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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草了给第9集团军并叶延冰上将的电报,原则批准了“复旦”战役方案,授权叶延冰统一指挥“复旦”战役的前一阶段。这个阶段指的是收复罗马尼亚全境。
吴佩孚少将是6月份升任12军军长的。在北洋系将领中,吴佩孚是“蒙山军”化最为彻底的一个。和他一个级别的将领中出任野战军长的是独一份,连甚得总统重视的蔡锷如今不过是副军长兼师长而已。
12军的前身是北洋第四镇,跟13军、21军等部队一样并非源自蒙山军。不过建国六年多,部队身上的派系烙印正在淡化。吴佩孚因1911年进军西藏获得了二级卓越勋章,预示着其将要得到提升和重用。果然,吴佩孚在1912年底奉调离藏,出任了由13师扩充出来的第20师师长,军衔升为了少将。1914年初,吴佩孚调总参担任军务部长,标志着其已经进入了国防军核心领导层。山东战役爆发后,渴望带兵征战的吴佩孚写信给龙谦,强烈要求赴战山东,哪怕给他一个旅都可以。龙谦请吴佩孚到海晏堂吃了顿饭,对他近年来的成绩充分肯定,说军务部是总参仅次于作战部的核心部门,你在总部机关锻炼一下有助于你的发展,山东就不要去了,想打仗是好事,可以肯定地讲,仗有的打,而且是你想不到的大战,不要着急。
吴佩孚在军务部一干就是两年,其能力得到司徒总长的充分肯定。1916年春军队人事大调整中,吴佩孚如愿以偿地回到了野战部队,担任了隶属北方军区的12军军长。吴氏是老行伍,精于练兵,廉洁又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很快就赢得了官兵的认可。12军被编入远征军第一梯队,吴佩孚简直喜出望外,统领雄师杨威域外是他毕生的梦想,总算在新中华时代实现了。
但12军出国首战却不甚理想。放跑了大股的敌人令吴佩孚极为懊恼,虽然客观上12军承担了最为艰苦的任务,他们行军路线最长,而且都是走的小路,但对于北洋系部队的正名之战未竟全功令他十分遗憾。战役后期,吴佩孚亲率36师追击逃跑的敌军,直到叶延冰连拍两份电报才召回了杀红眼的吴佩孚。
在吴佩孚看来,现在的日子才真正体现了一个军人的价值。所有的艰难困苦都不在话下了。
布拉索夫会议后,吴佩孚率12军全速南下,加入了熊勋集团。“复旦”战役已正式启动,他希望在攻占布加勒斯特的战役中充当主力。他在12军团级以上军官会议上说,“叶司令没责怪咱们放走了敌人,还将首功记在了咱们名下,实在是心里有愧。现在好了,咱们军被编入熊副司令的集团,到前线的距离比7军和16军近的多。熊集团的任务是攻占布加勒斯特!明白吗?那是国防军占领的第一个敌国首都!比起老子进藏之功不知强了多少倍!如果有人说咱中**队也曾进过别国首都,朝鲜安南能跟罗马尼亚比吗?欧洲大鼻子从来就没看起过咱们中国人,总算有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赶过去别误了大功。”
吴佩孚比熊勋预料的时间提前了整整一天赶至了普洛耶什蒂,9军和5军已经展开了对布加勒斯特的攻击。法金汉为了掩护马肯森的撤退,以三个师的兵力拼命阻击华军六个师的攻击。德军展现了强悍的战斗力,熊勋精心选择的两个突破点均为成功,加上秋雨连绵,部队都泡在了泥水里,更增加了攻击的困难。
“吴军长来的好快。”熊勋对吴佩孚的到来感到高兴,“你们在北面出了大彩,我这边的仗打得却很不顺,特别是9军方向,敌人的抵抗极为顽强,敌人火力强,地形对我们也不利,又赶上这个臭天气。我很担心叶司令策划的‘复旦’成了烂鸡蛋。你来的正好,我的六个师都被缠住了,撤不下来而且会惊动法金汉。12军在北线的表现证明你的军有极强的运动力,我有个想法,”熊勋顾不上跟吴佩孚寒暄,拉着他来到临时制作的沙盘前,“不是很精确,但也差不离。如果有一支部队从这里,”他指着布加勒斯特东面,“插至法金汉背后,必将动摇他的防线。最为关键的,是将多瑙河上的桥梁夺下来!布加勒斯特为我必取,不仅因为它是罗马尼亚首都,而且因为它是几条公里的交汇点,我们不能没有这些公路。”
吴佩孚凝视着沙盘,“成,请熊副司令下命令吧。”
“抽调一个最强的师,不带重炮,只带轻机枪和迫击炮,轻装插至这里,”熊勋中将指着布加勒斯特以南多瑙河边约70公里的久尔久城,“用你可能的最快速度,克服一切困难夺占它!并坚持到主力的到来。我想,不用我多说,一看地图就明白了。”
“没问题,我亲自带35师去,这个师的行军力最强。”吴佩孚慨然应允。
“好,好样的!不愧总统看重你。”熊勋望着吴佩孚的大光头,“说,有什么要求?”
“能不能给我加强一点工兵?”吴佩孚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
“我给你加强一个最好的工兵营。并且交给你一个罗马尼亚分队做向导。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两小时后。”吴佩孚看看表,“两小时后我们出发。”
“很好。若此战成功,你定当扬名天下。”
第九节罗马尼亚攻略四
冒着霏霏细雨,孟恩范中校在两名士兵的护送下向团部走去。为了躲避废墟中残存的德国兵的冷枪,他们仨尽量贴墙走。不宽的街道上堆满了垃圾杂物,大部分是坍塌的楼房造成的。孟恩范的脸色和天气一样阴沉着,走进团部所在的那栋平房时,对肃立门口警卫连士兵的敬礼视而不见。
屋子的当地摆了个汽油桶,里面烧着几根木柴绊子。一盏汽灯吊在桌子上方,将屋子中间照的雪亮。孟恩范摘下钢盔丢在桌上,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伸手去摸上衣口袋里的纸烟,掏出来的烟盒已经被雨水浸湿成了烂糊糊,他骂了一句,随手将那团糊糊扔到了角落里。
他的雨衣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身上湿透了,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脱了烤烤吧,小心感冒。”旁边有人递过一支烟,他抬头看了下,是只穿了一件衬衣的2营长童太岳。
“嘿,我以为屋子没人呢。不出声像个幽灵。”汽灯反而给屋子带来许多阴影,孟恩范真的没看到2营长早已来了,“团长呢?怎么参谋长也不在?”
“我只知道赵团长去师部了。喂,老兄怎么一脸的不高兴?谁欠了你钱不还了?”童少校连着划了三支火柴才给他点上了火。
“这个烂天气真是让人烦透了。”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然后将烟气咽进肺里转了一圈吐出来,胸中的闷气似乎减少了不少。
“我看德国人也快撑不住了……为啥不让打就这么耗着?真他妈的。”
“上面一定有名堂。我们这些卖命的哪里知道?”几口便吸完了那支烟。孟恩范将烟蒂使劲踩在自己的军靴下。
部队追逐着撤退的德军攻入了布加勒斯特,却遭到了德军顽强的抵抗。他们不在城外抗击,却选择了打巷战。部队猛攻了一天,却莫名其妙地接到不准攻击只作监视的命令,部队跟德军在市区对峙起来了。
雨下得大了,团部大屋的铁皮屋顶被雨水击打得令人心烦。孟恩范坏心情来自下午警卫员小韩的阵亡,那个从他接1营就跟着他的清秀勤快非常有眼色的小伙子仅有19岁,腹部中了德国人的冷枪,来不及后送,在自己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你说上面有名堂。什么名堂?俘虏说他们接到了固守城市的死命令。”
“这种仗我是没有打过。如果一条街一个屋子地拱过去。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再给支烟吧。”
常参谋长和3营长进来,将雨衣挂在门上,“二位到了啊,团长被师长叫去了。让我们先议着。说说情况吧。”
“有屁的说的?跟昨晚没什么变化。我那里只拿下了一栋楼。不打不行。机枪封锁的动都不能动。”童太岳哼了一声。
“哦,这个我知道。孟营长你那里呢?”常福民资历比不上几位营长,说话间便带着客气和小心。
“什么都没变。”孟恩范闷声说。
“你们说。德国人为什么不退?明知道守不住还折腾的什么劲?”史大春拿起桌上的一个水壶摇了摇,水壶是空的。
“来人,去烧壶水来。”常福民喊道。
“或许是他们上面下了死命令,坚守等待援军的到来。”童营长说。
“援军?我们的援军倒是上来了,12军就在城外。”史大春哼了一声。
“这种地方,兵多了也摆不开。徒增伤亡。”常福民道。
“要我看,将大炮调进来,一气轰平拉倒。”史大春