这两个县应该容易拿下,所以我决定分兵。”王贤沉声说道:“由我和刘将军各带一路人马,夺下高青和博兴,把战线深入敌军境内!”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再下一城
“由我和刘将军各带一路人马,分别夺下高青和博兴。”王贤目光扫过众将,沉声说道:“然后就地驻扎,互为犄角,等待法王率大军前来!”
“是!”众将齐声应诺。
“切记切记,如果遇到敌军主力,一定不可恋战,要立即向我方靠拢!”王贤苦口婆心地叮嘱道:“说是分兵,但两地相距不过五十里,一旦事有不谐,两军可立即汇合,且战且退,将敌人引到临淄,届时我大军主力以逸待劳,必可灭此朝食!”
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记下了。
“如果战事顺利,夺下县城之后,决不可再进一步,否则失去呼应,便成孤军深入之势,此乃兵家大忌!”王贤又嘱咐一句:“切记切记,凭我等的兵力,不可能战胜汉王军主力,绝对绝对不能冒进!”
“是。”众将再次应诺。
“佛母有何指示,还请训示。”王贤微微侧身,看向坐在正位的佛母。
“本座没有指示,就算有指示,军师也不会听。”佛母冷冷说道。
众将不禁暗暗咋舌,心说佛母对军师好大的意见。王贤尴尬地笑笑,言语上却不客气道:“如今临淄已定,佛母是否可以回青州了?法王和众头领正翘首以待呢。”
“本座要去哪里,他们说了不算,军师说了更不算。”佛母淡淡道:“本座决定跟随尔等进军,始终和前线的将士在一起。”
“……”众将虽然不敢说话,神情却很是兴奋,昨夜一仗如此顺利,除了王贤早有安排,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佛母亲临前线,鼓舞士气,将士们才能悍不畏死,一往无前!
“……”王贤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那不知佛母,是跟随学生,还是和刘将军一路。”
“我跟……”佛母冷冷看一眼王贤,目光转向刘信道:“刘将军一路。”
“那好吧。”王贤着实松了口气,能和这性情难测、又带着敌意的佛母分开,他自然求之不得。不过还要煞有介事地嘱咐刘信一句:“一定要保护好佛母的安全。”
“用不着军师操心。”不待刘信回答,佛母便冷声道:“再说刘将军是我军战无不胜的大将,还用得着军师多嘴吗?”
“嘿嘿……”刘信摸着后脑壳,咧嘴傻笑。他还是第一次听佛母夸奖自己,以至于都忘了看军师的脸色。
“得,算学生狗拿耗子。”王贤无奈地摸摸鼻子,转向吃吃偷笑的众将道:“兵贵神速,立即出发吧!”
“是!”众将轰然应诺。
王贤和刘信各带一万兵马,在临淄城外分道扬镳,余下的不到一万兵马,将和花四爷的部队一起看守后路,接应即将开过来的青州军主力……既然佛母执意不肯回青州,那么誓师大会只能暂缓,等大军追上佛母再说了。
王贤本打算留唐封在临淄接应唐天德的主力,但唐封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个儿寸功未立,在军中毫无威信,自然要跟着王贤打几个胜仗,就算苦点儿、累点儿、危险点儿,能镀镀金也是极好的。
“大公子为何不与佛母同路?”行军路上,王贤奇怪地问唐封,他以为自己严词拒绝了这厮的拉皮条,唐封会晾自己一阵子呢。
“哎!”唐封郁闷地叹口气道:“别提了,咱俩那番话,都让我姐听到了……”
“什么?!”王贤一下瞪起眼来,他可算明白,佛母为何突然又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开了。“佛母都听到了什么?”
“我哪知道,她轻功那么好。不过估计该听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唐封苦着脸道:“要不是因为我是她弟弟,估计早就脑袋搬家了。”说着苦笑着看着王贤道:“你说,我还敢往她眼前凑吗?”
“害人害己了吧?”王贤摇摇头,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哎,军师,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唐封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还不是军师的终身幸福?”
“那学生就多谢了,不敢劳大公子费心,学生还想多活两年。”王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夹马腹,越过了唐封。
“嘿,这人……”唐封用马鞭指着王贤,憋了半天,颓然低头道:“等等我……”赶紧策马追上王贤。
高青距离临淄九十里,但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王贤麾下一万精兵士气正盛,连夜行军四十里,第二天黎明前,就到了高青城下!
此刻,高青城中似乎还毫无所觉,城上城下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半分临战的气氛。
而且锦衣卫早就潜入到城中,将城内的情况源源不断汇报过来。情报也验证了王贤的猜测,高青的守军不过两三千人,根本就不知道临淄已经失陷,都以为离战火还远着呢。
“先生,这应该也是正常,溃退的士兵应该是从博兴逃回乐安,不会绕远到高青的。”邓小贤轻声说道:“而且汉王的主力也不在这边,应该不会有诈。”
“还是小心为上。”王贤看着黑暗中的高青城头,缓缓道:“等天亮吧。”不知怎的,王贤心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如今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当初和郭义进兵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