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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感……
然后便是法王赐宴了,而且是一连三天的流水席,全城教徒都有份儿,随到随吃,吃完再换下一拨!除此之外,还每人都领到几十斤粮食,城中六十以上的老人,还有衣服鞋帽相赠……一时间,上下交口称赞法王仁慈似海,大都将佛母抛到脑后。
就算有记得佛母,感到奇怪者,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不敢提出心中的疑问——为何整个典礼都只字未提佛母,且只字未提白莲教?
三天后,法王唐天德在已经改为法王府上书房的书房中,单独召见王贤。
王贤一进来,就作势要下跪,口中高呼:“法王万岁!”
“哎,先生不必如此,快免礼免礼。”唐天德还没习惯高高在上的感觉,至少在王贤面前,他还不敢太装,赶忙伸手将王贤扶起,拉他在炕沿坐下。
这时候天已经凉了,火炕一烧,真他娘的舒服!唐天德习惯性地把鞋一脱,把腿一盘,活脱脱一个地主老财……他看着王贤,满眼都是笑意,欢喜道:“哎呀老弟,你实在是大才啊!说实在的,这次典礼没有佛母,又只字没提白莲教,老夫真是捏了一把汗,唯恐有人反对啊!”
“这都是法王恩威并施的结果!”王贤淡淡笑道:“不过去白莲教、去佛母的过程,注定不会太简单,法王不要掉以轻心。”
“本王自然知道。”唐天德冷笑一声道:“不然也不会如此抬举董彦皋、郝允中!”说着一咬牙道:“为了让他们闭嘴,老夫可是付出了老大的代价!”
“不要紧,等日子一长,法王坐稳了位置,再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回来就是。”王贤轻声道:“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怎么?”唐天德惊喜道:“丞相已经准备好整编军队了吗?”
“是的。”王贤揉一下带着血丝的两眼,将一份奏折双手递给唐天德道:“幸不辱使命,请法王御览!”
“不用看!本王还信不过先生?”唐天德把手一挥,十分干脆道:“照此执行就是!”其实之前他看了一部分,实在是看不懂……
“谢法王信任,为臣必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王贤一脸感激涕零道。
“本王不要先生肝脑涂地,先生要好好活着,辅佐本王才是正办!”唐天德大笑道。
“遵命。”王贤重重点头,告退出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邓小贤两人轻声问道:“姓唐的准了?”
“嗯。”王贤点点头。
“这家伙,还真是听话呢!”邓小贤不禁轻笑道:“估计这会儿,他建国称王的消息,已经传到济南城了吧?”
“是的。”王贤又点了点头。
“这下皇帝老儿应该沉不住气了吧?”邓小贤小声说道。王贤撺掇唐天德建国称王,就是为了刺激朱棣和汉王!之前王贤在淄川县让汉王吃了个闷亏,本以为朱高煦会火烧火燎前来报复,谁知那厮居然忍住了!
可见今日的汉王已经不是昔日的汉王,一头学会了隐忍的猛虎,才是最可怕的!
但王贤就不信,这次他还能忍得住!
“该出下一招了。”王贤却没有猜测的兴趣,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道:“把我的信送给魏师傅和太孙……”
“是!”戴华轻声应道。
唐天德建国号大宋,自称法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济南府,安远侯柳升闻讯不敢怠慢,赶紧派八百里加急到京城向皇帝报告。
“宵小可恶!!”朱棣闻讯,果然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净水瓶,咆哮道:“真以为朕是怕了他们不成!”
见皇上雷霆震怒,太孙、赵王、蹇义、夏元吉、三位大学士赶忙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杨荣硬着头皮道:“不过是宵小猴戏而已,止增笑耳,不足为虑!”
“哼!朕当然知道不足为虑!”朱棣冷哼一声道:“可朕要是任由他们把猴戏演下去,天下人还真以为朕无能到,连几只蚂蚁都捏不死呢!”说着重重一拍御案道:“都是安远侯柳升一直按兵不动,才会让白莲妖人膨胀如此!”
“是啊父皇,白莲作乱山东已经半年,如今日渐做大,称王称霸,必须要立即铲除!”赵王也沉声应道:“以微臣之见,安远侯若是没有办法,还是早早让汉王担纲,否则真让白莲教成了气候,再想剿灭就千难万难了!”
“三叔此言差矣。”朱瞻基是绝对不想看到汉王东山再起的,赶忙针锋相对道:“安远侯乃是我大明朝顶尖的统帅,按兵不动不过是养精蓄锐,以待战机而已!一旦时机成熟,他定将挥军东进,灭此朝食!”
“以待战机?我看是贻误战机还差不多!”赵王冷笑道:“等他觉着时机成熟了,黄花菜也就凉了!”
“三叔在京城,怎么好像比在山东的安远侯,还了解局势?”朱瞻基不屑地哼一声。
“好啦!”朱棣烦躁地一拍桌案,怒道:“都给我闭嘴!”说着看向杨士奇道:“传旨给柳升,限期十日内出兵,要是借口拖延,就给老子退位让贤,别他妈站着茅坑不拉屎!”
“遵旨……”杨士奇轻声应下。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旦朱棣拍板的事情,没有人再敢争论,只能乖乖闭嘴执行……
第一千零零五章抗旨
济南城,依然行人如织,似乎并未受到战乱的影响。只是往日里随处可见的白莲教标识,已经无影无踪了,那些聚集民众讲经宣法的教徒,也都被抓到大牢里,或杀或关,再没有一丝踪影。
这都是按察使魏源的功劳,自从上任后,他不辞劳苦,夜以继日地打击境内的白莲教,至少在省城之内,已经基本消除了白莲教的影响,其余官军控制的地方,白莲教的气焰也大大减弱,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横行乡里,发展遇到极大的阻力。
付出的代价就是,短短数月时间,魏源的头发斑白了不少,面颊上的法令纹也加深许多,此刻他坐在轿子里神情凝重,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轿子到了安远侯的行辕,径直抬入院内,落轿后,长随打开轿帘,魏源便看到柳升穿一身青色的绸面袄,黑色的扎脚裤,脚下一双牛皮暖靴,活脱脱一副山东地主老财的样子,正坐在回廊栏杆上痴痴发呆。
魏源走到安远侯身前,轻声唤了句:“侯爷。”
柳升愣了一会儿,才茫然抬头,看到是魏源,连忙招呼他道:“来了?快坐下。”
魏源看看柳升屁股下的栏杆,有些无奈地微笑道:“下官还是站着吧。”
“随你便。”柳升满面愁容,根本没心情和魏源客套,他满眼都是红血丝,嘶声说道:“皇上的旨意到了。”
“哦,圣意如何?”魏源轻声问道。
“限我十日内出兵,否则退位让贤……”柳升闷声说道。
“退位让贤?”魏源皱眉道:“陛下要换谁?”
“还能有谁,汉王呗!”柳升苦笑道:“皇上被唐天德彻底惹火了,已经是不管不顾了!”
“是啊,唐天德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公然建国称王,这是哪个皇上都不能忍的,何况当今永乐大帝。”
“嗯。”柳升点点头,深以为然,说完叹口气道:“要是放出汉王这头猛虎,老夫就要成为大明朝的罪人了……”柳升来到山东这些日子,对汉王的狼子野心,有了全新的认识,知道一旦让汉王挂帅平叛,恐怕整个山东就要永远归于汉藩了!
“那,侯爷十日内出兵就是……”魏源轻声道。
“哎!”柳升重重叹气道:“要是能出兵,我还用发愁吗?”
“不是说,新征的军队已经基本练好了吗?”魏源略略不解道。
“军队勉强算是可用,但一来兵力仍嫌不足,二来如今山东这局势……”柳升想一想,随手折一段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品’字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已成三足鼎立之势,我们和白莲教的军队是两方,还有汉王在一旁虎视眈眈,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魏源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对柳升的话他完全认同。
“所以,我们一旦和白莲教开战,除非趁汉王还没反应便速战速决,否则定会遭到他的掣肘甚至偷袭!”柳升眉头拧成个疙瘩,无可奈何道:“汉王是一定不会让我们消灭白莲教的,这是谁也没法改变的!”
“那……有没有速战速决的可能?”魏源轻声问道。
“没有……”柳升摇摇头,叹口气道:“眼下白莲教的军队已达十万之众,从青州往西,登、莱、胶州都是他们的地盘,战略纵深十分可观,而且百姓中教徒众多,可谓占据地利人和,想要一口吃掉他们谈何容易?”
“擒贼擒王呢?”魏源还不死心,又问道。
“杀了唐天德也不解决问题。”柳升依然摇头,无奈道:“白莲教的情况十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