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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料到,托洛茨基并没有向南方动手,而是于6月秘密集结了14万人向尤登尼奇部队发起了总攻。经过16天激战,至6月底,红军重创了尤登尼奇的部队,将大俄罗斯之西北方面军赶出了国境线赶至了东普鲁士,彻底解除了彼得堡的威胁。
到1918年6月,托洛茨基指挥的红军已编组为三个方面军共26个军,总兵力超过了80万,后备部队仍在源源不断的组建中。不仅基本掌握了帝俄海军,还在帝俄薄弱的基础上建立了自己的空军。布党卓越的组织能力得到了完美体现,他们不仅彻底掌握了占领地域的城市,而且组织大批工作队开赴农村,按照其理论实施严酷的阶级斗争,镇压地主和富农,收集余粮,动员贫苦农民加入红军。在协约国严密的经济封锁和军事干预下,创造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奇迹,印证了龙谦对蓝辛的预言,在军事上消灭布尔什维克是困难的。
仍在基辅的王明远上将在6月初给龙谦写了封报告,他非常担忧布党武装向南线进攻,那样远征军将不可避免地发生与红军的全面冲突。目前,远征军的布势非常不利于应对与布党可能发生的战争,熊勋指挥的第1集团军和石大寿指挥的第2集团军仍摆出了与德军作战的态势,在两个集团军后方,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地域,一旦红军占领哈尔科夫继续南下,可能会切断远征军主力与吴念之第3集团军之间的联络。因此,王明远建议放弃文尼察,将第2集团军撤过第聂伯河,填补与萨马拉之间的真空,控制交通线,留第1集团军于第聂伯河右岸,监视德军,只要德军不越过文尼察一线,我军就不做出反应。目前情况下,我军似应做好与红军作战的准备,如果红军南下夺取哈尔科夫击溃邓尼金主力,我军就必须做出反应了。
王明远在报告中分析了南俄形势,认为局势对联盟方(他仍不习惯称呼其新国名)不容乐观。他认为邓尼金所部不是伏龙芝的对手,“库尔斯克战役表明,红军作战极为勇敢,其下级指挥官的牺牲精神令人钦佩,邓尼金部队完全不拥有对手的牺牲精神,而且联盟军后勤方面的压力日益增大,加上联盟军内部矛盾并未因建国而消除,联盟军的前景黯淡。
王明远重点分析了邓尼金集团,“科尔尼洛夫在与邓尼金的内斗中失势,但联盟南方军仍有科尔尼洛夫旧部对邓尼金不服,此其一。其二是拥有10万人马的彼得留拉集团军成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此次彼得留拉拒绝参加萨马拉会议已经彰显了内乱的苗头,彼得留拉和盖特曼勾结在一起,一直图谋乌克兰的独立,跟邓尼金越来越疏远,有消息说彼得留拉在和德国人勾搭,虽然未能核实,但必须做出预防性准备。库尔斯克战役后,彼得留拉的部队因损失很小,成为邓尼金南方军的主力,却一直缩在东乌克兰休整补充,不肯奉邓尼金之名接管哈尔科夫战线,更证明了联盟南方军内部的危机,我已以个人的名义提醒邓尼金注意彼得留拉,他是否会采取必要的措施还不得而知。”
在报告的最后,王明远指出邓尼金的仇华思想,“因远征军执行了国内的指示(指将乌克兰工业设施搬迁一空),邓尼金对我军流露出仇视情绪,将远征军视为了侵略者。他曾对亲信军官说,‘中国人根本不是来帮助我们的,他们是强盗,将南俄抢劫一空,使得南俄的工业基础倒退了二十年……’这个情报是准确的,因此必须对其加以警惕,从长远上看,如果判断联盟不能稳定南俄,不如放弃之,重点经营西伯利亚。”
龙谦回电王明远:在德国未败之前,远征军主力不宜做大幅度撤退,仍应留置乌克兰一线。同意调整远征军布势,具体部署,由你根据实际情况统筹安排。远征军留在南俄对新俄国有直接的帮助,对联盟支援事宜,仍按原定方略执行,唯应区分亲厚对待,对于任何挑衅我军的行为,均应严厉处置,不假宽容。欧战结束在即,望激励士气,以竟全功。
西欧的战役一场接着一场,王明远完全看不出德国的败象。但根据龙谦的指示,王明远对远征军各部迅速做出调整,以熊勋上将之第1集团军(辖1、3、5军)留第聂伯河右岸,石大寿上将指挥的第2集团军(辖11、15、16军及1个铁道兵师)全部渡过第聂伯河,控制基辅至卢甘斯克一线,确保交通线之安全。吴念第3集团军负责卢甘斯克以东地域。为指挥上的便利,王明远决定将远征军总部西撤至顿涅茨克,熊勋第1集团军司令部进驻基辅。相应地,第1集团军所部之第1、3、5军做有限的撤退,主力集结于基辅附近,将文尼察交还给联盟军。
自基辅至卢甘斯克,有两条交通线相连,一条是北线,即基辅——波尔塔瓦——哈尔科夫至卢甘斯克。另一条是南线,基辅——斯梅拉——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顿涅茨克至卢甘斯克。为了不直接介入俄国内战,远征军开放了北线,将其交给了邓尼金部队,而将南线牢牢控制在手中,也等于将主力置于了邓尼金的后方。
就在石大寿第2集团军放弃文尼察东渡第聂伯河,突然发生的事件将中国远征军卷入了俄国内战中。
第六节彼得留拉反了
6月7日,驻守文尼察附近的彼得留拉部队突然袭击了文尼察西郊远征军一个兵站。大约一个营的俄国骑兵在黎明时分袭击了兵站,因地处后方,兵站留守人员极少,且严重缺乏警惕,77名兵站官兵(多是非战斗人员)全部牺牲,彼得留拉骑兵残忍地将已经投降的十余名华军俘虏全部砍了脑袋,兵站尚未转移的被服被抢劫一空。
这个兵站是第16军的,在16军主力东渡第聂伯河后,兵站已经移隶第1集团军之第3军。接到报告,距兵站最近的第24团第3营乘汽车紧急驰援,但还是晚了一步,匪徒们已经撤离,空气中仍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援军只发现一个被砍了两刀皆在要害的重伤号,经抢救,伤兵只说了“俄国人”三个字就咽了气。
附近有能力攻击兵站的只有彼得留拉部队,凶手不会是别人。前几天,本师属骑兵营曾与彼得留拉部队发生过冲突,双方都死了人。事后彼得留拉借口肇事者已逃亡,拒不交出凶手,引发熊勋上将的怒火,加剧了两军的紧张气氛……
很难说不是报复。3营营长党顺礼少校被兵站惨状激怒,未经请示即向最近的彼得留拉骑兵第3师驻地进发,却在半路遭到有预谋的伏击。3营被包围,陷入苦战。好在24团主力已经出动,正在驰援。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第3军军长阎树林少将立即报告集团军司令部,熊勋上将大怒。命令第3军全军南下文尼察,将叛军包围歼灭。阎树林还是有些政治头脑的,在有线电话里对熊勋说,“事关重大,是不是请示王司令?我军全军南下,就不是一般的冲突了……”
“你糊涂!照我的命令办!后果我负责!”熊勋大声呵斥道。
就这样,在文尼察这个给远征军留下无数回忆的城市,远征军将士再一次投入到血火之战中。不过,这一次的对手不是德国人了,而是理论上的盟友大俄罗斯军。
阎树林少将立即命令第8师南下。军主力迅速行动起来。对手肯定是俄军。这个阎树林心里有数。石大寿第2集团军东撤后,联盟南方面军第2集团军,也叫彼得留拉军团,随即接管了华军原第2集团军防区。在此地休整扩编。该集团军本辖4个军11个师。但在文尼察以南只有2个半军7个师(其中有两个骑兵师)。除了他们,还会是谁?
最先驰援兵站的是24团3营,他们顾不上清理兵站战友的遗体。在党顺礼少校的指挥下沿着大路便追了上去,大约驶出十五华里,3营遭到了俄军的伏击。
随着几发炮弹在车队中炸响,俄国骑兵如潮水般从三面扑了上来。3营根本无暇构筑阵地,只能依托汽车就地抵抗。
机炮连张狗娃少尉在战斗打响的第一时间便跳出驾驶室,翻上了车厢,架在车头的重机枪已经打响了,作为曾经的优秀机枪手,他特别喜欢重机枪连射的声音。依托车厢半蹲着打光半自动步枪弹仓中的八粒子弹,发现车头的重机枪的射击停止了,他掉头一看,机枪手头部中弹,歪倒在一旁,脑浆和鲜血染红了枪身,而副手躲在车厢里哆嗦,张狗娃冲上去踹了新兵一脚,“快,给老子弄子弹!”说着拉开趴伏在战位上牺牲了的机枪手,稍一调整方向,那挺华源军工生产的风冷式重机枪便再次啸叫起来!
根本不需要瞄准,重机枪泼出的弹雨像一条火鞭将蜂拥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