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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谷雨不说,王氏仍然是放不下心来的,“谷雨,那边……这做买卖的事情,万一被逼到绝路,恐怕会发生什么想不到的事情,但是那时候,他是否能够顾及得到你,娘很担心。”
突听身后扑通一声,是安锦轩跪在了地上,“婶子,您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事情一直都很顺利,我们也并不是要赶尽杀绝,只不过父母之仇也不能不报,要当真有一天不能周全,什么都比不上谷雨紧要,我保证。
地上跪着的安锦轩,神色严肃完全不像说笑,昂着脸望着王氏,王氏完全愣住,她本来就是想着问问谷雨的意思,不知道为啥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这个地步,好在锦哥儿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要当真他能够保证如此,王氏却是放下不少心,赶紧拉他起来,“你这孩子,婶子信你。不只是谷雨,你们两个都要安然才成。”
石头看着惊蛰的脸色变了几变,一瞬间从失落到羡慕然后平静,直到现在的又是温润一笑,他有些不确信刚才是不是花了眼,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心头泛苦,用手拍拍惊蛰的肩膀,“走,咱哥儿两再喝去!”
第39章 娃啊,别要贪官
梧县之行,眨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当中,除了衔崞.的几天事情杂乱一些之外,其余的倒是还算安然。
惊蛰一直就要应付那些人,王氏守在院子里也甚少出来,石头跟惊蛰寸步不离,倒是安锦轩跟谷雨有些空,就常常的出门逛,看那江边的太阳慢慢西沉,晚风荡着芦苇,孩童牵着水牛一身泥巴的准备归家。去那些县郊一带看那些桑园,谷雨一直还担心什么时候爬上蚕到自己身上,她最是惧怕那些软乎乎的东西了,事实证明是多余的,只是那些桑农的日子让她心酸不已。偶尔的进那些巷子,很是有些年头,青苔一寸寸的蔓延而上,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心绪宁静。不然就是赶那庙会,买回来一堆小玩意,统统都是新奇却又没有太大用处的。
王氏也不拘着谷雨,心知这两个从小长大的,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倒是谷雨开心一些她就满意了,而那堆东西,虽则看着没有什么用处,不过谷雨难得的有这小女儿情态,她也就不说,反而见谷雨对着自己弄回来的东西后悔的时候劝说着,可以给夏至玩,不然小满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可以的。
至于吴平那师爷,有了第一次见惊蛰时候的慌张,其后倒是也不敢怠慢,只是究竟只是面上的尊敬还是心底里害怕就不得而知了,惊蛰又是个温吞性子的,不说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吴平给安排的宴席一类也是照去不误,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是满县城的逛荡。
王氏带着谷雨在这后边,该收拾该(。3uww。)整 理的基本上都已经弄清,只是惊蛰每每带着酒气回来的时候王氏总是心疼,又舍不得多说,因此见谷雨他们回来,总是忍不住的抱怨“你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这狐朋狗友的一大推,看着就没有个好东西,怎么的整日的跟着去混我真怕他走了歪路。”
谷雨笑笑,也不当回事。“哥呢?”
王氏说话也就没有好声气,甩着手里的门帘,抖得飒飒响,“还能做啥,刚才说是有几个丝业的老板拜访,这不就在那厅当中嘛你瞧瞧一个个肥头肥脑的,你哥还年轻呢,怕是被骗了······”
谷雨见王氏那样的忧心,没来由的有些好笑,“娘,你操心那么多做啥,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说最不要你操心的就是大哥了,又是懂事又是有分寸的这个时候怎么的又……”
“那是以前他没做官!”王氏也不在意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反而找到一个好借口。
正说着话呢,惊蛰就已经送走了那些客人见谷雨回来少不得的又说了一通,见王氏有些忧虑的神色,倒是也不再像往日一般隐瞒,实话实说的刚才那些老板给他送了五百两的银票。
王氏眼睛瞪得溜圆,这才忍不住的严厉斥责起来,“惊蛰,好歹这么多年的苦读,你为官怎么总是能跟那些人在一处!况且你看人家送的这些银两还收着,这不是贪墨是什么!日后可是要如何?你也不是没有受过苦,做官了自然要想着造福一方不然的下面的百姓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他们能白白给你银子吗?不过是想着为虎作伥罢了,你就是个良善的,以后也被拖下水,到时候可不要身不由己。”
惊蛰笑笑,似乎不太在意,“娘您儿子是那样的人吗?”
王氏也是气了,见他软了也是不肯让步的,还一副嬉笑的神情,反而继续敲打,“我这番来就想着你年轻不知事容易犯糊涂,这果然的,一开始跟那些人混着我就应该说你,不然也不会一步步的走到如今,趁着现在还没有酿成大祸,快去退了,不然也不要叫我娘。”
这话说出来可就严重了,惊蛰刚才脸上的笑影俱无,沉默着,想要什么样的方式给王氏说明白。
谷雨跟安锦轩呆在一旁,但是这样的事情似乎也不好张口。
终于,安锦轩还是说了,“婶子,水至清则无鱼,惊蛰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你相信他并不会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便是了。”
王氏冷哼一声,扭头不理。
谷雨看着安锦轩吃瘪,抿嘴一乐,这才过去拉过王氏的手臂,一边揉着一边笑道:“娘,你觉得吴平那般,要是哥哥就这么的摆一副刚正无私的样子,他有什么事情哥哥就能知道吗?你看着他不是好东西,但是那时候库房都没有清点,要是他们倒打一耙什么的,哥哥怎么应付?这人生地不熟的,就咱们几个人,有谁会站在咱们这里,这百姓就算是要帮着,也要能够帮得上才是,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大人究竟是不是好官啊。”
王氏听着这话还有两分道理,却是又摇摇头,“凭你说出花儿来,也不能就那么的收人家银子不是!”
谷雨打铁趁热,要不趁着这机会把王氏的担忧都说了,以后怕是更加惦记得慌,“娘,你想想,比如咱们要是冬天的时候住进这院子,这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四下衰草离披的,你说要怎么办?”
王氏不疑心有他,“不要给我乱说,这院子里到处杂草,自然是全部除了干净。
“万一里头有名贵的兰花呢?或者有哪些花草有用的药材?冬天里要是看不见就都扒光了,以后可是光秃秃的院子了。”
王氏想想,突然放松一笑,“这又有何难呢,等着春天来了,不就看得出来了吗。”
谷雨见王氏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下去,很是满意,“娘,这倒是一个主意,所以这一开始的时候等春天来了才行,只不过有的东西是秋天或者夏天才能看出来的,所以只是等春天来的时候还是不够,要等到另一个冬天,这样一来就能够知道什么东西有什么用了,是不是?”
惊蛰跟安锦轩听着谷雨劝王氏,起初还是想插嘴,这个时候完全放松下来,默契一笑。
王氏点点头,不语。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也找不到话语反驳,就这么僵着。
谷雨见差不多,就乐了,“娘,那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大哥这刚到任,这些人跟那冬天里院子中的草木有何分别,哥要认清,自然也就不能那么快的就动手才是,不然把杂草当良木了可就不妙-,或者什么不管统统清理了更是浪费啊。这样以后行事才能有人帮着,也不至于失了人心,一时间的误解又算得了什么,哥肚子大着,可以撑船呢,再说为民造福,不急于一时。”
王氏想了一回,谷雨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这才有了点笑意,嗔了一眼惊蛰,“那你也不早说,害的我白白担心这个,倒是谷雨你这丫头,知道了也不告诉我,只不过这以后出去也要少喝一些。”
安锦轩见王氏回转过来,“他哪里能喝多少的,本来一斤的量就喝一杯,向来就是个不露底的,婶子不要操心这个。”
王氏想明白了,觉得惊蛰并非是那往贪官路上走的样子,由来的欢喜起来,只是还有一些担心,“你收的这些银子?”
惊蛰淡淡说道:“锦轩跟我看过库房,这历年县令均是贪墨,到头来这库房空了十之七八,但凡要想不出事的,也只能的就认下,要填满,就只能按照前任的去做,这吴平一开始做的这些,未尝不是试探,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将计就计,等摸清楚他们的深浅,这才能够办事,再说这些银子是不妨事的,多是那些丝业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